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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旧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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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冬夜里出了一头的冷汗。
  过了片刻,他看见伏伶抱着琴从帐中出来,蚕丝草制成的琴弦断成两截,他的指间染着斑斑血迹。
  “弦断了,我去找东西接一接。”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去,那个仆从脚下一软,扶着一旁的东西才勉强站稳,吓得不敢言语。
  冷月如钩,伏伶立于一座凸起的岩山,遥遥望着远处的千丝城。生长密集的蚕丝草在他脚下拂动,它们就像那些沙漠上的生命,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干旱还是潮湿,始终迸发着勃勃生机。九夷的旗帜插在城头,城中却不是记忆中的万家灯火,零星的几盏灯显得那样单薄孤寂。
  “大人,伏大人!……让我一通好找……”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话尾跟着一句不满的嘀咕。
  伏伶转过身,面色不善地看着那名士卒,他似乎很厌烦独处时被人打扰。那士卒一惊,顿时收敛了神色,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上:“大人,这是从南泽那边传来的情报,国主让我交给您一阅。”
  伏伶接过信,就着那士卒手上的火把匆匆浏览一番,随后淡淡道:“知道了。和我所料无差。”
  “可是……明明他们的宰相都决定了,下面的人竟然违抗命令,这……”他不由陷入了嘀咕,显然以他的经历根本没法理解陈忆安的这种行为。
  “南泽人和我们九夷不一样。他们中的一些人坚持着一些很可笑的东西,为了那些东西,他们可以不遵上命,也可以不要自己的命,那个唐朔风是这样,陈忆安也是这样,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理解他们在想什么。”
  那士卒道:“在九夷,国主的命令就是至高无上的命令,就算王让战士们去死,也没有一个人会皱一下眉头。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南泽的土地和财富,无论他们在想什么,都不会阻挡国主的决心。”
  伏伶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有这种觉悟就好。”
  “国主有没有说过他的打算?”伏伶转了话锋。
  那士卒想了一会儿:“国主让我问问大人,愿不愿意带兵迎战。”
  伏伶一时沉默。他忽然觉得怀英真是个可怕的人,在他的视线下,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反成为他利用的工具。因为那些不甚光彩的传闻,现在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多少重量压在他的肩上,他如果拒绝,立马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因为九夷容不下懦夫;如果答应,就只能拼死一战,不能逃,不能败,败即死,身后是万丈悬崖,没有任何退路。
  “替我回禀国主,”他道,“承蒙不杀之恩,焉敢不效死命。”


第25章 开战
  邺丘城三十里外,风烟俱寂。
  一条长长的队伍在严冬的戈壁上行进,队伍中央几十辆大车排成数列,数百匹驼马分散开来栓在车前。这些畜牲们低着头,前蹄在冻硬的黄土上留下一个个足印,拉车的绳子绷得笔直,车轮不停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这支队伍没有打出旗号,押车的人都穿着普通的边民服饰,像是被临时征召而来的劳力。这些人没有一个说话,低垂着头,压低了帽檐,黝黑的面庞上印着风吹日晒的痕迹。
  伏伶和几名亲随走在队伍最前,他拨转马头,满意地看着这支队伍。九夷有一支运粮队将在今日到达大营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落到有心人耳中,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在这个不毛之地,粮草对战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否则昔日的唐朔风也不会甘冒大险偷袭赤岩山。自那之后,九夷对待粮草之事变得更加谨慎,这支队伍没有打出旗号,反而消除了南泽人的疑心,他们会更相信这是一支真正的运粮队,而不是放出的诱饵。
  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该上钩的人上钩,而后与他做一个了断。
  “大人,这主意能行吗?”一旁的下属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询问出声,“上回在赤岩山那儿他们已经栽过一次,还会再上第二次当?”
