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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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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歌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而后慌乱地收回了目光,故作镇定地说:“别在这儿干站着了,当心着凉,快下去吧。”说着就往池子里走去。但温泉边的卵石经过长时间的冲刷,光滑无比,谢长歌没有留神,一脚踩上去,身体重心立刻就往前方倾去,眼看着就要跌进池子。

  楚玥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哭笑不得:“我刚想告诉你小心石头湿滑,结果还没开口,你怎么就踩下去了。”

  谢长歌惊魂初定,看着楚玥脸上似是而非的笑,反而质问道:“楚子钰,你怎么还有心情笑?我皮糙肉厚,栽下去就栽下去了,也没什么大事。可你拉我做什么?我要是把你给扯下去了,今天可不就是说说笑笑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楚玥方才想起腹中的孩儿来,捂了捂肚子,心虚得连连认错。

  谢长歌消了气,扶着楚玥下了池子。

  雾气蒸腾在山野间,尚能听到几声鸟叫,谢长歌泡了一会儿,手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的手指滑过楚玥的腰间,最终停在了小腹上。

  楚玥不自觉地颤了颤身子,说:“我现在身子比以往要敏。感得多,你可别招惹我。我身子不好,孕期不能同房,当年师兄就同你说过的。”

  谢长歌依旧不老实,捏了捏他的腰,沉声说:“我用手和嘴帮你,还不成?”

  楚玥打掉谢长歌的手,道:“光天化日的说什么呢?让人听去了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儿?楚郎跟我说来听听?”

  到底还是拿这撒泼耍赖的猢狲没有办法,楚玥认命地摇了摇头。

  ……………………

  次日一早,楚玥便乘着马车离开了清荷山。

  车刚驶了几步,楚玥便掀起帘子回头张望起来。

  “怎么?”谢长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座矮山,山头隐隐白雪,再寻常不过的景色。

  楚玥合上车窗的帘子,道:“无事。最后再替师兄多瞅一眼这山罢了。”

  他们在山间生活过的这十多年光阴,同清荷山屹立的千年时光比起来当真算不得什么。可人生百载,倏尔即逝,十多年光景,埋葬的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到了金陵安阳王府,楚玥没有休息,而是将墨竹青松一同喊去了书房。

  “我下午进宫,如若顺利当会是晚上回来。青松,你去备一辆马车,马要用好马。然后与故之一起收拾细软,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药材、吃食、银两都不要忘记。收拾妥帖了便带着麒儿和麟儿在马车里候着。”

  随后又对墨竹交代道:“若是到了戌时我仍未出来,你便把咱们的兵马带到皇城门口,只站着便可,旁的什么也不用做。”

  谢长歌眼皮一跳,紧赶慢赶地拦住了楚玥,道:“你交代这么多是要去做什么?”

  “去找皇兄请辞,迟早得有这一出,你莫要担心。”楚玥解释。

  谢长歌瞧他的架势,原以为他是要去赴什么龙潭虎穴的鸿门宴,却未料到只是进宫一趟,松了口气说:“你乃我三媒六聘迎回东宫的夫人,你跟我回去,岂不是天经地义。你那皇兄纵是万分猜忌你,又怎有理由拦你?”

  楚玥哂笑,暗道谢长歌想得过于天真,解释说:“殿下,你三媒六聘娶回东宫的可是五皇子楚玥,你可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安阳王。朝廷重臣,又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谢长歌愣了片刻,才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这便是我之后要做的事情了。迟早得有这么一遭的,宜早不宜迟。你且放心,我兜得住。”楚玥轻轻拍了拍谢长歌的手背,道。

  谢长歌一听这话便急了:“不行,我知你从前龙潭虎穴进的不少,也什么都不怕。可你现在怀着身子,做事难免束着手脚,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进宫去?”

