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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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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华突然灵机一动,脑袋一下子就转过来了,转过身来,反问李轻烟道:“那你呢?”
  “嗯?”其实李轻烟马上就明白了,但还想装傻。心里暗暗称奇,没想到这个呆子的脑袋瓜儿突然灵光了。
  “那你是帮皇上,还是帮我?帮皇上,恪尽职守把黎家翻个底儿朝天;帮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浮皮潦草的应付?”
  黎华把这棘手的问题又抛了回去。【1】
  李轻烟知道这下是真的躲不过去了,笑嘻嘻的看着黎华,“呦!士别一日,当挖目相看啊!”
  ······
  连日常夸赞都能被李轻烟说的这般血腥。
  黎华的脑袋里不禁浮起了血腥的画面,不适的清了清嗓子,端起李轻烟喝过的那杯茶抿了一口。【2】
  比起黎华,李轻烟可是滑头多了,脑子转的也快,只见他朝天拱手,正色道:“我乃圣上之臣,自当忠于圣上,攘除奸凶,万死不辞。”
  他这是直接把黎榕堂跟黎华的说辞搬了过来,连神情姿态都一般无二,冠冕堂皇,却又深浅难测。
  若是之前黎榕堂没说过这话,黎华肯定就默认他这是要打定主意一心倒向皇上了,但现在听来,意思可就复杂多了——
  这话面上听是忠心皇上;可是他是引用黎榕堂说过的话,又说明可能他跟黎家是一条心的;又或者,李轻烟和黎榕堂一齐想用这话暗示黎华什么···
  黎华刚才猛的一灵光的脑子登时又糊了,真是聪明不过一刻钟,明白不过一念头。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
  李轻烟迅速站了起来,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唯唯诺诺、胆怯腼腆的花胖子。
  黎华应了一声。
  黎广推门进来,“爷儿,该休息了。”
  听了这话,黎华看了李轻烟一眼,探询;和他回望的却是花胖子,恭敬。
  黎广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两人的神情毫不搭调,毫不相关,一种蹩脚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花胖子面露惭愧,道:“果然小人初来乍到,笨手笨脚,远不如广哥哥周到熨帖,日后一定多请广哥哥批评指教,那小人先行告退了,还请爷儿早点休息。”
  李轻烟这是歪着弯儿恭维黎广,黎广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
  黎华却没想这些事儿,见他要走,赶紧拦下,“等等!”
  见状,黎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今儿晚上——你来上夜吧。”黎华吩咐道。
  花胖子连连推辞,“这怎么行?!小人——”
  黎华不等他说完就赶紧截住了他,“就这么定了!”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卧房走去,花胖子无有办法,只好跟在黎广身后。
  待黎华收拾妥当,掩帐熄灯,一众小厮纷纷退下,花胖子神情一变,又变回了那个张牙舞爪、行事乖张的李轻烟,走到外间,一屁股重重坐到小榻上,压的小榻嘎吱一声。
  摸了摸被子,不是很厚。
  外间只有一个小火盆,不是很旺。
  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躺在榻上。
  榻又窄又硬,还吱嘎作响,颇为不舒服。
  李轻烟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又累又乏,又冷又困。
  而这些放在怀这孩子之前,都应该是不存在的。
  最近他越来越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脱离他的控制,嗜睡、畏寒、乏力、易怒······
  这些李轻烟无法遏制的改变让他不禁有些心慌。
  窸窸窣窣,里间有些动静,应该是黎华起来了。
  接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轻烟?”
  黎华在确定李轻烟是不是还要跟他装花胖子。
  “有屁快放。”
  显然没有。
  “冷不冷?”
