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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金风玉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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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圜儿。”听到贤妃一唤,徐宝璋就抬头,仰着笑脸,“是,娘娘。”
  贤妃把少年招到眼前,慈祥地用手绢擦了擦他脸上的灰,一脸好笑道,“瞧瞧你这小子,不在你姐姐宫里陪一陪她,反倒上本宫这儿捣乱来了。”
  徐宝璋忙抬袖擦着脸,理直气壮道:“娘娘此言差矣,是姐姐听到娘娘在宫里开赏花会,就指派圜儿来,代姐姐来给娘娘请安的。”
  太子侧妃正身怀六甲,她和太子成婚八年,这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太子如今有常人一子一女,都是不同的侍妾所生,因此侧妃对这个肚子里这个孩儿尤为重视,一直在宫中养胎,轻易不踏出门半步,未能出席赏花会,太子侧妃已事先以遣人来告罪。
  “好、好,我们圜儿是来请安的,不是来捣蛋的。”徐家这个宝贝疙瘩,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贤妃无子女,自然对这天真聪明的少年偏宠一些。她让徐宝璋坐在自己身边,只见这清秀少年谢了恩,又转头对着小姐们拜道:“方才圜圜是听姐姐们对诗,觉着有趣,不慎唐突,姐姐们莫生圜圜的气。”
  仕女们都掩嘴而笑,贤妃便顺势道:“既然如此,那圜儿不如想想,这下联该怎么对才好。”
  徐宝璋抬头眨眨眼,“啊?”地一声。
  “可不会叫圜儿白白帮忙,”贤妃瞥了魏王一眼,说,“要是这孩子对得好,王爷便赏他个东西,如何?”
  李云霁看了看少年,袖子下的手掌攥紧了又放松,慢慢地点了一下脑袋。
  娘娘有命,徐宝璋不敢不从,又看那王爷好似不情不愿的样子,便有些较真起来了,拱手问秦小姐:“那就请姐姐再念一遍上联。”
  刘小姐便又重复道:“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嗯……”徐宝璋在亭子里慢慢地踱了几步,数双眼就跟着他飘过来、飘过去。出题的刘小姐不禁笑道:“徐公子要是想不出,不如还是让王爷来答罢。”
  “姐姐稍安毋躁,我想到了——”徐宝璋看着湖水,陡然灵机一动,回头清咳一声,吟道:“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注2)
  “年年暮暮朝朝……”丞相千金当下便惊喜道,“好,小公子对的真好。”
  贤妃赏识地点点头,转头便见王爷两眼锁在少年身上,嘴边一抹轻浅笑意油然而生。
  徐宝璋完成了任务,欢天喜地地走到贤妃和魏王跟前。贤妃便代他向王爷要礼:“王爷可想到要送我们徐公子什么东西好?”
  本不过是玩笑话,李云霁却难得认真起来,扬手就要将贴身侍从招过来。徐宝璋忙摇手说:“举手之劳罢了,要是真要送……”就看那乌溜溜的双眼轱辘辘一转,瞥见王爷旁边的那碗糕点,就说,“还不如……赏圜圜吃的好了。”
  贤妃心中暗赞少年懂事,嘴上故意揶揄道:“就知道你嘴馋。”然后问李云霁,“王爷,你看如何?”
  李云霁知晓少年出自上京徐家,想是什么也不缺,又看他盯着桌上这盘点心,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就拈起了一块,送到少年眼前。徐宝璋竟也不嫌弃,欢喜地接了吃的,不小心道 “多谢叔——”冷不防对上李云霁的眼,少年连忙改口,“——王爷。”
  然而为时已晚,李云霁瞬间清醒过来,本就不甚明显的笑意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而后亭中数人谈笑,其乐融融,待贤妃面露倦色,仕女们便一一告退,徐宝璋得到贤妃赏赐的几盘点心,也高高兴兴地回去找姐姐了。
  闲杂人等都离去之后,庭院霎时清净下来。
  贤妃摇着团扇,有一句没一句地道:“这四人里头,王家的姑娘长得最俊,看起来也是个温婉贤淑的,那秦氏的丫头倒是个机灵的,就怕你压不住——”她瞥了瞥旁头,只见李云霁手里拈着一块点心,吃也不吃,就这么干瞪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唤了一声:“魏王。”
  李云霁回过神,看向贤妃。娘娘亲切地问:“不知王爷可有中意的没有?”
