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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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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笑:“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她一边把脉,一边爽朗的道:“我叫李澄若,李丞相府上的,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的。”
  顾致不经意的抬头,见她的轮廓隐匿在昏黄的光中,突然却看得清那张精致的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抿抿唇角,装作调笑:“李小姐也不怕我借故上门去骚扰?”
  李澄若笑:“看你这身装扮也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想必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再说,我这次不小心走到这里,刚巧准备离开之时见到你也是一种缘分,告知名讳也无妨,就当交个朋友吧。”
  顾致突然有些惭愧,自己堂堂一个太子还不如一个姑娘豁达,一边感叹李丞相的教育做的真好,一边隐瞒自己身份道:“李小姐客气了,我也算不得什么名门世家,不过是跟着我爹他们从江南过来经商,恰巧遇见小姐。鄙人陈深。”
  他是不敢用顾做假姓的,毕竟顾这个姓氏,目前只有皇室才能用。
  李澄若笑:“陈公子。”她说完之后放下手:“想来你是没什么的,只是近日需要败败火气,不得吃食太过干燥和辛辣的东西,最好吃的清淡些……有助于缓解腹痛。”
  顾致点点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小姐可知道这附近有……茅厕吗?”
  李澄若点点头,从地上拿起灯盏,一手扶着他:“我带你过去。”
  顾致心中狠狠一跳,他想:我要定了这个人。
  陈恪三人都玩的快要没了兴致之时顾致才迈着优雅从容,自信高贵的步伐回来,唇角带笑,眉目生辉。
  陈恪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你干嘛去了?掉进去了吗?那么久?”
  顾致没理他,只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自己坐到桌子旁边施施然倒了杯水,放在唇边喝的就跟在宫里喝进贡上来的茶一样,极尽礼仪与修养。
  陈恪无语的扭过头去,合了合自己困顿的眼睛,渐渐迷失在睡意中。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如常带着顾致出来就带回了以后的皇后,并且让顾致破了后宫佳丽三千这个东西,一生只有李澄若一人。
  唯此一人,值得终身。
  陈恪十岁那年,病重的皇帝应了章渊的要求,让他带着陈恪出去“长长见识”。陈恪待在宫中这几年,没做什么大事,反倒是四处游荡,没交什么朋友,更多的是几个死党,整日整日的混在一起,整天浑浑噩噩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章渊也同他说过自己现在身份的利弊,只是章渊没料到陈恪与顾致的关系最后会如此好,而老皇帝也没想到自己为顾致找的一个相当于防卫的人最后与顾致的关系会变成如此。
  章渊一身落拓的青衣,腰上配剑,神色自若,游刃有余。
  章渊浑身的威严是他常年习武来的,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下令时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很多人震慑于他的说一不二,也臣服他的温柔以待。是将军,同样也是朋友。这也是后来的陈恪在他身上学到的最多的东西。潇洒自如,做什么事之前考虑完备,最后随心所欲。
  地位之于他,不过身外之物,最后他舍了那么多东西,跟着一个人浪迹天涯,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陈恪还小,却也算不得很小,对着这乱世江湖充满了饱胀的热情与兴趣,护国军看在章渊的面子上对陈恪经常不经过章渊同意就往江湖上跑的事情上不置一词,章渊也不想管他,本来当初他将陈恪带出来就是为了让他见见这个世界,不让他一直活在别人营造的假象之中,便也没有责备。
  一日陈恪独自一人走入了一座高山,绕了好几天没能绕出去,弹尽粮绝之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猎户挖的坑里面,他意识模糊之前还在想:至少这次我能出去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有些泛黄的窗帘,透过破破烂烂的床帘,他看到窗外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动了动自己的腿,一阵钻心的疼。
  他忍不住的痛叫一声,随即听到有人从从容容进来的声音,推开门的手带着外面的小雨的味道,混杂着青草的味道,颇为好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骆歧泽,本来他还挺感激,直到骆歧泽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人注定是你绕不过去的,会在你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骆歧泽走过去看了看陈恪腿上的伤,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顺带把了个脉,最后道:“在等个个把月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那个地方是我平时猎东西挖的,没想到你会掉下去,不好意思。”
  陈恪:“……”为什么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也露出来了这个意思,却是对着骆歧泽道:“无妨……请问……”他看了看骆歧泽实在平凡到有些破烂的穿着,着实拿不准应该怎么叫骆歧泽,便道:“您贵姓?”