  “冷。”李轻烟没好气的答。
  “进去睡吧。”
  “不行。”
  黎华虽然对李轻烟的真实身份没有声张,但李轻烟还是要把暴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黎华没多废话,直接强硬地连人带榻一并抱起,像端着一筐花卷儿似的,稳稳当当的把小榻扛到里屋的床前,一掀榻的外侧,把上头的人轱轱辘辘的倒到床上,好似把筐里的花卷儿倒到了桌上。
  李轻烟滚了个蛋儿,嘟嘟囔囔的埋汰他:“长这么大个子,真他妈粗鲁,就不能轻点······”
  黎华假装没听见,又把小榻跟丢板凳似的丢回了外间。
  等黎华爬上床的时候,李轻烟还没数落完他:“你少在黎广面前表露对我的一腔爱意成不成?你看着,明天他就得收拾我。”
  黎华不明就里:“黎广怎么了?他敢收拾你?!”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李轻烟大力的戳着黎华的脑门子:“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又不是李轻烟,他怎么不敢拾掇我的,还不想怎么拾掇我就怎么拾掇我?!”
  黎华想想,觉得也对,“那他收拾你也没意思啊?”
  “怎么没意思的?黎宏回家了,这不正是他上位的好机会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花胖子跟他争宠,他可不得看我不顺眼么。”
  黎华舒舒服服地伸长双腿,感慨道:“没想到我还是皇上般的待遇呢,还有人为我争风吃醋。”
  “怎么?你还想有个后宫?”李轻烟斜着眼瞥他。
  黎华严肃认真的答:“不,我不要后宫。”
  “怎么的?”李轻烟好奇的问。
  “对身体不好。”
  ······
  要不是他身体太好,李轻烟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李轻烟转身朝里,不想理会他了,脚不小心撞到了黎华的腿。
  “嚯!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你儿子跟个妖精似的,把老子的阳精都他娘的吸走了。”李轻烟抱怨道。
  “啊?”
  黎华原本以为生孩子就只是肚子变大变大变大,然后一使劲儿生出来就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继发事件。
  “那你还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吗?”
  “多了去了,成天瞌睡、全身酸痛、整天害冷···哎呦不给你说了,我要困死了。”
  黎华看着李轻烟的后脑勺,不禁有点内疚,他不痛不痒的就干落着当爹,对李轻烟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他探手向下,把住了李轻烟的脚踝。
  “你要做什么?”李轻烟机警地回头问。
  黎华默默的用大腿夹住了李轻烟的脚,一股暖意马上蔓延过去。
  李轻烟舒服的哼哼了一声。
  这样一来,他也不客气了,翻身回来,像八爪鱼一样的攀在了黎华身上。
  李轻烟浑身冰凉,激的黎华一个哆嗦,“嘶——”
  黎华从李轻烟身下抽出被压住的两条胳膊,环上了他的后背,大手一张,暖暖的贴在了李轻烟后腰上。
  无论明天斗个你死我活,今夜但求缠绵以卧。
  作者有话要说:
  【1】应用能力真是贼拉强。
  【2】茶: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拒绝当你们亲吻的介质。


第16章 龙争虎斗(五)
  雕床宽,锦被暖。
  两人都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鸡喔喔啼,天蒙蒙亮。
  寒风吹的窗户纸呼呼作响。
  黎华准点儿醒了过来,怀里李轻烟睡的正香,直流口水,弄的黎华里衣的前胸处一片水渍。
  他托着李轻烟的后脖颈,晃了晃他的脑袋。
  “李轻烟——”
  李轻烟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闭上了眼。
  “花胖子。”黎华唤道。
  李轻烟一听这个,登时一个激灵就醒了,“哎呦!几时了?!”
  竟然在卧底的时候睡过头,前所未有。
  “没事儿,黎广现在可能快走到我爹的书房了,你现在朝外间跑还来得及。”
  “跑你个头,我的鞋没拿过来。”
  ······
  黎华鞋都没来得及提上,趿拉着鞋扛着李轻烟嗖嗖跑出去,再嗖嗖跑回来,鞋子一踢,帐子一扯,翻身上床,假装刚刚醒来。
  正好,黎广的敲门声响起。
  鸡飞狗跳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上朝,刚被召回来的将军白横刀在朝上公然的呛贾允,场面很是难堪,虽然不关黎华什么事儿,他都感觉很尴尬。
  退了朝,黎华连忙匆匆往家赶,他怕黎广真把李轻烟怎么样了,骂两句、罚做点活儿都没事儿,就怕动点什么别的小手脚,不伤皮肉,伤在里头。
  他到家时,花胖子正顶着一个装满水的花瓶在后院跪着,黎华正要阻止,一想李轻烟昨天给他说的话,强忍住了。
  李轻烟本来身体就不好受,头顶花瓶一动不动的跪在青石地板上,其中遭罪之处不必言说。
  这真是比罚他还难受,浑身难受,满心难受,看着难受,不看也难受。
  大管家过来了,黎华问:“这是怎么了?”
