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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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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既是彼此的劫难,也是彼此的缘分。当初他脱口而出,两人是孽缘,现下想想,他们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到真还是孽缘。
  他不明白梁玄靓为何会喜欢他,明明自己弄瞎他一只眼,明明是仇人的儿子,明明自己差点杀了他夺了他的皇位,他为何还敢心悦于自己?
  可是……我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如此温柔?
  
  那时候的燕宸还不知道,这世上的因果劫缘并不容易参透。那运筹帷幄之人,实则将一切都看的清楚。
  他连感情都掌握其中,多情到无情。
  
  半夜的时候,燕宸却是咳嗽起来——他本来就有咳疾,这三年征战沙场若不是有白徐的药调理,恐怕早就归西了。这几日他未服药,又着了雨,这身上的毛病就一下子出来了。然而这荒山野岭,又是恶劣天气,去哪找药?所幸躺着,留着力气找左铎他们。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人靠近他,轻轻在他身上盖了衣服,又似怕他再咳一般,轻抚着他的胸口。睁开眼,就看到梁玄靓有些担忧的面容。
  他恍然记起自己在禁牢受刑的那次,九死一生。白徐告诉他,是梁玄靓亲自喂他服药,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那时候总感觉梁玄靓只有喜怒无常,怎么可能会有担忧的时候。现在看到他那微敛的眉头,倒是有点当日的印象了。
  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心弦,燕宸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荡漾,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梁玄靓的眉心。
  梁玄靓微微一愣,随即抓住他的手。他还在为白日里燕宸那冷漠的态度恼怒,一口咬在他的腕上,却和上次一样并未用力,最后变成湿润的舔舐。
  “你别得寸进……唔!”还未等燕宸反驳,梁玄靓就欺上了他的唇。
  得寸进尺,朕就得寸进尺怎么了?!!你还不是不知好歹!!!
  越想越生气,他便报复一般地咬住燕宸的下唇。燕宸微微吃痛,想要推开他,却在触及他腰侧烙痕的瞬间滞了动作。
  
  “……唉,算了吧。”他想,“怪可怜的。”
  
  让他沾点便宜,也算是我们两清了。
  
  轻轻抚上梁玄靓的背,燕宸闭上眼。梁玄靓被燕宸这一动作弄得一惊,心中那些报复的想法立刻烟消云散了。他捧住燕宸的脸,一点一点吻着他的眉眼,最后又回到唇间……
  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梁玄靓才稍微后退。燕宸缓缓睁开眼,扑朔的火光在燕宸的脸上留下阴影,衬得他刀刻的五官稍稍柔和。梁玄靓直觉得有东西拨撩着自己的内心,轻轻的,痒痒的。
  “君然……”他的声音都有些哑,“朕心悦于你。”
  燕宸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帘,像是默认一般,搂住了梁玄靓的脊背。
  一点一点地吻着他,一点一点地侵入他,像是攻略城池一般,既汹涌彭拜,又极具耐心。燕宸想,或许这就是他与梁玄靓相处的方式,连这种时候,也似针锋相对,不肯认输。
  他们都不是初经人事之人——燕宸十五岁便有了太子妃,那女子是国子监祭酒之女,知书达理,性情温顺,就连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是乖巧可人。哪像梁玄靓,跟野兽一样,非要和自己撕咬在一起。
  可是故人已逝,他的现在的一切都被身上的人掌控着。那种兴奋与不安,耻辱与不屈,无奈与怜惜,都太过复杂,他只能随波逐流,在一波波浪潮里沉浮。
  
  醉生梦死,大抵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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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京之后
  三日后,天气放晴。左铎手下的将士终于沿着河流找到了梁玄靓和燕宸。齐昭彦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可看到皇帝身上的伤又揪心起来。他偷偷打量着燕宸,疑虑重重。
  燕宸与左铎同乘一匹马——他未受重伤,这几日在山洞里照顾梁玄靓,又着了凉,身子也是虚弱。梁玄靓本想让他与自己同坐马车,他却上了左铎的马。
  “我看到了马的尸体,又在山崖边上看到了血迹,就寻着找到了涧底。”看到燕宸,左铎的担忧也消散了,他说辛苦陛下和大哥在山洞中呆了这么多天,回去之后大哥一定要好好休养。
  这山路崎岖颠簸地燕宸有些难受,他靠在左铎的背上,昏昏欲睡,也没听清楚左铎说的什么,只是“嗯嗯”的应着。左铎见他疲惫不堪,也不再多言,只是抓紧了缰绳,好让马行的稳一些。
  梁玄靓往外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就觉得嘴里老是泛酸,暗暗骂了一声“不知好歹”。
  回到宫中,他心里这点不舒服更是变为了愤怒——春猎之时居然有人行刺天子,这事可不仅仅是朕的安危的问题,更是大凉皇室颜面的问题。
  那突厥蛮子是有多大胆子,还没被打够?!!
  他这一动怒,吓得白徐扎针的手一抖,差点扎错了穴位。
  
