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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旧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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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几个和九夷人交战正酣的也是掉头就跑。九夷士卒欲追,可烈火阻隔视线,能追上的根本没几个。黑骑也在刚才的混乱中分散了开来,面对成百上千落荒而逃的南泽人,他们个个单枪匹马,竟一时无所适从。
计策第二步,火烧连营。
在将黑骑引诱到数十里之外后,潜伏在九夷大营附近的一队南泽军就动了。他们用暮色作为伪装,分批次悄悄地潜入大营,直扑桐油的储存之处。陈忆安早记下了九夷大营的大半布置,绘成图纸分发下去,所以这些人都有着明确的目的,精准得宛如一支支射出去的利箭。普通士卒到底不如黑骑机敏,也没有他们的机动性,所以这些南泽士卒即使被发现,还是顺利地引燃了桐油,制造了一场爆炸。大量的火油在营中四处流淌,根本不是人力能够阻止,要不了多久就将整个大营变成了火海。其实他们并没有能力在这短短时间杀伤多少人,最多也就炸死了几个守卫、趁乱偷走几条人命,看似恐怖的火海,目的不过是在造成足够的混乱,让前来支援的黑骑慌了手脚,他们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在南泽人马撤退之际,伏伶终于率领人马赶回来了。他看着眼前貌似无比惨烈的火海,也是好长时间怔怔说不出话来。正当此时,火海中忽然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那匹马通体纯白,马上那人腕上缠着一条长鞭,神情冷冽,正是怀英。他竟穿着一身铠甲,腰间配刀,见到惶然无措的黑骑,怒道:“还愣着干什么!?速速结阵,给我追!”
此刻南泽众人刚刚撤出火海,最后一人离他们不足一百步,九夷这边几个还能回过魂来的弓箭手纷纷射出利箭,吊着他们的尾巴留下了几具尸体。
忽然那撤退的阵中有一人回过头来,从背囊里取下一支利箭,弓弦被他拉成了一张满月,那肃杀的气势似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过来。一时间众人生出一种错觉,那一箭仿佛不是对着他们其中的某个人,而是对着所有人,强烈的杀气让人呼吸一窒。只见他松手、出箭,那支利箭隔着两百步的距离死死钉在了九夷玄天黑旗的旗杆上,随即那木制的旗杆发出一声喀拉拉的脆响,竟断成了两截!
九夷阵中一片死寂,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面至高无上的旗帜摔落黄土,被火焰转瞬焚尽。
“追!”怀英扬手,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出了这个字。
黑骑少顷结阵完毕,怀英策马随在阵中,上万大军就这么浩浩荡荡地紧追而去。
天色擦黑,渐渐的南泽士卒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晰了,好在他们也需要火把指路,所以循着那些光亮倒不至于追丢。两支队伍就在平原上玩着这么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直到夜色黑尽。南泽的军马到底是不如乌骝马持久,这支队伍也不像陈忆安那支精兵一样有许多善射之人,渐渐地还是被怀英等人拉近了距离。眼看着黑骑就要将他们追上,忽然间,前面的火把全部都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们追得匆忙,未来得及点上许多火把,此刻骤然丢了敌人的踪影,这才忙不迭取出火把引燃。周遭渐渐明亮起来,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照亮了方圆数十丈的土地。只见四周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广阔荒漠,而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处峡谷,两边都是高山,山壁刀砍斧凿一般,山势在峡谷尽头渐渐收缩,形成一个葫芦口,宽度不到十丈。而那队熄了火把的南泽军,正陈列在葫芦口静静地等待。
怀英心中一凛,已知中计,下意识地就要喊撤。但当他回头看去,却见峡谷的另一边,陈忆安领着他的两千多精兵刚刚布阵完毕,正好整以暇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计策第三步,诱敌深入。
第27章 计成
“杀——!”
峡谷之中猛然传来一阵浪潮般的呼喝,听得九夷诸人心中一惊。那喊声不知包含了多少浓重的杀气和滔天的恨意,这些南泽人费尽心机将他们前后包围,此刻就像一只捉住了猎物的狼,迫不及待地要将他们分而食之。
“凝神!他们不过数千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怀英眼见军心不稳,当即喝道。
他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知陈忆安还剩了多少人,但南泽此刻的兵马总共也不过七八千人,被围在这处峡谷中的九夷士卒可是有一万余人,其中大半都是最精锐的黑骑。他陈忆安就算是头饿狼,要将他们全部吞了,他也得有那个牙口!
