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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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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离有些话想跟程垂扬说,便对年史官说,“我有些饿了,麻烦年大人吩咐厨房做碗粥。”
  他刚醒,自然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年史官应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程垂扬因为白天的事心中有些芥蒂,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君离,更不知如何开口问他梦中之话是真是假,只好避开不去看君离的眼睛。
  “你该喝药了。”
  一碗黑乎乎的液体递到君离面前,苦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虽然他厌恶极了这味道,但想到这是程垂扬熬了许久的,便伸手接了过去。
  他胳膊三日未动,手有些用不上力,险些洒了。
  程垂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可要我喂你?”
  君离本想拒绝,一个大男人喝个药还需让他人喂实在有些可笑,可自己的手像千斤重般行动迟缓,他只好点了点头。
  程垂扬没比君离好到哪里,他不敢直视君离,喂药时不小心碰上君离的视线,匆匆撤回手,却不小心把药洒在了床上。
  君离随了闻渡,心思很是细腻,对他不平常的表现当然看在眼里,只是他不知程垂扬怎么了,只以为他是没休息好。
  “垂扬兄若是累了,便快去休息吧。”
  “你……快喝药吧。”
  两个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一个喂完了药,一个喝完了药。苦药入口,君离忍不住皱了皱眉,怎得这样难喝。
  他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正事,“谈判之事……”
  程垂扬从床边站起来,略微抱歉的语气道,“……垂扬不才,未能说服那暴君。”
  也是意料之中,君离垂下头,不再说话,此计策本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倒是为难程垂扬了。
  “不过,倒有一事,垂扬倒是尽力了。”
  君离眼前一亮,“何事?”
  “此前被囚禁的几位使臣,他们答应放回来了,只是…其中一位已经…已经过世了……”
  “当真?”
  “千真万确,我已经通知你父上派车来接了。”
  “好,好。”这当真是意料之外,君离没有想到之事,“几位使臣终能回到西澧,垂扬兄功不可没!”
  那几位使者虽然职位不高,却对西澧国有过大功,其中一位还未至而立之年,是丞相的小儿子,长沅曾以重金换人都不得,想不到程垂扬竟然做到了。
  君离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垂扬兄快去休息吧,君离已无大碍了。”除了嗓子有些沙哑以外,其他好了许多,倒是程垂扬几日操劳,消瘦了许多。
  程垂扬确认他已经没有问题了才放心离开。
  来接他们回去的车是第三日到的,君离没想到闻渡也来了。
  “爹爹……”
  “离儿!”这几日闻渡担心坏了,君离来这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派去寻找的人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虽然听说他大病了一场,好在如今安然无恙。
  闻渡担心归担心,但长沅说的也不错,君离实在有些过于任性了,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当真该罚他,“你何时才能将我和你父上的话放在心里?!私自出城便算了,还来如此危险的地方,就算他是程垂扬,也不值得你拿命相陪!”
  君离理亏,低下头不说话了,闻渡说的没错,他这几日都留在客栈之中,连饭菜都是让侍卫送进来了,唯有晚上的时候他才敢带一斗笠出门,若是让敌国国君知道他也来了,怕是几个人都走不了了。
  队伍不能在城中久留,他们歇息了一日便启程了,他们人多,客栈房间将将挤下,启程前一晚,闻渡和君离住一间。
  “离儿好久没和爹爹睡一起了……”闻渡回想起来,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君离“嗯”了一声,想起小时候自己嚷着要去跟爹爹睡,都被父上一个眼神狠狠回绝了,小君离只能委屈地抱着被子睡。
  “爹爹问你,你当真喜欢那书生?”闻渡不想绕弯子,他今日便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君离谈一谈。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君离没有料到,他悄悄犹豫了一下,不是想否认,而是知道闻渡不会同意。
  “是。”
  “他家中可有妻儿?”闻渡又问。
  君离摇摇头,此前他在路上旁敲侧击问过程垂扬,因此知道他是没有成家的。
  听了这个回答,闻渡放下了些心,他是绝对不允许离儿受到一点委屈的,若是程垂扬已有妻儿,那君离即便是再喜欢他,闻渡也是不许的。
  “此次他立了功,以前是我小看他了。虽然你父上不喜欢外人,但若是他愿意留下来,我可帮着去说服你父上。”闻渡也很无奈,儿大不中留啊!
