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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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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生硬道:“去哪了?”
季长风坦白道:“楼下转了一圈,正好听见他们说起趣事,就呆了会。”
趣事?楼清眼眸微眯,打量的目光落在季长风的身上,季长风并不是对琐事上心的人,既然是趣事,定然是他感兴趣的事,绝对不是本身有趣:“是何趣事?”
季长风道:“我听见几人说先皇有位私生子,觉得好奇,就过去听了一会墙角。”
难道真是有趣?楼清有些不敢相信,可季长风别说跟私生子,就是跟皇室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听出什么了?”
“流言之犀利,传播之快速,内容之滑稽。”
楼清微觉诧异:“你不信?”
季长风大大方方道:“世人皆知先皇子嗣不多,统共不过三位,一位是二十年前逼宫篡位,谋害亲爹的南王,一位正是当今皇上,还一位是有眼疾的瑞王,如果先皇真有私生子,子嗣如此单薄的他,怎会让其流浪在外,不接回宫中昭告天下?”
真是太有道理了,楼清点点头,道:“那可会是连先皇都不知其存在?”
季长风愣了愣,觉得他夫人的脑子就是好:“我倒觉得机会不大,史书记载,先皇可是位仁慈之王,后宫妃子不到十位,若真是他也不知,那他是偷偷临幸了多少女子?”
要么是史书记载有误,要么是楼清猜测不对,先人哪是他能随意猜测的,他想到自己这样说那位仁慈的王,不禁愧疚,心中念叨了几声失礼。
季长风见他面色惨白,一双眸子透着紧张,不由得捏住他的手,安抚道:“你也是说出你的看法,无须在意。”
楼清点点头,默了。
季长风又将他的手拽紧了些,只是不久,笃笃声将他两人握住的手分了开来,季长风道:“定是饭菜来了,快下床用膳。”
他一边说一边走,打门的同时,楼清也已经穿好了鞋子。
送饭的正是昨日的那个伙计,他和季长风相见恨晚,很快聊到一块去了,出门在外,季长风本着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跟谁都和和气气的。
伙计的见楼清醒了,哎哟道:“小公子总算醒了,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
楼清见他热情,也不想失了礼数,笑了笑道:“好多了,劳烦小哥惦记。”
伙计笑道:“我也只是空口问候,不及季公子辛苦,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让我很是艳羡。”
兄弟一词让楼清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他身上只穿着里衣,外衫还是他刚套上的,就知季长风昨晚是给他洗了澡,明明是夫妻,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只能被人误解成兄弟,楼清又懊恼又不甘,于是瞪了眼始作俑者,全当泄恨。
季长风当然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此不敢在这时候从老虎嘴里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对伙计说道:“反正你是没空留下来吃饭,我不送了。”
伙计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抱歉道:“瞧瞧我这脑子,妨碍两位公子了。”
他退出去的时候很顺手的带上了门。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诡异的气氛流动着。
两人各站一边默了一会,季长风担心他身子,终是先服了软:“用膳吧。”
楼清重重哼了声,坐了下来,肚子早在打鼓,他哪能忍得住。
季长风讨好似的为他夹菜,劝他多吃一点。
楼清只字未言,落在碗里就吃,没了再夹,完全不看季长风。
季长风知道自己是被晾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打坐的楼清直挠头。
这事若是说明白了,楼清定然不会跟自己置脾气,可关键是,他一直敢于承认,却在这时撒了谎,这话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楼清闭着眼听季长风的躁动,努力的压制自己要翘起的唇角,他越是急他就越开心,楼清知道自己不同了,开始对季长风有更甚的期待。
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可他忍不住。
好在他依赖的人是季长风。
季长风还是走到了楼清面前,小声道:“夫人。”
楼清轻声道:“兄弟。”
“我错了。”季长风老实认错。
楼清睁开了眼:“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要做?”
“。。。”他家夫人怎可以这么犀利?