国主下令,首先镇定下来的就是黑骑,他们迅速转变阵型,分为两队各自布在阵前和阵后,将怀英围在中间。这些人向来不将南泽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的印象中,南泽的战马不如他们,士气不如他们,实力更不如他们,实在是不值一哂。但此刻他们不得不正眼看待这些敌人,因为这些人眼里的光芒,比他们见过最凶残的恶狼还要凶猛。
这些南泽士卒毫不多言,策马就冲了上来。黑骑亦收起轻视之色,举刀迎战。真正的战争到这时才终于开始,在这一刻,什么计谋机巧都变得苍白无用,峡谷中只剩下刀刀见血的肉搏,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冰封的土地,刀刃入肉的声响和士卒临死的哀嚎充斥耳廓。
雪,开始下了。
先是零星的雪粒飘落,而后那雪花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密集,漫天的鹅毛大雪层层落在这片峡谷里,给山壁镀上了一层银霜。
戈壁上很少下雨,更是极少下雪,这样的大雪,已有二十年不曾见过了。上一次的大雪带来了千丝城遍地的死亡,原本预兆丰年的大雪,却被边民讳莫如深。这一次的大雪又会带来什么?是另一场死亡,还是一场酝酿的新生?
夜色漆黑如墨,峡谷中火把明明灭灭,时不时映亮眼前的黑暗,映出一片如修罗地狱般厮杀的场景。陈忆安仰头望望四周,暗道一声可惜,如果能在峡谷上布置其他的埋伏,一定能留下九夷更多的尸体。可惜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指间,刚接触就化作一片猩红。他扬起刀砍开一名黑骑的头颅,鲜血混着脑浆溅了他一身。浓烈的腥味飘散开来,而他的鼻子早已麻木了。
南泽士卒无不效死命,如一群扑火的飞蛾疯狂地冲向面前的黑骑,后面的踏着前面的尸体,往往要两条人命才能换回一条,却依然前仆后继。陈忆安一边杀戮,一边旁观着战局,双眉渐渐紧蹙。他们的战力还是太弱了,等南泽的人死完,恐怕只能将黑骑消灭不到一半,这样又如何能给怀英造成致命的打击?
他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大片急促的马蹄声响,更是后背透凉,莫非九夷来了援兵?可等他回头一看,却愣在当场。
只见那大队人马阵型严整,火把耀得四野透亮,那阵中高高飘扬着一面旗帜,色泽鲜红,跳动如一簇烈焰。那竟是南泽的军旗!
自从永安城的命令下后,他们已成孤军,这又是哪里来的人马?纵是此刻手持镇边将军令的陈忆安,也一时想不透了。
待那队人马近了前,只见军容严整,个个穿着南泽服饰,面目竟都莫名熟悉。为首一人到了陈忆安面前,见他浑身浴血的模样,不由露出一丝惭愧之色,随即神情坚毅地行礼道:“将军!我们先前临阵逃脱,听闻将军在此死战,兄弟们悔不当初,得了张将军的口信,立即派兵来援。请将军准许我们上阵!”
陈忆安这才恍然,原来这些都是当初邺丘城下那支不愿随他作战的逃兵,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去了南方,谁知竟去而复返。他望着这些人,忽然觉得眼眶发热,问道:“张迁他说什么了?”
“舍此一身,无愧天地,无愧于心!”
陈忆安背过身去,望着厮杀的战场,哽声道:“准了!你们即刻上阵,快!”
“是!”
又一支生力军的加入,让渐渐陷入劣势的南泽再度振作起来,士气达到了顶峰。虽然身侧满是同僚的尸体,但这群人已模糊了死亡的概念,唯一的念头只有杀敌。黑骑已几乎被杀怕了,南泽人的这种打法,根本是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和他们对换。南泽个个存了死志,他们却没有,他们是九夷的骄傲,怀氏王族手下最精锐的亲兵,怎么能被这样一群疯子消灭在戈壁上某处不知名的峡谷里?他们握刀的手开始不再那么坚定,开始向怀英身边靠拢,这些人战志一弱,其他九夷士卒登时泄气,局势的天平终于开始向南泽那边倾斜。
战阵最中央,忽然传来一声骏马的长啸。只见一匹通体纯白的高头大马猛然跃起,直直跨过遍布血腥的战场。陈忆安仰头,只见身着甲胄的怀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杀气萦绕周身,健硕有力的马蹄直冲他而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踏碎他的头颅。陈忆安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只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怀英都出手了,代表九夷已经陷入了绝地,他们焉能不胜?
