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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风月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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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设计扫除障碍?那也太过无耻!把一己之私推脱成老天不公,还说什么是别人欠他,根本是强词夺理!这样的人,即便没有血缘纠葛,终究也会想法子来毒害你。在他心里,根本只有他自己,从没有别人。”
裴秀卿看他恼怒,倒有一丝欣慰:“呵,你倒比我看的明白。不错,什么兄弟,什么父母,只不过是借口而已。我听他说了所有前因后果,真觉得世事荒唐,说不出的好笑。我告诉他,最后这句恐怕才是他的真心话,他要害我归根结底是因为嫉妒,兄弟不兄弟根本无关紧要。即便不是兄弟,他也会找其他理由。只不过事有巧合,他看见了那支玉笛,便趁机以此大做文章罢了。”
“这说法,他想必不肯承认。”
“他当然不承认,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只是他想拿我娘与他母子的恩怨当做借口,如今却也是做不到了——因为有一件事,他还不知道。”
楚笑之好奇:“怎么说?”
“在我娘去世后我才知道,其实她跟那个男人生的那个孩子,早在出生后不久就已经夭折,我不过是她抱回来顶替那个夭儿的。我跟吴允棠根本不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既不姓吴,也不姓裴,我连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手足。”
楚笑之这才明白他面上神情为何又讽刺又黯然。老天爷就像是存心戏弄人一般,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人轻易推下悬崖,但那些被冤枉的被错杀的,却永远都没有办法为自己平反。
楚笑之:“后来呢?”
“什么后来?”
“既然你已经问清当年受害的原由,那也不必再苦等蹉跎,总该为自己着想,早日跳出火坑才对。”
“在你心中,世上事都是这样简单吗?”裴秀卿摇摇头,动身准备朝外走,“故事已经说完了,劳烦尊驾也挪挪脚。天色不早,我再不动身,恐怕真的只能给那两人收尸了。”
楚笑之往他面前一站,挡住去路:“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
“你?”裴秀卿终是控制不住露出一丝哂笑,“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被发配到边关的军营的么?”
楚笑之摇头。
“我与那吴允棠对质后没多久,他启程回京,又过了半个多月,我投靠的那位提督大人便获罪抄家啦。提督府上下两百余口,发配的发配,入狱的入狱,连我这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都不能幸免。与那圣旨一同来的,还有一位从京城派来负责查抄的钦差大臣,你猜猜,他是谁?”
“吴允棠?”
裴秀卿笑:“呵,总算你还有几分明白。是啊,人家现在是淮阳王跟前的红人,回乡省亲的时候发现了提督大人横行乡里为祸一方,所以回京后秉公行事,直言无私,参了贪官一本。这下他抄没一方封疆,抄得家财万贯,奇珍无数,更是为皇上立了一个大功,等再回到京城,又会更加受到上头的重用。我这才明白过来,自他跃了龙门之后,我与他便有了云泥之别,别说什么扳倒他,恐怕我这一生都要被压在五指山下,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见楚笑之没有让路的意思,裴秀卿眼神愈发坚决:“即便后来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边疆逃回,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杨云帆又投身在朝中,处处受人制约。即便我想自救,别人又是否给过我机会,放我一条生路?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结束,免得再留在世间受人折辱?”
“非也!”
裴秀卿蹙眉:“什么意思?”
只听庙外晴空中传来一声啸响,打断二人对话。楚笑之回头,以手结环放在唇边,也回了一声又尖又响的唿哨,远处哨声回应,二者几番来回,似在遥相对答。
裴秀卿正疑惑不定,只见楚笑之回头,脸上神情已变。那成竹在胸的神态裴秀卿前夜曾依稀见过,如今在日光映衬下,更显得眼前人风姿焕然,英气勃发。
楚笑之昂首上扬,远眺青天,眼中睥睨万物,傲气非凡:“既然是天要压你,为何不索性翻了这天?”
裴秀卿的眼睛慢慢瞪大起来:“你是……你是说?”
楚笑之撇嘴一笑:“造反。”
16。
“我知道,世事万千难求处处公允,正因如此,顺应天命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谎言!难道人打一生下来就分定了贵贱,有的一世趾高气扬对人生杀予夺,有的就要甘心忍辱受尽欺压?为何受了委屈的必须自认倒霉,稍作反抗就要活该挨打?呵,我命由我,生死应在我手,这条命,要是自己不争,还有谁能帮你争?”
