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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老土女孩之带球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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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瞎编也要编得像样一些,他一定有阴谋。
师弟也不避开他的手,任由盟主在他脸上脖子四周仔仔细细摸了一轮。
手感温热,皮肤质感也是真的。
盟主猛地松了口气,总算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他怒视右护法:“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我师弟,不是易容的。”
右护法表情一急,他还想说话,却被盟主打断了:“我不管那晚是不是你,也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这处也是容你不下了,还请快些离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盟主话里夹枪带棒,右护法只叹了口气:“你怪我欺骗你,现在我不骗你了,你又不肯相信。”
右护法失望极了,他摇摇头,转身运轻功离开。
盟主回头看师弟:“怪我,师兄不应该听别人的胡言乱语,然后怀疑你。”
师弟脸色还是不好,也没有回话。
盟主不急,他拉着师弟去了他给他备的房间。一切都和师弟在剑门时的没有区别,有师弟用过的衣裳,第一把木刀,都是他们的回忆。盟主看着这四周,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一时万分感慨:“师弟,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外漂泊。我很希望你回来,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师弟慢慢摸过那刀,那衣裳,那些桌椅被褥。
他始终情绪低落着,直到看到一个泥人,脸色才突然一亮:“这个还在这里。”
盟主笑了:“我怎么不记得,这是我生日,你半夜过来送给我的。”
师弟也陷入回忆,表情温和地捧着那泥人:“做得不算好。”
盟主忙道:“怎么会,那年你说只给我做一顿饭,全当礼物了。我还失望来着,没想到你另外还有惊喜送我,我都很喜欢。”
师弟将泥人放下:“是了,只要是我送的,我想你都会喜欢。”
盟主觉得这话有些羞人,他不自在道:“你是我师弟,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24
没想到他这句话竟然让师弟反问了一句:“只是因为是你师弟吗?”
盟主这么多天下来,又是怀孕又是找孩子他爹的,变得很是敏感。
听到师弟这么一问,他心里立刻敲响警钟。
完了完了完了,师弟要给我告白了,怎么办,是接受还是拒绝,万一拒绝了师弟气得又跑了,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完了完了完了。
然而师弟却另起了一个话题:“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被师父关起来,你来看我。”
盟主点头,当然记得,师弟就是那次事情不久后,就离开了。
师弟腼腆一笑:“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给我做的梅花月饼很好吃,我想再吃一次。”
盟主答应了,他让师弟在这里好好休息,他去厨房准备。
盟主说:“月饼哪够,我再备一桌子菜,一会咱们师兄弟边吃边聊。”
等他在院子里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和月饼,师弟才慢慢从房间里踱出。
他头发半湿搭在肩头,一袭黑裳及地,领口微开,露出小片瓷白胸膛。
盟主觉得今晚的师弟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琢磨不出。
他忽地想起了右护法的那些疯话,心里头有些忐忑。
可他又想,师弟知道他们以往的旧事,脸上也没有易容的痕迹。
总不可能是一位长得和师弟一模一样的人来骗他吧。
盟主压下心头不安,直到师弟坐下,他才笑道:“以前不是总说话本里的大侠都喜欢白衣,你也要和大侠一样天天穿白。”
师弟浅浅地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应。
盟主喝了口酒,回忆道:“我还记得你第一件白衣服还是我替你缝的,练剑的时候被其他师兄弟割破,气得晚饭都不吃。”
师弟又饮了一杯酒。
盟主:“师父还说,让你饿着,省的你倔。你看,师父就没有师兄疼你。”
说罢他声音低了下去:“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师兄离去,头也不回。”
盟主说到伤心处,都难过了。
师弟却道:“师兄,你喜欢我吗?”
这话把盟主什么酒意都吓没了,他忙道:“胡说什么呢?你……你是我师弟。”
师弟继续道:“如果我不是你师弟呢?”
