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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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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鬼娃扒下上衣,他好奇地问我:“左叔叔,这是要干嘛呀?”

  “种棺。”我冲他笑了笑,从布包里拿出了浸过药水的棉球,又对他说:“你把身子转过去,面朝南。”

  之前我也没想到,鬼娃竟然是不分东西南北的,还问我哪个方向是南。

  梁厚载给他指了方向,让他转过脸去,一边对他说:“以后就不能左叔叔左叔叔这么叫了,要叫师父。”

  鬼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坐在鬼娃身后,将麻药一点一点地擦在他身上。

  和当初的我一样,一感觉到后背开始发麻,鬼娃就变得紧张起来:“左叔叔,我背上怎么麻了呀?”

  “别说话。”我回了这么一句,继续帮他擦拭着。

  梁厚载又在一旁纠正他:“要叫师父。”

  鬼娃“哦”了一声,接着又捂住自己的嘴,很紧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掰了一下他的脸,让他面朝正南。

  我估算着浸入鬼娃皮肤的药量,感觉差不多了,就对梁厚载说:“种棺吧。”

  梁厚载从布包里拿出带着两种不同颜色的针,在鬼娃背上一点一点地刺了起来,他下针的时候很小心,手法也很轻柔,鬼娃背上只是偶尔渗出一点血来,可我在一旁看着,还是觉得肉疼。

  说起来,鬼娃背上的黑水尸棺,和我背上的黑水尸棺其实是不一样的,他是阴支,靠催动阴气来施法,黑水尸棺的炁场却会化解阴气。所以鬼娃身上的黑水棺,说白了只是一个印记,并没有实际的用途。

  花费了很长时间,梁厚载才将黑水尸棺纹在了鬼娃背上,当我让鬼娃穿上衣服的时候,鬼娃又问我:“左叔……师父,梁叔叔在我背上搞得哈嘛?”

  我掀起了后背上的衣服,说:“纹身,现在你背上还有一个。”

  鬼娃显得很兴奋:“我背上也有这个?”

  我看他一眼,说:“嗯,你背上现在也有了。不过你要记住,黑水尸棺是不能外露的,你可别想着跟你的同学显摆。以后到了夏天,不能在外人面前光膀子,也不能去公共澡堂里洗澡。”

  鬼娃“哦”了一声,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我笑着揉了揉鬼娃头发,问他:“改名的事,你爷爷告诉你了吗?”

  鬼娃很乖巧地点头:“我以后就叫杨壬坤了。”

  “走,咱们去吃饭。”说话间,我拉着鬼娃离开了家门。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次鬼娃入师门,我爸妈和大舅也来了,他们没去我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饭店。

  一进饭店大门,我就看到爸妈和大舅在堂里站着,刚露出了笑脸,准备打招呼,结果我妈上来就问我一句:“你这头发也太长了,啥时候去理理?”

  我只能应付:“有时间就去剪。”

  “正好中午吃完饭没什么事,你去理了吧。”我妈盯着我的头,嘴上这么说着。

  说真的,我压根就没法剪发,留长发一两年,我已经习惯现在的样子了,本来人就显老,身上的气质也跟个悍匪似的,有了这头黑丝,多少给了我一丁点文艺的味道,看起来柔和一些。

  这时候庄师兄过来催着我们上桌,说是菜已经上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主陪的位置,要整场带酒带节奏,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赵师伯总嫌弃我酒喝得慢,可我本身就对酒这东西没兴趣,更不熟悉赵师伯口中的“行酒令”,只能他催我一次,我就带一次,每次辣酒入喉,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吃过饭,远道而来的同门就要离开了,夏师伯也说,现在是多事之秋,大家各有各的事,都是挤时间到渤海这边来的。

  他们来得迅速,走得也急,当天下午,我送夏师伯他们上火车的时候,耿师兄也跟着走了,只有李壬风和萧壬雅留了下来。


五百九十五章 传承


  壬风是受庄师兄和有奇师兄的嘱托,留下来给我帮忙,至于萧壬雅嘛,她说她请了一周的假,过来陪陪仙儿和罗菲,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留下来,主要还是为了她家的刘尚昂。

