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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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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离行问道:“你还记得昨晚之事吗?”

    谢留尘不解道:“昨晚什么事?”心道:“昨晚发生的事可多了,你问哪一遭?”

    商离行茫然若失道:“原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谢留尘皱起眉头,回身走进房间,将修明剑提了出来:“你若觉得这柄剑的来历算无事发生,让我少了一份需要报答的恩情,我也乐得忘却。”

    商离行恍然梦醒:“那就好,原来不是我在做梦……”

    谢留尘听他似乎意有所指,终于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你昨晚一直走来走去就是在想这件事?”

    商离行不甚自在:“我三百年来第一次……自然……”不知所云几句,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实在可笑,于是莫名笑了一下:“我还有点事去处理下,一会儿回来陪你。”语罢,轻轻摸了摸谢留尘脸庞,快步走出院子。

    谢留尘被他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唬得直直发愣,喃喃道:“不就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第四十五章

    商离行说到做到,自那夜之后,在与谢留尘相处时,举动明显要比之前亲昵许多,见他读书要逗弄几句,见他练剑也要逗弄几句,纵未作出何等过分举动,但谢留尘仍被弄得满腹怒火,他无可奈何,只在默默思索最好的动手时机。

    六月忽忽而至,日长风暖,时多淑气,谢留尘修行有成,这段时日便渐渐缓了修途,不再躁进。在房中颇觉闷热,遂弃了手中书册,穿得清凉一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树身高大,透过枝叶隙缝撒下斑点日光,谢留尘将修明剑紧紧握在手里,身影带动落叶飘舞。倏然一阵朗然清风拂来,深吸吐纳,只觉遍体舒坦,整个人都要飞升了一般。

    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嘴角轻挑,反手一转,挥剑往身后刺去。

    身后那人咦了一声,袖风飒然舞动,半戏半真地将他快然如风的剑意格下。

    谢留尘不待他有反应之机,又猛然转身,再度出剑,猛攻急打,迫得那人只得以双掌相接,步步后退。见那人被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谢留尘得意地抬起下巴。

    来者正是商离行。他佯装不敌,只当与小孩儿玩耍,有心哄弄,但见谢留尘目光灼灼,显是战意正炽,遂眉梢一扬,道:“想跟我来一场?”

    谢留尘眉飞色舞道:“不敢吗?”

    “当然,乐意至极。”商离行自然是他说什么皆无有不从的了。袖袍一抖,秋水剑铮然出鞘,秋水湛湛,清辉四溢,薄韧剑身,映出树影下的两道身影。

    商离行调谑道:“谢师弟小心了。”便使动秋水剑往身前舞去,劲风带起院落地上无数落叶。

    谢留尘亦将手中修明剑横劈贯下。两剑相交,一明一暗,发出铮鸣长啸之声。

    谢留尘的修明剑由商离行委托门中铸剑大师铸造,确是一把适合剑修的好剑,只是此剑尚未开刃,便只能灌输些许真气,聊以抒发剑意之用,自是比不得常年老手来得熟练。

    商离行剑招老到,轻飘飘将他剑招挡下,借着剑势旋了个身,蓄意与他贴身相接,玩一把情人间眉来眼去的小把戏。可惜他所面对的正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傻子,呼呼地只知道横冲直撞。商离行哭笑不得,在过了十招后,速战速决地以剑锋将谢留尘的来招封住。

    谢留尘一场溃败,犹不甘心,挥剑又要劈来。

    商离行收回秋水剑,将他的腰身轻柔环住,无奈道:“好了好了,你想将我捅死啊。”

    谢留尘敛去眼中杀意,发觉商离行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狠狠将商离行双臂拍开,粗声粗气道:“干嘛?”

    他衣裳轻透单薄,练剑之时显出一段劲瘦腰身,商离行在一旁看得眼热,早就想上手搂上一搂了。如此举动,自然是为了能与他多亲近一些,还多问什么干嘛?看着他笑道:“什么干嘛?这么没礼貌,叫谁呢?”