盟主听到这话,心头凉了半截:“你别胡说,你就是我师弟。”
师弟摇头:“他是对的。”
还没等盟主问他是谁,师弟就说:“我确实不是你的那位喜好白衣的师弟。”
说罢,他又倒了一杯酒,将酒洒在地面上,低声道:“我是教主青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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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酒杯掉了,在石桌上旋了几圈,酒洇湿了他的袖子。
他好像听不懂似的,痴傻地张着嘴:“师弟?你在说什么胡话。”
教主笑了,他突然开始脱衣服,盟主下意识移开视线。
却听见教主说:“你看我。”
月光下教主的身体惨白,狰狞的伤口遍布。
那些伤疤陈年累月,存在已久。
盟主心头一震,他突然想起那一夜,那人虽然一直穿着衣服,但他衣服底下,好似就是有种粗糙的质感,凹凸不平,像伤疤。
盟主脸上血色尽褪,他颤抖着唇,现在他相信不是师弟了,师弟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下一瞬,盟主拍桌而起,取下随身短剑,指向教主,红着眼一字一句逼问:“你是谁,我师弟呢!我师弟呢!!”
教主将衣服拢上,他看着直逼面门的利刃:“我本无意告诉你真相,我答应过他的。”
盟主持剑的手几乎要握不住了,他想到右护法说的,师弟已经死了。
心口处迟来的痛一点点蔓延,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眼泪一下便出来了。
教主垂下眼睫,似回忆道:“他是我弟弟,我们是双生子。”
盟主错愕了,他没想到会得来这个答案。
教主继续道:“我和他出生即为不详,被遗弃在山脚下。义父……就是上一任教主收养了我们。弟弟是七岁时被送入剑门,来学剑门秘功。”
盟主厉声喝断:“你胡说!师弟!师弟是我带回来的,怎么会是你们送来的!”
是他在狼群中发现了师弟,是他恳求师父将他救下来。
是他为重伤的师弟足足疗伤了一个月,师弟才活过来。
这怎么会是被送过来的,如果是故意安排的,是谁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这般狠招。
许是见他不信,教主笑道:“你从狼嘴下救下的人是我,只是我当时伤得太重,义父担心我死去坏了他的事,将我和他交换了。”
盟主不语,他听教主继续道:“不然,为何后来他痊愈时,身上没有留下太多伤疤。”
盟主看向教主的腰腹,那里果然有被撕咬过的狰狞伤疤,当时师弟被狼咬中了腰腹,他们都以为那孩子要活不下来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的病情却渐渐好起来了,甚至到后来,确实没留疤,这是连师父都感到吃惊的事情。
教主继续道:“本来义父中意弟弟的根骨,这一交换,只能将我留在了教中。即便我们分开两处,可你知道吗,双生子会常常做同样的梦,他的梦中,经常有你。”
26
教主刚被剑门带回来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去。
他在剑门的时候,意识时有时无,偶尔醒来,会看到一位清秀的大哥,给他擦脸,还对他笑。
他对教主说:“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等能说话时,教主都是小声说疼。
师兄这时都会握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好像自己也在痛一样。
教主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感觉很奇怪,心里却暖乎乎的。
有一天师兄捏着一朵小白花来了,放进他手里和他说:“这种花都是紫色的,今天竟然被我找到一朵白的。”
教主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白花,他小心翼翼地把花凑到鼻子边,软软地笑了:“很香。”
他和弟弟被捡回去以后,因为要调整他们的根骨,五岁时就被送进药堂。
每天都是在非常可怕的折磨下,一天天苟活着。
来到剑门,几乎就和天堂一样,还能闻到花的味道。
在剑门的那些时间,教主几乎药忘记了自己体内还有控制生死的剧毒。
他只觉得如果能一直这么过下去,有师兄陪着,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但好日子哪有那么好过,弟弟和他交换时,其实他有失落,也有庆幸。
他知道弟弟到剑门,只会过得好,不会太差。
十五岁时,他偷偷去剑门找弟弟。
这些年弟弟时常要将剑门消息传回来,教主也经常在回信上和弟弟联络。
偶尔晚上做梦,还能看到彼此所经历的事情。
