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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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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清苍白的脸终于透了点粉色,声音也柔了下来:“老板娘当真没有危险?”

  季长风就差拿他的人格起誓了:“我是如此不着调的人?”他忽然松开楼清的马缰,沉声道:“快走。”

  楼清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策马跑了起来。

  “发生何事?”季长风在楼清身后,他说这话时用了力道,几乎是吼的。

  季长风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带着一股让人紧张的不安:“他们追上来。”

  楼清再不敢多说,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跑的更快了。

  沿着官道一直走,是座小树林,如今天时不过二月,草儿冒了尖,花儿吐了苞,可树木还有些萧瑟。

  马儿奔出数十余里,又见一片竹林,季长风忽然道:“不要回头,一直跑。”

  空气还带着寒,楼清苍白的额头上却沁出了汗,他不敢回头,只因身后踢踏踢踏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季长风,你还跑得了吗?”粗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

  他的声音难听的让人抓狂,楼清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用无形的手捏住了,呼吸困难。

  楼清是不懂,季长风却清楚对方是内力深厚的人,说话时不过用了内力,这种招数对付楼清绰绰有余,因此他用力夹了下马肚,马儿纵身一跃,与楼清的马儿平齐,季长风对楼清道:“夫人,我在呢。”

  楼清顿时冷汗沿着鬓角流下,季长风的声音仿若一桶水淋在身上,使他整个人激灵一下,那种紧张感也消失不见。

  对方见自己诡计被破,大喝一声,一掌拍在马上,身子往上腾起,扬掌朝季长风飞来。

  破空声从身后急速飞来,季长风想都不想,转身接掌。


作者有话要说:
毋道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6 21:03:31 

金樽半盏灌溉营养液。

谢谢毋道和半半。







第71章 71
 季长风抱着楼清的身影远远地滑出了几步,他的右手微微发麻,清楚的昭显他曾接下可击碎巨石的一掌。

  “带着个拖油瓶,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和季长风交掌的人倒像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长的是面目可憎。

  季长风不言,楼清却是担忧的看着他。

  楼清细点了下,对方八人,他不懂武功,可懂算法,以一敌八本就困难,何况有自己拖季长风的后腿。

  这一瞬,楼清生出了几分悔恨的心思,若不是自己不分时宜吃醋,耽误了时间,季长风就不用面临此境。

  季长风忽然收紧了搂着楼清的手臂,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你可知杂碎的作用?”

  楼清还未回答,那人先骂道:“此时此刻还敢出言不逊,看来你也只剩耍嘴皮的本事了。”

  季长风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知晓我在骂你。”眼神全是嘲讽。

  “你。。。”对方被噎的一脸菜色。

  季长风正色道:“要打便打,收拾你不过片刻功夫。”

  这一两句话间,楼清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拉了拉季长风的衣服,眼神十分担忧。

  季长风笑道:“我会护着你。”

  打架斗殴并非是课堂上教学,先来揖礼问候,再省视双方,断一句‘公平’,可当对方拔出武器时,楼清的脸色还是变了。

  如果以一敌八本是不公平,那他们拔剑的行为更是大大作弊。

  对方采取围攻,像是见到久违的猎物,他们期待已久,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

  刀来剑往,速度之快只在楼清眼里留下残影。

  白色的光,唰锵的声音。

  季长风的手臂像是钢铁编织的网,将楼清护的滴水不入。

  可楼清知道,水能滴石穿,季长风编织的网终会有露出缝隙的时候。

  那一刻到来时,楼清感觉到像冰一样的寒冷冲他面门袭来。

  季长风心头一跳,快速卸下一人的剑,同时双手运作,左臂收紧,将楼清往怀里按去,脚下步伐轻移,右手挥出。。。

  ‘呲啦’。。。血柱成条迸出,一人应声而倒。

  “季长风。。。”一人怒吼。

  季长风脚步飞快后退,像是御风而行一样,楼清还陷在先前的那一幕,全然不知自己给季长风扔到了马上。

  季长风将包袱解下一把塞到楼清怀里,狠狠地捏了下他的手,沉声道:“你先走。”他说罢,用力一拍马屁股,马儿受痛,撒蹄狂奔,飞快的跑走了。

  只留下一句痛呼的‘长风’。

  季长风拦下想要追楼清而去的男子,冷冷笑道:“虽然知道你们一向缺德,可为难一个毫无武功的人,也着实不要脸了些。”

