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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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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中山侯不愿,本王亦不会强求,只是……”呼延墨毒话音一转,显露机锋,“我就得难为侯爷两个要求了。”
  薛存芳不问是何要求,径直道:“若我不答应又如何?”
  “诶,侯爷何必急着和我针锋相对?”呼延墨毒一挑眉梢,微哂道,“不如先说回之前的话题,侯爷以为此局我是如何造就的手笔?”
  薛存芳飞快地向地上的尸身扫去一眼,说道:“左贤王既是两位王子的亲叔叔,他们兄弟不睦,你却不能不做到一视同仁。既已拉了三王子一把,自然也会救大王子于水火,好让他们做你手中听命的棋子……”
  “三王子在葬礼上拿出的羊皮卷是由你亲自鉴定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大王子又是如何逃出生天,无声无息地带着武器潜入今晚的宴会?这晚宴上可有一半都是你的人……”
  呼延墨毒耐心解释道:“葬礼上大王子趁乱逃了出去,我劝诫三王子先得稳定人心,若告知诸人大王子已平安逃脱,只怕人心纷乱,单于之位难于到手……所以他拿了其他人的人头去冒充。”
  “昨日他将手下的人马大半派出去寻觅大王子行踪,此后也不会回来了……”
  “至于大王子,被我安排的人救了下来,又告知了他葬礼上颛渠阏氏的惨状,昌东一贯是个敬爱母亲的好孩子……哪怕是有来无回,他也会来。”
  薛存芳道:“正如你告知三王子他的母亲要被生殉一般?”
  “这就与我十年前的筹谋有关了,”呼延墨毒托住自己的下巴,说得兴致盎然,“十年前,乌羌就问过我,大王子和三王子更看好哪一个?老二在战事里断了腿,老四是个女儿,老五是奴隶之子……只剩下这两个人选,论长幼、论身份、论道理,怎么都该是大王子,他却踌躇不定,那时我已知道了他的答案。”
  “所以我去接近了贺来阏氏。”
  “三个月前,乌羌病了,显濒死之兆,我特意去找巫医求药,他的命是勉强吊住了,此后却不能发声说话了。”
  “在这时,我有意让他知道了我和贺来阏氏有私。他已动不了我,只能让往日最宠爱的女人陪他一起下黄泉。”
  薛存芳道:“三王子手里的遗诏是假?”
  “我十年前便有意模仿乌羌的笔迹,连他的儿子也难辨真假,”呼延墨毒道,“那传位遗诏有两份,一真一假,我给了大王子和三王子一人一份。”
  薛存芳道:“想来他们拿到的遗诏上,所写继位之人都是自己。”
  “不错,只是殉葬之人不同罢了。”
  薛存芳感叹道:“左贤王有心了。”
  却不知这人将这番阴私手段一一剖陈给他这个外人是何用意?
  “这是我的诚意,”呼延墨毒道,“中山侯不如再听听我的两个要求?”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其一,中山侯回到大昭后,对着大昭的皇帝,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为真,何为假。”
  “天高皇帝远,再则,天子亦不是你们的天子……”薛存芳嗤笑一声,“王爷何必在意这等小节?”
  “六十五年前,宇文氏篡夺休屠氏单于之位,休屠氏逃窜至乌孙,后来是大昭暗地里扶助休屠氏和乌孙,乌孙大兵才能顺遂攻入单于庭帐,助休屠氏夺回王权,却也让这位王成为了你们的傀儡……其后薛星韧更乘隙率铁骑攻破塞南,我们只得一路流亡至北边……匈族险些就此灭绝了……”
  薛存芳亦觉得可惜:可惜到底没有……匈奴人的生命力顽强得一如草原上的狼。
  呼延墨毒意味深长道:“你们有句话说得很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他是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担心被大昭天子抓住把柄,以此为由重蹈当年的覆辙了。
  “其二,我幼年在月氏时曾受一位来自中原的儒生教导,耳濡目染之下,对汉人文论教义颇为向往,中山侯此次也看到了,塞外到底是未开化之地,还留存着诸多百年前的陈规陋习,匈族人抱残守缺,只知享受这生杀予夺之权,全然不知百年来为何始终困守此地。我和他们不同,我是诚心与汉人交好,更仰慕如中山侯这般品貌风流的才俊,还望中山侯回京后也不要疏远了我这位朋友,切记时时与我联络,多告诉我些京城里的新鲜事儿、好玩的事儿才好。”
  薛存芳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漠然注视对方,冷声道:“呼延墨毒,你是否忘了我姓什么?”这人……竟要他“通敌”?
