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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金风玉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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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迷糊又被自家少爷敲了脑袋。他“嗷”了一声,徐宝璋教训道:“让你少看点闲书,就不听话,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府去。”
  迷糊赶忙站了起来,泪眼汪汪地摇晃少年的胳膊说:“少爷,迷糊不瞎说了,您不要赶迷糊走。”
  徐宝璋摆了摆手,这小厮才收起眼泪,安安分分地站在少爷身边。
  两个人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有好几回少年都见到身影相仿的人走过,却都不是自己想找的人。这阵子,他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满心以为那人会如约而至,徐宝璋咀嚼着迷糊方才所说的话,莫非……他确实已经离开了上京?
  只有这样想,少年的内心方觉得好受一些,然而他继而又想,自己恐怕再也找不着那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渐渐攀上心头。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从眼前一晃而过。徐宝璋一怔,匆忙追上去:“哎——”
  那人回头一觑,徐宝璋瞧着那一双眼,便知自己又找错了人,放开他的袖子抱拳道:“抱歉,在下看错了。”
  迷糊追过来,看看那离去的人,语气失望地道:“少爷,又不是啊……?”
  少年望着眼前往来的人烟,心头忽而生出一种万事不可强求的落寞——说到底,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了。
  “少爷,您不接着等了?”
  便看徐宝璋收起扇子,一脸没趣地扭头走了。
  一路上,徐宝璋都一言不发,看起来十分沮丧。少爷总算肯打道回府,迷糊心里虽然高兴,可见自家少爷神色不虞,也识趣地闭上嘴,谁想才走了一会儿,少爷冷不防地一个止步,迷糊差点儿就撞了上去。
  徐宝璋在一个摊子前头停了下来,就见那摊位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徐宝璋伸手挑起其中一个,问摊主道:“多少钱啊?”
  “小公子,这个只要二十文钱。”
  少年让小厮付了银子,拿着那张面具,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打量。他手里这个陶制的代面,涂上了白色的颜料,又难看又滑稽。徐宝璋不由想到那一夜,那个人抓瞎地戴了个假面,想必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他们曾经见过?
  徐宝璋越想越觉得有理,苦苦思索之间,就没有留意到后头的马蹄疾行声。迷糊在后头猛地一唤:“少爷!”
  徐宝璋还来不及回头,一道身影就从人群蹿出,紧接着,一只手臂有力地横过他的腰,随之少年便闻到了一股说不清的异香,手里的陶面掉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少年从那人怀里缓缓抬头,旁人只注意到这个男人脸上吓人的面具,徐宝璋却瞧见那面具后的一双眸子——那眼眸深邃如潭,似语非语,似言非言,恰似烟笼锁雾,教人琢磨不透。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地一撞,那人好似一怔,此时少年的小厮正好追上来,他便撒手将人一放,急急转过身去。
  “你站住!”徐宝璋一回神,就急追上去。那人步伐再快,到底是个腿脚不方便之人,再说少年还带着徐家的护卫,少爷一声令下,那些人怎敢放人离去。
  就这样,你追我躲,跑了整整一条街,最后总算把人堵在一个深巷里头。
  魏王看着前头的死路,他年少领兵,这还是头一次碰上“穷途末路”的窘境。这时,徐宝璋已经追上来。
  只看少年喘着气道:“这下子,你就算喊破喉咙,都没用了!”


第06章 金风玉露(六)
  眼看着徐小公子眯着眼大摇大摆地走来,那神似地痞流氓的架势,让李云霁下意识地退了又退,直到背靠着墙,无路可退为止。他回神来的时候,面前这胆大包天的少年已经伸手“啪”地一声压在墙上,将堂堂魏王困于方寸之间。
  徐宝璋抬眼瞪来,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何一看见我就跑?”
