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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有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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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瞧我?”
  林长照瞥了他一眼,似有不悦。孟时涯顿时心慌意乱,赶紧错开目光,嘴里说着不敢。
  不知为何,他觉得长照这个眼神格外……不同。
  眼波流动,隐隐有风情。
  孟时涯暗中怪自己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林长照向他笑了笑,慢慢地放松下来,坐在小腿上,大半个身子靠着孟时涯。
  孟时涯知他累了,并不说破,只道:“连累了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林长照轻声道:“你我之间,总当得起共患难三个字吧?”
  孟时涯笑了起来,轻轻点头。
  他二人就这么紧紧挨着,跪在一处。大臣们早已离去,并无人看到。偶尔有太监来去匆匆,瞄了一眼,也不过是当做没看见。
  孟时涯在宫里的好人缘,无愧于他在军营里学来的拉拢人心的手段。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却也从一大早到午时。此时已入了夏,太阳明晃晃地照着,没多时就让人晒出一身汗来。他们跪了一个多时辰后,孟时涯体格健壮,倒不觉得怎么样,林长照文弱多病,脸颊已是泛红,热汗顺着耳鬓淌下来。
  “是不是渴了?稍稍忍耐,长风会备好茶水等着的。”
  “无妨。我想陛下叫我跪着,自有用意。”
  他听见贺之照与李云重在花厅说情话,李云重面子上总是抹不开的。他不与人说起,李云重心里也别扭。奈何身为帝王,不能随意处死臣子,李云重又是个心性不坏的皇帝,就找些小麻烦警告他一下。
  林长照没跟孟时涯说起贺之照和李云重的事。
  孟时涯闻言不解,林长照也就不多解释,只装作口渴不愿多说话。
  少时,有个小太监拿来了两杯水,说是太子听说他们兄弟情谊,赞叹难能可贵,赏给他们的。木盘甚是精致,还垫了厚厚一层锦缎。
  孟时涯看着小太监放下木盘走远,让林长照把水喝了,自己的那杯也塞给他。林长照喝过水,脸色好了许多。正在拭汗,冷不防又让孟时涯拎着胳膊拎起来,然后一个软软的东西塞到了膝盖下面,酸痛顿时减轻许多。
  瞥见木盘上空空如也,林长照哑然失笑。
  原来孟时涯把木盘上的锦缎才拆了。那锦缎中间有一层棉花,被他这么折了两折,软乎乎得垫着挺舒服。
  林长照看向他,瞧他一副得意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熬到午时,太监总管亲自过来,告知惩罚已经结束,他们可以回府歇着了。
  孟时涯只是站起来时腿脚有些酸,晃了晃腿,行动如常。林长照又是垫衣服锦缎,又是半坐着,膝盖也无甚打紧,就是晒得头晕了些,一路上被孟时涯扶着出了宫门,上了孟府的马车。
  他二人坐在一侧,依旧偎依着。孟时涯一只手还抓着林长照胳膊,林长照手里还抓着一方锦缎。
  “大哥,明见,你们这苦吃得也太不值了!等着,我早晚要叫那中书令,还有那几个混账东西好看!……陛下登基才不过两年,这些个人就想着打压异己,拉帮结派,真是可恶……”徐绍念念叨叨,愤恨不已。
  过了半晌不见他们俩说话,徐绍停下来,目光落在林长照手中的锦缎上。
  “哎,这东西哪里来的?——明见,你总不会有先见之明,偷偷藏了这么个软垫子在身上吧?”
  “别胡说。这是贺大人叫人送的。”孟时涯轻斥道。
  徐绍挑了挑眉,傻笑着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长照忽然抬起头来,看了孟时涯一眼,微笑道:“……是陛下的安排。”
  孟时涯愣了一下,一颗心莫名狂跳。
  长照这是跟他解释?他为什么要解释?难道说,他已经放下了贺之照么?
  他方才的眼神……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吗?
  孟时涯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磕在小石子上,颠簸了一下,孟时涯眼疾手快,一只胳膊揽住林长照肩膀,一只手握住了他手掌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护着。
  马车平稳行驶,徐绍猛地转过头去看车帘外的街道风光,假装方才什么都没留意。
  孟时涯不舍手中的温度,迟疑片刻,终于松开。却在下一刻,被林长照就势握住了手指。
  四目相对,说无情,似无情,说有情,也多情。

  诉衷情

  孟府的马车停下时,林长照窝在孟时涯臂腕里睡得正香。倒不像是因为太过困倦,而是莫名其妙忽然就睡着了。当他一头栽在孟时涯肩膀上,孟时涯还以为他昏倒了。若非还有鼻息,孟时涯甚至以为他就这么死了。
  想来还是日头晒了两个多时辰,身子受用不住。
  孟时涯心里头纳闷,从前在国子监,林长照瘦弱归瘦弱,倒也算康健,怎么这些日子总在病中?