  “我——”那薄唇抿了抿,李云霁敛目,沉声道:“要……想想。”
  贤妃自然明白这事急不来,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又留李云霁坐了一会儿,便容他起身告退。
  ××××××××
  注1:出自米芾
  注2:出自俞樾《俞曲圆》


第03章 金风玉露 (三)
  魏王在赏花会上相看众仕女,今上后来亲自过来问道贤妃此事,娘娘便将王爷的话原原本本带到。
  今上奇道:“这不是没成么,爱妃何故笑吟吟的模样?”
  “成亦是不成,依妾身来看,尚言之过早了。”贤妃娘娘拈起一块酥饼看了一看,然后便叫来宫人,“本宫看这几样点心做得实在精巧,传话下去,本宫重重有赏。”
  却说,魏王回到驿馆。京城里的驿馆多是用来招待入京述职的地方高官和各地藩王,虽不及王府奢华,但也算清静舒坦。王爷此次入京,只带了几个贴身侍从和护卫,这些人就看王爷进宫面圣之后,连着两三日都拉长着脸。说是不虞,却又不像是不高兴的模样,一天里倒是走了好几次神。
  话说回来,这些年来,不止是当今圣上,家中兄嫂也急着给他说亲,然而如今天下太平,有气节的豪门贵女一听王爷瘸腿嘴拙,连门都不肯踏进来,当然嫌弃的还是极少数,大多人还是奔着魏王妃的名头。
  严格说来,李云霁也算是这相亲场上的老手了,一整年下来,除了正事之外,就都在相看佳人,他的兄嫂们都年长他不少,个个如父如母,恨不得将封地上未嫁的贵女都带到王爷跟前。李云霁自认自己并非眼高于顶,奈何偏偏就是一个都没看上眼,弄得他长嫂一气,道:“你们楔子啊,就是毛病多!”
  地位低的不合乎身份,身份合适的又不入眼,难不成,真非得是尻不成?——这倒不是,李云霁绝非那等古板之人,再说他相看的人里头,自然也有尻子,只是在魏王眼中,他们仿佛和一般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院子里,魏王闲庭信步,一只素色的蝶儿从眼前扑翼轻轻飞过,停在一朵盛放的牡丹上。他又想到那日在御花园中,繁花似锦,一片姹紫嫣红之中,那徐小公子……就好似,这只青蝶。
  便看蝶儿在花上停留了会儿,又鼓着蝶翼,飘飘地落在王爷的肩膀上。
  侍从来时,就见花园里头,魏王一人独处。王爷看着肩上停驻的青蝶,像是出神,眉宇间却漾着一抹温柔之色。
  “王爷。”直到那蝶儿又飞走了,侍从才走过来。却见魏王还瞧着小蝶儿,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可惜。
  李云霁回身瞧了一眼贴身侍从,道:“今、今夜,出门。”
  侍从闻言,心中大感难得,毕竟魏王身边的人都知道,王爷“好静”,最是不喜人多的地方。不过,主子想什么,他们又怎敢随意揣测,于是就神色不显地应了声“是”。
  到了天黑,要说这上京最热闹的地方,当然就属京城北巷。一条河川横贯长巷,沿河灯笼高高挂,犹如天上银河星阙。岸边,有一座叫楼外楼的酒楼,听说,此处聚集了天下间所有的文人雅士,夜夜在此吟诗作对,如今流传甚广的名词名句,都发源自此处。
  今年要举行科举,不少考生来到京城,有些就暂住在对岸的兴隆寺。他们夜里必去的消遣之地,自然就是楼外楼。这些书生在此广交好友,交流学识,其中也有些想在此一出风头,打响名声,若是运气好,保不定来日能被什么达官贵人相中,收作门生。
  然而,今夜的楼外楼,似乎格外热闹。
  李云霁坐在上头雅座,外头尽是嗡嗡嗡的谈话声,侍从打听完了回来,对魏王道:“王爷今夜也是赶巧了,恰好这一晚是三月一次的品鉴会。”
  所谓品鉴会,那也是文人鼓捣出的东西。原先的时候,不过是一些书生相约在此饮酒望月,夸一夸彼此新作的诗词,后来渐渐地,就成了书生拍卖自己所著诗画的活动。这样做,原意是为了让这些书生筹得盘缠,然而他们之中一旦有人高中,原先所卖出的字画,价值便会飙涨,故此每次的品鉴会,也有不少京中富人到来捧场,哪怕没押对宝,也算是结个善缘,谁知将来那人会不会飞黄腾达。
  这品鉴会办了也有些年头,慢慢自成规矩,现在每次只会挑出五个作品,五十两起拍,上不封顶。
  李云霁起先亦觉新鲜,看着看着又走了神。
  今个儿夜里出门,魏王其实多少也有解忧排愁之意。他答应了贤妃要好好思量,并非是随意搪塞敷衍。李云霁也自知自身岁数不小,上到兄长,下到将领,那些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且不说儿女,有些命好的,弄不好连孙子都能抱上了。早些年头,魏王不觉孤家寡人有何不好,谁知今日看着蝶儿,无缘无故地,竟品出一种萧索清冷的感觉。
  或许,他确实是应该,找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了。
  关键是……找谁好?
