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芳菲意-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14章 旧事
  那之后,聂徵毫无征兆、又叫众人司空见惯地陷入了一派忙碌之中。
  连日来,那人不过在朝会上露个面,来去匆匆,连个人影都逮不着。
  薛存芳这边倒是截然相反的状况,清闲得近乎无趣了,孟云钊早已向他请辞,要回药王谷伴亲友一起等着岁暮交年。天气愈发冷了,他也不肯再出去走动,眼下连近来唯一的乐子都找不着了……颇感索然无味,成日赖在书房里看看闲书,写写小曲儿,又请来一个乐班子在家里吹拉弹唱,热闹给他看——不过闲散度日罢了。
  这日散朝后,聂泽将他留到了后殿,薛存芳步入室内,弯腰长揖到地,一抬头便见到了候在一旁的聂徵。
  聂徵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带什么神色,好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
  聂泽先与聂徵谈论公事,薛存芳这才从二人谈话中得知,原来聂徵这段时日是去落实那修建“火室”之事了。
  聂泽问完话,转而看向薛存芳,说道:“太皇太后有意往‘春华别苑’静养一段时日,临近交年,我与皇后都抽不开身,依我看,不如由你伴她去这一趟。”
  薛存芳闻言心喜,祖母幽居在后宫里,宫禁森严,要见上一面免不了诸多章程,去了宫外自然方便得多。
  “臣乐意之至。”
  聂泽再道:“近来也偏劳齐王了,一道去休憩休憩吧。”
  于是第二日,聂徵和薛存芳双双出现在了去往别苑的人马中。
  薛存芳径直去了太皇太后的车上。
  “太皇太后,我去了宜秋门,门口那个卖小食的小贩还记得吗?而今他换了好大一家店面,我买了份滴酥水晶脍,还热乎着,您尝尝。”
  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皱起眉头,露出不大赞同的神色,太皇太后千金之躯,怎食得这等民间粗制滥造的杂食?一旁随侍多年的大宫女却是笑而不语。
  太皇太后果然眉开眼笑,一口一个“好孩子”,就着宫女送到嘴边的调羹咽下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会儿,笑道:“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味道。”
  从前……祖母托人来送他礼物,知道他喜欢,都是要送这家的果子或小食的。
  “您可知这次去别苑的都有哪些人?”
  他一一掰起手指数起来,“我、云梦公主、清河郡主……都是您最喜欢的、最漂亮的后辈呢!”
  太皇太后闻言乐不可支,“你这孩子,把自己和女儿家一道夸进去,真是不害臊。”
  “对了,这眼看着快交年了,皇上和皇后着实抽不开身,但他们是有孝心的,这不,让自己的弟弟跟着来了,您可知是谁?”
  太皇太后思索了一阵,叫出一个名字:“阿徵?”
  薛存芳稍一怔忪,“您还记得他?”原本这些年来祖母的身体一落千丈,也不大记得人了,唯独能一眼认出自己,旁人却都混淆了。
  太皇太后道:“我还记得,你十岁去了南书房……”
  薛存芳微颔首,看来祖母的病确是大有起色。
  “你这个人,素来最爱出风头,要所有人都喜欢你、捧着你,有什么好东西得想着你,最好的得分给你……连阿泽也不能例外,唯独阿徵不买你的帐,对你恬不为意。”
  薛存芳皱了皱鼻子,“我有这般霸道吗?”
  “阿徵是个好孩子,后来你生病,他还偷偷来看你哩!”
  薛存芳拧起眉头冥思苦想,最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
  “你和他不对付,多半是你呀,先去滋事挑衅,没成想反被他欺负了去,有一次还是一路哭着回来的,要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薛存芳嗫嚅:“说不定是他先欺负我呢?”
  “你还记得那时我说了什么吗?”
  从那时候起,许多人对他说过:聂徵姓聂,你姓薛,你们是不同的。何况薛氏今非昔比,要懂得避其锋芒。等到聂泽封了太子,对他这样说话的人更多了。
  唯独祖母那时对他说的是:比试有比试的规矩,何况你们如今在读书,是读书人,按规矩行事,比不过,便认输,下一次再比。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如今还是不大看得惯他。”
  太皇太后问道:“那你如今,比得过他吗?”