  骆歧泽看着这个小孩面上的表情几变,最后却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便转身端了杯水给陈恪:“免贵姓骆,杀骆破瓮的骆,骆歧泽。”
  陈恪好歹是太傅的得意门生,便道:“在下陈恪,幸会。”
  骆歧泽向他点点头,接过来陈恪喝完的空碗:“幸会。”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一个认识就是一辈子的兄弟。那年的陈恪刚巧十岁,而那时的骆歧泽也不过十四岁。
  两人有同样的家境,只不过一个被命运眷顾的很好,生活在万千高墙中,从小看尽各类人的不同脸色,却从不颠沛流离。而另一个,带着一身伤痕,独自研究,偷师学艺之时被人发现,一棍子一棍子之下存活下来,而后成了一代江湖名医。
  只是那时的他们还相交不深,没什么了解彼此的欲望。
  过了几天以后,陈恪想着这么久了章渊没找到他肯定着急了,便修书一封,秘密唤来一只跟着他的灰声,将书信放到灰声身上,让它回去报信。
  陈恪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住下来了,一天天的相处中,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穷。
  陈恪从来没有想象过一日三餐只能挖野菜,靠着打猎维持生计,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也从来没体会过粗布麻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后来他就知道了。
  他身上只有那么一套衣服,不可能一直穿着不换,当时骆歧泽见他穿的挺好,便从自己那里找了一套最好的衣服出来,当天晚上,陈恪身上起了数不清的红疹,一直挠一直挠。骆歧泽看不过去,连夜制了些药膏出来,给陈恪涂上,最后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这样也可以。”
  陈恪:“……你为什么这么有理?”
  骆歧泽笑:“我不该有理?”
  陈恪撇嘴:“是是是你最该有理了,全世界就你有理行了吧?”
  骆歧泽:“……睡你的觉吧,天天这么多话……”
  陈恪一跃而起:“你竟然嫌弃我多话?!是谁那么善良,发现某个人特别孤独寂寞的,天天陪他聊天?!是谁那么优秀,每天陪着某个人上山采药,还没弄错过?!”
  骆歧泽无奈的把他按下去:“嗯嗯嗯,对对对,是是是。”
  等到安抚了陈恪,他走出去摇摇头:“感觉就像养了个祖宗一样呢怎么……”却又无奈的笑了,确实挺好的一个人,没带任何坏心。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陈恪都跟那些经常过来看病的人混熟了,最后算了算时间,对骆歧泽道:“我得先回去了,要不他们就要来找我了。”
  骆歧泽一愣,最后点点头,直到陈恪要走的那天才问他:“陈恪,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陈恪笑:“没有啊,很平常的一个人呢……”他出去之前又转头道:“对了,要是你想找我直接到护国军说一声就行,他们知道!有缘再会啊!哈哈哈……”
  骆歧泽:“……”护国军养出来的人这么傻的吗?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笑出来,可是也挺有趣。
  就像是一个小太阳。
  分分毫毫都带着灼人的热情与暖意。
  就这样,陈恪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江湖路。
  他一回到驻地,就看到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拄着自己的佩剑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恪由远及近的身影。
  其实他本来对陈恪没什么义务,不过陈恪的父亲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当时他们二人一同进京赶考,一文一武,同乡出了两个状元,羡煞旁人。
  本以为以后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没想到后来陈恪的父亲因为检举了一位贪官,触及到了当时朝中一个权贵的利益,仅仅一夕之间,陈家立马落寞下去,只留下陈恪这么一个独子。
  也许上天就是为了安排他们这个命运才将陈恪留了下来,章渊夫妇一直未曾有过子嗣,便也顺势将陈恪看作自己的孩子养着。只是一年以后,陈恪就被皇帝带走了,走之前带着不容拒绝的理由:“即是我害了他们一家,也让我来偿还吧。”
  当时的皇上以仁慈著称,章渊却不信,一个能从众多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心胸又能有多么的宽广?