  只看跟前的男人别过眼去,喉结咕咚地无声一动,一副遮遮掩掩,做贼心虚的模样。徐宝璋拧了拧眉,偏过头去看他,这男人便又把脸转向另一边。两个人左看右瞧,转了半天,直教徐宝璋转得头都晕了,两手猛地固定住那个人的脸:“你别转了行不行,我眼睛都花了。”
  之前说过,楔尻之间也有大防,可徐小公子被家中长辈当正经男儿养大,而他秉性率真,不懂防范避嫌,只可怜了咱们的“老”皇叔李云霁,冷不防地被逮个正着。他怔怔地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霎时,那近阵子不断出现在午夜梦回之中的异香如潮拢来——
  徐宝璋猛地被人推开了肩,他踉跄地退了一步,就见跟前之人做了个擦鼻子的动作,胸膛起落的速度比一般时候都来得快。
  “你……没事罢?”少年一脸担心地凑过来,魏王调整鼻息,此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的拐角处,有一道鬼祟的影子。
  李云霁目光一厉,越过徐宝璋,直朝那头追去一看,那人影也遁得飞快,待李云霁赶来,就已经消失无踪。
  魏王看了看眼前的空巷,踩出一步时,察觉到了异状。他俯下身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那是一条狼牙链,想是那人逃得太急,不慎落下。
  “——你怎么又跑了?”后头的少年追上来时,李云霁忙将链子藏进袖子里。
  徐宝璋就看眼前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人突然也不跑了,却径自站起来走出巷子。少年急忙跟上:“哎,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你明明都来了,为何躲起来不肯见我?”
  “你看你想跑都没找对路子,莫非,你真的不是京城人?”
  “奇怪了,你为何要一直戴着代面,你是在躲什么人?”
  “我问了你这么多,你为何都不应我一声啊?”
  少年左一句“为何”,右一句“为何”,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抛过来,且不说李云霁一时半会不知如何解释,他又天生嘴拙,索性就一概不答,扭头直走。却说,魏王喜静,少年一路叽叽喳喳,饶说一般人,王爷早就拂袖一个提气,把人给甩下了。所以说,俗话说得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都插不了手。
  然而,李云霁始终不发一语,到底还是惹得少年心头不快,道:“你一句话都不说,难不成你真是个哑巴?”
  此话甫出,前头的人顿然止步。
  徐宝璋一顿,轻喃道:“你……莫非……”真的不能说话?
  魏王静默不言,良晌,仿佛是轻叹了一声,然后便负手自顾自地走了。少年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恨不得掌自己的嘴:“瞧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哎,你等等我!”
  李云霁没想到那少年又急追上来,只听他着急地在后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我瞎说话,恩公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弟确实无意冒犯——”
  徐宝璋虽说嘴急犯错,可到底懂事乖巧,自知错误,便诚恳道歉,这已经比许许多多明知冒犯他人,又恼羞成怒,还自觉自己不过一句玩笑话,是对方气量狭小的人好得多。见李云霁步伐稍缓,徐宝璋急匆匆抢步,挡在他的前头。
  便看少年揪了揪袍角,带着几分小心地抬头,问:“你不想理我,是不是因为……你很讨厌我?”
  魏王一怔——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想?他、他岂会,厌恶他……
  徐宝璋接着说:“要是,你不厌恶我的话,那你为何都不肯看着我呢?”
  少年仰着脸,就看男人缓缓地将脸转向自己,那滑稽的陶面后,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映着周遭的灯火,好似藏匿着千丝万绪,教徐宝璋一见,就毕生难忘。
  徐宝璋回神后,露齿一笑,道:“算上方才那一回,恩公你一共帮了我两次,我阿爹说过,做人当饮水思源,知恩图报。”遂拂了拂袖,朝男人躬身拜道:“小弟徐宝璋,在此谢过恩公两次相救,请恩公受小弟一拜。”
  少年姿态大方端正,正是大家公子从才有的风仪。李云霁忽然受了大礼,忙伸手将徐宝璋扶起,却看徐宝璋嘻嘻一笑,说:“俗话说,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可否告知小弟恩公大名?”
  世间路人千千万,这个人三番两次救了他,可不正是有缘么?
  眼前的少年肤色如雪,一张小脸蛋圆润好气色,周围彩灯如炬,更映得那看着自己的明眸清澈灿亮,直教人不可逼视。
  见男人沉默不动,徐宝璋忽然想到,对方无法开口,正思量当如何的时候,魏王便伸来手,将少年纤细的手腕盈盈一握,执手到眼前。
  “你……”徐宝璋怔了一怔,跟着他就见男人稍稍俯下身来,那双睫毛浓密似羽,微垂的眼睑遮敛不住那双眼不自觉流溢而出的暖光。李云霁执着那白玉般的手掌,只觉好似握着这世间最柔软之物,让人不自觉就小心翼翼起来。
  他敛了心思,手指轻轻划在那摊开的掌心上。
  繁花如锦,皇宫里满园春色。
  太子侧妃所住的太宸宫里,一个少年公子凭栏而坐。春风送拂,日头正好,他不跑出去,反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愣。就看他捏了一下手心,紧接着再放开,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就重复了好几遍。
  此时,宫女搀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走来。她额心点着梅花印,妆容精致艳丽,头戴六三只金步摇,姿态雍容,通身高贵气派。一见少年,她便会心一笑,道:“弟弟老盯着自己的手,难道,真能看出一朵花来?”