  “陛下息怒。”齐昭彦说到,“现下还是您的龙体要紧。”
  “哼,朕可不能如了那些人的愿!”他看向左铎,说你去彻查此事,定要把那些鬼面人的来路给朕查清楚,是他阿史那家哪个孬种做的!
  “臣遵旨!”
  
  顺了顺胸口的气,梁玄靓又对白徐说:“一会儿你去墨香轩看看燕宸,莫不了他咳疾犯了,好好给你调理一下。”
  白徐这手又差点一抖,“是。”
  
  “这次多亏了燕主簿啊。”其他人走后只剩下齐昭彦,他站在梁玄靓的床前,躬身道:“臣护驾不周,还请陛下责罚。”
  梁玄靓瞥了他一眼,说朕罚你干什么?
  
  你一个文臣,朕还能指望你能替朕挡刀子?
  
  他这话说的一点情面都不留,齐昭彦就知道梁玄靓这次是真气急了。“臣妄言了。”
  “算了,朕跟你发什么脾气。”梁玄靓叹了口气,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帮着处理政事了。
  “有傅云亭帮忙,陛下大可放心。”齐昭彦说,“臣只是心系陛下安危,怕陛下……唉。”
  见齐昭彦唉声叹气,梁玄靓却笑了起来,他说齐昭彦你真是越发婆姨气味了,怎么才过了而立之年,就变得跟那七老八十的阿婆一样,总喜欢念念叨叨的。
  朕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叹什么气啊。
  
  “臣……”稍微迟疑了一下,齐昭彦还是开了口:“您与燕宸一起消失,有些人传,这春猎是燕宸做的鬼……”
  “荒谬!”梁玄靓一下子就发了火。
  齐昭彦赶紧说到:“臣知道此乃传言,一定彻查,还请陛下莫要着急。”
  
  ……陛下,莫要被迷了双眼啊。
  
  “我看你定是被迷了双眼,所以拼死拼活的,还嫌自己病得不够重。”白徐一边给燕宸把脉,一边在他耳边念念叨叨,恨不得把他那耳根子磨平似的。“明明知道自己有咳疾,还专找有水的地方浸身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你燕宸武功盖世一样。”
  燕宸笑了笑,说武功盖世到不敢,打些蝼蚁鼠辈还是可以的。
  
  “行了,知道你是为了陛下。”白徐啧啧嘴,我再能医人也医不了人心,你这心思,怕是神仙也猜不透。
  笑容僵在脸上,燕宸低下头。末了他问了一句,“陛下的伤怎么样?”
  白徐眼神一转,说这我就得夸夸你了。“得你处理及时,那毒没蔓延,只需要好好调理。”他把药端给燕宸,接着说到:“这毒看起来和你上次中的那毒极为相似,不过毒性没那么猛。看来啊,又是突厥人干的。”
  哎,你和陛下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也算是缘分天成吧。
  
  “……哼,共苦还一说,哪里同甘啊?”燕宸笑笑,“你如此胡言乱语,小心被皇上割去了舌头。”
  “你好意思说我胡言乱语?”白徐咧咧嘴,说你和陛下折腾来折腾去的,我眼又不瞎,还看不出来陛下对你的心思吗?
  “这……我与他不是一路人。”话到此处,燕宸也没了反驳,他只是无奈摇头,把药喝了下去。
  白徐见他不应,反而说得起劲,他说这人啊,和药材一样,一物对一症,有的相辅相成,有的相生相克,神农尝百草,方得其中真理,你又没试着和陛下好好在一起,怎么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路人了。
  
  不然咱们打个赌,看看陛下以后如何对你?若是陛下真心对你好,你便来太医署给我当个煎药的掌火人好了。
  燕宸只是笑而不语——帝王家的人,哪有什么真心不真心?
  