  但他没有办法,彼时他仅仅是一个没背景的将军,虽手握兵权,却无甚地位,想来也是一种悲哀。
  他本来以为陈恪算是废了,结果没想到,陈恪五岁的时候突然跑来找他,冷漠着一张小小的稚嫩的脸,仰着头,眼中带着冷霜:“伯伯,我爹他们是皇上杀的吗?”
  章渊一愣,蹲下来,双手按在陈恪肩上,似乎想将自己身上的热度传给陈恪,同时给予陈恪一丝安慰。他问道:“谁告诉你的?”
  陈恪看着他:“皇上,他说的,还让我不信就来找你问。”
  章渊愣住,那时他第一次相信这个皇帝真的有仁慈二字,竟然会将这个事情告诉陈恪,他以为,陈恪可能会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一家究竟是怎么死的。
  章渊点点头:“对。”
  陈恪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见着章渊眼底积蓄着红血丝,他突然伸手抱住章渊的脖子,道:“伯伯,我其实不记得他们什么样了,对他们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您不用担心。”
  章渊愣住,抱住他细小的身体拉开来,问他:“不报仇?”
  陈恪想了想,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不能说不报吧,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人言可畏嘛,再说,斯人已逝,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章渊继续道:“可是,他们是你的父母啊!”
  陈恪微微咬紧嘴唇,皱着眉头:“我知道这个仇必须得报,但是……但是……”他好像陷入什么纠结之中无法自拔:“但是……那样的话,那个傻子也没有了啊!”
  章渊皱着眉头:“嗯?那个傻子没有什么了?”
  陈恪揪揪自己的手指:“就顾致那个傻子,他也没有父亲了,岂不是会跟我一样可怜。”他突然做出大义凌然的样子:“所以。我就当做大发慈悲好了。”
  那时的章渊就知道,陈恪这个人,很重情谊,却也果断。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报仇,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由陈恪来决定,毕竟是陈恪自己应该面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他抬手摸摸陈恪的发顶,温柔道:“好,我们不报仇了。”
  陈恪虽然还小,可哪些人是真的为他好,他还是会有所感知。所以他不愿意伤害顾致,不是因为他不想报仇,只是不想再让他自己喜欢的一个人体会到那种痛苦,虽然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陈恪离得远远的就看到章渊那副表情,心尖一跳,笑嘻嘻的过去,拉长了声音喊道:“伯伯!”
  章渊心里着实想笑,只是稳住了,沉着脸看他走过来觉得他需要一点教训:“哪去了?”
  陈恪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左右晃着:“那什么,我觉得苏州的鸭子可好吃了!我本来都准备给您带一只回来,后来我就回来了,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就没声儿了,静静的垂着脑袋站着。
  章渊的侍卫站在后面笑的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章渊还是那个表情,问他:“所以呢?”
  陈恪扭扭捏捏的不说话,章渊看不下去了,问他:“所以我的鸭子呢?”
  陈恪委屈地看他,拉了拉自己的身上穿的粗布衣服:“您看,我都穿成这样了,您还想着鸭子呢!”
  章渊哭笑不得,原来在这等着他呢,他也懒得再看下去这一出大戏,道:“行了啊,给我麻溜的收拾好,回去了。”
  陈恪笑嘻嘻点头,知道算是混过去了,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觉得天上的阳光都更灿烂了。
  后来跟梁松他们的相识也是顺遂自然,很大一部分是跟着骆歧泽认识的,因为他一出去就先去找骆歧泽,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先得把自己的命抱住了再说其他的。”
  骆歧泽也挺无奈,每每一见着陈恪,他就知道自己这接下去这一时半会儿不会好过了。
  最有意思的不过是认识余将淋的时候,简直闹尽了笑话。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浪漫至极的话:“十里泛花亭,朦胧水色光。”而这句话恰恰是用来形容泛花亭的,陈恪对这个泛花亭抱着及其浓厚的兴趣去了,路上故谈本想阻止他,后来想着他迟早也会知道,便也没拦着。
  陈恪刚刚进去的时候,余将淋还不在,只是一个打扮的特别平常的女子过来,见着他们一大群人,微微愣了愣,而后做了个大福:“公子里面请。”
  陈恪转头对他们道:“挺好的啊,为什么你们要拦着我?”
