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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花子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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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有些牵扯,我与这小童感情日笃,殊不知他们给他下了毒,久而久之他毒气攻心性命垂危,他们却以此逼迫我就范。我于是便应了教主之位,将他从地牢中救了出来。”
涂清澈不解道:“这小娃儿的身份与你有些牵扯?”
慕容霜点头道:“他的爹娘便是疯婆婆与臭爷爷,那一日你我在红叶谷外遇到的那两位白龙帮的老人家。”
涂清澈点头道:“竟有如此奇缘。”
慕容霜道:“他出生之时双目异于常人,疯婆婆和臭爷爷认为这是上苍给他们的惩戒,曾与我说过此事。我在地牢里见他双目重瞳子又年龄相若,细问了生辰,果然便是。疯婆婆与臭爷爷昔时于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身负噬月琴,若为一教教主,也能避免许多风波,教主之位于我只有好处不见坏处。”
涂清澈蹙眉道:“如此看来,是有人在暗中设局。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你当这个巫蛊教的教主呢?”
慕容霜亦是茫然不解:“自我接任教主以来,巫蛊教做的都是些兼并邪教的事,一件坏事也没做过,教中上下对我言听计从无有忤逆,此中原由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涂清澈见慕容霜额上汗迹斑斑,知他是在忍耐疼痛,他不忍再让他耗费脑力,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走开了。他来到外屋,见决明子正端坐在桌前写信,便放轻了脚步轻轻靠近,决明子面上一脸凝重,落笔写下几行字迹:挚友大病,无心他事。秋时之谋,暂缓延期。涂清澈正在思索他这是给谁写信,耳听一阵车轮声嘚嘚嗒嗒停在院前。
涂清澈奔到外面,只见路前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整整拉了八只大箱子。车夫向走出屋门的决明子跪地行礼,递给他一封信笺,指挥随从将箱子整齐地摆在院前,又跪地行了一礼驾车而去。整个过程,车夫没有说一句话。
决明子打开信笺看了一眼,将它和屋内方才所写的书信一并烧成了灰烬。他面上不知是喜是忧,站在院子里一一打开了那八只大木箱子。涂清澈凑到跟前一看,八只箱子装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伤药,其中有药草有膏脂还有些许疗伤器物,药材之名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摸着木箱上的花纹冷笑道:“你弟弟的耳目神出鬼没灵光得很啊!”决明子一愣:“你这是在说谁?”涂清澈眼眸清亮道:“我当然是在说你的皇帝弟弟。他这般费尽心机地讨好你也算难得。”
决明子向屋内看了一眼,慕容霜面容平和地躺在床上睡着了,青衣小童正在床前为他打着扇子。他看了看涂清澈,心中涌起许多情愫,低声向他道:“霜儿睡了,你我走远些。”
决明子与涂清澈一前一后走出院落,来到了苍翠山间。决明子坐在山间一块长石上,望着山下景色向涂清澈道:“你觉得他是在讨好我?”
“难道不是吗?”涂清澈灵光一闪,“他怕你‘挚友大病无心他事’,更怕‘秋日之谋暂缓延期’,所以不等你开口,先送了八大箱伤药来。”
决明子哑然失笑:“他这是怕失去号令我的筹码。”
涂清澈讶然道:“你是说慕容霜是皇帝用来牵制你的一枚棋子,你难道是受了皇帝挟持才为他谋事?”
决明子坦然一笑:“我心甘情愿为他效死,但他却不能没有信任的筹码。”
涂清澈心凉道:“难道近来江湖中发生的一切,都与你的皇帝弟弟有关?慕容霜的伤也是拜他所赐?”
决明子低头思索道:“他有用我之日,霜儿便无性命之忧。霜儿此番受伤,恐怕也在他的掌控之外。无论这次是谁布的局,我绝不会放过他。”
“你其实知道是谁在布局对不对?”涂清澈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你若不说清楚,我恐怕不能跟你去擒龙道了。”
决明子笑道:“霜儿性命尚玄在鬼门关,便是你想去擒龙道,我也不同你去了。”
涂清澈道:“你信中的‘秋日之谋’,说的便是擒龙道之事?皇帝日夜兼程地给你送伤药来,怕的就是你医不好慕容霜便不去擒龙道,是也不是?”