“均天”如毒蛇吐信般窜出,直取他的咽喉。陈忆安不敢硬撼其锋芒,猛一仰身,那鞭梢擦着他鼻尖而过,破风声已经刮得他脸上热辣辣地疼。他看见怀英身上还配着一把刀,那刀何其熟悉,古朴的刀身,藏而不露的凛然之气,竟正是唐朔风的佩刀“龙牙”。这把刀竟到了怀英的手里。他心中一惊,不由扬声问到:“唐将军怎么样了?”
“唐朔风?”怀英冷笑,锵然拔刀出鞘,“他已被押回九曜城,等他说出所有该说的东西,就是他的死期。”
怪不得他在九夷大营中寻不到唐朔风的踪影。陈忆安知道了这事,也不感到悲伤,反而有一丝坦然,只道:“还活着就好。”
“活着?恐怕还不如死了。”怀英将“龙牙”挥出,犀利的刀锋触到几名南泽士卒的身体,仿佛砍入一块豆腐般轻易将他们断成了两截。他的“均天”仍旧锁定在陈忆安身上,想要如法炮制将他活捉,可陈忆安只是游斗,并不正面交战。
“你们九夷有入主永安的野心,我们南泽就不能一路打进瀚海原,踏平九曜城?”陈忆安冷笑,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又后退了一步。
“就凭你们?”怀英已经动了真火,他的“均天”再没有分毫迟疑,陈忆安甚至没有看清它的轨迹,手中的佩刀已经被缠住,怀英手腕一抖,一股大力袭来,刀刃片片碎裂,而陈忆安本人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莫忘了是谁烧毁了你的大营,是谁把你引以为傲的黑骑堵在这里屠杀,你自信满满地在根基未稳之际就攻打南泽,结果呢?”陈忆安丢掉手中的残刃,笑道,“我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入主南泽,因为有千千万万像我们一样的人拦在你南下的路上,倒下一批,还有第二批,第三批,你不妨试试,是我们南泽人先倒完,还是你九夷先死绝。”
“这是你的遗言吗?”下一秒,“均天”直扑他身躯而来,陈忆安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只闻“喀啦”一声,他的臂骨如腐朽的木柴般被轻易折断,剧烈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黑。他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尖,稳住心神,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拽住了缠在自己左臂上的“均天”。再给怀英出下一招的机会,他恐怕就会变成一堆碎片。
不得不承认,怀英的实力的确恐怖,可他空有这样的实力,或许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战士,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将,更不是一名合格的君王。他穷兵黩武、贪功冒进、不计得失,麾下空有一支以一当十的精兵,却被他使唤得好像是一把名刀拿在一名孩童的手中,空有锋利的刃口,却总也斩不到敌人的要害。如果这样一支军队在唐朔风的手里……可惜现在思考这些,都已变得无意义了。
怀英使力一拽,陈忆安身下的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在沙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足印,纹丝不动。陈忆安额头上满是冷汗,抬眼觑向杀气腾腾的怀英,竟然反倒长笑出声:“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两支伏兵,并不是我最终的部署,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的大营,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怀英的脸色终于剧变。
方才南泽对九夷的大营的突袭只是放了一把火,没有造成过多杀伤,也没有机会去毁坏全部的粮草军需。但现在就不同了,九夷所有的精兵都被堵在了这个峡谷里,而这里厮杀如此惨烈,任谁都会下意识地以为陈忆安已经将所有的人马都派来了峡谷,根本不会料到他竟还留有后手。现在大营里只有数千的人手,大都是些后勤人员和伤患,那些人忙着拯救燃烧的废墟,做梦也不会想到刚刚离开的南泽人竟又会杀个回马枪,必定毫无防备。
在营中都是老弱病残,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南泽的最后一支队伍瞄准营中的军需和粮草,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发起突袭,结果又会如何?