  我在新赋海临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让我爸妈和大舅住在那里,他们到渤海湾这边来也是赶了几个小时的车,此时都有些乏了,就回酒店休息,到了晚上再到我住的地方吃饭。

  一回到家,我就将行李搬了出来,翻出《三尸诀》手抄本和《道德经》,又找出一些和阴支传承相关的东西。

  因为比较急,行李整个被我翻乱了,罗菲和仙儿就帮我一起收拾。

  看着阴支的那些东西,我就忍不住头大,那些东西我从未接触过,怎么教鬼娃呢?

  罗菲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放进衣柜,又走到我身边坐下,对我说:“招魂幡也一并交给鬼娃吧,这是你们阴支的宝贝,他早晚用得着。”

  我叹了口气:“不用这么着急,现在招魂幡也不全,催动艮字幡和兑字幡对修为的要求太高,鬼娃也不是修行个一年两年就能催动。”

  仙儿也在一边问我:“你怎么说话唉声叹气的,有心事啊?”

  我说:“鬼娃是阴支,可这两年整天到处跑,阴支的东西我也没时间去了解,现在可倒好,鬼娃跟了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了。”

  仙儿撇了撇嘴:“也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鬼娃是阴支。”

  罗菲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事急不得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急不得啊。”

  鬼娃吃完中午饭就上学去了,从四点到六点的这段时间里,我大略看了看阴支的东西,发现阴阳两支虽然在很多地方都有着不小的差异,但基本功都是一样的:养心功、天罡锁、八步神行,当然,三尸诀和道德经也是少不了的。

  另外,两支提炼念力的方法也完全相同,但阴支没有罡步。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叫着鬼娃和老杨一起来了家里,吃过饭,我陪着爸妈聊了一会天,然后就带着鬼娃来到了阳台上。

  当时刘尚昂正躲在阳台上偷偷抽烟,他见我领着鬼娃过来,赶紧掐了烟,打开窗户。

  “你这烟还没戒掉啊?”我看着慌慌张张的刘尚昂,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尚昂草草回应着:“快了快了,现在抽得很少,跟不抽烟差不多了都。”

  说完他就跑去客厅了。

  天气渐凉,我怕鬼娃冻着,掩了掩窗户,只让它露出一条很窄的缝隙。

  随后,我蹲下身子,将鬼娃的袖子挽起来,他胳膊上有一道淤青,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但老杨在,我一直没点破。

  没等我问鬼娃是怎么回事,他就急着解释:“我骑自行车的时候摔了一下。”

  我看着他,问:“下午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

  他怯生生地看着我,过了一会,默默地点点头。

  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就想笑,这孩子,比我小时候实诚多了。说起来,我能改掉说谎的毛病,还是多亏了师父的一顿戒尺。

  我压着要笑出来的冲动,刻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鬼娃:“为什么要打架?”

  鬼娃迟疑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我跟邵晓彤说,我今天上午拜了一个好厉害的师父,她不信,还说我骗人,我跟她吵,邵文斌就跑过来打我,他可凶了,一上来就拧我手。”

  我很疑惑:“邵晓彤和邵文斌是谁?”

  鬼娃:“邵晓彤是我同桌,邵文斌是她哥,我们都是一个班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鬼娃的语气里带着气恼,好像是向我告状,想让我帮他报仇似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我小时候受了委屈,不也是去找师父?可鬼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隐隐担忧起来,他说:“等我跟着师父学好了本事,我就去找邵文斌报仇!”

  我很严肃地盯着鬼娃的眼睛,鬼娃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当时就想避开我的视线,我晃一下他的肩膀:“鬼娃,看着我。”

  鬼娃这才怯生生地将视线转向了我。

  我对鬼娃说:“咱们守正一脉,千年传承,不是为了伤人,是为了保护别人……”

  说到一半,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我放开鬼娃,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问他:“今天吃饭的时候,你的大伯祖对你说什么了吗?”