  七人当即不再多说,红着眼一哄而上。

  季长风手中的长剑发出冰冷的白光,照了他们一脸。。。

  “季寨主。。。”一道陌生的男声将季长风的思绪稍微拉回。

  他神色冰冷的看着一地尸体,询问道:“城中如何?”

  “你们走后不久就被朱重的人发现了,不过寨主不用担心,朱重并不敢为难老板娘,也并未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就是伙计让季长风放心的原因,一是伙计有任何麻烦,老板娘都会帮他解决,二是东城有季长风与沃仕匪安插的人,能护送他们平安出城。

  虽然来得晚了些,只能看见一地尸体。

  季长风知道,他们是给城里拖住了脚步。

  “这几个人。。。”季长风喘了口气,接着道:“都放在马上,让其朝南跑。”

  蒙面的黑衣人略微的蹙了蹙眉,似乎知道了季长风的不对劲:“寨主可是受伤了?”

  “无碍。”季长风摆摆手:“朱重会发现这是骗局,但能托住他的脚步。”

  黑衣人道:“是否需要我们护送?”

  季长风道:“你们各司其职,走了反而让人起疑,放心吧,朱重想要我死,想的太美了些。”

  黑衣人当即不再多说,招呼伙伴按照季长风所说的做了。

  季长风见他们干净利索,甚至连道上的血迹都用黄土掩埋了,可见细心之处。

  季长风上了马,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但只是僵硬了一瞬,他就扯动马缰,朝着楼清走的方向追去。

  楼清并不敢跑远,可等他回过神来,马儿已经跑出数十里。

  那片竹林像是没有尽头,一直绵延,只在风来时有动静。

  楼清堪堪扯住马缰,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下,下马时更是趔趄了身子。

  他抱着包袱,往来路跑了几步又停下,一门心思都在想季长风。

  他知自己是个累赘,回去只会造成季长风的负担,可他想见他,这种急切的心思比任何一刻都要浓烈。

  楼清知道自己惨了,彻底陷入其中,想着那人的好,爱着那人的一切,他和季长风没有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有一生不弃和生死相随。

  苍白的唇被皓齿咬破,舌尖尝到铁锈味,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清醒些。

  不能回去,他微弯着腰,连哭都不敢,他强迫自己冷静,强迫到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不能回去。

  他忽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跑了回来,使劲地在马屁股上拍了下。

  这些经验都是在他逃家时攒下的,马儿走了,若是那些人追上来,能将对方忽悠一时,稍即,他抹了把脸,弯身跑进一旁的竹林,所幸两道旁杂草丛生,能勉强遮住身影,他扒开一角,盯着来路,像是一头蛰伏在夜里的狼。

  楼清数着心跳度过,每跳一下,他的心就沉一些,脑子里只有他还没来这句话。

   小半个时辰给楼清熬成了一世,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与那些草长在一块的,血液筋脉都融于大地。

  跟那些草不一样,它们才刚苏醒,他却老了。

  他在等一个生机,在等一个叫做季长风的人。

  从未有哪时刻像现在这样,季长风那张胡子密布的脸会这样好看,楼清嘴巴发不出声,人却先跑了出来。

  随后,他像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绽放了,大喊道:“长风。”

  季长风扯住马缰,蹄扬身仰,又重重踩回地上。

  季长风滑下马,朝离马儿只有三步远的楼清跑去。

  楼清亦张开手,一把抱住他,额头顶着他的肩窝。

  他的身子在哆嗦,两腿发颤。

  季长风猛地吸了口气,却吸到一鼻子的青草味。

  “不是让你先走?”季长风托着他的后脑勺。

  “我走了。”楼清颤着声道:“可腿不听话。”