  薛存芳自信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太皇太后忽道:“阿徵,像先帝。”
  薛存芳愣住了。
  太皇太后在为皇后之前,唯得一个子嗣,是她十六岁嫁予镇北将军薛无衣所诞,只是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镇北将军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皇帝特意下诏追封其为“中山公”,将北边的一块地划给了薛氏。两年后,从京城里忽然发来一道谕书,要召薛氏的遗孀入京参加寒食节——这一去,她再没回来,且在数年后摇身一变,成了聂氏的皇后。
  这说来可谓是一段奇缘,薛存芳甚至在茶楼和话本里看过、听过不少。
  昭元帝,聂宸,聂泽和聂徵的祖父,昔年为皇九子,母族势微,泯然众人,年纪轻轻只身赴了边关,以图用战功博得一线与诸皇子抗衡之机。战场上刀剑无眼,九死一生,命悬一线之际,是薛无衣救了他。其后薛无衣更是看中他的才干,精心栽培,助这位九皇子立下了赫赫战功,风光无限地回到了京师。
  薛将军是聂宸的恩人,却不知这位九皇子何时竟将恩人的妻子放在了心上。
  高坐皇位之后,聂宸力排众议,不顾满城风雨,众口铄金,要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做他的皇后。
  可惜昭元帝历尽艰辛立下的这位皇后,在他的有生之年,也没能为他诞下一个姓聂的孩子,她养在膝下的孩子,后来的昭怀帝,是元帝从其他嫔妃那儿抱来的。
  昭元帝重用薛氏,更宠眷皇后,将姓薛的孩子视作自己的儿子,更恩赐薛家人可随时进宫探视。
  这曲折离奇又浓墨重彩的故事,想来必然会百世、千世地流传下去,却不知百年后,后人会如何评说了。
  薛存芳只知十年后,昭元帝去世,换昭怀帝做了皇帝,留给聂氏和薛氏之间的,只剩下难以厘清的尴尬与龃龉了。
  儿肖父,本是常理,他却不喜聂徵像他的父亲,太过……无情。
第15章 密会
  后来云梦公主和清河郡主也找了过来,众人一路陪着太皇太后说话逗趣,马车上倒热闹得紧,在这样的气氛中,时辰转瞬即逝,不觉间就抵达了终点。
  春华别苑修建在京城百里外的丽泽山半山腰,铺好的官道平坦宽阔,车马可一路直抵宫门。此处别苑乃是从江南雇来的工匠建成,重在雅致精巧,匠心独运,比起皇城难免失之雄伟宏大。眼下暮云合璧,落日熔金,却见这座巨大的建筑物笼罩在一片浩大的金光中,竟显出几分气势不凡了。
  时辰不早,况一番路程下来,众人多多少少有了些许疲态,聚在一起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落脚休憩了。
  唯独薛存芳念着这宫里有一个绝妙的好去处,绕到毗邻后山的西殿,又屏退左右,独自走入了一处名为“伏龙渊”的宫室。这名字起得非同凡响,无非是因大昭好几任皇帝都来此处泡过澡——丽泽山原本有一片天然温泉,当初修建别苑时,被工匠有意囊括了进来,惹得初来此地的皇帝龙心大悦,不知赏赐下了多少金银珠宝。
  薛存芳之畏寒,源于体寒的体质,马车上备有炉火还不觉什么,丽泽山却是深山高谷,严寒凛冽,适才不过是下马车走了一段路,整个人已是一片僵冷。而今泡进温泉里,又被满室融融暖气包裹着,大有“如获新生”之感,都舍不得离去了。
  四周氤氲着水雾和热气,一片迷蒙,直熏得薛存芳的大脑昏昏沉沉,恍惚间听得门外传来了什么动静,勉力睁大眼睛去看,这一看整个人登时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聂徵居高临下地站在池边,反问道:“你在这儿……睡觉?”倘是病了如何是好?
  “既然来了,殿下不弃,不如一起?”薛存芳发出了邀请。
  聂徵显而易见地面露犹疑之色。
  薛存芳又故意说道:“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羞于见人的?”
