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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霸宠:穿越成傀儡皇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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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容祗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长墨终于抬眼,容祗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移开视线,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哦,那么,合作愉快。帮我拿一件新的衣裳来。”
长墨看着他那无欲无求的脸,一股怒火止不住的燃烧,吼道:“我骗了你,我在利用你!”
“那不是很好吗?至少我逃出来了,还要多谢你。”容祗玩味的挑眉,语气无关痛痒。
长墨顿了顿,甩袖离开。
之后的日子如同容祗所说那样,合作,互相利用的关系。长墨每次都是面无表情的给他喂药,面无表情的给他把脉。然后无动于衷的看着容祗被药物折磨。
“咳咳。”一丝鲜血从容祗苍白的唇边溢出,口中血腥气和药味混杂,这是第几次试药他已经不知道了,昏迷过去多少次他也不清楚。
不过所幸,他失去理智苦苦哀求长墨的模样,他自己并不清楚。眼前一阵阵发昏,他知道长墨一直在床边冷冷的注视着他,但他懒得管这么多。
他有一种直觉,如果挺过了这一次,说不定就能好了,如果没挺过去……
于是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开口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我们姜氏一族,是神医姜徒魏的后代,世世代代都为帝王效命,直至一次祖上被皇帝错怪,贬出宫外,永生永世不得入宫中。虽然后来查明并不是祖上的错误,但那时皇帝驾崩,也就没有澄清的机会。”
长墨回忆着,又说道,“从先祖姜徒魏那里流传下来的玉佩,也就这样被收在了宫中。”
说完没有等到容祗的回应,才如初梦醒,急急的伸手探了一下容祗的手腕,入手一阵濡湿冰冷,再看容祗,已经昏迷了过去。
长墨心中泛起悔意,为何他要赌气冷眼旁观,明明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试药,也是计量最重的一次。却如此掉以轻心。
容祗此刻身处一片混沌之中,茫然的往前走了一会,又停了下来。他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想好了吗?上天的旨意是何?”
容祗心中一震,大量记忆涌入脑中,前世的,与百里忌的,原主的,被大长老强行输入的,相互撕扯着,几乎快让他发疯。
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量笼罩住他,待他休息好后,那道声音复尔响起:“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再问,就这样吧。”
容祗醒来时,长墨正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看见他醒来,第一反应竟然是掐了自己一下,然后才迟缓的开口:“你醒了?”
“恩…”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容祗嗓子处泛起一阵干涩。勉强应了一声,长墨立刻倒了杯水递给他,容祗一连喝了三杯水,才算恢复过来,微微笑道:“我活过来了,是吗?”
四十六
长墨却忽然抱住他,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容祗微怔,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长墨的后背,长墨却没反应,半晌听到肩头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才反应过来对方睡着了,无奈的将对方扶到床上。
唐婉就在这时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东西,见了容祗,大喜过望:“容公子,你醒啦!我原本是来给长墨医师送粥的,太好了,他都守着你守了两天了。”
容祗微微颔首,一个月没怎么吃东西,此时几乎快休克了,于是开始喝起粥来。
江涸就在这时叩响了房门,示意唐婉出去,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长墨,这才坐下开口:“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
容祗抬眼示意她继续说。江涸这才再度开口:“当今圣上,已经在后宫有了两位贵妃了。”
两位贵妃,连贵妃都有了,更何况其他的妃嫔。容祗只是沉默着舀了一口粥,缓缓咽下,没有说话。
可江涸分明看出了他隐隐颤抖的双手,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容祗垂下眼睑,放下喝了一半的粥,心脏微微刺痛。这算什么?他消失了四个月,百里忌就开始纳妃了吗?现在的他,是在宫内与他人一同……
如此潇洒。
容祗麻木的坐着,不断安慰自己,说不定百里忌只是由于众臣的压力,所以才纳了妃子。可是另一道声音立刻跳出来反驳他,百里忌那样的人,会被他人左右吗?
不会。
原来这是心痛的感觉,好难受,难受到几乎透不过气来。越是让自己不要想,越是控制不了。在百里忌心中,他容祗是否早已死去?难怪长墨当时对他说那样的话,是啊,百里忌如果真下决心寻他……
潘阳,明明就临近京城啊。
那人身居高位,他自己呢?算什么?况且,他与他之间,又是什么呢?
太多不确定,太多的彷徨。是否百里忌对他的所有感情都只是伪装,只需要四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撕毁一切?
直到傍晚,容祗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天边晚霞如此绚烂,晚风轻抚面颊,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无论是在布依族时,还是在森林中逃亡时,又或是几次被药物折磨时,他都没有想过放弃。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拼尽一切哪怕是性命,也想要记起来。可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就算回到宫中,那又怎样?他该怎么面对百里忌?