  “姐姐!”徐宝璋一回头,见到太子侧妃,猛地想起宫中规矩,急忙站起来。侧妃却将他的手揽来,拉着他坐回去:“此处没有外人,圜圜用不着在姐姐面前装乖。”
  徐宝璋道:“我以为姐姐去跟贤妃娘娘请安,不会这么快回来。”
  一旁的宫女说:“娘娘不日就要临盆,贤妃娘娘已经免了主子的请安了,让主子在宫里安心待产。”
  徐宝璋睁大眼,忍不住喜道:“姐姐这么快就要生了?”
  听到少年的稚言稚语,宫人都不由掩唇而笑。侧妃戳了一下弟弟的脑袋:“本宫都揣着这颗球九个月了,还快?”
  徐宝璋每隔一阵子方入宫一次,自然没察觉到日子过得飞快,太子侧妃自去年七月有喜,到现在可不正要生产了。徐宝璋看着那圆隆隆的肚子,不由想到数年前,阿爹快要生产的时候,那会儿阿爹的肚子可比娘娘这个大得多了,折腾得他亲爹站都站不起来,那一阵子只能躺在床上。
  侧妃问:“又在发什么愣?”
  徐宝璋醒过神,说:“圜圜只是在想,姐姐这肚子里的,是个小公主还是小皇子。”
  不等娘娘开口,大宫女就说:“徐公子不必猜,娘娘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小皇孙。”
  “锦瑶。”侧妃开口一唤,大宫女脸色微变,连忙噤声。
  侧妃抚了抚肚子,冲徐宝璋笑着道:“圜儿与其关心姐姐,不如想想来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子,为他生儿育女。”
  徐宝璋到底是个尻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是该琢磨一下终身大事了。他听到“生儿育女”,脸陡地一热,讷讷道:“圜……圜儿,才不嫁人呢——”跟着又说,“圜圜要留在家里,孝顺父亲和阿爹!”
  宫人听了,又是一阵窃笑。徐宝璋看着她们,一脸困惑:“姐姐们都笑什么?”
  侧妃就明了自己这幼弟尚不通人事,家里也未曾请嬷嬷来教导他,是以连尻子有潮期这么重要的事也似懂非懂。于是,她也不想吓唬弟弟,便道:“这些话,你回去告诉你阿爹,听一听他怎么说。”
  徐宝璋见她们一个个都卖关子,哼了哼说:“好,弟弟回去问问阿爹,再来和姐姐们理论。”说罢,便站起来,向侧妃娘娘告退。娘娘照旧赏了他几样宫中的点心,便叫人送徐公子出去。
  少年离去了之后,侧妃身旁的侍婢便跪下来:“奴婢方才失言,请……请娘娘责罚。”
  侧妃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地道:“算了,下去罢。”宫女千恩万谢之后,便退下了。
  侧妃娘娘抚着肚子,她就快要生产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动气。再说,那宫女说的也不错。如今太子的两个侍妾都抢在她前头生下一子一女,她这肚子里的,非但得是个小皇孙,还当是个楔子,这样的话,待太子迎娶正妃时,她母子二人在这后宫里方有立足之地。
  娘娘望着远处:“孩子,你可要为母妃争气。”


第07章 金风玉露(七)
  却说,徐宝璋扬言要回府问道父亲后,再去找侧妃娘娘理论。只是,他一踏出皇宫,就将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天气逐渐转热,是时候要给家里的老爷和孩子做几件凉快的新衣了,布庄的人送了几批好布来供院君挑拣。
  沈敬亭细细地看着那些料子,素色大气的是给侯爷挑的,二爷的话砖红和玄紫都成,至于三老爷,自然是素雅而又不失精致的最好……
  “院君每次只给老爷和少爷们挑,对自己倒最是随意。”贴身侍僮忍不住道。
  沈敬亭满不以为意道:“老爷们有职务在身,断不可马虎。我大半时候都在府里,又有何要紧?至于少爷——”他想起什么来,问下人道,“大少爷近阵子都在忙什么,为何都没见到人?”