决明子摇头笑道:“你话说得忒也难听。我的皇帝弟弟兴许是见不得我伤心,所以才马不停蹄地送来了许多伤药来。”
涂清澈啧啧道:“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又何苦说出来。你这般重情重义儿女情长,怪不得做不了皇帝,小心被他捉住了短处,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送。”
决明子捉摸着心事,试探地问道:“你觉得,我们如今这位皇帝如何?你可满意他治下的天下?”
涂清澈不明其意,认真思索道:“他继位不久,国家内忧外患,能有如今这般太平日子,已算难得。”
决明子又问道:“若有一日你可以取代他的地位,你可有信心比他做得更好?”
涂清澈见他神色严肃,心中隐隐觉得他话中有话却猜不透是为了什么,只好如实答道:“若我生在帝王家,自小跟着夫子大臣学习治国之术,我未必不如他。只可惜如今就算我胸中有沟壑却无实干才能,他便是将江山拱手相让,我也是不敢接的。”涂清澈见他神色陡然轻松,蹙眉问道:“若是你呢?你自小生长在帝王家,可有心争一争那龙椅,若有机会执掌天下,你可愿意取而代之。如今你的身份极为尴尬,就算你对皇帝真心实意他也不能不防着你,稍有不慎你所珍爱之人之物都会被他当作挟持你的把柄。与其如此,倒不如将大权握入自己手中。”
决明子心神一荡,想到了死去的小宛,想到了重伤的慕容霜,他心中跌宕起伏,越来越觉得前方无限光明,然而出口立着一个人影,那个人正是幼年时他疼爱的弟弟,他望着那双眼睛终于醒过神来,对涂清澈沉声喝道:“你可知你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涂清澈怔了一怔,他这般神色慌张游移不定,显然是认真想过这件事,他心中计较不定,脑中想起旧日往事,疑问道:“你十年前被敌寇活捉那件事,可是提前设计好的一招‘金蝉脱壳’?你真的那么想远离朝政?你难道没有一分一毫争夺之心?”
决明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确定身边的人真的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小少年。他思绪悠远开口叹道:“当日之事是我与他共同谋划,我因此得以逃脱朝野,朝廷借此大做文章接连夺取城池,他母舅占得先机挣得军功,怎么看都是一件划算的事。”
涂清澈点头道:“确实划算,这件事看似与你的皇帝弟弟无关,他却因此除掉了一个竞争皇位的有力对手,在朝中扶持了自己的势力,还为将来继位后赢得一块肥美的宝地。他可真是深藏不露。”
“他与我不同,我自小迷醉在山水间,他却立志在朝堂上。”决明子认真看着涂清澈,无比诚挚道,“自开辟天地至今,我没有见过谁比他更合适当一代君王。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开创一个空前繁荣的盛世朝代。”
涂清澈叹气道:“哪怕他为了有些事不择手段,甚至将你算计在内。”
决明子淡淡一笑:“我相信他对我的情意,不会待我如此绝情。”
涂清澈摇头道:“你这般轻信他人,迟早会把自己害死。”
决明子不再说话,举头看着天边落日。涂清澈轻轻叹道:“昔日曾将你当作高洁清傲的天心明月,不想你竟是个滥情心软的蠢蛋。”决明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涂清澈,重复道:“滥情心软的蠢蛋?”涂清澈点头道:“滥情心软的蠢蛋!”自从那晚诉衷肠后,决明子就觉得自己在涂清澈心中的地位渐渐从神的位置跌落成了凡人,尤其这次重遇慕容霜后,自己的位置已大不如从前,虽然先前的崇敬之情有些不切实际,但他心虚的同时也受用得很,如今这般如同朋友倒让他心里不知为何微微觉得失落,不过这般平起平坐倒一下子拉近了关系,尽管他并不十分想与他过分亲近。决明子歪头看着涂清澈,突然觉醒到他初次见慕容霜时,慕容霜大概就是如此年纪。他心中暗暗想到,这样年幼,能懂什么爱恨情仇,不过是个小鬼头罢了。他起了玩笑的心思,揽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揉了揉那头顺滑的毛发。涂清澈猛然被他带近怀里,全身上下沾满了他身上的气息,直到挣脱开时,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的,他满面红云头发蓬乱,拼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急急转身奔下了山。决明子眯着眼睛看着他慌张的背影,竟恍惚觉得自己还处在神位上。
涂清澈近得屋前面上仍余红晕,在昏暗的暮色中,他看见一名黑衣人身影一晃出现在慕容霜的门前,那黑衣人的脚步走得极匆忙,正从屋内走出的青衣小童险些撞在了他身上,涂清澈心中猛得一惊,忽听青衣小童欣喜道:“恩人大哥,你来了!”小童抬头间看见涂清澈和决明子归来,连连招手笑道:“你们看,就是这位恩人为慕容大哥送的信,还帮我们找到了这么好的藏身之处!”