  “……爹爹这是同意了?”君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是离儿你要想好了,人类本就是薄情之人……”
  “爹爹放心,我认定了他,便不会后悔了。”
  闻渡叹了口气,他的离儿长大了,可是即便是大了,也不过才经历了人生的十之一二,人生的大起大落风风雨雨都还未经历过,以后的日子,才难呢!
  闻渡没问,君离也不知,他心意之人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第7章 第七章
  车队是第二天离开的,他们来时低调,走时却略显地张扬了些。这次出行,虽然没有谈判成功,却带回了滞留在敌国的使者,也算是立了大功。
  但同时,君离也敏锐的感觉到了程垂扬对他若有若无的疏远。回去的路上,他欲与程垂扬乘一辆马车,却被后者以自己身份低微,不能越礼之由推辞了。在一家酒馆吃饭时,程垂扬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独独与君离无话可说,不敢直视他。先不说君离是个心思敏锐的人,就是一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不对了,可偏偏一路上君离都未找到与程垂扬说话的机会,一直等他们回到了西澧王宫,程垂扬才躲无可躲。
  他正叠着衣裳,听见小厮来报,说君离殿下来了。
  程垂扬愣了一下,却没回头,把那衣裳放在床头道,“…就说我休息了。”
  那头没了声音,他回头一看才发觉君离正站在门口,屋里只点了一盏灯,黑暗中他看不清君离的表情。
  也许是难过的吧。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过了许久,才听见君离说,“舟车劳顿,是该休息了。”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门,程垂扬以为他走了,待到自己去关门时,才发现那个身影还在门口站着。
  “我想不明白。”君离知道他在听。
  “不明白什么?”程垂扬明知故问。
  “不明白我做了何等罪大恶极之事,让你见了我如同躲着豺狼虎豹一般。”
  程垂扬没出声,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是君离却懂了,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了?”
  程垂扬依然没声响,算作默认。
  “何时?”君离算是冷静,可语气也带了几分颤抖。
  “那日你烧糊涂了。”
  君离想起那日,自己撑了一把伞等他回来,而后陷入了一场大梦中。梦里他们谈判成功,几人虎口脱险,顺利回到西澧国,程垂扬却突然走了,君离不许,在梦里好生任性了一回,偏偏不让他走,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程垂扬也许是有几分不舍,最后无奈只好抱住了他。
  君离睡眼朦胧间还记得那日他抱着自己的样子。
  也是,他当真是糊涂了。
  君离是个细心的人,刚刚进屋虽仅有短短时间,却看清了程垂扬在收拾行李,他终是要走的。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他转过身。
  “何事?”程垂扬问。
  “功名当真对你如此重要么?”不知是不是冷的,他的口齿间有些颤抖。
  程垂扬犹豫了,他从小便被娘亲教育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取功名,做个好官,十年寒窗也便只为这一件事,若问功名对他有多重要,也许算得上人生一等大事了。
  “是。”
  “若是你留在西澧国也能有一官半职,享尽荣华富贵,你可愿留下来?”
  君离这话里带着些急躁,但更多的是期许,他私心里是不想让程垂扬离开的。
  他一生只会爱一人,若是爱而不得,便是孤独终老。
  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有位仙人对他如此说过,他命中仅有一劫,情劫。
  只是他那时还不懂何为爱,何为劫。
  今日才知,爱便是劫。
  “君离,你不懂。”程垂扬轻叹一声,“考取功名并不是为了官爵利禄,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且为了天下苍生。”
  君离沉默了片刻,轻笑,笑容中带了些苦涩,“若是这样说,西澧国的百姓也算是天下苍生,怎得你不愿留下来造福他们?”
  “你定是个好官。”君离补充道。
  听了他的话,程垂扬也笑了,“这西澧国国泰民安,你父上是个好国君,你也会是。百姓有你这样的国主,还怕民不聊生吗?”