  “你姓薛,父亲是薛星韧,祖父是薛无衣,早在你的曾祖一辈时,薛家就在北方戍边了,薛氏,世代为匈族大敌,”呼延墨毒说完就笑了起来,笑得恣肆,仿佛说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那又如何?到头来大昭皇帝还不是与我们签订了议和条款,送给了我们无数的金银珠宝,送来了尊贵的大昭公主,而你的父亲呢?”
  “他被夺了兵权和虎符,被降爵为侯,跟他出生入死的一众兄弟在战场上没死,竟死在了大昭皇帝的敕喻下,而你的父亲什么也做不了,余生被困死在京城一隅……”
  说起薛家当年的事,呼延墨毒竟是如数家珍。
  “住嘴!”薛存芳控制不住自己了,扬眉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评判薛家人?”
  呼延墨毒也不着恼,笑吟吟地旁观他这派怒火中烧的模样,道:“我没有资格评判薛家人,可有资格评判中山侯?”
  “中山侯不像薛家人,我知道,你吃不了苦头。我有诸般温柔手段对待你,难道你定要见识我的另一面?”他的声音骤然变得阴沉冷凝。
  盯视薛存芳片刻后,见对方仍是不为所动,呼延墨毒无奈地叹一口气:“好罢,那侯爷就留在这儿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走了。
  独留下薛存芳一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了,还有满地的尸身为伴。
  夜风拂过,带起一阵凉意,帐篷里一片昏暗,唯有一脉月光倾泻而下,随风声浮动不定,薛存芳不禁打了个寒颤。
呼延墨毒:我有意把匈族社会由奴隶制度进化为封建制度,你觉得呢?
薛存芳:………………关我啥事。
第41章 来者为谁
  薛存芳在这帐篷里被困了整整三天。
  此间没有床榻,没有被褥,实在困乏了只得伏在几案上小憩,而他着实又难以入眠,毕竟任谁对着满地的尸体都不会有心情熟睡。
  第一天的时候,这些尸体似乎就散逸出了淡淡的气味,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到了第二天,那股味道就变得浓郁,渗透进了空气中,充斥于一呼一吸间,叫人难以忽略、更难以忍受,那些尸身的面目亦发生了改变,萦绕着一股死气,发白、发青……他不敢细看;第三天……他只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浸透了他整个人,每一次呼吸都成了一种变相的煎熬,那气味粘腻潮湿地附着于他的一肌一容,如有实质,让人如坐针毡。
  最难捱的是一到夜深的时候,帐篷里不曾点灯,塞北又是山寒水冷之地,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漆黑冰冷的洞穴,空气里的味道在这时反而愈发凸显,提醒着他周遭有什么……
  而在这期间,呼延墨毒只给了他一杯水。
  第一天正午时呼延墨毒来了,这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没有把他拘役在这帐篷里做他的阶下囚,仍是将他视为匈奴的座上宾,与他谈天说地,言笑晏晏。
  只在走之前问了一句:“中山侯想好了吗?”