  “你有更好的方法,尽管说来。”伏伶看了他一眼,“此计成则罢,如果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为什么不留在大营等着他们上门呢,那样不是更加万无一失?”那名下属皱了皱通红的面皮,搓了搓几乎冻到皲裂的手掌。戈壁上严寒的天气,让他这个生长在极北之地的九夷人都快受不了了。
  伏伶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下属,只见他们无不面有疲色,对战事显得颇为懈怠。永安城的消息传来之后,大家都觉得局势已经成了定局,九夷胜利的定局,所有人都想着快些回家,领取赏银,而后抱着老婆孩子过一个美满的冬天。
  他忽然没来由地心头一寒,是否怀英留下迎战的决定根本就是错的?君王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肯转头撤离,非得要将南泽的残军留在荒原上才安心。可九夷军的战志已经淡了,他们不再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甚至有些人已经不顾军法,将不满摆在了脸上,对他的命令开始质疑或是敷衍,全然漫不经心。这样一支队伍,对上南泽已存了死志的残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胜利真的已成了定局吗?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等他们主动,我们就成了被动,那个陈忆安诡计多端,曾经凭着一己之力解了邺丘之围,在中了毒的情况下还能悄无声息地孤身出逃,并且给我们制造了不小的混乱,你觉得这样一个人,我们能够让他为所欲为吗?那是自寻死路。”
  那下属搓着双手,倒承认他说得有理。但队伍持续行进,过了半天仍旧一派安宁,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令他不由焦虑起来。这么多人白走一趟,消耗可是不少的,让国主知道,不知又会受到什么责罚。他不由偷偷瞥了上官一眼,心想他的伤恐怕还没好吧?举手抬足间的动作总有点别扭,脸色也显得苍白。
  他光顾着打量伏伶,根本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直到伏伶面色微变,他才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他们正路过一片凹凸不平的岩山,视线多有受阻,此刻他才发现地平线上有一片黑影正朝着他们汹涌而来,地面开始微微地颤抖。终于来了,他心想。大半日的行军和等待不是白费,鲜明的南泽旗帜在风中招摇,他们等来了要等的人。
  为首一人驱策着高大的骏马,腰间佩刀,穿着轻甲,垂下的一缕灰白参杂的头发掩住了他年轻的面容。伏伶看着那人,瞳孔收缩,一时没有下令。可顾不得等他下令,这队伪装成粮草押运队伍的九夷军已经纷纷掀开了大车上覆盖的毡布,从干草底下取出武器,狂吼着扑了上去。
  他们现身的时机稍稍早了些,伏伶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南泽人尚未进入包围的圈子,这样一来岂不成了硬仗么?
  眨眼间,前锋已经交战在一处。见识到这支队伍真面目的南泽士卒只是怔愣了一瞬,但并没有退却。无论这支队伍是否伪装,至少都是由九夷人所组成,是他们必须要消灭的目标。于是他们也拔出自己的武器,短兵相接,血色一瞬间就从两军相交的位置溅了出来。
  伏伶没有动,他的职责只是居中调度,并不是舞刀弄枪,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他静静地站在后方,目光只停留在陈忆安身上。那的确是陈忆安没错,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刀法,只是眼神有些陌生,冷静地像有冰雪凝固在里面。他抬起头来偏向伏伶,视线与他交接了一瞬,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手起刀落,收割走了一名九夷军的头颅,仿佛在说:我来杀你了!
  伏伶也冷笑一声,扬手命令道:“摆阵!”
  两个字落下,前锋士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却,从中间往侧翼分散,还有一些退回那几十辆大车之后,摆出一个弧形的阵势。陈忆安这才看清那数十辆车上除了兵器和干草,其下竟还藏着无数制作精巧的弩机,怪不得如此沉重。这恐怕是将九夷仅剩的一些存货都拉了来,目的只是要将他留在这里。
  他几乎没有犹豫,扬声命令:“冲!”
  与此同时,上百台弩机同时发射,无数尖锐的利箭朝南泽军队射去,顿时连人带马地倒下了一批。但骑兵的机动行毕竟很强,陈忆安的这支队伍有三千多人,一轮齐射只能带走不到十分之一,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攻势。这群人个个悍不畏死,顶着箭雨眨眼间就冲进了队伍,丝毫不顾忌两侧的包抄。弩机一近前便失去了大半威力,两队人马只能肉搏。双方的人命在成比例地消耗着,陈忆安仿佛丝毫不介意,九夷这边就有点肉痛了。
  一上来就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些九夷军除了拼命反击、拼命扣动机弩在混乱中取下几条人命,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已经胜了,为何还要负担如此巨大的伤亡?所有人都觉得不值得,包括伏伶。九夷军仿佛回到了第一簇烽火在朔方城燃起的时候,那时的悍不畏死是为了面前万里南泽的土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消灭这支队伍,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值得用如此多的人命去填?