  鬼娃说:“哦,大伯祖说,守正一脉,就是要红尘……红尘什么来着,还有就是不忘本心什么的。”

  我:“红尘证道。”

  鬼娃睁大眼睛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啊?大伯祖的话我听不懂呢,那个……本心是什么心?”

  我笑得有些无奈,可还是勉强向他解释:“本心啊,就是住在你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变,也不该变的东西。鬼娃,你平时和谁最亲?”

  鬼娃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爷爷。”

  我问他:“那你以后会对爷爷好吗?”

  鬼娃很认真地点头:“等我长大了,要养着爷爷,把好吃的留给爷爷。”

  我伸出手,揉了揉鬼娃的头:“你要记住这份心意,不管以后爷爷变成什么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能忘了这份心意。这就是你的本心。”

  鬼娃抬着头,思考了一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对他说:“在咱们守正一脉,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忘的。守正,就是守天地正气,为世人留一片净土。你守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世人。学好了本事,就去找别人麻烦,那是邪性,是咱们守正一脉毕生为敌的东西。”

  我看得出来,鬼娃这次真的没听懂,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懂装懂!”

  鬼娃也冲着我笑,可过了一会又问我:“那邵文斌打我这事怎么算呢,我爷爷说了,不能吃闷亏。”

  我说:“你是想找回场子来吧?你可以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来做这件事。”

  鬼娃抓着头皮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对他说:“这是你自己的事,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但记住,不能伤人。”

  其实这话由我自己说出来,感觉还是很奇怪的,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和梁厚载就没少为了刘尚昂跟别人干架,不过那时候的我们几年练功下来,下手都有轻重,大多时候是点到为止。

  暴力这东西,有时候确实是解决问题最直接也最高效的方式,可一旦使用暴力,就会产生大量的连锁反应。过去我师父也常对我说,要有暴力的手段,但不能用暴力的方式去处理问题。手段是在最无可奈何的时候用来自保的,但不能靠着它来行走天下。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最讲究的四个字,就是“以和为贵”。

  鬼娃还小,心思也有些浮躁,有些话我说得太深他也未必能理解,所以,我反倒觉得他和同学打架这件事也许是一个契机,如果他能处理好了,心境也能得到成长。

  他挠了挠头,又问我:“师父是让我跟邵文斌和好吗?”

  我说:“你可以找他谈谈。”

  鬼娃立马摇头:“他可凶了,大家都说他凶。”

  我问他:“你觉得他凶吗?”

  “凶啊。”鬼娃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胳膊:“上来就扭我。”

  我说:“他之所以这样,也许就是为了保护妹妹呢。”

  鬼娃想了想,说:“哦,好像还真是,每次邵文斌和别人打架,都是为了他妹。我记得有一次小宝抢邵文斌的零食,邵文斌都没跟他急,可小宝把邵晓彤弄哭了,邵文斌就不愿意了,还和小宝打了一架。”

  小宝又是谁?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多问,只是对鬼娃说:“去找邵文斌聊聊吧,听你这么说,他本性不坏。”

  鬼娃“哦”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三尸诀》,对鬼娃说:“你进了师门,师父就要教你东西了,想学吗?”

  鬼娃很认真地说:“想。”

  “这本书是咱们寄魂庄所有传承的基础,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抄三遍,抄一遍,念一遍,这个星期,你要把它通篇背下来。”我一边说着,一遍将三尸诀递到鬼娃手里。

  想当初,师父叫我三尸诀的时候,只是口头念了几遍,我跟读了几遍,然后他就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背下来。那时候,师父是怕我在二次种棺的时候出现意外,才不断填鸭式地揠苗助长。鬼娃是阴支,不需要二次种棺,我也不用像师父当年那样焦虑。

  鬼娃现在才八岁,书里的很多字他是看不懂的,可他还是很认真地翻了翻书页,抬起头来问我:“师父,这是武功秘籍吗?”