  第二天来后,这人端详了他片刻,俄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讶然道:“中山侯的嘴唇有些干了。”
  便吩咐下人送来一杯清水,以指尖蘸了一点,伸手在薛存芳唇上抹过一道水渍。
  他又问了一遍:“侯爷想好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呼延墨毒随手将那杯水掷到了地上。
  第三天,呼延墨毒在他的对面坐下,面前摆上了美酒和佳肴。
  他啧啧叹息道:“看侯爷而今的样子,实在有损‘大昭第一美男子’的风貌,真是惹人心疼。”
  假惺惺。薛存芳默默腹诽。
  “人不吃还可以勉强多支撑几日,可若是不喝,不出三日就会枯竭而死。”
  薛存芳的状态确已支撑到了极限,他面如金纸,双唇干裂,目光涣散难以凝聚,眼下连凝起眉心努力去听呼延墨毒说话也觉艰难。
  好半晌,方才开口低声道:“你不会让我死。”
  “侯爷说得不错,”呼延墨毒颔首道,“我只是在折磨你罢了。”
  薛存芳看得出来,对此,这人似乎乐在其中。
  “我不会让你死……”呼延墨毒莫名轻笑了一声,“但狐鹿阏氏呢?”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薛存芳心下一惊,好在他而今着实虚弱,脸上还来不及跟着显露出神色,已被他及时按捺了下去。
  “你的人前日被我稳住了,昨日闹个不停,竟去找上狐鹿阏氏了……”
  “狐鹿阏氏跑到我的帐中,疾言厉色地将我大大训斥了一番,要我立即放还你等。”
  “汉人的女子来了匈族,竟变得如此泼辣?还是她原本便是这个性子?”呼延墨毒嘀咕着。
  薛存芳知道,呼延墨毒此人心有八窍,绝不能让他看出半丝端倪。
  “我如何知道?”薛存芳面不改色,反问道,“你要杀光乌羌的阏氏?她已嫁到你们匈族,为匈人生儿育女,自然是你们的人,与我无关。”
  说完,他又道:“我同意。”
  呼延墨毒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疑惑道:“当真?”
  “那中山侯可愿与我签订盟约,留下信物?”
  薛存芳沉默了。
  “哈,”呼延墨毒笑道,“中山侯当真是个能屈能伸、通权达变的人物。”
  “这样罢,我也不逼你了,”呼延墨毒有意拖长了声音道,“我想看看,侯爷能忍到哪个地步?若是侯爷能对我软语求一句饶,我就放你回去。如此便宜行事,我待侯爷不薄吧?”
  薛存芳用尽了所有力气冷冷瞪视他。
  “侯爷这个表情真是漂亮极了,”呼延墨毒笑得开怀,“我愈发想知道,侯爷能坚持这个表情到什么时候了?”
  走之前他将那些酒肉再一次通通扔在了地上,只在案上留下了一杯清水。
  出乎意料的是,当晚,呼延墨毒又来了。
  这一次他带来了许多人,这些人动作一致地去收拾一地狼藉,将尸体一律拖了出去,将血迹都擦拭干净了。
  呼延墨毒说道:“侯爷,接你的人来了。”
  闻言,薛存芳神色一动,抬眼向他直直看去。
  “他们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原来大昭还有如此在意薛家之人……”
  “侯爷这便要走了,本王心下着实不舍……”他说着弯腰将一只手伸过来,在触及到薛存芳之前,对方冷冷撇开了头。
  “不过……我说好的两个要求,无论侯爷愿不愿意,都必须照做。”呼延墨毒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说道,“毕竟,形势比人强。”
  “不必这样看我,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侯爷看了一定认识。”
  他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薛存芳——是一封信笺。
  如非到了最后关头,呼延墨毒本不愿轻易亮出手中的这张底牌。
  薛存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到底接下了,低头扫了过去。
  下一刻,他万分错愕地抬起头,沉声道:“不可能!”
  “你……”情绪轻伏之下,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声音变得喑哑至极,“不可能,一定是你……”
  “侯爷想说,此信是我伪造的?”呼延墨毒含笑摇了摇头,“是不可能,小王愚钝,花了十年才学会哥哥的字,何况是汉人的书法,又是薛家的人?”
  “侯爷,是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你若不听从于我,可知薛氏会有什么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此地薛存芳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哪怕腹中空空如也,饥肠辘辘,可到了此时,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咽不下,只一心迫不及待地脱离此地。于是不过喝了一壶清水,任由侍女为他整理仪容,更换了干净的衣衫,表面看来除面色苍白外无大碍了,就走了出去。
  薛存芳想过,来人必然是从九渡城来的,或许是沈良、孟云钊、付全安……甚至那位剑堑关的守将……如何也没有料到的是,等在外面的竟是一位此时本该远在千里外的人。
  此处是匈奴人的地界,不知这人可有表明身份,薛存芳担心泄露端倪,只得唤道:“小七。”
  从他走出来聂徵便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在夜色下黑得发亮,闻声连忙走上前来,扶住他的手肘,忧虑道:“你看起来不大好。”
  薛存芳隔着衣袖在他的手腕上按了按,宽慰道:“你来了,便好了……”
  聂徵积蓄在眸底的情绪被触动,如秋水涌动一般盈盈,攥着他的手紧了一分,下一刻竟伸臂来揽他。
  薛存芳本欲推拒,只因觉得自己染了一身的尸臭之气还未洗尽,无奈没什么力气,还是任由这人抱了他满怀。
  聂徵道:“我来晚了。”
  “不,”薛存芳勉强笑了笑,“你又救了我一次。”
  在这个怀抱里,连日来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懈下来,紧接着只感一阵眩晕之意袭来,眼前一片发黑,顿时看不清聂徵了。
  他听到了耳畔急切的呼唤,已无力应答了。
  “存芳!”