裴秀卿听得哑口无言,只是发觉自己一对上面前的目光,便被紧紧吸住再移不开眼。
错杂的马蹄声如同浪涛由远及近,裴秀卿以为那是耳间的嗡鸣,是因为方才所闻太过振聋发聩而产生的幻觉,直到……他看见楚笑之的眼神中展露出笑意,自信勃发,如同带着光芒。
“当你不敢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会发生。”他的语声混杂在马蹄声中,清晰如故,“但只消踏出这一步,一切便都有可能。”
他伸手向他。裴秀卿如同魔怔一般,盯着对方的双眼,右手鬼使神差地搭上了那手掌。
楚笑之牵他走出庙门,二人并肩眺望那滚滚烟尘中隐现的人马。
卷云一般的奔马在领头者的呼啸下刹停,马儿矫健神骏,马上人更是高大壮硕。众人齐齐下马,齐齐行礼,端的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为首一人声如洪钟:“禀当家,昨夜飞鸽一到属下立即点将,现先锋五十人已到,听从当家调遣!”
楚笑之一一扫视过众人,最后拍拍为首之人肩膀:“起来吧,王犇,一路辛苦。”
那叫王犇的汉子神色坚毅,起身后瞥见了楚笑之身旁的裴秀卿,亦是不理不问,不为所动。倒是裴秀卿觉着他目光如刺,虽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眼角的一道余光却扎得自己生疼。
楚笑之:“此次虽事出紧急,也不算全在计划之外。江北总兵现就在这春水镇上,身旁守备不多,我速领五十人突袭行刺,取其人头。你到十里外等信,如若事成,立即回去调兵直捣江北大营,烧其粮草,趁势拿下扬州。如若事败,就通知兄弟们再后撤十里退到曲水江后,筑好工事,预防江北来袭!可听清楚了?”
王犇垂手抱拳:“领命!”
裴秀卿到此才明白楚笑之的意图:“原来你的计划是去行刺?”
楚笑之点头:“援军已到,谅他插翅难飞。”
“这几十个人……就是全部援军?!”
“五十已经太多,信中只命点将三十。”楚笑之转头看王犇,眼带责备。
“属下见信上沾血,就猜您是否负伤,多带人来,也是以防万一。”王犇抬头,忧虑地瞟向楚笑之肩头。
“区区小伤而已,要是只我一人,凭那些废物的本事,还未必能沾我身。”
裴秀卿心虚:“是我连累了你,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千万不要冲动。”
“非也,此乃天赐良机。没有你,知府不会去借兵,总兵更不会贸然离营。”楚笑之宽慰他似的侧肩动了动,表情一派轻松,“说起来,还得多谢你歪打正着,助我们一网成擒。”
裴秀卿分明看见他的伤口又开始在渗血,皱眉:“别动了。”
“不疼。”楚笑之索性抡起胳膊来,似要以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裴秀卿眉头更紧:“不疼也……别动了。”
“好。”楚笑之答应着,顺手将裴秀卿交给王犇,“此人与你同行,记住,无论刺杀成败,务必将他安全送至大营,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王犇抱拳:“属下明白!”
裴秀卿惊觉:“你要赶我走?”
“放心,那两人我必定毫发无损地给你带回来,我楚笑之以性命保证,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不是怕……”裴秀卿急,“你也别发这样的毒誓,不论为了谁。我是说,你的通缉令早就已经街知巷闻,现在镇上处处戒严,你方才不是没见到过。好好的街上忽然杀出这几十号人,难保不引人注意。要是这样大摇大摆地冲进去,你们,你们怕是到不了府衙就要身首异处了!”
楚笑之但笑不语。
裴秀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傻盯着我做什么,我是担心你非但救不出杨云帆和阿青,还……”
“还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楚笑之好整以暇,“你怕我会死么?”
裴秀卿:“我怕连累他们两条命和……后面这几十条命!”
楚笑之并不拆穿他,淡淡应道:“哦。”转头扬声:“兄弟们!有人小瞧咱们了!”
那五十个大汉齐齐抽刀,朝虚空中奋力一斩,同时发一声吼。裴秀卿只觉得仿佛身畔有狂狮咆哮,震天音浪伴随着狂风朝自己扑面而来,顿时两耳嗡嗡,几欲眩晕跌倒。
楚笑之一把将他扶住,朝王犇伸手:“东西呢?”