  “回爷儿的话,这小子毛手毛脚,打了个花瓶。”
  “谁看见的?”
  “黎庆。”
  事儿做的真漂亮,愿望达成,却能置身事外。
  黎华点点头,淡淡的看了花胖子一眼,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此后,黎华只能假装疏远花胖子,时不时假模假样的斥责几句,只希望他们能少难为他一些。
  日日悄悄的看着花胖子熟稔的扫地擦桌、端茶倒水,黎华不禁有些好奇,趁四下无人的时候问他:“哎轻烟,你这些都是现学的吗?”
  李轻烟白了他一眼,“嘁——我丰富的人生经历给予了我艺多不压身的机会。”
  “哦······”
  黎华看着他强打精神、忙忙碌碌,即使受了欺负却因资历尚浅也只好忍气吞声,心里厌恶某人却还要笑脸巴结,突然明白了那天皇上问他要不要多个副手的时候,他为何那样斩钉截铁的回绝——
  他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到高处,流血流汗挣来的东西,怎能轻易放手?
  李轻烟不是行事乖张、喜怒无常,只是旁人没有看清其中的前因后果。
  是夜,月明星稀。
  月光将窗棂的影子印在地上。
  外间传来黎广沉睡的呼吸声。
  黎华一觉醒来,想撩开帐子看一眼天色。
  突然,一道身影从窗外闪过,快的几乎让人觉得自己眼花了。
  恰好,黎华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翻身坐起,披了件衣服,不惊动黎广,悄悄出了门,追上那条身影。
  不出所料,正是李轻烟。
  李轻烟听见背后有声响,警惕的抽出一把匕首,看到黎华的身影后,放松的呼出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
  李轻烟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老问我这句话?”
  “你意欲何为?”黎华从善如流的改口道。
  ······
  “我李某人奉命来找令堂吏部尚书黎榕堂私通宁海王的证据。”李轻烟冷冰冰的说。
  黎华皱起了眉头,该来的还是会来。
  李轻烟反问他:“那你意欲何为?”
  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
  黎华为难的挠挠头,“我···”
  突然,李轻烟机警的拉住黎华,隐身树后。
  就着月光,远远的瞧见一个黑影,撬开书房的窗户,一个飞身翻了进去。
  李轻烟一侧的嘴角一勾,却毫无笑意。
  “呦,你们黎府晚上还挺热闹的。”
  黎华见此,抬脚就要向书房飞身而去,却被李轻烟紧紧的抓住了胳膊。
  “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把他揪出来!”黎华此时的表情恍若一个领地被占了的狼。
  家里糟了贼当然要揪出来,除非是家贼,揪也不是,藏着掖着也不是,就比如说李轻烟之于黎华。
  李轻烟猛的把他扯了回来,“傻不傻啊?你要是想知道他是来干嘛的、谁派他来的,我劝你先别打草惊蛇!”
  黎华怒气上涌道:“那你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爹的书房里翻箱倒柜?!”
  李轻烟翻了个白眼:“嘁,给你帮忙,你倒还生起气来了!那还不简单么,贼最心虚,你吓唬吓唬他,他不就走了么。”
  他边说边从背后的树上掀下一小片干裂的老树皮,一甩手,那树皮好似利剑般破空而去,“叮!”的一声钉在了窗棂上。
  黎华远远的只瞧那黑影猛的一个回身,机警的四下观瞧,不再停留,跳窗而去。
  “喏——”李轻烟冲那人的背影努努嘴。
  “······”黎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说“多谢照拂”吧。
  李轻烟看着黎华手足无措的样子,哂笑一下,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去。
  “哎!”黎华叫住他。
  李轻烟停住脚步,回转过头。
  “怎么?”
  “你······这就回去了?”
