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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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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枪身像条粗壮的□□蛇,李琅玉抓过去后手上仿佛被咬了一般,数不清的湿汗伴着燥热从手心里流出来。他缓缓举到头顶,闭上眼,却迟迟没有开枪。四周的催促声愈来愈大,他心跳得也愈来愈快,大有雨夜山洪爆发之势。千思万绪也在这时冒了出来,二十多年只一瞬,他想起了许多模糊面孔,一个个倒成尸骸,最后是满脸血迹的父亲,在火光里看着他。
  喉咙里已成窒息的水潭,李琅玉胸闷得想要作呕,可是如雷的人声在耳边络绎不绝,似乎要将他推向死路。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他的左手背上,也不嫌弃那上面都是汗,似有似无地揉`捏着修长的指骨,很舒服。
  李琅玉没有睁眼,他知道那是谁的。所有人都在逼他送死,只有一人为他作了柔情。偏巧这人就是下套的罪魁祸首,也是奇怪。
  他突然卸下了所有心防与负担,拉开枪环。
  是空弹!
  李琅玉如释重负,脸上浮起微红的晕儿,眼睛久未见光,一下子有些晕眩。程翰良仍然握着他的手,李琅玉就这么任由着。
  人群里有惊有叹,每年的赌石坐阵总是全场高`潮,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钱虎接下第三轮,单指扣响枪门,依然有惊无险,还是空的。李琅玉迟疑地开了第四枪,也是空的。就剩下两次机会了,肯定会有一发子弹,不是钱虎就是他。
  每个人瞪大铜铃眼,等待着这决定性的一局结果。钱虎面色严肃,五官僵硬,黑黝黝的脸颊此时更加可怖。李琅玉提着一颗心不敢眨眼,仿佛下一秒就可能瞬息万变。
  他不喜欢这种生死被攥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现在只能坐观其变。
  钱虎忽然睁眼,大喝一声,其声如雷,旁边众人像见到炸弹似的纷纷退开,伴随着女人的尖叫。
  他手指向内一扣,拉开了栓。
  “咔嚓——”
  空的。
  是空的……
  过了几秒,会场里爆出欢呼声。“钱老板赢了!”“钱老板赢了!”……
  李琅玉怔怔地看着那把枪,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汪富珏撑着额头,摇摇头,一片痛苦之色。
  钱虎在众人追捧中亮出话来:“小子,你若还想继续下去,便是自寻死路,当然,你也可以认输,只不过,后半生可能就此残废了。”
  烟土泡过的嗓子十分难听,还带着嚣张,跟黑驴踢人有得一拼。
  “愿赌服输!”人们大声喊道,仿佛要替天行道。=
  李琅玉握紧拳头,垂下眼睑,喉结来回滚动,颈窝里盛了半匙湿汗。程兰临走前给他秀了护身香囊,他打趣说丢胳膊断腿,没想到一语成谶。
  “唉,算了算了吧,还是个俊模俊样的小伙,真砍手砍腿还不得破相!”有女人半真半假地打着圆场。
  “怕破相的话就砍看不见的地方呗!”又是一阵哄笑,说的是哪不言而喻。
  李琅玉充耳不闻,眼睛热得发疼,赌场自古以来便是吃人之地,庄家已经抬上刀具,十八般样样齐全,泛着森森寒光。
  “别磨蹭了,痛过一时就好了!”
  长呼一口气,李琅玉面色冷淡,选了把刀,高高抬起,突然落下。
  就在这兔起鹘落之际,程翰良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将将十公分的距离。李琅玉抬起眼眸,异常冷静地对他说:“四爷,你错信了。”
  程翰良不言,转身面向众人说:“人是我带来的,我得负责。这个赌债我替他还。”
  钱虎冷哼一声,“程中将,自古以来愿赌服输,我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坏了这里的规矩。”
  “我没说要坏规矩。”程翰良拿起那把枪,将他交到李琅玉手里,枪头却是对准自己的胸口,“要么继续下去,要么认输,我的人怎么能随便认输。”
  坚定的语气让李琅玉为之一震,钱虎抢道:“这不符规矩!”