  这疑问冒头的一瞬间,魏王就觉得,隐隐有股奇妙的幽香萦绕在鼻间,他放下酒杯,喃喃了一声“香”。
  侍从耳尖,走过来问:“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李云霁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最后不知怎地又作罢了,闷不吭声地摇一摇首。
  就在这时候,一楼的拍卖台上,就到了今夜的压轴了。侍从也往外一看,就见到一个少年走到人前。那书生看起来年岁不过十几,他一上台,下头的人都议论纷纷,想是也觉得少年面生,不晓得是何方人物。却看这少年书生收起手中扇,朝着座位上的所有人抱拳道:“小生今日来,请大家鉴赏一幅家中收藏的字画,就请各位赏脸了。”
  看那少年说得有模有样,侍从暗觉有趣,未想回头,却发现自家王爷猛地盯向了那一处。
  李云霁一听见声音,整个人便怔住,霍地转头一觑,就见那书生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眸纤尘不染,嘴角仿佛天生含着笑意,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意——这少年可不正是前几日方在宫里见到的徐小公子,徐宝璋。
  徐宝璋也不卖关子,将画轴一打开,一幅云山图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张山水画乍看简略,细观却又另有乾坤,瞧那曲径通幽,行经山壑,便至玉湖,青松繁茂,点缀着几只飞燕,旁头还题了一首诗:“逍遥千仞意何穷,映水藏山空悠悠。”即描绘了波澜壮阔的秀丽山河,又有一种游于世外的快活逍遥。瞬即,便有人击掌,说了句:“好!”
  虽然画者并未落款,这在座的当然不乏识货之人,当下便有人惊道:“这幅画,可是玄一的真迹?”这玄一可是近些年风靡上京的人物,所做诗词字画无不精妙,不止文人名士,便是在士族之间也极受追捧。
  徐宝璋也不遮掩:“这位兄台好眼光。”
  一提及玄一,当下,就有人喊价道:“我出一百五十两!”
  先前刚成交的,最高也不过二百五十两,足可见这个玄一的名声有多响亮。紧跟着又有一人出价:“二百两!”霎时间,叫价声此起彼伏。
  徐宝璋略带得意地摇着纸扇,俨然一副坊间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和在宫里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一幅画一路从一百五十两,涨到了四百两,渐渐地,出价的人少了,涨幅也小了许多。到四百五十两的时候,就没人再喊价了。
  徐宝璋看是差不多了,扇子击了击掌,正要宣布买主的时候,二楼雅间陡地传来一声:“五百两。”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看向上头。
  魏王侍从也跟着往回一瞧,却见王爷默默地往里处挪了一挪。这时,又有人喊道:“五百五十两。”
  王爷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六”。侍从领会,探出头,喊一句:“六百两。”
  “六百二十两!”
  “七百两。”
  “……”
  就听那两头你来我往,大伙儿都翘首看着,徐宝璋也一副着急的样子,憋得小脸通红。到后来,这价都出到了八百两,眼看原本快要到手的宝贝就要被人夺走,另一厢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末了不甘地喊:“八百一十两……”
  “一千两!”
  在座的一片哗然,徐宝璋急忙跳出来道:“别喊了别喊了,成交!成交!”