  于是聂徵也不扭捏,走上前来一一除却衣衫,薛存芳堪称失礼地直勾勾盯着他看,亲眼看着对方在他眼前“显山露水”,很快为自己之前那句“你有的我都有”气短心虚起来。
  聂徵生得挺拔高峻,风仪巍峨如玉山,只是他一直以为对方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怎料聂徵千金之躯,日夜锦衣玉食供养着,竟有一副如匣中玉剑般的漂亮躯体,象牙般的皮肤在宫灯下泛出层深釉似的微光,躯体纤长劲瘦,却在该有的地方都包裹着紧致起伏的肌肉,轮廓如笔锋迤逦勾勒,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如此看来不像是文质彬彬的文臣,倒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儒将。
  而今想来昔年一起读书时,他们要去校场学习武艺骑射,此乃薛存芳最为头疼的课程,每每借着体弱多病的由头不知逃了多少回,却听闻聂徵一直是校场上的佼佼者。这么多年来,没想到聂徵暗地里竟不曾落下过。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兴国安/邦的能吏他要做,长袖善舞的谋臣他要做,难道……出生入死的名将他也能做?这个人,到底欲要为大昭和聂氏做多少?
  与这副刚柔并济得渡协调的身躯所迥然的,是聂徵解下了自己的发冠,鸦羽般的青丝纷纷倾泻下来,掩映在脸侧,柔化了那张面孔往日的疏冷孤寒之意,乌鬓玉面,秋水远山,倒与他记忆中的那人愈发接近了……
  然而彼时二人裸裎相对,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并非那人,是一个再货真价实不过的男子。这极大的反差反而诡异地激发了他的某种兴味,在聂徵趟进温泉池里后,不动声色地主动凑了过去。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上一次的事,阿徵似乎还没有做完……”
  “此时此刻此地,正是相宜。”
  聂徵……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
  夜半无人,孤男寡男共处一间温泉室,不着寸缕,二人之间又早有几分猫腻,不发生点什么,似乎都说不过去。
  天时地利皆在,端看是否有一个“人和”了……
  薛存芳见他沉吟不语,以为这抛出去的饵没有钓上鱼,索性再加一把火,掐住聂徵的下巴主动往他唇上啄吻了一下,放开他轻笑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要闭眼?”
  聂徵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何?”
  “大昭第一美男子亲你,你对着这张脸,说不定会晕过去。”这是坊间那些和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子之间的笑谈。
  聂徵凝注着眼前这张脸,目光一瞬不瞬,神色专注得异常,就在薛存芳捺不住欲要出声问询时,下一刻,这人陡然一把扑过来,风卷残云一般,以前所未有的热烈之态碾上了薛存芳的唇瓣。
  那比他梦中的来得更为柔软。
第16章 幽光
   聂徵如此主动,倒叫薛存芳猝不及防,他先顺从对方的动作,细细体会了一番:眼前与他亲近之人是个男子,不是别人,还是聂徵……到了这时这样的认知仍让他感到错愕又好笑,杂糅的心绪混作一团,融合为一片微妙。只是也仅此而已了……从上一次,或者说最早的那一次他便发现了,他对这人的亲近并无抗拒厌恶,何况他的接受能力亦非常人,连那一丝面对的乃是“齐王”的不适,也被更多的好奇和兴味轻易压过了。
  这番体会下来,薛存芳很快发现了另一件事——聂徵的手段,未免也太差了。
  明明刚才那么热情地扑过来的是对方,现在抱着他却像抱了根木桩似的,不过蜻蜓点水般贴着他的唇亲吻,和春风吹皱湖面,晨露滚落花瓣,细雪落于瓦檐……没有什么不同。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成过亲、孩子都长到去南书房读书的男人?
  薛存芳失了耐心,捏住对方的下巴,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却极轻柔,指示道:“张嘴。”
  聂徵顺从地照做了。
    【……】
  聂徵径直从水池里走出去,擦拭一番后开始将衣物往身上一件件套,又背对着他在原地静默地立了半晌,薛存芳正腹诽这人真是翻脸无情……对方回过头来看他,说道:“该回去了。”
  薛存芳眉梢一挑,故意拖长了语调,懒倦地说道:“腰软了,走不动。”
  二人之间也没走到让人“腰酸背痛”的那一步,这人不知为何却摆出这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姿态。
  偏偏聂徵对他的这副情态极为受用,将对方从温泉池里哄出来,为他擦拭身体,又给他穿上亵衣、中衣……
  “我送你回去。”
  说完一把揽过薛存芳的腰肢,一手探入腿弯,两只手臂再一齐用力,将他整个横抱了起来。薛存芳陡然失了重心,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脖颈,皱起眉嗔怪道:“做什么?”
