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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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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厚载老杨身上贴了两张辟邪符,刘尚昂则拿来热毛巾,敷在了老杨额头上。

  我问梁厚载,老杨现在是什么情况,梁厚载说:“他是阴气入体,又上了年纪,一下没抗住昏过去了。好在没什么大碍。”

  鬼娃一出屋门就朝老杨那边奔了过去,一下扑在老杨怀里,那双小眼睛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看着老杨的脸。


五百九十三章 不眠夜


  被他这么一扑一撞,老杨也醒了,他的意识还是不太清晰,目光呆滞地望着我,稍稍回神之后,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下。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等着老杨自己缓过劲来。

  过了好一阵子,老杨才在沙发上直了直腰,看看鬼娃,又望向我:“左师傅,鬼娃儿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身上阳气受到冲撞,需要静养。这几天,家里的伙食就由我们负责吧,您就好好休息。”我嘴上这么说着,就迈开了腿,想离开老杨家。

  仙儿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这就要走了,正事还没办呢!”

  我装傻:“鬼娃这不没事了吗,我饿了,回家吃饭。”

  仙儿不依不饶地拉着我:“你不是要收鬼娃做徒弟吗,怎么折腾了半天,到这就卡住了呢?”

  我悄悄地朝老杨那边瞥了两眼,老杨正呆呆地看着我,鬼娃也看着我,满眼里精光流窜。

  看鬼娃那样子,好像对拜师的事很热情,至于,老杨,我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我想,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入我们这个行当吧。先不说这个行当有没有前途,光是那份凶险,就不是常人能接受的。老杨可是跟着我们一起斗过邪神,那一次,我们差点没从墓穴里出来,对于这个行当里的凶险,他是深有体会啊。

  这时候老杨又直了直腰,我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他不记我的恩情,将我赶出家门,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都会原谅他。

  可没想到,老杨竟然笑了,他用手推了推鬼娃:“鬼娃儿,快叫师父。”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丝兴奋,我以为收徒这件事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没想到当鬼娃将要以弟子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内心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就接受了他。

  鬼娃很乖巧地跑到我面前,叫了一声“师父”。

  我想让自己显得威严一点,可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鬼娃的头发:“先不急着叫师父,对于咱们寄魂庄来说,收徒可是件大事,不能这么草率的。”

  鬼娃应该没理解我话中的含义,可还是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嗯,那我还是叫你左叔叔。”

  看到他说话时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

  在这之后,我又在老杨家里等了一阵,直到老杨完全缓过劲来了,我又将白玉打造的八卦镜挂在了老杨家里,并嘱咐老杨,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去动那个八卦镜。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懒得做饭,就叫了宅急送,平日里,我对薯条汉堡这一类东西是很反感的,可那天晚上竟然也吃了很多。

  仙儿和罗菲抢占了我屋里的大床,耿师兄睡在客房,梁厚载和刘尚昂不忍心打扰他,就在客厅里打起了地铺,而我则睡在了沙发上。

  本想美美地睡上一觉,等明天早上给夏师伯打电话,让他帮我算一个收徒的吉日,可躺下以后又兴奋地睡不着觉,就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还是丝毫没有睡意,这时候,就听梁厚载在一旁叫我:“道哥,睡不着啊?”

  我将脸转向他:“你怎么也没睡?”

  没等梁厚载说话呢,刘尚昂先坐起来了,他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嘴白牙,直冲着我笑:“我们替你高兴呗,高兴得睡不着啊。哎,道哥,鬼娃进了寄魂庄,是不是也得改名啊,你想好他的新名了吗?”

  我说:“没想好,等夏师伯和赵师伯来了,跟他们一起商量下吧。行了,快睡吧,都这么晚了。”

  “睡什么睡啊,反正都这个点了,出去找个地方嗨吧!”仙儿的声音从主卧那边传来了过来,原来她也没睡着。

  很快主卧的门就被打开了,仙儿和罗菲披着睡衣出来,两个人头发都乱糟糟的,可脸上却透着精神劲。

  罗菲也说:“反正也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咱们一起出去吧。”

  她这边刚说完,客房那边的耿师兄也嚷嚷起来:“你们要去哪啊,带上我!”