  林长照被他一路抱进孟府,安置在客房。纪管家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过脉,也看过林长照膝盖,只道无妨,好好养着。
  孟时涯无奈,拿药膏抹在他膝盖上,揉捏了一番,给他盖好被子,回头去陪徐绍和柳解语一家用饭。
  孟承业受了风寒,在自己房里用饭。孟时涯带着徐绍的儿子豆豆去看过他,又去书房教豆豆练字。
  豆豆像他爹,天性好动,耐不住性子,有林长照在时小家伙黏着他,还愿意静下心来读书写字,到了孟时涯跟前,全得靠孟时涯虎着脸恐吓。
  “以后每天写三张大字,写得不好,就不准你见林叔叔。”
  “舅舅你欺负人!”
  “欺负你了又怎么着?尽管告诉你爹去!”
  “……哼,我偷偷告诉林叔叔,叫他不要再喜欢你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豆豆的话让孟时涯忍不住心生幻想——长照,曾经喜欢过自己吗?他跟豆豆说起过自己?这些日子,除了今天,长照不是都不愿意与自己说话的么……
  小孩子哪里玩得过他孟时涯?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话。原来孟时涯远在通州时,林长照常常拜访徐府,豆豆跟他谈得来,总拿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来问他。有那么一回,豆豆提到了孟时涯,说曾听父母说起自家舅舅喜欢林叔叔,就问林长照,他喜不喜欢舅舅。
  林长照说,喜欢。
  林长照说——“你舅舅他……不像从前的他。他对我太好了……我本不想喜欢,可是……天不由我。”
  孟时涯坐立难安,抛下豆豆在书房里耍赖不肯写字,回头去了客房。
  客房房门半掩,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想来是赵嬷嬷端着饭菜要喂林长照,林长照怎么都不肯。推让了一会儿,赵嬷嬷就看着他吃。
  “你许久不来孟府,跟赵嬷嬷我也生疏啦。”
  “……是我不对,我……”
  “忙着读书?”赵嬷嬷笑了一声,“傻小子,这可骗不过我!你的学问,还用得着日夜苦读么?只怕是少爷他不在府上,你就跟孟家生分了。”
  屋里头,安静下来。
  赵嬷嬷又道:“原以为少爷回来了,你们还能像从前那般……林公子,是下定决心跟着贺大人了吗?”
  孟时涯猛然握拳,一颗心砰砰乱跳。他站在门口,只觉得两腿都发软。在通州时也曾斩杀敌国密探,也曾潜入敌国刺探军情,也曾两军对垒在阵前,他都没有丝毫的畏惧,眼下只为了等一个答案,竟怕成这样。
  屋里,半晌才传出林长照的声音——“嬷嬷,我对贺大哥,从来都是视为兄长……我骗潮音说,这辈子都要留在贺大哥身边,只是为了叫他离我远一些罢了……”
  赵嬷嬷急道:“为什么要这样呢?林公子难道还不知,我家少爷对你的心意有多深?”
  “潮音他……从前是怎样的,嬷嬷应该还记得。邺安城的百姓都说,孟公子是得了失魂之症,才会变了一个人。我怕他……从前的样子。”
  “原来,你是不信他的深情,才对他若即若离……”赵嬷嬷叹了口气,“少爷的变化,是有些古怪。可他从前,也是本性不坏的。就算有朝一日又变回从前模样,也不会是坏人。”
  林长照轻叹一声,道:“他的确本性不坏,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似他从前的性情,是不会喜欢我的……”
  孟时涯眼眶湿热,勉强忍住了眼泪。他静静站着,哭笑不得。
  原来,长照从不曾爱慕贺之照,长照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只是,有的是如今的他。长照所顾忌的,是怕如今的孟时涯似昙花一梦,将来有一天把长照给忘了,抑或更甚,给无情地抛弃了……
  从前的他啊……那个不曾重生于世的孟时涯,那个前世还不曾明白自己心意的孟时涯,那么地冷酷自私,又那么地放荡堕落,不怪长照会害怕。
  可长照到底是明白这些年来自己一番心意的。孟时涯难过之余,心里也存了几分希望。
  只要长照不似前世那般,与贺之照在一起,孟时涯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赵嬷嬷出门时看到他,吓了一跳,却半点儿声音也没发出。一老一少看了看彼此,露出了笑容。赵嬷嬷陪他站了一会儿,估摸着长照应该不会猜到孟时涯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悄悄离开。
  孟时涯放重脚步,推开房门。转到卧室,长照正半躺着看书,闻声抬头,瞧见他,果然没有起疑心,平平淡淡地问他如何,有没有看过大夫。
  孟时涯坐在床榻边上,一脸凝重,摇了摇头:“我皮糙肉厚,无妨……只是大夫说你身子太弱了,需要好好养着。明见,不如你搬回孟府来住吧?”