江涸悄无声息的站到他身后,冷声道:“你最好亲自回去,一探究竟。”
“恩…待一切都准备好后。”容祗将目光投向远方,他甚至羡慕江涸,过着最普通的生活,却能与相爱之人厮守。
长墨醒来之后知道了一切,几乎快要气疯,狠狠质问容祗:“就算这样你还要回去?!”
容祗一句话堵住他所有莫明的愤懑:“你不说要拿回属于你们一族的东西?姜长墨?”
姜长墨狠狠瞪着他,半晌嘲讽一笑:“你不要后悔!”
四十七
两人都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物什,于是一大清早就驾着马车出发了,路上容祗一直在想百里忌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悦吗?
就这样在马车的颠簸中想着,不久就睡着了,姜长墨叫醒他时,两人已经到了京城。
容祗怔怔的看着马车外的街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昨日他与百里忌才走过。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两个士兵用长矛拦住了二人。
容祗一身白袍,腰间只简单系了一块玉环,眉目冰冷,一副谪仙之态。站在二人前不动。
其中一个眼力好的士兵一眼瞄到了那块玉环,扫到上面的字样,立刻惊慌的辨认了一下,开口道:“您是…?”
就在这时宫门缓缓打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让他们进来。”
容祗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衣着华贵,周围簇拥着许多宫女太监之类,眉目间淡淡的骄矜之色流淌。
两个士兵慌忙行礼,齐声道:“见过秋贵妃。”
秋贵妃。这三个字刺到了容祗神经,他微微扫了对方一眼,对方微微颔首,笑靥如花。
“闻人子秋?”容祗与她一同走着,咀嚼着这几个字。
“是呀,你还记得我?”闻人子秋俏皮的吐了吐舌,笑嘻嘻的反问。
姜子墨此刻伪装成容祗的小厮,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他现在怎么样?”容祗对她没有多大印象,于是直奔主题。
闻人子秋静默了会,忽然语气怪异的开口:“陛下很好,只是…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容祗暗中思量。转眼间到了御书房,闻人子秋抱歉一笑,示意不多陪,转身离开。
让姜长墨在外面等着,容祗信步走了进去,只一眼,呼吸都有些不稳。
百里忌一身龙袍,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翻阅着奏折,听见声响,缓缓抬眼,声音不怒自威:“你是谁?”
你是谁?这三个字在容祗脑中又响了一遍,仿佛被雷击中,他愣愣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百里忌…你在开玩笑吗?”容祗撑着墙,勾了勾唇,“你问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说完转身就走:“既然如此,那我离开便是。”
手触到门的一刹那,被人用力拉了回来,与百里忌的眸子对上,容祗抽了抽嘴角,笑不出来。
原来那人之前面对他时,眸中总是带了一丝柔情,可现在,冰冷的瞳孔中只剩深不可测。
“容祗,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百里忌捏着他的下巴,嘲讽的开口。
“你果然…是在骗我。你根本没忘。”一丝悲凉涌上心头,容祗不明白,为什么百里忌变了,又或者,之前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只是他太傻,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容祗脸上的绝望和悲凉太明显,以至于百里忌几乎收起所有冷漠。但还是冰冷的开口:“既然你回来了,那朕自然会‘好好’待你。”
“呵,容祗,朕真的很好奇,你当初既然离开了,为何又要回来?”百里忌将他用力抵在墙上,双眸紧紧盯着他,薄唇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四十八
“我没有逃。”容祗无力的解释,心中燃起一线希望,难道是百里忌误会了,所以才……?
正欲再度开口,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与朕无关。”
容祗恍惚的抬眼,脑中一片混乱,连何时百里忌放开了他都不自知。直到那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又或者说,你想被我,这样对待?”
接着唇上一痛,容祗凝了凝神,沉默的承受着,过了很久,百里忌才松开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耐的吐出两字:“恶心。”
容祗瞳孔猛然收缩。唇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脚步虚浮的离开了御书房。
姜长墨不知道去了何处,容祗被人带去了一处极其偏僻荒凉的地方,破败的殿宇,走进去一看,几乎什么都没有。手腕上被那条熟悉的链子重新禁锢着,乘着太监给他上脚环时,容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冷宫。”那人嫌弃的丢出这个回答,接着将钥匙收好,就这样离开。
容祗无力的坐下,丝毫不介意身上衣袍被灰尘沾污,目光没有焦距,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瓣,他久久未动。
天色更暗了,黑暗逐渐将他包围,容祗毫无睡意,整个人依旧处于麻木状态,许久之后,他抬手轻触眼眶,那儿格外滚烫,但他没有落泪。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不知道。
百里忌来时,已经是半夜,安公公提着灯跟在他身后,之后还跟着被侍卫架住的姜长墨。
容祗惊愕的抬眼,百里忌就这样冰冷的睥睨着他,半晌开口:“你的姘头,就是他?”