  我一听就乐了:“这可比武功秘籍厉害多了。”

  说话间,我将鬼娃拉到我身边,翻开了三尸诀的手抄本,一字一行地教他念:“无忖,以之不欲。不欲,以之无心……”

  很多字的含义他都不能理解,时不时地发问,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他解释,鬼娃是个聪明孩子,基本上我说一遍他就能记个七七八八,很少出现一个字问两次的情况。

  三尸诀之后,我还要教他道德经,然后才是养心功、天罡锁,八步神行要到他再大一些才能练。

  眼看离入冬还有一段时间,我就留在了家里,每天敦促鬼娃,他的学习成绩不太好,老杨对此也很着急,梁厚载就担负起来帮他补习功课的责任。

  鬼娃不像我小时候那么淘,他性子安稳,可有时候也会拖拖拉拉,干什么都不急不慢的,这让我很是头疼。罗菲说,鬼娃和她小时候很像,这种性子,可能是体质偏阴的人共有的特质。

  那段时间,我爸妈和大舅也住了下来,因为房子不够大,他们白天在我这,到了晚上就回宾馆休息。虽说这里没有老家的田头坎道,可只要他们在,我就觉得,这个充满了商品味道的公寓酒店,也算是一个家了。


五百九十六章 北邙山


  11月7号,立冬,我叫上了鬼娃和老杨到家里来吃饺子,过了今天,我就要去北邙山了。

  鬼娃已经将《三尸诀》背得滚瓜烂熟,道德经也能很顺畅地背下来了,养心功他刚刚开始练习,我已经将所有的要领都教给了他。

  吃饭的时候,我将一小块黄玉太岁肉连同家里的钥匙都交给老杨,让他督促鬼娃好好用功,学习上如果有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只要时间合适,我和梁厚载一定会给他指导。另外,鬼娃的伙食也不能草率,冰箱里已经储备了足够的牛羊肉,够鬼娃吃一阵子的了,前几天我给鬼娃订了羊奶,明天应该就开始送了,让老杨每天留意一下门外。

  整顿饭,我都在喋喋不休地嘱咐这些东西,老杨听着我的话,不断笑着点头,让我放心走。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们一行人就出了家门,我和梁厚载以及仙儿、罗菲打算坐火车先去洛阳,刘尚昂则带着青钢剑和一干法器,开车上路。

  刚一出门,老杨家的房门就被打开了,鬼娃穿着秋衣秋裤跑了出来,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的话也就几天,慢的话,就不好说了。”我将鬼娃推到902室门口,说着:“你在家要好好用功,我回来可是要检查功课的。好了,快进屋吧,外面冷,别着凉了。”

  鬼娃有点不情愿地进了门,在我们进电梯之前,他就一直凑在门缝上盯着我看。

  我没去看他的眼睛,这些年,我总是匆匆回家,又匆匆离开,这样的眼神我见了太多次,可每次看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将要出小区的时候,我回头朝公寓楼看了一眼,鬼娃正趴在九楼的窗户上,朝我们这边张望。

  他一直目送我们离开小区门口,临出门的时候,我朝鬼娃挥了挥手,让他回屋。阳台上毕竟要冷一些。

  当鬼娃离开窗户的时候,我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在我的心底,又多了一份牵挂。

  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洛阳应该还没有通动车组,我们那次坐得应该是特快,刘尚昂走公路,速度反倒要比我们快一些。

  写到这才发现,我因为一时疏忽差点把李壬风给忘了,他没和我们一起做火车,而是选择和刘尚昂一起走的高速。

  说起来,李壬风这辈子应该就只坐过两三次火车,第一次是他十岁那年跟着有奇师兄回寄魂庄,最后一次,则是刘尚昂和萧壬雅结婚,他从寄魂庄赶到山东。他坐火车竟然会晕车,而且晕得非常厉害,坐汽车反倒没什么事。

  鬼娃入师门的时候庄师兄之所以要提前带着他来,也是因为他没办法和其他人一起坐火车。

  我们从洛阳站出来的时候,刘尚昂和李壬风已经在站外等着了,来的路上我提前联络了胡南茜,她也来了。

  几年不见,胡南茜还是老样子,岁月好像根本不能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我知道她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看起来跟一个二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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