  他这是被仙儿吵醒了,还是和我们一样,也一宿没睡啊?

  耿师兄推门出来,看到茶几上还剩下一些食物,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抱怨:“你们也真是,吃饭的时候都不叫醒我。”

  刘尚昂说:“看你累够呛,没好意思喊你。”

  耿师兄将脸转向我这边:“你们要到哪去啊?一定要带着我啊。哎呀,你是不知道,你嫂子平时管我管得可严,我都没在大晚上出过家门。”

  刘尚昂调侃道:“那你离家这么久,嫂子可不得担心你那啥呀。”

  耿师兄挤了挤眼睛:“啥?”

  刘尚昂就乐了:“担心你在外头沾花惹草啊。”

  耿师兄说了一个“滚”字,就没再理他。

  仙儿又问我:“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看他们一个个都这么有精神,心里就不禁失笑,我对仙儿说:“都这个点了,不是网吧就是夜店。附近的网吧我常去,夜店估计都在市里吧,我没去过,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

  仙儿白我一眼:“谁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偷偷去过。你肯定去过,说,有没有勾搭过小妹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反驳一下来着,手机却不早不晚地响了。

  我心里就纳闷,谁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拿起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夏师伯。

  接起电话,夏师伯就在另一头急吼吼地问我:“收徒的事怎么样了?”

  我:“算顺利吧。”

  夏师伯:“他爷爷同意了?”

  我:“同意了。”

  夏师伯“嗯”了一声,说:“后天就是吉日,既然你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明天就往那边赶。收徒弟这么大的事,我给跟你爸妈通通气,顺道通知你大舅。你明天别离家啊,有学可能一早就到。”

  一早就到,庄师兄这是已经在路上了?怎么这么着急。

  夏师伯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似的,就听他说:“你这份徒弟缘,说起来也是来之不易,要是收不成鬼娃,下一次阴支收徒,弄不好要到三十年以后了。行行行,我挂了,你明天一早别出门啊。”

  这个电话来得急,夏师伯挂得也急,我手里攥着手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可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赵师伯打来的,我开了免提,就听赵师伯诈尸似地喊:“想好名字了吗?”

  当时我脑子还有些发麻,开口就问了句:“什么名字?”

  赵师伯依旧咋咋呼呼地说:“你徒弟的名字啊。算了,你别给人家起名了,就你那文化水平,不够档次。我给你徒弟想好名字了,阴支壬坤,阳支壬乾,这事我拍板了啊,就这么定了。”

  乾、坤,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名字就是赵师伯胡乱凑出来的呢?

  他那边顿了一下,接着又喊:“你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一下,后天我们找你去,给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挂了。”

  直到赵师伯挂了电话,我头上的筋还在一下一下地跳,今天是咋回事,怎么所有人都集体失眠了呢。

  罗菲在远处冲我笑了笑,说着:“看样子啊,你们守正一脉收徒,对于整个寄魂庄来说都是件天大的事。”

  我靠在沙发上,笑得有些无奈:“庄师兄明天一早就来,看来咱们出不去了。”

  耿师兄卷了餐桌上剩下的食物,回客房去了。仙儿也嚷嚷着“睡觉,睡觉了”,一边拉着罗菲回屋。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梁厚载、刘尚昂,他们两个坐在地铺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靠在发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庄师兄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带着三师的画像,还有屯蒙一脉特制的香炉、香火。

  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个叫刘壬飞,一个叫李壬风,都是我的师侄。

  说起来,我对李壬风还是有些印象的,第一次进鬼市的时候,他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穿反了鞋,闹了一出笑话,他和我同岁,师承于豫咸一脉的黄有奇师兄,我和黄师兄几乎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在寄魂庄见过几次,远远谈不上熟络。

  至于刘壬飞,他是庄师兄的弟子,长相清秀,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其实他是八零年生人,整整比我大了七岁。

  庄师兄带着自己的弟子随行,这我是理解的,可我不明白,他怎么把李壬风也带来了。

  趁着庄师兄让两个师侄出去买早点的空当,我就问他:“师兄,你怎么把壬风也带来了,他师父呢?”