王犇从马上解下包袱递去,楚笑之将包袱抖开,竟亮出一件江北大营的军服来。
“我能有此计,当然会准备万全。兄弟们,扒出来给人家瞧瞧!”他一声令下,五十名大汉全扒开外衫衣领,露出底下的统一军服。
原来楚笑之早就预事在先。他行伍出身,对军中规制了如指掌,教人仿制军服亦不在话下。他们行刺总兵并非突然起意,因此这些服装也是一早备齐。裴秀卿看了瞠目结舌,不禁对楚笑之的城府智计有了新的认识。
“等到入夜,又有这身狗皮,潜入府衙应该不是难事。你尽管跟着王犇去,到了大营他自会安置好你。”楚笑之说到一半语调柔软下来,“不必多虑,好好休息,等我捷报就是。”
“可是……”裴秀卿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难留住他了。
王犇将楚笑之坐骑牵来,后者一跃而上。裴秀卿望着那逆光的背影发怔,树影斑驳,映在楚笑之身上,让他望去仿佛披甲的天兵,威武轩昂地迎向他的战场。
王犇将裴秀卿向旁边一让:“请上马。”
裴秀卿被扶上马,抬头见楚笑之已策马奔出数丈,忽然勒马回头,朝他:“请静候佳音!”
不知怎的,裴秀卿忽然就有些眼热,手指绞紧了缰绳,下巴重重一顿:“嗯!”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以楚笑之的耳程应当是听不见的,但他却仿佛听见了似的,绽出个明朗的笑来,一鞭抽在马屁股上,跟着身下的四蹄飞跃,带向他冲向战场去了。
17.
裴秀卿被送到之处,是曲水江边一座顶不起眼的茶棚。王犇一路寡言少语,便是裴秀卿问话也只是敷衍对答,怕是嫌弃他累赘,又遗憾自己不能冲锋陷阵,所以迁怒于人。裴秀卿看得明白,不去自讨没趣,独自骑在马上远远跟着。二人一前一后像是没有相干,穿林涉水的也无甚话说。
裴秀卿不擅骑马,但他胯下是楚笑之留下的坐骑,攀高走低如履平地,且灵性得很,走跑快慢都用不着人鞭策,见前头王犇停下便紧跟着停了。二人拴马坐下,茶棚小二立即有眼色地上前招呼。少倾,吃喝上桌,裴秀卿一摸茶壶还烫着,咬了口馒头也是甜的,嘴角微微一撇,摇摇头便哂笑起来。
“怎么?”王犇挑眉。
裴秀卿:“这细面馒头倒是不错,麦茶也不算涩口。”
“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犇脸色拉下,“难道来这地方还要山珍海味地伺候你,什么命这样金贵?”
“呵,要说也的确没什么可挑的,荒山野岭能赶上这样的店家,算是烧了高香了。只不过……这茶棚是你们的暗哨吧?”
王犇微微惊讶,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
“要真是出来做生意,谁会舍得拿这么好的茶叶沏茶,还天天蒸新鲜的馒头待客?怕是有口凉水和隔夜馒头就不错了,都是卖给过路客的,没人指望老客回头,赚得一笔是一笔,能宰多少是多少。”裴秀卿敲敲茶壶,“你们呀,生怕自己做得不像,力气使过头了。回头告诉管事的兄弟一声,卖不掉的馒头别急着拿回去给大家伙儿当口粮,留下点隔天再卖,这才像个奸商的样子,不叫旁人起疑。”
王犇听他说得有理,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应道:“果然无奸不商,越是下九流就越蝇营狗苟。”
裴秀卿知道自己这身装扮打一照面就被人看出了行当,也不避讳,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好说,讨生活自然有讨生活的难处。要是站直了腰杆能吃饱饭,谁还愿意提心吊胆落草为寇,你说是不是?”
王犇板起脸:“我们跟你不同,我们不是土匪。”
“是是是,这话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你们是被逼无奈,不是为虎作伥。”随即他又小声嘀咕,“还有句话叫逼良为娼呢,我遭了这么多罪,也没见天天挂在嘴上。凭什么只许你们清白,换我就是活该?”