“他不是。”容祗恢复了些许力气,脑袋此时冷静了不少,站起身来与他对视,“放他走,他不过是取一样东西。”
“凭什么?”百里忌不屑的问道,忽而一笑,“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你凭什么这样为难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姜长墨忍不住吼道,气得手都在抖。
气氛一时沉寂,半晌,容祗咬了咬牙,膝盖微微一弯,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他很清楚这一跪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的命,是姜长墨一而再再而三救回来的,比起那些,这一跪,算不上什么。
可他的自尊不允许。
最终直至跪了下去,容祗低着头,声音迟缓:“我求你…放他走。”
“很好。”百里忌面如冰霜,轻声道,“把他丢出宫外。”
至始至终,容祗都没有看姜长墨脸上神色。
百里忌示意安公公退下,蹲下来强迫他抬头,与他对视,忽然冷冷开口:“你知道,朕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容祗依旧恍惚,心脏一阵阵抽痛,百里忌以前,从不对他自称“朕”。
他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你之前说喜欢我,都是在骗我吗?”说完双眸紧紧盯着他,眼中流露出的祈求神色自己都没察觉。
“呵。”这一声让他的心沉到谷底。容祗苦涩一笑,百里忌就在这时把他拉了起来,语气薄凉:“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跪下了。可笑。”
四十九
下一秒百里忌狠狠将他推开,容祗伏在地上,苦笑着开口:“百里忌…是我太自以为是。”
百里忌握紧双拳,面色冰寒的大步离开。
容祗一夜未眠,直到晓光初破,他才麻木的起身。身体早已僵硬,他踉跄了一下,腿一软,跪倒在地。
隐约听见殿门外侍卫轻蔑的嘲笑,他淡淡往外瞟了一眼,收起心中所有情绪,往内室走去。
“公子!”身后有人喊道。
容祗惊异的回头,来着正是苏公公。
“你……”他皱皱眉,想问苏公公是否是被百里忌差来,忽觉不妥,又住了口。
苏公公扫了一眼破败的大殿,惊愕的将手中包袱放下,强笑道:“公子,奴才很快就把这地方收拾好。”
容祗觉得他所做实在多余,又没半分力气劝阻,只好由着他去,此刻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容祗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中。
再度处于一片混沌中,容祗眼前一幕幕片段掠过。与百里忌初遇时,百里忌与他一同起居时,还有种种。
容祗很冷静的站在那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所有,末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其实所有种种,都仿佛是另一个人与百里忌的过往,画面里的容祗熟悉又陌生。
他嘲讽的“呵”了一声,扬声道:“你让我看这些,是为什么?”
果然,那道声音鬼魅般浮现:“让你更快离开这个朝代,这不是你的心愿吗?”
“如果你真的希望如此,就让我了解他与这具身体之前发生的所有。”容祗动作优雅的坐下,面不改色,自带一种放下一切的云淡风轻之感。
“那好,如你所愿。”
接下来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播放。
闻人子秋、闻人散、容祗还有百里忌都成了幼年时的模样,一起玩耍,一起练功,一起温习太傅的功课。
接着,少年时的百里忌进入军中,容祗则在先帝呵护和栽培下慢慢长大。
再然后,百里忌从军中回来,两人重逢,百里忌的脸庞开始出现棱角,对容祗的感情也出现了变化。画面前的容祗几乎是贪婪的、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镜头。可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终于在几年后的一次庆功宴上,百里忌吐露心声,结果如此明显,不仅被拒绝,还撕破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之后百里忌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并不时作出令对方排斥的亲密动作。
又过了一段时日,百里忌上战场征战,而容祗在花园中被德妃推下水,就此身亡。
画面闪了一下,就此消失。
容祗眼前还停留着一些片段,突如其来的黑暗突然拉回了他的思绪。
容祗只是呆坐着,半晌勾起唇角。难怪第一次相见时,百里忌那么气愤,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百里忌吐露心声那一段事吧。
之后,因爱生恨了吗?
说实话,如果后面没有百里忌再度告白的那一段,他真的可以拿出容家大少的魄力,干脆的放手,自私的将一切感情挥霍干净然后离开。
可是冥冥之中就有定局。
他喜欢百里忌。
他爱上了百里忌。
可百里忌永远不会知道,他曾是容祗最大的信仰,当容祗被毒瘾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每天想的都只是百里忌。
五十章
“感想如何?”那道声音缥缈响起。
“我会尽快领会其中真意的。”到那一天就要离开。想到这里容祗喉咙哽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顿了顿,缓缓开口,“这是最好的结局。”
他自以为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自制,事实上,在别人耳中,他的声音微微沙哑甚至发着颤。
一片静默。
容祗垂眼坐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眼前如出云见日般,灰色的迷雾散去,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被腐朽的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室内光线分明是达到最亮的时候。
“秋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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