  想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烟火,一扬手,明亮的光芒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在空中炸开。这是派兵支援的信号,九夷大营就在十余里外,哨楼上能轻易看见,黑骑不过一刻钟就可赶到此处增援。不计伤亡,只要能留下陈忆安,这一战才算不得亏。战团中九夷军见了信号,纷纷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发现,他们开始变得像一群斤斤计较的商人一样,为了那一两条人命而算计个不停,这全不是一支军队该有的心态。
  陈忆安也看见了信号,他仰头望着那颗璀璨的闪光,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手中的刀已经沾满了血迹,他忽然猛地一拉马缰,邺丘城中最好的战马猛地一蹬前蹄,高高跃起,竟越过众人的头顶,径直落到那些战车旁。他一挥刀,顿时割断了几架机弩的弓弦,那些操纵弩机的九夷兵也被他一刀断喉,尸身委顿在地上。
  他不是不爱惜自己兄弟的性命,能减少一点伤亡是一点。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抓住陈忆安!”
  耳畔传来一条清晰的命令,陈忆安不由笑了。伏伶,你现在还想轻易抓住我么?同一个坑,会栽进去两次么?他扬臂抡出一个半圆,刀锋扫过几个扑上来的九夷士卒的身躯,而后他策马而退,反倒隐入了混战的人群里,让那些急于立功的九夷兵顿时失了他的行踪。
  “陈忆安!”伏伶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懦夫!”
  我从来就不是个懦夫,但也不是个莽夫。陈忆安心道,隐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替好几名同僚解了围,也留下不少九夷人的尸体。这一日急促的行军和酣战,让他身上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被他咬牙忍下。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一片黑云自地平线上遥遥而来,飞速接近。怀英的黑骑收到了主将在此的消息,宛如一群急不可耐的死神,来收割他的性命来了。
  毕竟是怀英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实力和这些普通的九夷士卒不可同日而语。他们无需机关和□□,光是一往无前的战意和强大的实力就令战局的天平开始朝着九夷那边倾斜。陈忆安的目光在黑骑的队伍中逡巡了一圈,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怀英自持国主的身份,没有亲自出征,否则他无法保证这支队伍还能活着回去。
  他观察了一会儿战局。黑骑不露声色地将这支南泽军队压在一个包围圈里,他们三面受敌,一边还要防备九夷不时射出的暗箭,应对得颇为吃力,渐渐地只是被动防守,而没有余力再去杀伤敌人。到这一步,陈忆安便不再迟疑,命令道:“撤!所有人上弓箭!”