  如果说,在一片洞天之中你我尚有情愫,如今又回尘世,你我还是原来的自己。

  这一连几天的大雨之后,天气倒是暖了起来。晴空万里无云,和风浮屠一点。墨香轩的修书官们趁着这好天气,赶紧把书阁里的书都拿出来晒一晒。
  “往年七夕都不记得曝书,墨香轩的这些书呆子今日是吃错药了?”白徐刚来墨香轩就被燕宸拽着来做苦力,心中不大舒服,一边抱怨一边做活。
  燕宸才没心思和他贫嘴——他在墨香轩住着的这段日子被这些书的湿碜味道呛得难受,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整整这些古籍。反正墨香轩那些人整日也只知道催他修书,还不如使唤他们帮着晒书,省的说自己玩忽职守。
  躺在观砚池边的石头上,燕宸直觉得那阳光带着暖意将身子舒展开来,让人一阵犯懒。他双手枕在头后,闭上眼,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白徐见他悠然自得,不禁翻了个白眼,却在瞥见不远处站在树下的那个人的时候愣了神。
  
  ……陛下?!!
  
  看到梁玄靓摇头,白徐抿住嘴,低头继续干活。
  “陛下,真不过去吗?”杜管宣有点心疼主子——自从回来之后,皇上就对燕宸百般示好。可谁知燕宸如此铁石心肠,竟是把赏赐的东西都拒之门外,就算是陛下亲自来墨香轩看他,他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对陛下视而不见。
  梁玄靓却摇了摇头,“难得如此好的天气,扰人兴致也不好。”
  走吧,回宫。
  
  等到梁玄靓离开,燕宸睁开了眼。他坐起身子,看着那空荡荡的树下,有些茫然。一旁的白徐啧了啧嘴,“看什么看啊,人都走了。”
  燕宸却只是看着那发呆。
  
  有时候梁玄靓也在想,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怔,竟对燕宸如此执着?
  燕宸虽然相貌俊美,却仍是男子,怎么也比不上那些美人佳丽来的柔软温顺。再说他与自己纠葛颇深,怕是上辈子的恩怨都攒到了这辈子来还,怎的就他就对他动了心。
  他不禁想起来那一日在山洞的缠绵,这心里就有些痒得慌。
  
  “陛下,陛下?”
  “嗯?”发觉自己竟然因为想燕宸走了神,梁玄靓有点不自在,他看着坐下的众臣,清了清嗓子,“刚才诸位爱卿说到哪了?”
  左铎起身说到:“启禀陛下,臣已经将那日行刺人的来路查清楚了。”
  “哦?”梁玄靓眯起眼睛,“细说来听听。”
  “臣请驻守边关的裘培源裘将军派人潜进了突厥,查得突厥皇室有一支鬼面刺客,与陛下叙述的十分相似。这些刺客归阿史那□□所管,只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他指使的。”
  “不管是不是他指使的,都是突厥人干的。”梁玄靓冷哼一声,“看来他们还是没打够。”
  “若是陛下有意给他们重击,左铎愿带兵前往!”
  看左铎如此义正言辞,梁玄靓却笑了起来。他说他们没打够,朕可不想打了。
  左铎有些吃惊,“难道陛下就这样放过他们?怕是会叫突厥小看了我大凉啊!”
  “谁说朕要放过他们啊。”梁玄靓抬起下巴,说犯我大凉者,得而诛之,朕岂会让这帮蛮夷欺辱到头上?
  
  几日之后,西北边关各城各县都接到了朝廷的文书——禁止与突厥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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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谁言心机
  突厥之地寒冷,一年只有夏季能收获粮食。其余时节,特别是入冬和开春两个时节,都要从汉人的手里收购粮食布匹。大战的三年,突厥人靠着占领汉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却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战后谈判之时,总算是在通商这事上和大凉达成了一致,如今梁玄靓下令禁止和突厥通商,连着吐蕃也断绝了和突厥的商贸往来,便是要往死里整他们。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突厥派使臣来见梁玄靓,说是他们可汗阿史那思云说两国毗邻,应当为兄弟,何必苦苦相逼。梁玄靓却说突厥可汗要是真心与大凉做连襟兄弟,就要拿出点诚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厥可汗亲笔写了书信,说是想和大凉联姻,把公主阿史那赫卓嫁过来。
  梁玄靓觉得好笑——之前阿史那赫卓不是不愿意嫁过来吗?现在又要行大义,做朕的女人了?
  