  君离听出了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无论如何,他都下定了要走的决心。
  “你常说慈悲为怀,可佛不渡我,你也不渡我……”
  他治理得好一个国家,却治理不了自己的心。程垂扬愿意拯救天下人,却不愿意拯救一个他。
  既是命中注定,又何须多言。
  “你若要走,过了明日再走吧。”
  第二日程垂扬是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的,他心想定是昨夜睡得不踏实,今日才醒的如此晚,结果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天才刚刚亮,正在门口挂灯笼的小厮被他吓了一跳。
  “程公子,您这么早就醒了?”看起来他今天心情很愉快,不知是有什么欢喜事。
  等他把灯笼高高挂起,程垂扬才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公子难道不知?”小厮颇为吃惊,随后解释道,“今日是君离殿下继承王位大典的日子。”
  说完他便又挂了一只灯笼在门前。
  程垂扬这才知道刚才的喧闹声从哪里来,他住的离君离的太子殿近的很,想必现在太子殿更是一片热闹。
  “以后便要改口称君上了。”小厮似乎开心的很,能伺候国君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尚的荣誉。
  程垂扬知道君离是储君,却没想到他如此早便继承了王位,细细向小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西澧国与外界不同,储君十八及冠之时便是先王退位之日,每个国君执政二十余年,今日便是新君继位之日。
  难怪昨夜他让自己过了今日再走。
  新君继位的形式礼仪十分繁缛,新君先要在祭祀台祭天,所有大臣皆要参加,随后先王要将镇国之宝物传与新君,结束后还要巡城一圈,以示恩泽。晚上王宫定要举办酒宴,举国同庆。
  程垂扬再见到君离便是在晚上的酒宴上,他已经坐在了最中央的王座上,两旁是参宴的大臣,程垂扬坐在其中。
  西澧国以朱为尊,正式场合必要穿着红色衣裳,今日君离穿的便是一件朱砂色王袍,这衣服程垂扬记得在长沅身上见过,君离穿上倒比长沅多了几分柔和,更为合适些。
  既是酒宴,便没有了平时君臣般拘谨,上下畅饮一团,程垂扬不会喝酒,便没有打算饮酒,不想周围几人喝着喝着便提到他出使敌国立下大功之事,拉着他要敬酒,程垂扬抵挡不住,一杯下肚,咳得脸都红了。
  有一便有二,其他人也纷纷来敬酒,程垂扬不愿弗了他们的好意,一连喝了几杯,脸上开始泛起红晕。
  作为新君的君离自然也要下来一个一个敬酒,到了程垂扬这里,看他被团团围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酒竟不觉得辣,只觉得苦。
  “程公子,我代臣民敬你一杯。”
  君离举杯,众臣都纷纷散开,程垂扬觉得惶恐,这个君离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的好友君离,他如今是一国之主,两人近在咫尺,却有着天地之别。
  “垂扬,谢过王上。”程垂扬回礼,他同别人一样唤君离王上,君离一愣,直视着他的眼睛一时无法离开,久久才回过神。
  他们注定殊途,无法同归。
  酒宴到了一半,君离显露出几分倦色,新君继位,国事繁忙,这才是个开始。他起身敬酒便是歉意,先行离开,君意无人敢违,何况君上要休息,大臣哪有阻拦的道理?
  程垂扬欲送他,却被几人围在中间无法脱身,看着远去的一抹朱红,竟一时挪不开眼。
  程垂扬喝多了,是被两个小厮送回来的,他第一次沾酒便喝了不少,偏偏这酒后劲十足,君离没走多久,他便撑不住了。
  路过太子殿的时候,一排灯笼在他醉眼里朦朦胧胧,好生喜庆,那屋内却是黑着灯的,他这才想起来君离已经搬到正殿了。
  太子殿成了空殿,明日他走了后,真真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想了想,程垂扬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迷迷糊糊被小厮扶到了床上,一躺下便睡着了。
  他的贴身小厮去准备解酒药了,不然明早一起来定会头痛欲裂,待他端着小碗回来时,却见灯笼下站了一人,红衣灼眼,与烛光融成一色。
  他手中的解酒药险些洒了,哆哆嗦嗦地行礼,“…君上。”
  君离让他起身,“程公子呢?”