当然他的梦没什么好看的,弟弟的却不一样。
他永远都记得当时花的香味,还是师兄手的温度。
但他不再是他的师兄了,他于他,只剩下被抱回教中时,手里捏紧的花。
弟弟约他在晚上子时碰面。
教主准时前往,却不成想,在后山处撞见了他曾经的师兄。
师兄刚赴宴回来,身上还有酒味。
他看到教主,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教主心里慌得要命,想后退。
师兄却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是说不舒服吗,大晚上还出来吹风。”
教主不敢说话,怕声音出来就暴露了。
他也很久没见过弟弟了,不知道弟弟现在声音变得怎么样。
但看他没有被认出来,想必他们兄弟俩还是很像的。
师兄感觉到了他手指的冰冷。竟然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到了教主身上,还搂了搂他:“快回去吧,不然生病喝药的时候你又要闹了。”
教主仓惶点头,他看着师兄离开,抓着身上的披风。
那味道很陌生,却非常温暖。
27
后来义父问弟弟剑门秘法的事时,弟弟说还没被传授。
当时弟弟已经在剑门带了有十年了,足足十年,义父觉得弟弟是在隐瞒,大动肝火。
教主怕义父因为不悦,而放弃弟弟这颗安排在剑门的棋子。
为了弟弟的安全,教主同义父请命,他可以装作弟弟的模样,在剑门查看消息。
义父同意了,因此教主和弟弟再一次被交换了。
到底教主不是真的弟弟,他们虽然能互相交换信息,武功路数却不一样。
虽然能伪装一时,但风险还是很大。
因此教主在剑门待得时间不算多。
只有短短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也算是将自己伪装得彻底。
就连师兄,都没将他们分出来。
教主在最后一夜,要离开时,恰逢师兄的生辰,他给他送了糖人。
他回去时,江湖上正联合围剿邪教。
义父受了伤在闭关,只传达了一条命令。
如果他这次打探到剑门秘法,就将让弟弟回来。
他在那里没有意义。
教主领命,他去接弟弟时,却意外撞见了玄山堡的人在欺辱师兄。
当时教主完全不能顾及自己是否会被暴露,他大怒,他是真的想下手杀了那小子。
但他被发现了,剑门掌门人出现的那刻,教主的脑袋才逐渐清醒过来。
后来他被关了起来。
在剑窑呆得时间,教主并不觉得有多难受。他已经习惯了,毕竟教中多的是折磨人的地方。
他更多的是在担心,他这么冲动,会不会坏了弟弟的事。
他也坏了义父的事,虽然他完全能从这里强行出去,但闹大了,他们兄弟俩不一定就能离开。
然而弟弟来救他了,他要交换他,待在剑窑。
教主不愿意:“这里你待不惯的,而且这锁我查过了,强行打开也会被发现,你不要待在剑门了,你继续待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弟弟笑道:“哥,你干得漂亮,我是你我也会剁了那杂碎。”
说罢他叹了口气,看看这四周:“现在要离开了,我还能再回来吗?”
他这句感慨让教主心里一酸,他们俩从来都身不由起。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让弟弟自由自在的,永远不要回到邪教的那个地方。
弟弟也许感受到了他心中的难过,调皮地亲了亲他哥的手:“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你受够苦了。”
28
盟主想到师弟死了,死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就痛彻心扉。
教主说的那些如何交换,怎么相遇,甚至说他在玄山堡救了他,盟主一字都不想听。
他面色苍白,继续逼问:“他究竟在哪!“
教主启唇:”一年前,几大门派围剿邪教,他代替了我,死在了山上。“
盟主眼中血色一闪,怒喝一声你休要胡说,他剑气凛利,朝教主刺去,教主不闪不避,只听剑刃入体,噗呲一声。
教主唇边溢出鲜血,盟主到底是对那张脸下不了手,刚觉出剑身入体,就收了一半力道。
怎知教主徒手擒住那利刃,微微笑道:“我心脏偏右,你只刺这里,是无用的。”
盟主松了剑,他退后几步:“既然你说他是你弟弟,我今日不杀你。”
教主笑了:“你不该卷入这些事来。”
盟主:“你说什么。”
教主:“我是要替他报仇的,这是我亏欠他的。”
盟主突然想起那几桩血案,如今这前因后果,才皆数明白。
邪功果然是眼前这位,盟主:“当年参与过这事的人,已被你屠戮干净,你还想做什么。”
教主含笑摇头:“你错了,还有一人,没有死。”
盟主:“谁。”
教主:“不能说。”
盟主:“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了,那一夜究竟是不是你。”
教主好似明白他所说何事,竟然自然点头:“只是我没料到,他会如此喜欢你,喜欢到竟然揭露我的身份。”