楼清忽然毫无征兆的解腰带。
季长风吓得眉头狠狠一跳,心也颤了,忙弯身阻止:“你这样我受不起。“
他哪知楼清忽然一把将他推倒,并快速将他坐在身下。
“。。。”季长风舔了舔唇道:“为何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楼清露出邪气的笑:“哦,我想看看长风山寨的季寨主究竟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竟然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冤枉。。。”今天的份他还没来得及做。。。楼清不给季长风回答的机会,跨坐在季长风身上就显得轻便多了,低头便能亲吻他的唇。
季长风惊了,他和楼清的次数并不多,第一次要的狠,楼清痛了几日,季长风就巴不得将对方捧在手上,抱在怀里,而这几日要赶路,到了客栈或是破庙都是累的直睡。
可以说,这是他们的第三次,季长风痴痴的看着楼清。
楼清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很明显和张扬,看的季长风直傻眼,他衣衫半解,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白皙的胸膛完全的露了出来,本就随意绑的发带也松了,短了的发丝滑落出来,披在身上,眼中风情流转,怎么看怎么祸害。
楼清得意的眼角都挑起了:“兄弟能做这些事?”
轰隆。。。这声音清清淅淅,霸占了季长风整个脑海,然后。。。他有反应了,并且迅速的做出了动作,扶着楼清的肩膀,轻巧的翻起了身,顺利的将楼清压在身下。
“哪能啊,我的夫人。”他笑着,眼眸更是深邃,像是两团随时能喷出的火焰:“本来不打算在路上折腾你,哪知你自己急着送上门。”
那模样语气都像在说是楼清勾引他,虽然的确如此。
楼清乐的咯咯直笑,但是笑着笑着就变了味道,开始是□□,然后是哭腔,但总的来说,皆大欢喜。
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哪会轻易罢休?休息了一夜,两人精神都倍好,季长风本着不折腾就不折腾,一折腾就要过瘾的宗旨,直接将楼清弄晕在床上。
事后,季长风喊了洗澡水,却是让伙计放在门口,他自己提了进来,练武之人,内功高,力也大。
楼清身上吻痕密布,有些怵目惊心,温热的水将疲倦的身体浸泡着,楼清本能的恩了声,季长风与他一同坐在浴桶里,看着他红肿的唇,还是不死心的亲了下。
季长风揉着他的腰,将两人的身子都清理了,这才抱着楼清上床休息。
一睡睡到伙计敲门,伙计是看他太久没喊,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故上来看看。
季长风揉着眉心,房里情爱的味道早散了,可他看了眼浴桶,实在不好意思让伙计打理,糊弄了一下,等到深夜,他自己将水提下去倒了。
楼清这一次睡到月亮偏西,房间里暗沉沉的,只有窗户那里透了点惨淡淡的月光进来。
身后有个火热的胸膛,腰上也有重量,楼清本悬着的心忽然就放松了。
可一旦思绪回笼,身上的感知也越发明显。
真疼。。。楼清蹙着眉,揉着发疼发酸的腰,季长风也被他吵醒了。
不过转瞬,耳边便有慵懒性感的嗓音:“醒了?”
楼清抓住他的手,狠狠的拧了下:“这叫不折腾?”他的腰都快断了。
他下了力道,季长风彻底痛醒了:“我给你揉揉。”他说完就直接按了起来,温热的手掌在腰上游走,力道适中。
季长风一向懂得服侍楼清,生气了就道歉,不开心了就哄,累了就抱着让他好好休息,不多余不做作,楼清也吃这套。
不过片刻,他的睡意就渐渐回笼,腰上的酸痛感也开始变轻。
季长风听到他打起了呵欠,小声道:“还未天亮,再睡一会。”
“左边。”他说了声,季长风就将他轻轻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左侧腰身也得到照顾了。
季长风的夜视力一直很好,黑暗中也能视物,见楼清闭上了眼,呼吸逐渐沉稳,在黑夜里笑了笑,又把人抱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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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14 23:3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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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轻歌和盒子。
还是要叮嘱一下,小宝贝们一定要注意身体,本来就天冷,容易生病,作者有时候太晚更新,就不要等了,隔天看也一样,你们要是生病了作者会心疼。
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出门要带外套,睡觉不许踢被子,多喝热水。
乖,摸摸头。
几天没见果子,言和筱霖了,你们还好吗?