  “有奇要到明天才能来,”庄师兄一边清点着香火,一边对我说着:“他以后可能就跟着你了,提前带他来,是让他先和你熟悉熟悉。呵呵,壬风这孩子,古灵精怪,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他那性子。”

  我有些惊讶:“跟着我?”

  庄师兄点了点头:“耿师弟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能老跟你们到处跑。不过你放心,壬风虽说性子怪了些,可在风水堪舆这方面,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方面的修为,他可不比耿师弟差,甚至还要强上一些。”

  突然要将耿师兄从我身边调走,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适。

  这时候庄师兄扯开了话题:“内鬼的事,我们查得差不多了。”

  我看着庄师兄,没说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目前包师兄已经确认,组织里一共有五个内鬼,现在有四个已经基本确定身份,剩下的一个却深藏不露啊,不把他找出来,我们没法动手抓人。”

  刘尚昂凑过来问庄师兄:“五个人?老包怎么查出来的?”

  庄师兄说:“你对包师弟的了解不比我深?他的门道多着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不过听他说,这五个人,都和葬教有过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有四个人在联络葬教的时候亮过身份,至于最后一个人嘛,他只是和葬教通过信,可一直没有露过脸,老包也追踪不到他的电话。”


五百九十四章 三道师礼


  我问庄师兄:“前四个人的左脚掌上,都没有掌纹吗?”

  “对,”庄师兄叹了口气,回应道:“确切地说,是两只脚都没有掌纹。这些人都在十几年前的一个行动中下过墓,脚掌被墓里的酸液烧伤,有两个人现在已经没办法走路,只能坐轮椅。”

  说到这,庄师兄沉了沉气,压低了声音说:“那次带队的人,是梁子。包师弟怀疑,他就是内鬼中的第五人,但目前来说他只是嫌疑最大,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就是。”

  听他提到梁子,我心里就直突突,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夏师伯和赵师伯原本说明天才来,可当天下午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地飞过来了,既然庄师兄在这,去机场接他们的,自然也是庄师兄了。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将客厅里的家具清空,庄师兄联系了仉二爷,让仉二爷帮忙凑足了十二把老桃木的椅子以及一张供桌,仉二爷也顺道带了茶具和好茶过来。

  一夜没睡,加上又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我有些乏了,坐在一张椅子上,原本是想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直到赵师伯摇晃着我的肩膀将我弄醒,我才知道他和夏师伯已经到这一个多小时了。

  夏师伯问我,给鬼娃起好名字了吗,没等我说话,赵师伯就在一旁说:“想好了,阴支壬坤,阳支壬乾。”

  夏师伯点了点头:“壬坤这名字,倒应了鬼娃的命理,还算不错。有道啊,改名的事,你该不会还没告诉鬼娃他爷爷吧?改名是大事,草率不得,你还是赶紧去和人家通通气吧。”

  我不仅没告诉老杨鬼娃入师门就要改名,连明天举行招徒典礼的事也还没通知老杨呢。

  这种事拖不得,我赶紧出了家门,到隔壁去找老杨商量。

  老杨一见到就问,我家里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要过节了。

  我就告诉他明天鬼娃就要入师门了,今天准备准备,等到明天,寄魂庄所有人门人都会过来,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说真的,我确实没有做好收徒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又在担心老杨会反悔。

  没想到老杨显得很兴奋,嘴上还说着:“这种事,就是宜早不宜晚,好好好,明天就挺好,我这就给鬼娃儿班主任打电话,请个假。”

  看老杨的样子,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想赶紧把鬼娃塞进我手里似的,心里就不禁疑惑。记得当年师父收我的时候,我爸可是一直都不情愿的。

  我试探着问老杨,就不怕以后鬼娃跟了我,也要整日风里雨里的,总也没个安生的时候?