  季长风气得心窝疼,他笑了声,在楼清的发顶上亲了下:“没事了,我在。”

  “嗯。”楼清将唇抿成一条线,不敢哭,泪水藏在眼睛里。

  季长风摸了摸他的脸,将人扔上马,自己也跨了上去:“我们往西走。”

  “往西?”他们从东边出来,要去南边,往西走只会加长路途。

  马儿跑动起来,季长风道:“朱重定会往南追,我用了些障眼法,能唬住他一些时间。”

  “可。。。”

  “夫人。。。”季长风截断他的话,一本正经:“本家一定会派人来接,往西的那条路我经常走,他们知晓,若是不出意外,应当能在路上遇见。”

  楼清还未理清楚后面那句的意思,马儿已在季长风的指示下转入一条小道。

  那条路并不好走,小道一条,弯弯曲曲,越往里走越是险峻,像是走入山险,一侧石壁的怪石凹凸不平,树大草深,一侧崖高数十尺,还能听见水流叮咚的声音。

  “那些人。。。”楼清舔了舔因紧张而干涩的唇,问道。

  季长风的声音显得有些轻,中气不足似的,若是楼清回头,会发现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夫人,他们不会活着。”

  言下之意楼清已明白,他是个教书先生,看不得草菅人命,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当时那些人以八对一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放他们两活命。

  楼清握住季长风扯着马缰的手,轻声道:“你没事已是大幸。”

  楼清并非冷血无情,也非自私自利,他明白一个规则,就知这规则里面是什么,要说难受,楼清是有,可若当时他在,他也不会求季长风放了他们,这样显得太矫情,季长风是这个规则里的人,一切交由他处置最好。

  季长风像是为了节省力气,之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他们一直快快慢慢走了几个时辰,才在日落前找到一间堪堪能委身的草屋。

  也不知是谁搭起的,在这荒山野岭里,说不上避世论不了隐居,但无论谁都好,总算让晚上的去处有了着落。

  季长风找了一些干柴,用火折子点亮,架起了火堆,才接过楼清的水囊猛灌了一口水。

  从客栈出来时走的匆忙,水还是早就备好的,吃食更是没有,季长风忍着一身不适,拾柴的时候顺带采了些野果,擦干净以后才交给楼清。

  现下的野果并不甜,外表也不可观,楼清咬了口,酸涩的厉害,这一口就让他苦了一张脸。

  这种苦很久未曾受过了,记忆早停顿在六年前,这一口将过去全引了上来。

  季长风在闭眼前见他眉头微蹙,不由愧疚道:“让你受苦了。”

  楼清摇了摇头,季长风没事,他什么苦都能受。

  “山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你把这些药粉洒在周围。”季长风从包袱里拿了一瓶药出来,楼清依言接过,在他们周围洒了一圈。

  稍后,他回过头,发现季长风的唇色不对,那是一片苍白。

  这一看,才知季长风整个人都不对,似是很难受和虚弱,季长风侧躺在一堆由楼清铺下的茅草里,闭着眼,胸膛的起伏也不明显。

  楼清的心咯噔一下,思绪逐渐清晰,感知也慢慢回笼。

  血腥味,一路上萦在鼻尖的味道。

  “你受伤了。”

  季长风猛地睁开眼,见了楼清的脸色,也知瞒不下去了:“别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楼清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跪在季长风面前,举止失措:“伤在哪?”