  “如何不符?”程翰良反问道。
  哑口无言。
  “来,开枪吧。”
  “里面有子弹。”李琅玉复杂地看着他,对方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断放大,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去观察过程翰良,饶是这种时候依然能保持八风不动,这个男人当得起他的威名。
  “我知道。”程翰良笑笑,一手抚上他的后脑,将他拉近,额头对额头,“开吧。”
  见李琅玉没有动作,他又温言道:“下不了决心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仇人,只要砰的一声,一切就能结束。”
  他当然是他的仇人!李琅玉睁大漆黑的瞳孔,内里浮沉涌动。
  只要一枪,就能结束他这十年的煎熬。只要一枪,黄泉之下所有亲人得以安息。他想到这里,一种迫切的渴望从手指尖上传出。
  “琅玉,开枪。”
  “开!”
  李琅玉深吸一口气,乌黑发亮的双目与他对视,像冰一样冷冽。
  “这世界上有绝境吗?”他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程翰良眸光一闪,认真答道:“没有,只要敢走下去,就不是绝境。”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琅玉眼梢上挑,露出好看的笑意,“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毕,他收回枪,对着自己脑门,开了下去。


第17章 十年无梦到长安 7
  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未响起,仍然是空的一发。
  李琅玉喘着短促的气息,眼眸清亮,程翰良轻轻环住他的后背,笑问:“吓着了?”
  “我赢了。”答非所问,却是真心。
  四周的看客们瞠目结舌,诧异不止,钱虎脸色更是好不到哪去,惨辣辣的一滩粪青色。
  “钱老板,给个交待吧。”程翰良拆开枪膛,朝桌上一扔,让所有人瞧个清楚,里面压根没有子弹。
  人群瞬间躁动起来,局势逆转,还是先前的那拨,现在异口同声地指责钱虎,赌场不是没有作弊,但若是被当场抓包,那后果是极其严重。
  钱虎阴沉着脸,怒地站起身,一把踢掉椅子,他瞪着眼巡视了在场一圈,然后抓过一柄尖刀,立于手腕处,眉头骤锁,张着血红大嘴,不知是杀人还是杀己。
  挣扎良久,钱虎闭上眼,五官狰狞,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面。他发出骇人的吼声,作势要砍。
  “等等!”李琅玉忽地出声阻止。
  钱虎淌着满脸的冷汗,目光森森看向他。
  李琅玉走到他面前,凝视片刻后,道:“钱老板,我给你一个机会。”他拿起那柄枪,要了一颗子弹,和钱虎先前一样,装了进去。李琅玉举着枪,对准钱虎仅剩的那只右眼,“是生是死,让它来做决定。”
  “你!”钱虎咬牙切齿,手上握紧拳头,李琅玉直接将枪眼堵了上去,冷声道:“坐阵不论身份,你说的。还有一句,我且告你——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我数三声,三声过后即开枪,钱老板,你准备好了吗?”明明是威胁性十足的话语,却被他融在温润的笑意里。
  钱虎默不作声,似乎已经放弃求生,他目光涣散,身子颤颤悠悠,整个人虚脱得只剩一张皮。
  “三。”
  “二。”
  “一!”
  “咔——”钱虎倏地跪了下来,如同一具浮尸。
  没有枪响,只有子弹从枪的下面掉落下来,滚在他的脚边。周围鸦雀无声。
  “你,你这是……”
  李琅玉居高临下望着他,“钱老板,这将死的感觉可有好好记住?你让我之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很公平。”从一开始就是个骗人的小把戏,终于把始作俑者骗到了,也是挺有趣的。
  李琅玉将枪支扔给庄家,然后上前迈了两步,一对俊眉修眼在会场中熠熠生辉,他面向在场群众,朗声开口道:“今日承四爷所托,第一次来这,听说赌石盛行,可惜我不懂,对广州也无多少了解,唯一的认识还是读书那会儿看历史书,知道这里素来出名人——林则徐、康有为、孙中山、梁启超……”李琅玉报出一串名字,嘴角翘起,很是认真。
  程翰良在远处打量他,眉毛轻抬,起了兴致听他讲下去。
  “那个时候,列强犯我边境,日本侵我国土,也是因为这些前人,念着国家存亡,才能让抗战胜利。”
  “今天的各位,都是赌石方面的行家,眼能观得石中玉,耳能听得琳琅响,一身的好本领,更有无惧性命之徒,真枪实弹都不怕。”说到这里,他顿住,轻笑地瞥了眼钱虎,“既然能观能闻,诸位可有看到西北西南的人们在内战的阴影下惶恐度日,可有听到华中平原的枪响?”