这才是计策的第四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怀英终于意识到,自己败了,败得好彻底,当初满怀信心地进军南泽,最后仅仅换来了五座空城。他耗费十余年心血训练的黑骑,九夷的两万精兵,终是被这个少年以性命为代价,硬生生地埋葬在了寒冬的荒原里。南泽或许真的气数未尽,先是唐朔风,后是陈忆安,还有那个射出惊天一箭的不知名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前仆后继地阻拦着他的脚步,身旁有一批又一批的人用尸体挡在他前进的路上,他当真有能力扫开这全部的障碍,完成一统天下的夙愿么?
“均天”倏地收回,带回了鲜血淋漓的半截断臂。怀英策马回阵,扬声道:“诸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突围,撤回大营!”
天,亮了。
第28章 归国
黎明的晨曦中,这场惊天的杀戮终于接近了尾声。
尸体在峡谷中垒起,到最后谷中几乎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土地已经成了一片通红,干硬的冻土变得湿软,长靴踩在上面,血色漫过靴底半寸。黑骑已经阵亡五千以上,撤退的命令一下,剩下的顿时爆发出无比的求生欲望,他们收拢兵刃,将马匹挤在一处,结成严密无比的阵型,预备靠着乌骝马的冲力突出重围。可南泽岂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毫不犹豫地拦在他们面前,里外将峡谷出口死死围住,意图再明显不过:想出去?踩着我们的尸体再说!
“冲!”
一声令下,血肉横飞。马群受骑士驱策,嘶鸣着奔向前方的人墙。黑骑刀尖朝外,随着冲势劈开南泽士卒的躯体,一时人仰马翻。泼天的血色落地,人身马身滚在一起,杀得黑骑也手腕发麻。不停有人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但此刻无论是谁落在地上,迎接他的立马就是一阵乱刀。双方都杀红了眼,一方求死,一方求生,团团挤在谷口,谁都不肯后退半步。
在付出了又阵亡上千人的代价后,余下的黑骑终于护着怀英突出了重围。他们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来,但此刻容不得他们多想,他们必须立即赶回大营,尽一切可能挽救他们的粮草和军需。
九夷残军飞驰而去,马蹄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殷红的脚印。
陈忆安醒了。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或许是被“钧天”硬生生撕下一条臂膀的时候。现在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他仍旧骑在马上,面前是狼藉一片的战场。飞雪如瀑,几名同僚将他护卫在中间,他努力睁开模糊的双眼,只见一些血红色的影子正艰难地朝他的方向靠拢。
这一役,峡谷中留下了六千多黑骑的尸体,南泽的尸体比他们更多,却辨不清数量,只因大多都已残缺不全。大雪将他们渐渐覆盖,那些形态各异的死者大睁着眼睛望向天空,大半都不曾瞑目。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却不敢说自己胜了,面对这地狱般的场景,谁若说自己胜了,那他或许已经不能再算是个人。
那些影子近了,陈忆安才看清是幸存的同僚,个个身上带伤,总共不过几百。上万的人命,就在这血色的一夜中挥霍了个干净,疯狂得不真实。他们在几个时辰前还会哭会笑,会一腔热血地同他请命,却转眼就变成了一地残肢。陈忆安艰难地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摸到了满手的血。
“为什么救我?”他虚弱地问道。
“张将军说,要您活着回去。”一名同僚答道。他的语气见不到丝毫欣喜,反而满是悲伤。
“回去做什么?”陈忆安反问道。数名同僚面面相觑,却一个也答不上来。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陈忆安道,“你们回去吧,回去找张迁,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性命,不要辜负天上看着你们的神灵。”
“那将军你呢?”
陈忆安按着断臂的伤口,望着极遥远外九夷大营的方向,久久不答。
九夷大营,废墟还冒着滚滚烟气,士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被烧得只剩下几根木料的营帐之间,地面宛如被染料浸透的花布,鲜血白雪和黄土交织在一起,显然一场同样惨烈的战斗才刚刚结束。
怀英立在这片营地前,久久未发一言。他们还是来晚了。
这支南泽人数不多,已经被伏伶率领留守的九夷士卒尽歼于此,可他们却给大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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