  当时老杨回给我的那番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说:“鬼娃儿命苦啊,他爸死得早,他那个没良心的妈觉得他是个累赘,又不要他。现在啊,我还能照顾他,可是我也一把年纪了,就怕我走了以后,没人管他呀。”

  我明白老杨的意思,他让鬼娃跟着我,其实是将鬼娃这一生都托付给了我。

  师父,如师如父,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做这样的师父,老杨的话就像是一个很沉的担子,我以为,像这样一份重量,是当时的我难以承受的。

  我告诉老杨,鬼娃进了师门,名字是要改的,现在我们已经帮他起好了新名字,叫杨壬坤。

  对于改名的事,老杨也意外地没有任何抵触,他说杨喜乐这个名字本来就土气,鬼娃这阵子进了学校,没少被班里的同学笑话,既然我们给他起了新名字,老杨打算把户口本上的名也改了。

  一切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顺利。

  回到家,夏师伯和赵师伯又七嘴八舌地将收徒的流程帮我缕了一遍,生怕我会出什么纰漏似的。

  好像对于鬼娃拜入师门这件事,两位师伯比我还上心。

  第二天,当挂钟的时针走到了第八格,庄师兄在客厅里敲响了小锣,今早才赶来的冯师兄守在门口,将那些聚集在门外师叔师伯们引了进来。

  夏师伯、赵师伯、我,我们三个待在主卧,庄师兄的大弟子刘壬飞则领着鬼娃去了客房。我在屋子里就能听到鬼娃说话的声音,他没有我当年的紧张和矜持,一直在问刘壬飞各种各样的问题,什么是守正,什么是屯蒙,什么是豫咸,左叔叔在寄魂庄里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现在不能见他。

  刘壬飞一直耐心地为鬼娃解答着,他告诉鬼娃寄魂庄的来历,告诉鬼娃,我们的天师是老子,地师是庄君平,一世祖李子府……

  听到刘壬飞和鬼娃的对话,我仿佛也回到了许多年前,庄师兄和冯师兄在那个稍显阴暗的小屋子里,对我讲述着寄魂庄的点点滴滴。

  十点一刻,庄师兄敲响了主卧的门,在外面喊:“吉时到了。”

  我和两位师伯这才出了门,没过多大功夫,刘壬飞也把鬼娃带了过来。

  鬼娃入师门,要过三道拜师礼。

  第一道师礼,拜三祖,所有人面朝北墙上的三祖挂像跪拜,并随着夏师伯念过礼词。等大家都起身以后,我又将鬼娃带到供桌前,让他给三祖供上三柱香,对着三祖挂像三跪九叩,随后再叩56个头,前54个拜我之前的历代祖师,第55个为我而磕,最后一个,则是为他本心不灭。

  当鬼娃磕到第54个头的时候,我心里颤了一下,这个头,是为我师父磕的。

  如果师父在天有灵,也会喜欢鬼娃这孩子吧。

  第二道礼,敬茶,和我当年一样,鬼娃要先敬三祖,然后敬我,最后敬屯蒙、豫咸的两位师伯祖。

  最后一道礼,就是种棺了。

  我走到共桌前,先是对着三祖拜了三拜,随后从桌子上拿起庄师兄事先准备的红布包,将它举过头顶,喊一声:“请棺!”

  经我这么一喊,客厅里的诸位师伯师叔就退到门外去了,鬼娃不知所以,也想跟着出去,梁厚载赶紧将他拉住。

  当初我种棺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师父和我两个人,但鬼娃入师门,梁厚载是要留下帮我的。我几乎没有美术功底,早年师父让我学,我也没怎么用功,而梁厚载当初之所以进艺术班,为的就是今天。

  我让鬼娃扒下上衣,他好奇地问我:“左叔叔,这是要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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