盟主知他指得是右护法,想到右护法离开前的那句,我现在不骗你了,你又不信。
他看着教主缓缓将剑抽出,脸色更为虚弱。他道:“你明明可以继续骗我,为何不骗。”
想到师弟已然身死的消息,心中大痛。
教主擦去唇边鲜血,竟然柔声喊了他一声:“师兄。”
盟主面色一冷:“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那不该是你喊的。“
教主也不恼,他继续道:“我从未想过会重新遇上你,而我也不会后悔我当日做的事。”
说罢,他起身,看向四周:“我知你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是对不起师兄,我暂且还不能陪你。”
不多时,许多人从暗处走出,扶住剑身。
神医在人群后,想到傍晚时盟主匆匆来寻他,同他说:“师弟不是我师弟。”
神医大惊:“你在说啥,他怎么不是你师弟。”
盟主手指冰冷,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师弟右臂有颗红痣,他没有。”
29
盟主现在在马车上,动弹不得。
他们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不是教主的对手。
分明神医给教主把脉的时候,是一分内力都摸不到的。
现如今他寻来这么多人,非但没有伤到教主分毫,他自己还被教主挟持了去。
他被点了穴,放进车内。
教主在外赶路,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掀开帘子问他饿不饿。
盟主不答,教主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要劫持你的,我并不想伤了你们的人,只好出此下策。”
盟主现在完全不像先前那样亲热的态度了,冷漠无情,好似看着仇人一样望教主。
教主给他送水,他就喝,给他吃的,他就吃。别的多余的话,是不肯说的。
教主的手艺竟然很熟悉,以前在师门时,师弟偶尔下厨。
盟主奇怪地看了眼教主,心想,这难不成两兄弟的手艺还能一脉相承。
教主好似看懂了他目光的含义,怀念一笑:“弟弟的厨艺是我教的,可还不错?”
盟主不回答,教主也不介意他的冷漠。
教主看了看外面,回头道:“还有一日路程,就能到镇上。我会在那处放你走,你不要急。”
说罢他竟然割开了自己的手,将血抹进盟主的。
盟主不想喝,却被教主强硬地掰开了嘴,血液灌进喉咙里,尽是血腥。
盟主怒得不行,等教主终于松开了他,他才道:“你做什么?”
教主:“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我而已。”
盟主将一口血唾沫吐了出去,脸上尽是厌恶:“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教主怔了怔,继而垂下眼睑:“你不要生气,我出去就是了。”
盟主闭目不语,教主刚出去没多久,马车却猛地被刹住了。
教主掀开帘子:“你等我一下。”说罢便许久没有声音,外面一片安静。盟主心里有点慌,他喂了几声,没有得来任何回应。
因此他不情不愿道:“你又耍什么花招,快出声!”
此时门帘突然掀起,竟然是右护法。
右护法将他四下一看,确认了他的平安,就伸手过来解了他的穴。
盟主猛地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右护法急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走!”
盟主心里有犹豫,但比起右护法,他更不愿和教主呆在一起。
盟主跟着右护法离开,外面竟然没有人,教主不知所终。
右护法还在拉扯他:“快走,要不然等他出现了,就跑不了了。”
盟主脚步迟疑:“他去哪了?”
右护法眼神诧异,他见盟主真的不走,便急道:“他蛊毒发作了,我们快走吧!”
30
右护法又催促了他几回,盟主咬牙,只好跟着右护法离开。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追兵,他们落足于一间破庙之中。
右护法生了火,盟主在一旁运功。
奇怪的是,他因为怀上孩子后,一直都无法流畅地运行内力。
现如今,倒运作无畅。
等他运功睁眼,才发现右护法挨在他身边,离他很近地看着他。
盟主:“你为什么救我。”
右护法:“我说过我喜欢你。”
盟主现在也不愿想什么喜不喜欢的事了,他只想问:“你见过我师弟吧,你知道他死在哪,葬在哪吗?”
右护法见他一开口,又是提师弟,心里不高兴极了。
他垂下头,不语了。
盟主继续道:“他和我说了很多故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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