  林长照闻言失笑,摇头道:“伯父还在病中,我住在这儿,不是添乱么!”
  孟时涯求了半天,林长照就是不肯松口。
  最后,孟时涯无奈,握住了他一只手,轻声道:“明见,你这么聪明,就不要与我装傻了,可好?我,我对你的情意,你早就明白了……从前因为贺大人,我不愿你有困扰,就隐忍不言。可是这两年多来,贺大人并没有把你照顾好。我以为,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林长照耳尖红透,鼻翼上泛出了热汗。他目光游离不定,一直想把手掌从孟时涯手里抽出去。
  孟时涯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拉过来搂在怀中,趁他还在发愣,轻声道:“你对我,是有几分情意的,对不对?不管这几分有多深多浅,我总要试一试……明见,我从前脾性乖戾,不知收敛,可是我已知道错了……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试一试……”
  素日里再伶俐的口才,再怎么能言善辩,这会儿都变成了颠三倒四的词句。
  上辈子,孟时涯也是对林长照说过情话的。下朝的路上拦着说,在藏书阁堵着说,追到贺府门外说,总是霸道而固执地把心意告知给林长照,从来没有这般忐忑不安,结结巴巴地诉说过满腹深情。
  上辈子,林长照宛若铁石心肠,从不曾给他好脸色看,被逼急了甚至打他耳光。
  孟时涯心里没多少底气。前世被林长照一次次拒绝的场景就像噩梦一样消磨他的毅力。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孟时涯察觉到林长照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他听到了一声啜泣。
  孟时涯笑着忍下眼泪,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长照没有亲口说“愿意”,可这已经足够了。
  松开彼此时,孟时涯要给林长照擦眼泪,被他躲开了。长照不但耳尖泛红,整个脖子都是红的。他低着头,压根儿不敢与孟时涯对视。
  孟时涯也不强求,到一旁沾湿了布巾递给他擦脸,自己踱步到一旁,假装在看书案上的书册。
  林长照却起了床,整理衣衫,看情形是要离开。
  孟时涯赶紧起来,拉着他胳膊不让——“你那房子里空落落的,没人煮饭没人烧茶,万一你再病了……”
  “我好端端的,哪里病了?”林长照瞟了他一眼,颇为不服气,“我……就是前不久受寒,病了一场,如今早就好了!”
  林长照最怕人家说他是文弱书生,孟时涯知道他好强,也不与他多费口舌去争辩,拉着他去了自己卧房,收拾衣衫鞋袜,把包袱往肩上一扛,牵着林长照的手就往外走。
  林长照红着脸,要把他的手甩开,孟时涯用上两分力气,就是不愿分开。
  “你搬过去做什么!”
  “……怕贺之照见你没人照顾,又把你接到他府上。”
  “……贺大哥对我只是兄弟之情……”
  “那就更得避嫌了!贺大人年过而立,该娶妻了。你过去住,媒人不好上门说亲。”
  林长照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好在孟时涯顾及他脸面,把包袱放在门外,才在前面带路,领着他去看过孟承业,跟他说了一声要在外面住几天。
  孟承业并无大碍,想来也是天热偷懒,在矮榻上抱着豆豆教下棋,听孟时涯这么一说,笑着看向林长照,只说了一句“带上两个小厮”。
  孟时涯本来不愿意有外人打扰,可他和林长照做了官每日要点卯做事,哪里有空闲做饭,只好应下。
  他领着林长照要走,豆豆可不依,伸手要林长照抱,被孟时涯拦着胳膊,就抹眼泪装委屈。孟时涯拉着林长照要跑,豆豆就一屁股坐地上撒泼耍赖。
  林长照左右为难,孟承业偷偷看笑话。
  末了还是柳解语闻声过来,一个冷眼瞟过去,豆豆赶紧爬起,躲在徐绍背后扮可怜。
  林长照再三邀请豆豆到自己的小院里玩,孟时涯趁机勒索,叫小家伙去一次拿十篇大字来换。豆豆在柳解语的注视下不得不答应了这不公平的协议。
  “林叔叔,我去找你玩的时候,你要把舅舅赶出去……他欺负豆豆,最讨厌了!”