第70章 70
待客的早膳很丰盛,各种口味都有,主要是东城地带繁华,来往商客较多,人流混杂。
季长风下楼喊了几个点心,又才折回客房扶楼清下楼。
到底经验不多,虽被季长风按揉过了,酸痛减缓,可走路的时候终是有些别扭。
楼清是怎么都不肯下楼,怕自己走路的姿势让人起疑,他虽怪季长风没坦白两人关系,可季长风做事从来都有根有据,既不坦白,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季长风劝道:“下去坐坐,你整日在房里不闷吗?”
楼清哼道:“这后果是我造成的?”
被楼清明嘲暗讽的季长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楼清一手扶腰,一手扶床,微弯着身子的模样看起来难受至极。
“不是好些了吗?”季长风念叨。
楼清冷冷看着他:“换你来?”他屁股痛成吗?
季长风是个犯了错的相公,正得不到夫人原谅,干巴巴的站在一旁,一会低头,一会看看楼清。
最后他叹口气:“我把吃的端上来。”
“你呢?”楼清见他要走,问道。
季长风笑了笑:“楼下热闹,我想下去坐坐。”
“。。。”为何大早上他就如此糟心?“回来,扶我。”
“哎。。。”季长风愣了愣,又快速跑回,一把将楼清搂进怀里:“下楼不便,我抱你。”
楼清不得不猜测季长风是否是故意的,这个人玩欲擒故纵一向玩的精深。
可他实在没力气和季长风计较这些,哪怕受人瞩目,正好,让那些有心人看看,他这个‘兄弟’也是独得季长风专宠。
楼下当真热闹,只有靠近柜台旁的一张桌子是空的,其余都坐满了。
楼下一片喧哗,可季长风横抱着楼清下楼时,楼下诡异的安静了。
楼清将脸埋在季长风的胸膛里,双手怀抱着他的脖子,看模样似乎是病的严重,只有季长风知道他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有多大力。
“夫人,你想谋杀亲夫?”季长风小声说了句。
楼下不乏练武之人,季长风话音轻,只他们二人听见。
楼清微抬起头,瞪了眼季长风,抱着他的手松开了些。
两人众目睽睽的下了楼,季长风轻轻的将楼清放下,又扶开小凳子让他坐下。
“。。。”
“怎。。。”季长风似有所觉,又好笑的让伙计拿了软垫过来,垫在小凳子上,楼清这时眉头才松了下来。
他们身后柜台里的老板娘看见了,搭话问道:“看小公子模样,身子似乎并未痊愈,公子你当真不请大夫看看?”
季长风朝她笑了笑,又成了那个长的粗俗却让人倍感和气的兄长:“无碍,我有备伤药,只是他不常出门,难免辛苦了。”
几人搭话之际,伙计将点心端上:“两位公子慢用。”
楼清朝他点头笑笑。
季长风往楼清碗里夹了几块点心,后边拨算盘的老板娘看见了,停下手,笑道:“公子很是照顾小公子。”
季长风看了眼楼清,认真道:“他是我的,该我照顾他。”
一句话,两个人听却是两种心思,老板娘以为他们是兄弟情深,季长风为兄,楼清是弟,应当兄长照顾弟弟。
可楼清却听得面红心热,那股闷气不知怎么的就消了。
老板娘道:“公子可是打算在东城落户?”