  一个将军,他要的不是拼命,而是冷静和智慧。拨马回头的陈忆安,忽然无端端想起张迁的这句话来。


第26章 连环
  这支南泽军令行禁止,命令一下,所有人不约而同调转方向往后退去,一边从背后取下长弓和利箭。不擅弓箭的人跑在最前,擅长弓箭的则留下殿后,阵型切换行云流水,顿时这队南泽军就和黑骑渐渐分割开来。黑骑意图继续缀上,可两方都是骑兵,他们的反应稍稍慢了一拍,已不可能再将这队人马包围在中间,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双方拉开了不到十丈的距离,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南泽的弓箭手侧过身来,数百支利箭纷纷瞄准了后面穷追不舍的黑骑,不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只闻战场上弥漫开一阵嗡嗡声,弓弦震颤,密集的箭雨转瞬落下,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把方才的经历还给了对方。黑骑纷纷挥刀意图阻截这些利箭,可距离太近,大部分利箭还是带走了上百黑骑的性命。
  这支南泽军且战且走,朝着与大营相反的方向而去,渐渐跑进了戈壁里。黑骑眼看着敌人距离自己只有十余丈,乌骝马的速度也比南泽军马要快,可碍着箭雨的干扰硬是追不上,不由心下焦急,全然不肯放弃,反而追得更紧,不知不觉中就被南泽军带到了荒僻之地,过去盏茶功夫,连大营和城池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陈忆安心中大定,推演了一夜的战术果然好用,计划的第一步已然成功了。
  他带来的两千多人全是从整支队伍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唯有这样的队伍才有希望和黑骑正面抗衡。现在看来,这些人不辱使命,都用尽了全力,不仅达到了目的,还和黑骑战了个旗鼓相当,这全然是意外之喜。
  跑了这一阵,黑骑也渐渐开始觉得不对了,这种追法不仅没法给南泽军造成杀伤,反而他们的人在不断倒下,这完全是一桩亏本的买卖。何况这群南泽人逃跑的方向根本不是邺丘或是某处大营,而是一览无余的茫茫戈壁,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停下了脚步。他们一停,南泽军也停了,双方隔着一箭之地遥遥对望,气氛十分诡异。
  正在这时,地平线上忽然爆出一团亮光,那是与方才相同的一个信号,是九夷请求增兵的信号。黑骑不由愕然,信号传出的地方是刚才的战场,也是伪装成运送军需队伍的那队人马的所在地。那里需要增兵?这是出了什么事?
  那队南泽精锐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像是一群在等着看戏的观众,每个人脸上都似乎有那么些不怀好意。黑骑犹豫了一瞬,当即决定拨马回头,朝发出信号的地方而去,毕竟持有信号的人有权命令他们,而他们却无权违抗命令。
  伏伶仍然和那些穿着平民服饰的九夷军留在原地,他似乎旧伤发作,脸色极其苍白。只见黑骑挟裹着滚滚烟尘自远方飞速而来,片刻就到了面前,不由问道:“追上没有?”
  “……没有。我们收到信号而来,出了什么事?”
  伏伶捂着胸口,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额头上竟渗出了几颗冷汗,强撑着道:“大营受袭,我收到信号,你们即刻赶去支援,我随后就到。”
  黑骑面面相觑,大营受袭?南泽目前的主将陈忆安正在几十里之外,袭击大营的会是谁?看伏伶和众位同僚都是一脸焦急,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一扯马缰,滚滚烟尘再度冲天而起,几乎是拼了命地赶向二十里外的大营。也难怪他们没有及时收到消息,他们先前的方位已经距离大营将近五十里,营中发了消息他们也看不见,得依靠伏伶这边转达,等他们再赶回去,已经迟了小半个时辰。
  九夷大营仍旧驻扎在千丝城外,黑骑一边奔驰,一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中大营的方位已经被一片火海覆盖,那不是普通的着火,火焰仿佛用了什么东西助燃,滚滚烟尘遮蔽了半边天空,这种烧法,恐怕连帅帐都被烧穿了,所有人齐刷刷地出了一身冷汗,顿时不要命地抽打起了身下的骏马。如果怀英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作为王族的亲兵,每个人有十条命都不够填。
  他们终于靠近了大营,只闻喊杀震天,穿着南泽服饰和九夷服饰的士卒厮杀在一起,混杂在烟火之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死了多少人、还剩多少人。眼前简直是一片混乱,隔着一道火墙,连帅帐的方位都看不清楚,热浪滚滚而来,不停有木头和布料陷入燃烧,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这荒芜一片的地方,一时也找不到水来救火,他们面对这片混乱,根本无从下手,每个人额头上都是青筋直跳,过了片刻,才有人大声道:“别管许多,只管杀南泽人!”
  至少南泽服饰的士卒还是容易辨认的,黑骑的队伍顿时分散开来,放弃了杀伤力强大的阵型,转而各自为战,逮着南泽士卒冲上去就是一刀。作为九夷最精锐的战士,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也无可比拟,顿时给整个战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还未杀上片刻,只听火场中传来一连串的叫声:“黑骑回来了!黑骑回来了!”这反应慢了不知多少拍,却像是命令一样,所有的南泽士卒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开始撤退,连几个和九夷人交战正酣的也是掉头就跑。九夷士卒欲追,可烈火阻隔视线,能追上的根本没几个。黑骑也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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