  楚玥:“故之,我有分寸的。现在孩儿尚小,什么都看不出。皇兄不知我有孕,是万不敢轻举妄动的。如若拖久了,被他看出端倪,别说我是同你去离国,即便是想要踏出这金陵城,也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可是……”谢长歌理性上明白楚玥话中的道理,可情感上却万万不敢让楚玥去冒险。

  “我给自己留好了后路,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且放心。”

  好说歹说,谢长歌终于松了口,楚玥这才换上朝服进宫去了。

  楚玥穿着朱红的朝服,广袖垂于腰间,沿着在长长的砖路,从宫门口一路走向勤政殿。

  寒来暑往,这条路他走了十多年。从初入朝堂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子,一直走到权倾天下引得皇帝忌惮的安阳王。

  勤政殿门口,他给屋里坐着的那人递了素帛写就的折子。从辞官理由,到人员安排,及日后国家发展,面面俱到。只求,那龙椅上的兄长,能多顾念几分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楚琛年龄大了,发了些福,一双随了母亲的凤眼被脸上的肉撑着,几乎看不出他当年也曾是挑着眉目的俊秀皇子。他把楚玥递上来的折子略略读了一遍,接着又反反复复读了又读,仿佛生怕错过什么必须要他细细品味的字眼。

  最终,他合上折子,轻轻摇了摇头,吩咐左右:“让他进来。”

  安阳王广袖低垂,霁月清风,俊秀的眉眼,清瘦的身子。楚琛死死地盯着他,带了几分妒忌,带了几分留恋,仿佛是在怀念自己那一去不复返的年轻时光。

  他捋了捋自己短小的胡须,用混杂着真心与假意的话语,朝眼前人说道:“子钰,你乃朝廷的肱股之臣,皇兄社稷的倚重,你怎能说走便走?简直是胡闹!”

  楚玥下跪,叩首,道:“臣弟已将事务全数安排妥当,已在奏折当中写得清清楚楚。臣弟本就无心朝堂,只想纵情山水。当年皇兄有难,臣弟为家国大义手足情深回朝救驾,而后四哥身死,时局动荡,皇兄无人可用,臣弟才不得已又留下为陛下分忧。眼下,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我大昭山河已不需子钰来插手。臣弟此生唯望畅游天下,望皇兄成全。”

  楚琛当然不相信楚玥的话,试探地问道:“朕听闻你府上最近住了一人,气度不凡,绝非江湖草莽之流。”

  谢长歌来金陵月余,除了楚玥陪伴,几乎从不出府,却依旧没有逃脱楚琛的眼睛,可见楚琛查的之细。但楚琛愿意挑明了说,总比话里有话来得要好得多。

  不过,谢长歌的身份,不管楚琛查到了什么地步,掌握了什么证据,都绝对不可承认。

  “他乃北离太子近侍。”楚玥回道。

  “子钰,你先起来。来人,赐座。”楚琛笑得无可奈何,仿佛一个没能好好管束自家子女的父亲一般,见楚玥入了座,才又说,“那北离太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你也是知道的。金陵的百姓都说你才德兼备,怎么偏偏非要栽在那般寻花问柳的浪荡子手里?”

  楚玥不同他辩,只苦笑道:“臣弟无用。可临渊还在北离,我总得去看看孩子。”

  “临渊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楚家的骨血,怎能让他一直留在北离?你若舍不得他,过几年朕给你十几万的兵马,你去打了北离,把临渊接回来,又何必舍下在大昭无边的荣华,巴巴地跑回去?”楚琛这话说得相当豪迈,大手一挥,仿佛千军万马踏平长安的画面就在眼前一样。

  楚玥又怎可能信他,又重新跪回地上,索性不再顾忌,道:“臣弟今日不欲同皇兄虚与委蛇,只求皇兄颁个手谕,让臣弟归隐山林。只要皇兄同意,臣弟可立毒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带兵打仗,绝不再踏入朝堂半步。”

  楚琛冷笑一声,像是不信楚玥的话。他踱了几步,似乎一个要劝兄弟在不归路前回头的仁慈兄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就这般执迷不悟!你且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让人来回我话。”说罢把楚玥扔在了勤政殿的大堂。

  楚琛走后,楚玥揉了揉泛酸的腰身,跪的时间长了,他开始觉得小腹不舒坦起来。

  楚玥自知今日会有这么一遭,前日去清荷山,也不仅仅是为了去与师父辞行,更是为了讨药去的。

  他掏出从清荷山上带来的固本丹,吞了一颗下去,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他心里清楚,兄长这般挽留自己,也并非顾念什么手足之情,而是害怕自己去了北离,反过来帮着离国对付昭国。