  “哈哈哈···”李轻烟突然笑了起来,警惕的、轻轻的,不惊动任何人。
  还是头一次见主人请贼到自己家里来偷鸡摸狗。
  “怎么了?”
  黎华看着李轻烟笑的浑身都在颤,自觉可能又说了句愚蠢透顶的话。
  “我怎么能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爹的书房里翻箱倒柜?”
  李轻烟满脸调笑。
  黎华也笑了,但他心里却清楚李轻烟没在说笑,若是他非要闯进去,黎华还能拦得住?
  只不过是李轻烟又放他一马。
  这次放他一马,不可能次次放他一马。
  今天相安无事,不可能天天相安无事。
  思及此,黎华叹了口气。
  “冷不冷?”
  听了这话,李轻烟愣了一下,本该刀剑相交之时,却出柔情蜜意之语,一时不知所措。
  脸上的调笑之色褪去,带着存有几分温情的怅然,道:“冷。”
  黎华脱下身上的棉袍,轻轻披在他的肩头,低声说:“我送你回去。”
  李轻烟心跳好像快了几分,咚咚的撞着肋骨。
  两人并肩向后院走去。
  李轻烟低着头看地,极力掩饰眼中的羞赧;黎华抬着头看天,想要打消心中郁卒。
  皓月当空,月光皎皎。
  寒风凛凛,四下寂寂。
  “最近你家有没有谁突然的走了?”李轻烟猛不丁的问。
  黎华想了想,“王厨子前两天回家了,还有就是黎宏。”
  “王厨子做饭好吃吗?”李轻烟问。
  黎华摸不着头脑,只好如实回答道:“挺好的,特别是糖醋排骨,皮酥里嫩,酸甜可口。”
  “啧啧”,李轻烟咂咂嘴,“可惜了。”
  黎华停下脚步,惊愕的望着他,“怎么了?”
  “你想想看,如果要进来一个人,是不是要先有一个人让出位子来?”
  黎华点点头。
  “那你会怎么让他自己去辞了自己的活计?”
  “给他一大笔钱?”
  “没错——但是,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给你一大笔钱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他会到处给别人说这件怪事,那——”黎华顺着接下去,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不能留活口,活人总是要说话的。
  李轻烟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黎华猛的扭头,“那黎宏?!”
  李轻烟连连摇头,不停摆手,“不不不,我是赶巧了。”
  他可是个编瞎话都不打艮的主儿,黎华狐疑的看着他。
  李轻烟见状只好举起三根手指,“我以你儿子的良心发誓,我肯定没动黎宏。”
  他没有说“我儿子”,而是用了“你儿子”。
  “为什么不用你的良心发誓?”
  “因为我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
  “那你觉得——他会是谁的人?”黎华犹疑着要不要问,但还是问了。
  “都有可能。”李轻烟慢慢的、略有深意的点了两下头。
  黎华背后不禁涌起一阵冷气。
  这可是他的家,他吃饭睡觉的地方。
  如今却成了水火相交、龙虎相斗的地方。
  怎么能不让人汗毛直立?
  突然,李轻烟突然身形一顿,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胸口。
  黎华惊了一下,忙问:“怎么了?!”
  李轻烟举起按着胸口的那只手向他摆了摆,待缓了一会儿才答到:“想吐。”
  他大口的喘着气,哈气成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黎华关切的问。
  李轻烟奇怪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傻子,道:“你不知道怀孕的人会恶心想吐?”
  黎华坦诚的摇摇头,感觉自己好像有很多应该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
  “唉——就不能对你抱有什么期望。”李轻烟有点自怜自艾的说道,把身上的棉袍脱下来,抛到黎华怀里。
  “你回去吧。”语气有几分绝情,因为他有些生气,他还气自己为什么要跟这种人置气。
  难得的有一次黎华明白李轻烟为什么在生气。
  在需要关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没人能照顾自己,当然要生气。
  “对不起······”
  苍白且无力。
  李轻烟暴躁的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说罢头都不回的朝院里走去,怒气冲冲,且形单影只。
  黎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一个月前李轻烟的无心之言——“你都是当爹的人了,以后一定要中用一点”
  原来,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确实没有他想象中的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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