  “……好。”
  林长照红着脸应下。
  直到出了孟府,回到他自己的院落,脸颊上还微微泛红,神情颇不自在。
  孟时涯等两个小厮下了马车,去开院门,自己跟着下去,却趁大街上没人,将林长照拦腰抱下来。
  “你——我手脚还能动!”
  “省点儿力气也是好的。除非你身子养好了,像从前在国子监时那般。”
  林长照抬眼看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孟时涯神清气爽,脚步轻飘飘地晃进了院里。
  曾经杏花满树,如今变作了一树金黄。颗颗金杏垂挂枝头,压弯了条条枝桠,迎风送来甜香满鼻。
  两个小厮一个去打扫屋子,一个去厨房收拾东西,他们二人挨罚反而偷来半日闲,就在院子里摘杏。
  孟时涯纵身跃起,从高处摘了一颗最大的,在衣襟上擦了擦,塞进林长照嘴里。林长照冷不防吓了一跳,咬破熟杏,甜中带几分微酸,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像猫儿一样。
  孟时涯看他怕酸的模样,有些后悔,俯身过去,吻在他唇上,趁林长照讶然之际微微张开了嘴巴,探舌将杏子卷了回来。
  “甜的。”孟时涯吐出杏核,丢在树下泥土里,抬头向林长照挑了挑眉。
  林长照还在犯傻,被孟时涯按着肩膀拥到怀中才醒过神,浅浅一笑,一如孟时涯记忆中,杏花林里,喝醉的他吻上那个少年时,少年羞涩而又释然的模样。

  谣言

  院子里的杏树,拢共摘下两小筐甜杏。林长照着小厮送了半筐到徐府,半筐到孟府,留了半筐给孟时涯,余下的都送去了贺府。
  孟时涯起初不大乐意,嘀咕着贺之照备受皇帝宠爱,御赐的金杏都能当饭吃,哪儿还用得着他们送的这些酸不拉几的。林长照不得不拿一颗甜杏塞住他的嘴巴,省得他胡说八道叫人脸红耳赤。
  这座小院虽不大,但还是有客房的。他们二人同住一处然不同屋,孟时涯言语举止对林长照格外亲昵,但从不逾矩。每日他们一起出门上朝,或各自到各自的衙门做事,傍晚时分先后回家,小厮往往已经备好了饭菜。天气晴朗时,他们在院中用餐,下雨时则在客厅里。
  安安静静,岁月无忧。
  却又是暗流涌动,血雨腥风。
  杏树下,一方小木桌摆放了三菜一汤,林长照与孟时涯分坐左右,端着一碗米饭慢慢吃着。菜里有一道红烧鱼,刺稍多了些,林长照拨了两筷子就不再动它。孟时涯饭没吃几口,低头只顾挑鱼刺。忙碌了半天,他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将一筷子鱼肉放进林长照碗里。
  林长照愣了片刻,笑着吃下去。
  孟时涯还要忙活,被林长照伸筷子拦住——“鱼肉凉了。”
  “我叫他们拿去热一下。”
  “别这么麻烦,暑热天气,我也吃不下这么多。”
  孟时涯没再坚持。两个人默默用过晚膳,小厮将盘碗收了,送上一壶茶和两个茶杯,退到厢房里休息。
  他们两个便趁着慢慢升起的弯月,喝着茶聊起了朝中政事。
  林长照望了孟时涯一眼,笑问道:“今早朝会上,左右勇卫上将军又弹劾你为人霸道,不守规矩。你到底做了什么,叫他们这么生气?”
  孟时涯笑了两声,将杯中茶杯一饮而尽:“他们想往右卫军里塞人,被我拒绝了就恼羞成怒。右卫军何其重要,怎能容许他们浑水摸鱼?”
  “这些人是越来越胆大了……中书令大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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