王犇听见了,知道比牙尖自己是断无赢面,当下装作喝茶,不再与他争辩。
夜色已近,茶棚中过客渐稀。小二与王犇使了个眼色,开始收摊打烊。裴秀卿瞥眼瞧见天色,当下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讨厌自己,凑到王犇身旁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动身?一会儿信号长得什么样子,这里能不能看清?你不妨告诉我,我帮你一齐盯着,免得一个走神,错过可就糟糕了。”
“错过不了。”
裴秀卿气他心眼太小:“你怎么知道?都是肉/体凡胎又没有火眼金睛,多一双眼睛帮忙总是多一番助力。你支支吾吾的无非是怕我坏事,要不是你们当家苦苦求我,我才不稀罕跟你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大营呢!呵,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犇被激得来气,但还没来得及出言回斥,就见小二匆匆忙忙地跑来,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他脸色骤变,当下也顾不上裴秀卿,跟着小二一同赶往江边码头去了。
原来曲水江上游连日暴雨,入夜江水暴涨。水流湍急,把他们系在江边的十艘渡船冲走了三艘。这些船本来是备着以待增援或撤离之用,但人算不如天算,现下江上风高浪急,剩下的船就算抢下了,能否成功渡江也是未知之数。
“这江有多宽,泅水能不能通过?”裴秀卿见到二人急得阵脚大乱,忍不住问。
小二知道他与王犇同行,不能算是外人,便答:“我天天守在江边,水性倒是还成,即便现在水急,渡河也应该不是问题。但别的兄弟们就不好说了,万一不巧有负了伤的,泡了水那影响可大可小。你看看这水势,稍一泄力保准要被冲到下游去。”
裴秀卿一下想起楚笑之,他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一沾水保不齐又要裂开。想到此,他眉头立时拧紧。
王犇与那小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也不及细想,手忙脚乱地赶紧将船只都用缆绳结起来,牢牢栓在码头桩上。尤其是那王犇,绳索缠了一圈又一圈,唯恐再有差池。
“不成不成,快松开!”裴秀卿冲上前去,把二人刚刚打好的绳结手脚并用地解开。
二人见状大呼:“你捣什么乱!”
“你们才是捣乱!要是他们真退到这里,怕是后头追兵也不远了,把船这样绑住再解开要耽搁多少时间?这不是自绝后路是什么?”
二人想想此话确实有理,都愣了:“那怎么办?”
裴秀卿解下一捆刚刚松开的绳索,递给那小二:“你刚才不是说会水?能不能把这绳缆接起来,游到对岸绑上另一面的码头,一会儿划船过岸的时候让船上人抓着绳索往前,过江再斩了这绳索,船应当就没那么易飘走。”
小二将信将疑:“能行么?”
王犇抢先接过绳索,咬牙:“行不行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走!我和你一道去!”
两人连好了绳索,三下五除二脱下外衫,不顾夜风瑟瑟,闷头一扎就窜进了江里。
裴秀卿在岸上看着二人载浮载沉,没多久就彻底消失在乌黑的江水中,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在岸边苦等良久,始终见不到一点动静,起初担心绳索长度是否足以跨江,后来又忧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馊主意而搭进去两条人命。这法子他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出来的,没想到那二人并没有疑心,看来在兄弟的生死大事面前,什么成见都再不重要了。
直到过了许久,终于见到两个湿漉漉的脑袋重新冒头。裴秀卿喜不自胜,抱起衣裳冲到岸边:“快快,穿起来,别着凉!”又倒上两杯热茶端去:“绑上了吗?”
王犇嘴唇冻得发紫,灌下整整一杯热茶,脸上才恢复些血色:“绑上了!结实得很!”
裴秀卿大松一口气,听见王犇跟着打了一记喷嚏,问:“要不要烧个火取取暖?”
王犇伸手拦住:“不不,火堆太扎眼!当年我们在神武营,可是驻扎在苦寒的漠北,当家带着我们连冰窟子都跳过的,身体好得很!冻这一会子不碍事,你别小瞧了咱们。”
“那你们靠着炉子,里头炭还烫着,比在外头吹风总是暖些。”裴秀卿把二人往灶边让,此时再瞧那王犇,已经顺眼了许多:“你们俩,都是跟着你们当家一道从神武营出来的么?”
王犇擦干了脸,指着身旁的小二比划起来:“是啊。别看他个头小,他可是咱们营里头手艺一等一的伙头!这么大的铁锅,这么大的锅铲,他一个人就能耍得团团转!半个时辰搞定七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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