第42章 释心
  意识于浑噩间不断沉浮,却仿佛逆水行舟,被看似虚无的流水紧紧缠覆住了手脚,难以泅渡而出,他感到周身泛起一阵接一阵的冷意,整个人像是溺入了寒潭的最深处……
  有人紧揽住他,将身体的温度传递过来,又在耳畔不住呼唤他的名字。
  “他分明额头发热,为何一直喊‘冷’?”
  “本是感染了风寒,但他体质不同,只怕此次牵动了旧疾。”
  “那该如何是好?”
  “他太虚弱了,眼下需要尽快进食,先吃下东西,再用药。”
  “不行,咽不下去……”
  “那就用鹤嘴壶。”
  他隐约捕捉到了某个骇人的字眼,挣扎着出声无力地反驳了一句:“不要……”
  身畔的人凑过来听他说话,“你说什么?”
  “不要……鹤嘴壶……”
  那人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肩膀,轻拍他的肩头,放缓了声音道:“不必害怕,我陪着你。”又劝慰了些什么“听话”、“吃了药才会好”……之类的,惹得薛存芳忍不住在心底腹诽:这人……是把他当做了聂玧在哄吗?
  那细长而冰冷的壶嘴很快被塞进了嘴里,顺着咽喉一路深入,薛存芳拧紧眉心,只感不适、恶心……不自觉攥紧了那人的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一般,好不容易捱过这一关,他不禁一叠声呛咳起来,送进去的汤药很快又从唇角渗出,那人也不弃嫌,连忙伸手为他擦拭……
  于是清醒过来时,薛存芳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聂徵此番只怕已将他最丑陋最难堪的样子尽收眼底……悔之无用。
  他所思之人此刻不在身畔,唯有孟云钊在床畔的小塌上浅眠,听得动静缓缓醒来,揉着一只惺忪的眼,另一只眼睛含着惊喜对上他,“你终于醒了!”
  左右看了看,认出身处的屋子显然是九渡城的建筑,薛存芳低头撑住隐隐作痛的额角,问道:“怎么回事?”
  孟云钊一愣,迷惑地眨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为何来人会是……”到要说出对方的名字时,薛存芳忽然欲言又止。
  “你说齐王?”孟云钊了然道,“此次多亏他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三天前,沈良就带了消息回来,付将军和我商议着去单于庭帐要人,却听闻匈奴人将你严防死守,哪怕是飞丹和流霞这样的高手也钻不进空子,而九渡城又只有一群老弱病残,我们便辗转去了剑堑关搬救兵,你猜那位吴将军怎么说?”
  孟云钊冷笑了一声:“不过是要他出个百来人,一味推三阻四,搪塞敷衍,说是要先给天子上奏,等来圣意裁定此事。”
  “飞丹原本都准备从背后用刀把他拍晕,偷走他的大印了……”
  “还好齐王适时来了。”
  “齐王一发话,剑堑关直接拨了千人,他马不停蹄,当即带上人马赶往单于庭帐。”
  “齐王本不曾表露身份,只是你一晕倒,我看他是气极了,直接将身份袒露出来,逼着那左贤王给他一个交代。”
  “左贤王当着我们的面,把近来看守你的那些匈奴人都杀了……”
  “若非急着回来给你诊治,想来齐王断不会轻易放过他。”
  孟云钊话音一转,又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齐王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在这儿,亲自给你喂药、擦身……”
  “那场面,啧啧啧,我都看不下去了,”孟云钊琢磨了起来,“观此情状,难道我走之后,你们两个又偷偷睡过?”
  薛存芳捂住嘴咳嗽了一声,“说什么浑话!”
  “别激动,别心虚,”孟云钊劝慰道,“难得你醒了,来来来,把这碗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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