  侍僮便道:“大少爷最近在外结识了一个新朋友,似乎是个外地回来京城的。大少爷这些天,都与他结伴,在城里四处游览。”
  闻言,沈敬亭放下料子。他皱着眉负手站着,思量了半天,终是轻叹道:“叫人将少爷看紧点,莫让他惹事生非。”
  “是。”
  京城驿馆里,侍从掩上门,将狼牙链交出来后,道:“北方蛮族的男儿一出生,家中便会从死去的狼头骨上,取一狼牙做链子,传说戴着它就会得到狼神的庇护。此后,只要杀一人,就能将对方的狼牙链上的牙取最大的一颗下来,戴在自己的链上。因此,这一条狼牙链同时也是蛮族武士的象征,除非殒命,否则不会轻易摘下。”
  魏王拿起案上的狼牙链打量了一番,这一串狼牙,少说也有二三十来个,若是一般人就罢了,一个蛮族的精英武士出现在京城街巷,还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这如何……都说不过去罢。
  侍从迟疑道:“就是不知,他们的目标是王爷,还是……”如果是魏王,这还有可能,若是徐小公子的话,那又是为什么?
  魏王指蘸茶水,飞快地在桌上写道——动机不明,查。
  只凭一条狼牙链,确实不好惊动京城防卫。侍从收起狼牙链,抱拳道:“那属下这就命人接着调查。”
  此时,下人站在外头道:“王爷,尚衣院的陈公公来了。”
  先前,李云霁进宫,他想是没料到会在京城里逗留这么长时间,也没带几件薄衣服,贤妃娘娘知道后,便吩咐下去,让尚衣院给魏王赶制几件。侍从忙请陈公公进来,便看陈公公身后跟着几个小宫女小太监,搬来了好几匹布。
  陈公公道:“贤妃娘娘命奴婢来为王爷量身,还有这些是江南织造今春刚贡上的几匹好布,王爷瞅一瞅,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
  李云霁看了眼那些布料,要么是深檀色,要么就是月牙白,这些颜色大多予人内敛沉稳的感觉,正合乎魏王给人的印象,陈公公心想,保管魏王满意。
  未想王爷进去量身不久,那老跟着王爷的侍从就走出来,和公公寒暄一二后,试探地问:“陈公公,不知最近京城里,都流行什么样的颜色样式?”
  陈公公琢磨了一番,谨慎地道:“近日,紫绢颇受士族里的年轻男女青睐。”
  “这样,”侍从拿出锭银子,塞到公公手里说,“那麻烦公公, 那些就免了,就给咱王爷挑一匹紫绢做两身,要看起来显年轻又有精神的。”
  陈公公假意推了推银子,之后便收了下来,喜上眉梢地拱手道:“请魏王放心,奴婢定然给魏王挑个富贵气派的大紫色。”
  且不深究那狼牙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隐患,只看眼前一片歌舞升平、安泰平和,长门街口,一对主仆站在棚子下。
  这两天气温骤升,迷糊给自家主子摇着扇子,看少爷老探头探脑,无奈道:“少爷,您足足早了快半个时辰,人当然不会这么快来了。”
  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徐宝璋对小厮的话充耳不闻,只说:“你要是想回就回去罢,不用跟着我。”
  迷糊鼓了鼓脸:“少爷老想把迷糊打发走,小的不给您扇风了。”于是把脸转过去,这一转,就远远瞧见了一个身着大紫衣裳的人,忙拉着徐宝璋道:“少爷、少爷,您瞧那个人,咱府上二老爷都不敢这么穿。”
  徐宝璋敷衍地看了眼: “跟宸妃娘娘头上戴的那朵大紫牡丹花成了精似的……”
  就看,那成精的大牡丹越走越近,待迷糊看清了来人,又拍着自家少爷:“少爷,是、是恩公来了!”
  徐宝璋一听,乌溜溜的两眼顿时便注入了光辉,扭头一看,果真见那由远而近走来一人,他身影颀长,轩昂气宇,一身明晃晃的朱紫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张扬,再搭配脸上戴着的那诡谲的灰白代面,行走时长袖飞扬,边角的金丝在日头下熠熠生辉,直叫旁人都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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