  季长风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后背。”

  后背。。。楼清倏地咬紧了唇,他知道季长风为何会受伤了,他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和情绪:“我看看。”

  季长风起身,背对着楼清,将上衣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

  衣衫褪至腰间,那道为了保护他而落下的伤疤露了出来。

  从左肩蔓延到右肩下,一刀而落,将肩与肩透过背脊连了起来。

  楼清再忍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

  “哭什么?”季长风回过身,光着膀子将人搂进了怀里。

  “疼。”他声音嘶哑,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哭的泣不成声。

  季长风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情绪万分,又是苦又是甜,像是被糖浆包裹了的山楂。

  从未有人指着心口对他说过这种话。

  季正林教他,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护住最爱的人。

  在遇见楼清前,季长风将这份心思放在家仇上,要护住许多人,他避免让自己受伤,即便是受伤了,伤口处理好就行了。

  可就在今日,在他们两者间,季长风选择了楼清,护他周全。

  城墙在这个字前溃不成军,瞬间分崩离析。

  楼清的嘴里还有野果的酸涩味,季长风脆弱的只能用亲吻来逃避,他有城墙,也有盔甲,可更有了弱点。

  楼清想抱他,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好撑着他的胸膛承受着。

  这个不同以往的吻,轻柔的让人苦涩。

  季长风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其实我好了很多,你的话是药,将我的痛都缓解了。”

  楼清一眨眼,又是一滴泪落下:“我给你上药。”

  季长风乖乖地将后背转回对着楼清。

  楼清吸了吸鼻子,挖了一小块透明的药膏,轻轻擦在伤口上,深怕自己大力一些,季长风就会痛的死去活来。

  “为了夫人受伤,这是光荣。”

  气氛诡异的静了,只有火烧过木柴发出的噼啪声,季长风默了默,他只是想转移注意力,没想到楼清会有这么深的自责。

  楼清一声不吭的上完药,裹了纱布,这一刻,楼清不知该不该怨庸医的‘先见之明’。

  “睡。”楼清双眼微红,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季长风乖乖躺下,在楼清想要起身的那一瞬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扯倒。

  “一起睡。”季长风阻止他想要起身的意图:“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楼清的身子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僵硬,才在季长风的怀里软了下来。

  他将脸埋在季长风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才感觉安稳。

  可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楼清心中记挂,总是半梦半醒,又怕季长风再出意外,醒来之后要盯着季长风看许久才敢再次睡下。

  他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担惊受怕,不是后知后觉,而是直面而对。

  在意识到季长风受伤的那一刻,他的感知全面开放,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夜风穿着缝隙吹进,将楼清吹清醒了,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这点光照亮了一间屋子,也在他们二人脸上斑驳着。

  火势渐大,楼清将季长风抱紧了些,以自己为这个舍命的人取暖。

  东方微露鱼肚白,两个风餐露宿了一夜的人还得受早上的凉气侵袭。

  火堆还是灭了,楼清无意识睡着后就再没添过柴,后半夜怎么过的,楼清是记不清楚了。

  两人整理了一下行头,重新上路。

  休息了一夜,马儿有了精神,脚程也快了。

  天光从亮到暗,又是日落,两人终于到了西南交界处的一座村子。

  这是个无名村,因在山里,不便行路,村里只有祖祖辈辈的人。

  端的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季长风在村长家入住,只因村长家是唯一一家有闲房的。

  季长风交了些碎银,村长推托几次后见实在推托不掉,很干脆的收下了。

  看着他们二人打太极的楼清:“。。。”

  季长风笑了笑道:“劳烦村长为我们准备些热水和吃食。”

  村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笑一口黄牙,纯善的很:“好哩。”

  “。。。”这一口流里流气是为何?

  村长走后,季长风坐到了床上,床板硬,只铺了一层棉,穷乡僻壤,他要求不多,连被子有些潮味他都忽略了。

  楼清走了过来:“先换药。”

  季长风没拒绝,主动脱了衣服,一回生二回稍熟,楼清此次的动作不像昨夜那样生疏了。

  刚把药换好,村长也进来喊人了。

  村长是喊他们去洗澡,楼清暗想,敢情是村长正好烧了热水,又正好被季长风一提,再正好刚好。

  不管如何,这一夜算是有了着落,不仅吃了热食,还洗了热水澡,当然,季长风有伤在身,只是简单清洗了下。

  房里只有一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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