季长风摇了摇头:“等阿清身子好些了我们就离开,在那之前,有劳老板娘了。”
“小事小事。”老板娘摆了摆手:“你进了待客,只管放心的住。”
“放心不下了。”伙计忽然走了过来:“朱肥肠来了。”
季长风当即凝下心思,果真听到马蹄声。
他看了眼伙计,转对楼清说道:“我们得上楼吃了。”
楼清不明所以,可季长风气场不对,似乎。。。绷紧了身子。
“哦。”楼清正想把点心端起来,季长风却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我抱你。”他说着,又走了过去,将人一把抱起来,有了先前所见,此时已挑不起众人在意,连老板娘都淡然了。
却见伙计鬼鬼祟祟的走向后院,季长风进了屋子,将门关上,又走到窗口旁,下面正是后院,他探头便见伙计在楼下,指了指后门的位置,季长风了然。
楼清见他气息不像先前淡定,带着局促,不由问道:“怎么了?”
季长风将包袱收好背起,将楼清带向窗口边:“有位朋友,但是见了我他会不开心,所以我们得走了。”
“朱肥肠?”楼清又指了指窗口:“从这走?”
季长风点点头,又将楼清抱了起来,从窗口钻了出去。
客栈的窗是往两边打开,要让一个人从里边出来十分的容易,身子急速下坠,楼清还未来的及惊呼,却感觉季长风扎扎实实往地上一站。
“你。。。”楼清心口猛跳,血色被吓得从脸上急退。
“别怕。”季长风亲了下他的额头,以示安慰。
“马已备好。”伙计忽然出声,心神稍稍安定的楼清听见声音,一时间不知是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还是把脸埋在季长风的怀里。
太羞煞人了。
季长风却恍若未觉,朝伙计颔首道:“多谢。”
“放心走吧。”伙计打开院门,季长风走了出去,果真见到两匹马在门口踢着蹄子哼着气。
季长风直接将楼清扔到了马上,他上马前回头看了眼伙计:“多加小心。”
伙计露出一口白牙:“朱肥肠不敢在待客撒野。”
楼清恍恍惚惚中知道了这个伙计其实跟季长风认识,只是两人藏得深,连老板娘都未曾起疑。
心神渐定,那些被遗忘的也慢慢从脑海深处浮现,东城这个地方楼清是陌生,可名字却熟悉,去年季长风因诬陷入狱,幕后黑手便是东城的人。
这个‘朱肥肠’怕就是季长风口中的‘朋友’,正是去年被季长风找了不痛快的那位。
季长风做事一向痛快,他敢在东城逗留,便是有把握不会出事,朱重的到来更是意料中,当即一脚踩在马镫纵身上马。
后院门往南走是南城门,好马脚程快,不消多久便出了城,再奔走余里,渐行渐远,城门也开始模糊。
楼清猛地拉住马缰,马儿仰起,前蹄超前虚踢了两下又重重落地,随之还有喷气声。
季长风也不得不停了下来:“为何停下?”
楼清的脸色并不好,私密处隐隐发疼,可事出紧急,他也不会矫情,只是担心城里的人:“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那人为难老板娘,他们该如何?”
季长风完全不诧异楼清会做此问,只是楼清对老板娘不熟悉,想不到其中关键:“你无须担心,老板娘不乏江湖朋友,朱重便是有三个胆子,也不敢对待客如何。”
楼清挑眉道:“老板娘也与你交情匪浅?”
季长风摇摇头:“只是听过名号。”
“那你怎知她会帮你隐瞒?”
楼清看似温文儒雅,其实认死理,他知道朱重不是好人,若将此时情况对换成他,他可能会帮季长风这个‘陌生人’说话,因为他不会冤枉人。
可老板娘不同,老板娘在东城做生意,最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朱重不是容易忽悠的人,不然不会让季长风都为之头疼。
“大概是。。。”季长风想了想:“她觉得我不错。”
楼清的眉头简直揪成了一个川字,他忽然掉转马头,欲往城里奔去。
季长风连忙拉住他的马缰:“这是为何?”
楼清义正言辞道:“男子最不该让女子承担伤害,我是你的夫人,你不能回去,我可以。”
季长风哭笑不得,要是没点脑子,还真不能看出楼清是在吃醋:“我是你的这点我昨夜还证明的不够清楚?”
楼清苍白的脸终于透了点粉色,声音也柔了下来:“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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