黑衣人转过身来,揭开黑色面纱,露出一张分外憔悴胡子拉碴的脸,他努力扯出一分笑容,嘶哑着嗓音道:“决明,涂兄弟,别来无恙!”
决明子笑而不应,向小童道:“给你引见一下,这一位恩人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端木闻玖。”
青衣小童手中所捧之物掉落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衣人道:“这怎么可能!”
端木闻玖此刻的心思全不在此,他冲二人微一点头打起帘子进了屋内。他踉跄着脚步奔到慕容霜的面前,看着他清瘦的面庞伴着两行热泪张了数次的口才语出成句道:“晚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容霜沉睡中被人声吵醒,睁眼便看见了端木闻玖,他此刻脑中昏昏沉沉,却被他这一句话击中肺腑,他本是爽利之人从不肯在人前示弱,尤其是在他面前,然而这一句话也正是他生死一线时全部的所思所想,他此刻心中所有的城墙因这一句话轰然倒塌,掩面痛哭起来。
☆、争执
一直以来,慕容霜都是倨傲倔强的,即便是刮骨缝针,也不曾见他流过半滴眼泪,涂清澈见他此时哭得如此动人肝肠,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决明子,决明子手扶着门框静静看着二人,他面上有些苍白,唇角却撑住笑意淡淡道:“盟主,霜儿现在经不住伤心,还请你快快出来不要打扰他养病。”
端木闻玖目光流连在慕容霜身上,头也不回道:“决明,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决明子拂袖而去,声音冷清道:“那便快些。”涂清澈看了看房中二人,轻轻将房门掩了,也走了开去。
端木闻玖想为慕容霜擦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他心中越来越急,禁不住低声呜咽起来。慕容霜人在病中,感官和情绪都异常脆弱,他并不想作这番儿女之态,然而却止不住奔腾涌出的眼泪。大概是见到了想见之人,心中的牵挂没了,所以眼泪才失去了堤防。两人相对无言唯以泪垂。过了一会儿,慕容霜吃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端木闻玖满脸胡茬憔悴的脸,他的手腕伤痕遍布瘦弱如柴,那副雕花血玉环几乎滑到了他的手肘,那鲜红的玉镯看得端木闻玖心中刀剜一般疼痛。昔时自己曾亲手将这只玉镯戴在他手上,那时他肌肤白皙丰盈柔嫩与那玉镯相互辉映,如今这玉镯却像镣铐压得他的手腕不堪重荷。他伤心道:“霜儿你受苦了。”
慕容霜轻轻道:“简直如脱胎换骨……”
端木闻玖的心猛得被这话击得粉碎,短短几日前,他是那样亲昵地躺在他的臂弯,对他说着刻骨铭心,如今却性命垂危冲着自己说脱胎换骨。难道往日刻骨铭心的情分都随着这一次的伤痛被剜掉丢弃了吗?难道他这是在说自己重获新生,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不想再与自己有任何牵扯了吗?端木闻玖一时慌了神,转念又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他如今这般境地都是拜自己所赐,他是该恨自己的。幸好,他性命尚存,自己还有偿还的机会。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好起来,无论他是恨自己还是要与自己一刀两断都可以,只要他好起来……
慕容霜吃力道:“我打死了你那么多手下,你要怎样处罚我?”
端木闻玖缓缓摇头:“他们与我并无多少交情且并不情愿做我的手下,他们竟敢如此对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晚霜,那晚我被人拖住晚来一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借机谋害你。我心里后悔得很,若不是我伤了你的臂膀在先,若不是我急于约你相会,你也不会受如此重伤。我知道你受伤担心得很,他们却一口咬定是你暗算了他们,还嚷着要寻你报仇,我为了安抚他们不敢来看你,直到今日才得以脱身。”
慕容霜摇头道:“莫再说从前之事。玖少爷,你身边的人恐怕对你有所图谋,你还是早日离开那种是非之地吧。”
端木闻玖咬牙道:“我定要查出此事因何而起,为你报仇!”