  程翰良终于忍不住笑了,这倔强固执的学生气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又傻又可爱。
  “以赌谋财不是长久之计,沉溺赌博只会削弱意志,更何况现在国家缺人缺钱,理应好好经商,不做投机取巧。”李琅玉一锤定音,做了陈词总结,打小他便厌恶赌徒,今日被骗让他更加反感至极。他扯出这么一段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也不全是做绣花功夫,到底是少年稚气未脱,血气方刚。
  几位富太太像听戏本子一样看着他,觉得稀奇又古怪,听不懂,莫名其妙,反正不当真。
  程翰良示意他回来,等他一落座,和声问:“耍够威风了?”
  “嗯。”李琅玉咕哝道,老老实实承认,心里却有点乐。
  “别得意了,回去把眼镜给我戴上。”…


第18章 十年无梦到长安 8
  汪富珏得偿所愿,拿到心心念念的那块毛料,很是感激地送了一套青玉茶具给李琅玉,过了不久,小叶也将车开到了“祥月苑”门口,二人没做过多停留,匆匆告别即回酒店。
  半途路上,李琅玉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坎蓝布包的硬物,递予程翰良,打开后竟是之前的那块红翡。
  “怎么在你这?”
  “虽然我在大伙面前放了钱虎,但是总得讨点利息吧。”他弯起眉毛答道。
  “那你还挺记仇的。”程翰良笑说。
  李琅玉眼神微微凝滞,复又抬起,亮了亮,“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程翰良撇过头,静等下文。
  “四爷你不是说想做对血凤凰,可惜差了半边吗,所以我当时就想着趁这机会跟钱虎讨要下,他必定不好意思不给我。”
  “顺水人情做得不错。”程翰良露出畅意,伸手接过那块红翡,半开玩笑道,“小人精。这仇记得好。”
  红翡只被切开一个很小的平整滑面,大部分还被风化皮壳包着,程翰良垫了垫,又道:“你之前将枪对准钱虎的右眼,实际上触到他的大忌了。”
  “是因为他仅剩一只了吗?”
  “不全是。”程翰良漫不经心言,“他的那只左眼,是很多年前与我相赌时输掉的,你今天被我带过来,他怎么会不对你怨气相加?”
  “难怪。所以说啊,赌博害人不浅。”李琅玉朝后一仰,将脖颈靠在松软车椅背上,渐渐生出一丝倦意,因之前的大喜大悲,胃里也是饥肠辘辘,想吃点甜的。
  程翰良端详着他,俏皮的黑发在椅背上被压出折弯的痕迹,白净的长颈子像被溪水打磨的卵石表面,冷清清的,指不定夜里还能放光。程翰良将手伸向他的后脑,李琅玉察觉后轻轻一颤。
  “头发会翘。”他简单说道,同时耐心抚平那戳软发,为防被衣领弄皱,又伸手在脖子后面划了一道,带出几许发丝,仿佛是弯弯曲曲的清水浸到指缝里,每一处都鲜活。那触感果然是冷清清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那是把空枪?”程翰良问他。
  “掷骰子时有点怀疑。”李琅玉道,“起初那副骰子明明是很新的,后来我拿到手上时发现1点、2点这些面有磨痕,应该是经常触地的缘故,我听说过赌场作弊的一大手法就是往骰子里灌铅,这样点数几率就能改变。想来钱虎那里应该有两副骰子,一副大,一副小,我猜小的时候他便换上了容易出现大的骰子。”
  “观察倒是挺细致,但不足以成为充分证据。”
  “确实。”李琅玉赞同道,“之后开枪时,我记得钱虎第一枪是两根指头搭上扳机,我自己试的时候觉得很不顺手,空间太小,然后他的第二枪又换上了单指,若是出于偶然,不符合一个经常玩枪的人的习惯。”
  “所以另有玄机?”
  李琅玉点了点头,“我在第二轮时用的是双指,结果发现将扳机往上压的时候,枪座下方有一个小槽会被打开,应该是出弹口。然后我再联想到掷骰子,他为了保证最后一枪在我这里必须得拿先手,用双指也是为了掩护开槽这个动作。”
  他有板有眼地分析着,眼底淌了片星河,整个人神采奕奕,跟古时骑马看尽长安花的探花郎一样骄傲,他自己尚不知,却落在了程翰良眼中。
  “有理有据,可还是不够。”程翰良凝视他,声音里融进了细微温柔。
  过了半晌,李琅玉低声说道:“其实还有一点。”却迟迟未再开口,仿佛千斤之言藏在心底。良久,他睁着一双单纯明豁的眸子,将这单纯明豁全部赠给程翰良,大大方方,好似真诚地不求对方报以琼玖。
  “还有一点,我相信你。”他说道。
  程翰良脸色微微一滞,眼中墨色云诡波谲,有探究的精光、含情的犹疑,就不知是哪种占了上风。他不露声色,“既然你知道没有子弹,为何最后不当场戳穿,还要拿刀自惩?”