  聂徵不答,拿过自己的斗篷轻轻盖到他身上。
  薛存芳转念一想,又自若起来。
  此时夜阑人静,外面没人会看到,聂徵如此为他遮掩,便是看到了也没人会猜到是中山侯,如何想他的颜面都保得住。
  虽则身体到底羸弱了几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薛存芳抱在怀里的分量纵然不如何重,却也算不得轻,只明晰地感受到对方着实是瘦,一把腰肢握在手中芙蕖般盈盈一握,聂徵忍不住捏了一下,换来对方一声痛呼,以牙还牙,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抱紧了薛存芳,缓缓走了出去。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在长廊上洒落一片冷冽而幽静的清光,他从廊下踱步穿过,忽然觉得怀中的人一如这片月光,唯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才能轻掬一捧,否则一个不留神便会从指间流泻——不知道下一刻是该松开一些,还是握得更紧一些?
省略号部分的去法和第一章一样。
第17章 暗香盈袖
  翌晨众人齐聚到太皇太后所在的宫室请安,又一起品茗闲谈。清河郡主是聂徵和云梦的姑母,云梦公主乃是先帝的幺女,而今也有十六七岁了,尚且待字闺中,往日与薛存芳和聂徵都算熟识,忽然开口问道:“昨日那么晚,薛家哥哥还去‘伏龙渊’泡温泉了?”
  薛存芳面不改色,微一颔首,状似随意地抱怨道:“这外面着实太冷了些。”
  “今早有人将遗落在‘伏龙渊’的东西送到了祖母这儿,我一猜便是你的。”
  说着差宫女将东西呈了上来——
  薛存芳接过一看,正是早些时候从聂徵那儿讨要来的那块玉莲。心下不免哀叹一声:暗度陈仓还留了蛛丝马迹待人去寻,是他大意了。
  “多谢妹妹了。”
  又陪云梦闲叙几句,将话题引到了别处去。
  间歇里云梦倏而捂着心口轻轻叹一口气,闷闷道:“这山上天寒地冻,左右也没什么别的去处,一直在这儿干坐着未免无趣,不如想一个消遣的乐子?”
  又用一双盈盈杏眸望向薛存芳,“薛家哥哥,我知道这儿就数你主意最多,快帮我想想?”
  薛存芳略一沉吟,还真想了个点子出来,“皇考当年爱看皮影戏,记得在这宫里也留了不少东西,不如,今日我们几个就来演上一出?”
  等丽泽宫里的老宫人去找出那一箱子东西,打开来观视,云梦的一双眸子顿时熠熠发光。
  箱子里的皮影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生、旦、净、丑,一应俱全。时隔多年,皮影的染色仍鲜妍如昨,其材质剔透如玉,在宫灯下映射出一片琉璃般绚丽的光影,一看便非凡品。
  薛存芳又翻找出一沓话本,走马观花地翻阅了一遍,从中挑拣出一本,“不如就演这个?”
  “《东君折柳》?”云梦笑道,“这个故事我知道。”
  却说前朝有金陵名妓谢兰翾,与才子柳苑相恋,后柳苑欲赴京赶考,便将谢兰翾暂托予时任金陵府尹的好友楚君仪照拂,待柳苑走后,楚君仪竟不顾谢兰翾意愿,强娶其入府为妾。
  古怪的是,三年间楚君仪对谢兰翾纵然若即若离,反复无常,却也是秋毫无犯。
  待得三年后黄甲放榜,柳苑高中归来,三人再晤,楚君仪这才陈情剖白:原来他纳谢兰翾为妾,乃是为助其脱离欢场和贱籍,有意周全二人好事。
  如此结局自然皆大欢喜,楚君仪在金陵渡口送别一双有情人,折柳为赠,他表字东君,所以此戏文名为“东君折柳”。
  “那,谁做东君,谁做谢兰翾,谁又做柳苑?”云梦问道。
  清河郡主和太皇太后为长辈,自然不会参与他们这些小把戏,只在一畔笑看他们几人如何排布。
  云梦细细翻看一遍话本,拧起眉头,噘着嘴说:“我可不做楚谢二人,这词也太多了……”又主动请缨,“我做柳苑!”
  薛存芳提议道:“这戏我听过不下百遍,词已背得烂熟,不如由我来做戏文最多的楚东君?”
  云梦连连拊掌赞道:“我看好极!”
  “那谢兰翾只剩下……”二人一齐看向聂徵,云梦禁不住捂着嘴憋笑,薛存芳也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