  “公子醉了,在屋内。”
  君离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解酒药,“你且先去休息吧。”
  小厮行礼退下,木门吱拗一声,君离推门而进。
  程垂扬果然是醉的厉害,人是睡了,却依然嚷着要再来一杯,脸颊通红,君离一靠近满是酒味。
  他拍了拍程垂扬,醉梦中的人有了些反应,却只是转了身又睡下了。君离无奈,只好先把小碗放在一旁,把他扶起来。
  这药虽叫解酒药,但却起不到多少解酒的作用,只是第二天起来时头不那么痛罢了。君离硬是往他嘴里灌了半碗,洒了大半,被程垂扬喝的不过一两口。
  “醒醒!”君离又拍了他两下,宿醉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这次程垂扬睁开眼睛看了眼他,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这个人眼熟,想了半天了没叫出名字。
  “把这解酒药喝了再睡。”君离力气小,一只手拖不住他,可一手又拿着药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季节已到了初夏,君离身上穿的是没来得及换下的皇袍,这衣服本就是正式场合才穿的,层层包裹,难受又炎热。今日无雨,皓月朗照,一点风也不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不知是被这酒气熏得还是情已至此,君离觉得今日醉的该是自己才是。
  若是自己醉了,大睡一场,醒来归人已去,倒免去了许多说不出口的别离。
  他也不知最后自己是怎样吻上那人殷红的唇的,带着期待,不舍还有些许恐惧,君离没经历过情爱之事,解释不了为何偏偏对程垂扬一见钟情。过了今日他便再也不属于自己,只属于西澧百姓,那今日,便让他再任性一次罢。
  无果也好,独自终老也罢,他认定了的,便不会后悔,无论是这人,还是这王位。
  君离吻得很生涩,这种事情哪里有人会告诉他怎么做,略知一二也是从书本上学来的,他不懂亲吻,只是小鸡啄米般的轻吻着程垂扬。一袭红袍落地,既不能做夫妻,同枕而眠也算是了却了一个梦。
  他没想到睡梦中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程垂扬双眼迷蒙地看着他,看得君离都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正要说声抱歉,却听见程垂扬开口了。
  “你是何人?”原来他还是没清醒。
  “怎得如此好看?”他竟移不开眼,“是天上的仙子么?”
  君离脸红,呆呆地望着他,眼中蕴着泪光,还有些□□。
  “我是阿离。”
  “阿离……阿离……”程垂扬一口一个阿离唤着他,他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的声音,平日里两人之间太过于客气,反倒显得生疏了,今日听他轻唤,君离竟觉得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情感。
  他不知自己又是如何情不自禁吻上那唇的,不同于刚才蜻蜓点水般试探地亲吻,他意外地得到了回应,尽管对方也是生涩的,毫无技巧的,可双方都感受到了对方沉重的呼吸。
  渐渐地,轻吻变了味道,君离只感觉到对方加重了力气,吻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偏偏自己迷醉其中,不愿脱身。
  “垂扬……”君离双颊嫣红,也有几分薄醉,双眼水雾中倒映出意中人的模样。
  衣衫尽落,芙蓉帐里春宵一刻,身下的一抹红远看过去竟像喜服。
  很多事情不需要人来教,一切便是水到渠成,情爱之事纵是如此。
  纵然西澧男子与其他男子有异,但那地方仍不是生来承欢的,异物只进去了一点点,他便疼的说不出话来。他想喊停,可醉的没有多少意识的程垂扬根本不领意,只觉得舒服得很,硬要往里去,到了这一步,君离也只好咬咬牙,一狠心坐了下去。
  几乎是那一瞬间,泪水便顺着双颊滑落下来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煎熬的痛处,还有一丝丝□□作怪,多少话语到了嘴边都化作了一声声伸吟。
  事实他还没有求饶的机会,程垂扬便反客为主,大动起来,初次经历情爱之事,毫无章法可言,在君离体内胡乱顶撞,却不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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