  梁松觉得自己没眼看,便道:“那进去吧?”
  陈恪撇嘴,施施然进去了。
  陈恪一进去就震惊了,偌大一个屋子里,一个竖直的楼梯旋转而上,总共有两层,每一个房间一个吊桥伸到门前与中间的楼梯连接起来,每个房间均不相交,反而是在中间种了着小小的树,偶尔该有一两只兔子蹦出来,或者是一只猫露出头来叫一声。
  而正中央的楼梯下坐着几个身穿淡色红衣的女子,或拂琴,或谈着琵琶,亦或吹笛,各有不同,千秋各态,各有风韵。
  陈恪咋舌:“奢侈。”
  他还没感叹完,就见着又有人推开了泛花亭的门,一进来就问道:“今天几个人了?”问的就像是开黑店的一样。
  女子向她微微行了个礼,而后轻声回答:“二十五个。”
  余将淋摆摆手:“这么多,今天什么时候,这么积极。”
  女子没说话,余将淋一转头就看到陈恪一行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愣了愣,而后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看着陈恪道:“哟,小子,活的这么开。”
  陈恪:“……”他停了片刻突然故作羞涩的红了脸:“没……没有……”
  故谈:“……”
  众人:“……”
  辣眼睛,不想看。
  余将淋也是一愣,转头看了看将他们带进来的女子,眼神问她,“怎么回事儿?!这么……你都让他进来?!”
  女子:“没啊之前不是这样的!!”
  余将淋给她一个微笑,转而又再次看着陈恪,礼貌道:“小公子,本店呢着实只招待这么几个人,所以……”
  陈恪微微笑,不解的样子:“为什么呢?”
  余将淋嘴角带着一抹始终未曾消下去的笑意:“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老娘心情不好行吧?”
  陈恪:这么任性?!但他笑了笑,凭借着多年与顾致打交道的经历,默默的看着余将淋道:“姐姐可否通融通融,我们也是初来乍到,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一家称心如意的店,就让我们住一宿可好?”
  余将淋想了想,觉得现在把人赶出去也不太好,就大手一挥,将他们留了下来。
  当夜,陈恪刚刚爬到屋顶上准备想一想回去怎么同章渊说自己这一次出来干了什么,就听见屋顶上还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稍微调整姿势,将自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来人一身劲装,从屋顶轻车熟路的走到余将淋住的地方,抬手掀起几块屋顶的瓦片,准备从那里下去。
  陈恪一见着事态不对,就直接从黑暗中窜出去,悄无声息的绕到来人背后,抬手按住了来人的肩膀。
  被突然袭击的人一愣,随即瞬间反应过来,利用巧劲挣脱桎梏,与陈恪交起手来。
  陈恪见着人转过来连一块蒙面的布都没有,便心下诧异到:莫不是武功太过高强,根本不需要伪装,才能这么肆无忌惮,但是应该不能啊,骆歧泽他们都没跟他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当他犹豫之时,来人见着他也是眼神一凛,原本没怎么想要交手的欲望被瞬间激了起来。
  陈恪猝不及防的肩上挨了一掌,他也没犹豫,直接就同来人打了起来。
  骆歧泽听着屋顶上的动静,看了看过来的故谈,顺手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故谈指了指上面,道:“可以吗?陈恪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只能哈哈哈了……”
  他说的无奈,语气中却尽是包容。
  其实他比陈恪要小上那么一些,经历的事情却比陈恪多了不只一点半点,遇上陈恪也不知是偶然还是陈恪有意为之,就是这么奇怪的成了难兄难弟,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陈恪身份地位不是他的难兄难弟能够形容的。
  骆歧泽笑着摇摇头:“陈恪的武功我们不用担心,反倒是余将淋,可能我们需要担心担心,别一来就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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