  就看那侍从走下来,将两张五百两银票交给掌柜。少年身边的小厮忙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好,乖乖,这幅画可值一千两——这一千两是什么概念,一般二十两就够京中寻常百姓一年花用,一千两那可就不得了了。
  侍从要将画接来之时,徐宝璋却将手收回一些,问:“不知你的主子是谁人,可否让小弟一见?”出手如此阔绰大方……搞不好,还是他见过的。
  那侍从客气地抱拳道:“小人的主子不好露面,至于是谁,亦不打紧,望小兄弟海涵。”
  话到这份儿上,自然不好强求。
  徐宝璋好将画交到对方手里,此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蓦地一抬头——那雅间的人,影影绰绰,神神秘秘。徐宝璋用扇子击了击掌,偏了偏脑袋,想道:这个人,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这一场热闹,也就这么散了。
  侍从回到雅间,将那幅画捧到魏王跟前。他面上虽然恭敬,心里却觉奇怪得很——他伺候王爷十年八年,却不知,王爷也好字画……
  然而,李云霁将画取来,看也不多看一眼,只瞥到少年从掌柜那儿收下银票,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厮踏出酒楼,他就也跟着站起来,说了句:“走。”侍从不敢迟疑,赶忙取了画后跟上。
  大街上,人流似川里鱼来来往往。
  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公子手持纸扇,边走边摇。他身边跟着一个叫“迷糊”的小厮,此时正苦着一张脸:“少爷,您说,您拿了二老爷的一幅画,还把它给卖了,会不会……”
  徐宝璋挑眉道:“你怕什么?二爹爹这么多画,天天东丢西扔的。而且,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的画卖了一千两银子,搞不好还会夸我呢!”
  “可是,小人是怕院君……”
  徐宝璋止步,笑道:“没什么可是的,再说了这一千两银子,是要捐给衢州洪灾灾黎的,阿爹要是知道了,铁定不会怪罪我的。要是,他要罚我,还有二爹爹罩着我们呢。”
  迷糊仔细想了想,这话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徐宝璋用扇子轻轻点了一下小厮的脑袋,昂着脸笑盈盈地接着走。
  在距离这对主仆不到五十步之外,魏王也带着侍从沿街走来。李云霁也是适才方晃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跟上徐宝璋。就瞧那少年走走停停,只要一看到新奇的玩意儿,便驻足一会儿。李云霁发现这徐小公子不但夜晚出游,身边也只有小厮一人。
  好、好歹是个尻子,若是徐宝璋碰上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徐宝璋走到半道儿,猛然转回头,一脸奇怪地看着周遭。迷糊好奇地问道:“少爷,您在瞧什么?”
  徐宝璋皱皱鼻子,嘟哝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香味……迷糊闭着眼,深深地闻了闻:“有的、有的,我闻到了,有炒栗子,还有麻花——”
  徐宝璋捏了捏小厮的鼻子,就听见这小子“嗷”了一声。少年好笑地冲小厮道:“知道你馋了,我在这里等你,去买罢!”
  “就知道少爷您对我最好了!”迷糊一喜,乐颠颠地跑去买吃的了。
  徐宝璋就走到一边卖糖画的摊子前头,那老头儿手艺极好,就跟变戏法似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少年正看得兴起,忽闻几声脚步渐近,猛觉不对,突然将身子一偏,正好躲开了那要抓住他胳膊的一只手。
  那人看形迹败露,脸色一变,便冲上来要抓人。少年却灵活得很,侧身躲去,就在此时,在暗中伺机而动的人也跟着一跃而出,看起来像是江湖莽汉。
  徐宝璋眼看情势不对,趁乱之中,就要钻进人海里头,那要抓他的汉子道:“追!”
  徐宝璋出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等事情。好在他聪明机灵,便是慌张,也晓得要往人多的地方跑,加上他人小灵活,一路呼救,东躲西逃,一时之间,那歹人也轻易抓不住他。
  这时,却又有一个匪汉不知从何处追来,眼看就要逮住少年,就在这时候,一只手臂将少年揽至臂弯之下。“啊!”徐宝璋惊得大叫一声,却只来得及看见那人劈手夺来一只长棍。那些匪汉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见只有一人,本是不放在眼中,哪想这过路英雄三招两式就扳到两人。这后头追上来的匪汉见情况有异,就亮出腰间的钢刀,摊子一掀翻,就听见有人惊恐喊道:“杀人啊!”
  虽然恶人擎着单刀,来人却似乎不觉吃力,便看他一手护着少年,一手拆招,那匪汉见迟迟攻不下,已是冒出冷汗,可嘴上犹在装腔作势:“把钱交出来,就放你们一马!”
  想来是方才少年卖画得了一千两,让这些歹徒见财起意,竟大胆在京中公然抢劫。那人缄默不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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