  李琅玉正过身子,低眉笑笑:“我虽讨厌赌博,但今天,也想赌一件事情。”
  程翰良心领神会,匀开那对阅人无数的眉眼,唇角扬了扬,“你赌赢了。”他过去拿捏他人心,为权为财为假作真情,如今却被小儿拿捏了一会,还是如此简单。风水轮流转。
  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复又看向那张年轻面孔,问:“可你有没有想过赌输的后果?”
  李琅玉认真答道:“你说的,有些事情值得以命相赌。”
  程中将摇头大笑,无奈中自成风流,“琅玉啊琅玉,你可真是个宝。”
  小叶在前面开着车,也不由地跟着乐起来,他家少爷不是宝,谁还是宝?
  李琅玉这时赶巧瞥到车外的一家“食锦记”,连忙让小叶停下。
  “肚子有些饿了,想去买点芝麻糖吃。”
  “去吧,在这等你。”程翰良看着他一路小跑到店里,有雾茫茫的白色水汽从旁边的包子铺中飘出,隔开了他的视线,人一多,竟马上找不到那个孩子了。他又张望了会儿,直到那身影重新出现,才放下心来。
  被布包着的红翡原石还握在手心里,程翰良低头看了看,脸色却不似先前愉悦。小叶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难得开窍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程翰良缓声道:“买回一只花瓶,里面藏了只小狐狸。”
  “这么神奇,养着呗?”小叶惊诧道。
  养着?程翰良阖上眼,双眉微锁,什么都没说。


第19章 十年无梦到长安 9
  回酒店的三天后,程中将的几位旧部邀请他们共聚,席间杯酒交错,满瓶下肚,跟开闸放水一样豪气冲天。李琅玉勉强招架,被灌了几杯后胃里一阵火烧,程翰良为他拦住接下来的全部,这孩子酒力不行,别太为难他。
  有人埋怨说,秘书还是得招个能喝的,这么点酒量怎么行!
  “他不是我秘书。”程翰良解释道。
  “那是谁?”
  没有再答了。
  结果,这场饭吃下来,饶是酒量甚好的程四爷也醉了不少,李琅玉叫来小叶帮忙,一路磕磕绊绊,将程翰良扶回卧室。他打来清水,匆匆洗去脸上汗渍,帮程翰良解了外套,又蹲下‘身子替他脱鞋。
  程翰良一只手搭在床柜上,狭长的双眼半阖半开,浮着跌跌撞撞的醉意。他低声笑问:“你怎么在这?”嗓音里沉淀着脉脉深情,镶金嵌玉一般雍容。
  李琅玉抬头看他,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面相确实极佳,十多年前是少年英才、傲气逼人,像把寒光匕首,现在倒是敛了许多锋芒,活得更有人情味,但风流韵仍在,变成了无懈可击的护盾。李琅玉只当是醉话,道:“四爷你喝多了,我陪你回来的。”
  程翰良不移视线,只看他,目光也凝住了,仿佛是踏遍千山后的游子,看到了小故乡,有执念,也有情怯。“回来了怎么不告我一声?”
  闷头闷脑的一句冒了出来,李琅玉还在思索如何回答,便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半边脸颊,他未来得及躲开,程翰良就已拥上他的后背。
  “四爷……”
  低低的唤声只开了个梢儿,剩下的尚不及抖落,一山的风雨便吞没了全部。程翰良倾下‘身,吻了他,仿佛千里江河中的一叶孤舟,风来时向前荡去,风散时顺流而下。方方舌尖撩进唇齿之中,在口腔上颚狡猾地顶弄,像个雅痞气质的斯文败类。舌后方的细小颗粒犹如柔软蚌肉里的珍珠,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渡给对方,不论他想不想要。
  李琅玉被定在原地,肩膀一挫一挫地抖动着,噼啪电火沿着椎骨进了大脑,他仓皇地推开对方,踉踉跄跄,程翰良却顺手夹住他的下腋,抱他上床。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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