慕容霜笑道:“我的仇我自己来报,更何况当日伤我之人已无活口,已经够了……”
端木闻玖略一沉思,开口问道:“晚霜,巫蛊教中可还有你心腹之人?”
慕容霜明白他的话意,他摇了摇头,闭目说道:“若你要灭巫蛊教,可否帮我一个忙,将我藏在教中的噬月琴替我取出来。”
端木闻玖点了点头。他见慕容霜已经疲累至极,替他盖好了被角,轻轻道:“晚霜,你且睡吧,我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端木闻玖出得门来,背身理了理形容,向屋前负手而立的决明子走了过去,他绕到他的面前,撩起衣袖要给他行叩谢大礼。决明子搀着他的手肘拦住了他,他唇角的笑遮不住心中的怒意,低低喝道:“盟主,你这是做什么?”端木闻玖讶异道:“你救了晚霜的性命,我对你感激不尽……”决明子打断道:“我救霜儿与你何干,要谢也是他来谢我,你与他是何关系,你又以何身份来谢我?”端木闻玖被他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心中似挨了一记闷锤,口中像塞了一把黄连,直把一张脸憋得通红,然而他毫不退让,牢牢盯住决明子,将肺腑之言字字吐露:“我视晚霜如手足似夫妻,我与他情意相通性命相连,你救了他便是救了我,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决明子笑道:“好一个如手足似夫妻,你且等霜儿好起来亲自问问他,他是否也待你如手足似夫妻!”
端木闻玖咬牙道:“你是在说我一厢情愿?”
决明子回首望了一眼窗户上的人影,他目光悲悯,转了语调轻缓道:“霜儿此番受伤累及筋骨深及脏腑,四肢的伤口尤其深,今后恐怕连站也站不起来,他如今伤痕遍布,再不是从前的明艳美人了,我请你放过他,莫再纠缠下去。你如今贵为武林盟主,一举一动万人瞩目,霜儿在你身边危若累卵随时有可能丧命,不如让他远离是非安心养病,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绝不会再让他再受伤害。”
端木闻玖双目煞红,瞪大了眼睛高声道:“他便是瘸了瞎了又如何,不管他伤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弃他不顾!你与他又是何关系,凭什么妄自轻贱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你又以何身份置喙晚霜的后半生?!”
端木闻玖和决明子都是涂清澈心生敬仰的人,他们此刻因慕容霜争执得面红耳赤,他心中着实尴尬得很,他不想参与进去但也不想让他们继续,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两位……慕容霜那样的脾气心性恐怕不能由着你们决定他以后的生活,但凡他有一丝气力都不会任人摆布,你们两个眼下的淤青都快到下巴了,这几日着实辛苦,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端木闻玖收了目光,向涂清澈和声道:“涂兄弟,我还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辛苦你照顾晚霜。”
涂清澈点了点头,端木闻玖不死心地看了决明子一眼,恢复了谦谦语调:“有劳决明兄,告辞!”决明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今日又是满月,涂清澈觉得那月亮像是吃了一肚子气,身后决明子冷清清地开口问道:“你站在哪一边?”涂清澈笑着摇了摇头,他微微仰头看着决明子,弯着晶晶亮亮的眼眸轻轻笑道:“我不知道。但若你尚有机会重新赢回慕容霜,那便是现在。”决明子看着他,愣愣地若有所思。
端木闻玖隔三差五深夜探病,他零零碎碎地带来一些罕见药材,决明子嘴上说用不着,私下却细细研磨用在了慕容霜的身上。端木闻玖每次前来,都要输几段真气给慕容霜运功疗伤,几次下来,曲则全输给他的内力近一半都传到了慕容霜的身上,他来时意气风发去时步履蹒跚,一次比一次消瘦,涂清澈拦住他盘问,才知他为了不暴露行踪常常夜不能寐,涂清澈劝了几次毫无效用也只得作罢由着他去,决明子也对此装作不见。
不知是决明子出神入化的医术见了成效,还是端木闻玖深厚的内力起了作用,慕容霜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不足半月,竟然能扶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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