  一把利剑,留在自己手里,是大杀四方的武器,可若要是被敌人觊觎,倒不如早早把它毁掉。

  

  





第37章 第 36 章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宫人轮番点燃了殿内的烛火,整间屋子都带上柔和的暖色。

  楚琛不知在哪个后妃宫里用完了晚膳,满面红光的踱步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匆匆跑来一个禁军守卫,在他耳际低语了几声,而后,楚琛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什么,快步往殿里走去。

  勤政殿的正堂上,自己那被迷了心窍的兄弟仍跪在原地,仿佛真的在悔过一般。

  楚琛走到金椅边,坐了下去,而后掀翻了桌案上一方燃着红蜡的烛台,咬牙切齿地问道:“楚玥,你派人围着皇城,难道还想逼宫不成?”

  “皇兄明鉴,臣弟不过是想讨封手谕,皇兄若给了,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楚玥抬头盯着那宝座上的男人。

  楚琛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眼前并非那个一向恭顺的弟弟,而是一只吐着信子用竖瞳胁迫着自己的毒蛇。他浑身上下的肥肉都不自然的抖了一抖,而后故作镇定地说道:“朕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老老实实地留在金陵,当个普通王爷,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自在无忧。要么,你自废武功,天崖海角我也随你去。”

  荣华梦一场,功名纸半张。

  十年一场鞠躬尽瘁的大梦,醒时竟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两条路。

  左边是死路,右边,也是死路。

  时至今日,楚玥对楚琛才彻底灭了所谓兄弟之情的幻想,冷冷开口:“皇兄应知,臣弟自小体弱,原是养不活的。臣弟全靠着师父传授的一身武艺作为根本,才苟延残喘至今。皇兄若是让我自废武功,也便等同于赐死了。”

  “皇兄亦应知道,这大殿无人,单凭殿上这些随从,根本拦不住我。虽然进殿时我身上武器已经卸下,但三招之内,我仍有信心可取皇兄项上人头。我的人守在外面,宫中但凡有所变动,自会冲进来救我。到时,这龙椅上坐着的人究竟是谁,我不说,皇兄也该知道。你我兄弟,原是不该闹到这种地步的。我绝不会帮助离国对付大昭,只求皇兄准我离开。”冰冷的话语从唇齿间倾泻而出,楚玥仰头看着楚琛,眼神里透出了一丝的轻蔑。

  楚琛又何尝不知,楚玥的话并非夸张的恐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真的可以轻轻松松的做到方才所说的一切。

  他现在才明白,楚玥敢独自进宫,自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由刀俎变为了粘板上的鱼肉。

  静谧的气氛在殿堂上漫延了片刻,而后被楚琛虚伪的笑声搅了个干净:“哈哈哈,子钰,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为兄也不过是同你说笑。不就是一道手谕,为兄这便写给你。”

  接过了手谕,楚玥起身谢恩。虽然双腿已经跪得发麻,他却强忍着站起,愣是没有带上一丝的踉跄,仿佛他只在大殿上跪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楚琛目送着他离开,方才如梦初醒,叫来了满殿的侍卫。

  宫门口,墨竹骑着楚玥的爱马朔雪在外面候着。楚玥走出宫时,步伐已经虚浮脱力,他跌在墨竹的怀中,吩咐道:“让领头的把他们带回军营去。我已要到手谕,我们回府,立刻出城离开。”话落便晕了过去。

  楚玥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金陵的郊外。马车颠颠荡荡,连带着谢长歌的怀抱也跟着不稳起来。

  “子钰,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楚玥睁开双眼,便听到谢长歌如是说道。

  楚玥从谢长歌怀中坐起,看着车内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问道:“我倒是无妨。只是……可有追杀我们的暗卫?”

  “我和墨竹已经解决了两拨人,青松在外面驾车。”谢长歌说,“你身子可还有不适?”