  “不管怎么说,眼下和突厥和亲,对大凉也有好处。”齐昭彦说,“陛下的目的,不就是等着阿史那思云服软?”
  梁玄靓一笑,说齐昭彦啊齐昭彦,你真是聪明的过头了。
  是不是朕脑子里想的东西你都知道?”
  
  齐昭彦恭恭敬敬说到:“微臣不过是小聪明,怎能和陛下的大智慧比。”
  “呵,又耍嘴贫。”把手里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梁玄靓靠在椅子上,“和亲仪仗的事情,就交给礼部办吧。至于和突厥谈判的事情,叫你的门生傅云亭去。”
  “是。”
  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气,梁玄靓心情大好,“樱园的樱花开了,和朕一起去看看。”
  “臣遵旨。”
  
  转眼已是春末,去年从南方植来的樱花现在才开。这几日宫里人都说着那樱园的樱花有多么好看,连燕宸都有点想去看看了。
  所幸这几日修书的事忙的差不多,墨香轩那些个呆头文人也不再烦他。晨里等白徐看过他之后,他便出了门。这樱园在清湖边上,离墨香轩还有些距离。这一路上宫人见着他行礼,道一声“燕主簿”,走远了之后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他。那些目光打在身上很不舒服——怕是宫里的人猜多了他与梁玄靓的关系。
  
  ……唉,想这些干嘛?
  
  寻了一处石阶,燕宸坐下。他看着那落英缤纷,不觉就入了迷——又是一年春了。
  他为梁玄靓的臣子,已是四年。这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如同这樱花一样,此时绚烂,到了冬季,不过还是伶仃枯枝。
  
  若是我再心狠一点,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乱世凡尘?
  何苦像现在,被梁玄靓困在金丝笼里?
  
  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
  
  “喂!”
  突然传来稚嫩的童声,燕宸转过头——是一个约莫两三岁的男孩,穿着淡黄色的小裘冕,上面绣着一只四爪小龙。
  那图案燕宸再熟悉不过——那是象征太子身份的四爪蟒。
  太子?!!
  
  那小孩见燕宸直盯着自己看,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也学起大人的架子,说:“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臣乃修书主簿燕宸。”燕宸站起来,又微微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那小孩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
  燕宸无奈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四爪蟒袍他穿了十七年,怎么会不知道?
  娃娃见燕宸不说话,跑到燕宸跟前,抬起头看他。他不过才两岁,说话还不太利索,“你叫燕宸?”
  燕宸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那孩子应了一声“是”。
  “我叫既明。”他好奇地打量着燕宸,“郦俢姑姑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有个前朝太子燕宸,打人很厉害,是你吗?”
  “啊?”
  
  ……打人很厉害?
  燕宸只觉得颇为可笑——他都成了哄这些孩童开心的笑柄了吗?
  
  “是不是你啊?”那孩子粉雕玉琢的脸上却满是期待,扯着燕宸的衣摆,却见燕宸侧头之时,耳后有什么东西,“谁给你耳后点了一颗朱砂啊?”
  
  “太子殿下!”此时一个少年却跑了过来,一把把小太子拽到自己身边,紧着说到:“太子殿下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小太子却没答他的话,只是指着燕宸。
  那少年看到燕宸先是一惊,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到:“见过燕主簿。”
  
  燕宸心中疑虑——这少年居然认得他。他仔细打量着少年,总觉得和某个人长得及像。
  
  “……你是齐侍中的长子吧?”
  “正是。”他说话的语调与齐昭彦颇为相像,沉稳而又不失圆滑,“臣名溯之,现为太子伴读。”
  燕宸点点头,“齐侍中果然教子有方,想必你也才学颇多,陛下才会让你常伴太子左右。”
  “燕大人谦虚。”齐溯之说,“晚辈怎的也比不上长辈的功德,燕大人文武双全,才是我等应该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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