  楚玥摇头,同他说了丹药的事情,而后道:“楚琛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还会有再有人来的,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已经提前派副官租赁好了渔船,我们先沿长江乘船到庐江,然后经大别山北上,顺着秦岭回到长安。不出意外年前应该回得去。”

  谢长歌道:“这些都不急,你先睡会儿吧。”

  楚玥自知自己身体不好,在殿里跪了半日,纵然是服下了从师父那里讨到的丹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应声睡了过去。

  再度醒时马车已经停了,谢长歌已不在车上,车厢里只剩了青松搂着两个孩子。

  “一觉睡了过去,如今这情形是怎么了?”楚玥按了按额角,问道。

  青松着急地说道:“咱们原是到了码头,准备喊您上船的。结果又来了暗卫,太子殿下和墨竹正在同他们厮打。”

  楚玥摸了摸腰间佩剑,任由青松不停地阻拦,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江岸边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冲得楚玥又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谢长歌同暗卫纠缠着,看见楚玥,一剑没入对方胸口,拔剑的瞬间朝楚玥喊道:“这边有我和墨竹,你回去。”

  楚玥顺手解决了偷袭他的一人,脚步踉跄了一下,而后道:“只要上了船,楚琛的人便追不上我们,我们速战速决。”

  谢长歌一边同向他袭来的暗卫厮斗着,一边后退到楚玥身边,说:“你看看你自己,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速战速决,快回去。”

  楚玥稳了稳步伐,估算了一下在场的暗卫人数,说:“也没几个人了。我护着青松和两个孩子先上船去,而后再来助你们,杀光这些人,我们就抓紧离开,不能耗下去,不然暗卫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谢长歌自知劝不动他,便点头妥协。

  楚玥回到马车,带下了车里的三人,其间又有几个不长眼的暗卫偷袭过来,尽数被楚玥解决掉了。

  “故之,墨竹,你们两个快上船。”楚玥站在船边,一剑划过敌人咽喉,被溅了一脸滚烫的血。

  北风像刀子一般烈烈地吹着,墨竹解决掉了最后一人,跳上了乌篷小船。

  船家松了口气,哆哆嗦嗦地捡起掉在舱里的木桨,在水里划了划。

  远处,突闻马蹄声声,有灯火浮动。

  岸上的朔雪不安地踏着前蹄。

  又是一队人马,粗略估算有三四十人。

  墨竹的目光扫过谢长歌左臂上横着的口子,又扫过楚玥尚且平坦的小腹,接着看向两个惊慌到不敢出声的孩子,最终目光落在了青松的脸上。

  紧接着,墨竹踮脚跳起,飞身跳回了码头。

  “墨竹,回来。”楚玥沉声喊道。

  东方破晓的日光洒在墨竹小麦色的脸颊上,他拔出随身的剑,头也不回地说:“我为主子引开贼人。之后,我便带着朔雪一同浪迹天涯,不再同主子一路了。”

  船上谁人不知,墨竹在撒着一个非常拙劣的谎。

  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几十精锐?

  所谓天涯,多半隔开了生与死。

  楚玥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朝墨竹扔去:“这是我朝师父讨的固本丹,还剩一颗,到了紧要关头,不要硬撑。”

  墨竹抬手接过瓷瓶,道了声“多谢”,而后跨上朔雪。

  “墨郎——”一直一言未发的青松突然红着眼眶大喊。

  墨竹回头,回了青松一个并不明显的笑。

  “没白疼你。”这声音像二月的东风,卷过江头。

  那是楚玥第一次看见墨竹笑。

  船夫飞快地划着桨,没入了尚未被晨曦的微光浸染的黑暗。

  墨竹跨马而行,冲进了极东的光。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楚玥突然想起,自己四岁那年刚到清荷山。

  夜里下起了一阵疾雨。风呜咽着恍如狼群,瞬间亮起的闪电便是狼群泛着绿光的眼。滚滚惊雷,将山中的竹子劈去了大片。

  楚玥躲在床脚,望着窗外张牙舞爪的影子,一动也不敢动。

  房门似被疾风吹开,伴着电闪雷鸣,一道黑影投入房间。

  楚玥几乎要叫出声来,可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是从宫里来跟着伺候他的墨竹。

  墨竹站在帘边,小声地对楚玥说了五个字:“你睡,我看着。”

  后来楚玥才发现,那晚的墨竹也不过是故作镇静,他其实也怕极了夏夜响着惊雷的雨。

  宽阔的江水静悄悄的,像极了雨水初停后的夜晚。

  江面上,只有青松夹杂着抽泣,哼起了一曲不成调子的歌。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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