    谢留尘便哦了一声,从容道:“请商师兄放开我。”

    商离行过了一把手瘾,不再留恋,径自将他放开,说道:“从前能哄得你叫我一声商师兄都不容易,现在这声师兄听顺口了,倒是没以前那么好听了。”

    谢留尘气呼呼地收回剑,没好气说道:“那我以后不叫了,直接喂喂喂的就好。就怕别人一听,‘这小孩儿没教没养的,怎么叫我们家门主的?’那我肯定要还自己清白呀,‘是你们门主磨叽多事,不让我叫的,’那他们就说了,‘哟,这个门主是有多嫌弃自己名字,都不肯让别人叫的。’……”

    他这段时日以来日夜待在秋水门中,远离灾祸,无忧无虑,加之商离行多次逗弄调侃,属于少年人娇憨的性子便逐渐显露出来,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骄纵与稚气。商离行听在耳中,只觉心中像吃了蜜枣一般,笑吟吟道:“不叫可不行,不过,若你想换其他称呼,我也是甘愿的。”

    谢留尘哪里不懂他言下之意,心里不屑暗哼几声,欲回身钻回房间,又被商离行拉了回来:“老这么待在房中可不好,带你出去走走。”

    谢留尘只好老大不乐意地被他牵走,听他一路云里雾里地讲着话,开始走神。

    商离行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出了院子,往河边走去,河岸边芳草萋萋,如茵如翠。

    商离行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盈盈秋水,慨然出口道:“我似乎还未跟你说过我成立秋水门的事情。”

    谢留尘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脚下草地,草根粗短,搔得脚踝微微发痒,他左脚踩右脚,小心地将两只鞋间的绿草踩在脚下,一个人玩得兴起,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商离行的声音自身前微渺传来:“想及那年我只有十六岁,无亲无故,孤身只影,因缘巧合之下踏入修途,借着几本破烂法决,磕磕碰碰学会引气入体,学会阵法,那时哪有什么修为,哪有什么地位,就如这野生野长的杂草一般——”

    回头一望,那人正玩得乐不可支呢。商离行无奈至极,掸了他额上一下,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转头接道:“我少年之时其实比你还爱玩,游荡四陆,剑走天下,哪里有祸乱便去哪里平乱,哪里有奇阵异境便去哪里探访。”

    谢留尘遭他一掸,认真听了一会儿,问道:“你就是这样认识他们八个人的吗?”

    “没错,那年凤临川上正值桃花时节,我们躬逢其盛,谈天论地,一时引为知己,酒兴上头,遂结为金兰。后来魔族攻打南岭,战火连天,万民遭殃。我们几人有共同志向,实不愿见此生灵涂炭,在无念提议下,我们决意联合南岭上的散修,对抗魔族。这片平原那时尚是一片荒地,我看中此地低缓平坦,山水相伴,又与凡尘相距甚近,可近距离感受凡人烟火气,便决定在此建立宗门。”

    “选址之时,秋水门的名字也就这么定下来了。而这条长河‘波澜不惊’的特性,正印证了‘秋水无波’之门派宗旨,想来真是天意使然,冥冥中一切有了最好的安排。”

    谢留尘听到这句“天意使然”,心中莫名有了触动,问道:“你信命?”

    商离行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还记得我那日曾与你讲过天衍宗的事情吗?”

    谢留尘点点头,应道:“记得,你说天衍宗门人笃信宿命之说,三百年前全派上下六百人尽皆归降魔族,只有无念真人一人例外。”

    商离行叹了一声,眺望身前如镜长河,道:“他若信时,神灵在侧;他若不信,万事皆空。但世事无常,有时又由不得去信。无念信是不信,其实早从他的选择便可窥见一二。”

    谢留尘抬头,怔怔看他。

    商离行很是无奈,将他拉至身前来,道:“听不懂就算了,你还不到懂这个的年纪。”又略一定神,接着方才的话题:“你知道我在云山剑宗住过一段时间,那是我少年之时的事了。那时我与清阳掌门在凡间相识,结成忘年之交,他传授我诸多剑术剑招,也意欲收我为徒。是我不甘于道,婉拒了他的一番苦心,掌门不仅不计我的‘背义负恩’,反倒为秋水门的成立鼎力相助。如此算来,他应与我是一路人。”

    谢留尘对这句“他却不计我的‘背义负恩’”实是不以为然,也知道商离行与清阳掌门关系甚好,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拒绝?那样你不就成了云山剑宗的大弟子了?”

    “是啊,现在倒是后悔了。”商离行故作失落之态,唉了一声道:“当年如接受了掌门的邀请,入了云山剑宗当弟子,想必还能看着你长大,日夜与你一起练剑。”

    谢留尘撇撇嘴,心道谁要跟你一起练剑?哼唧道:“我是不下磊落峰的,你可见不到我。”

    商离行笑着说道:“我可管你见不见我,反正我势必是要天天缠着你的。”话才脱口,又想到若能亲眼见到眼前人由小小的一个小童子,长成芝兰玉树的青年,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想了一阵,突然失声笑道:“要是能见到小时候的你就好了。”

    谢留尘望着河边草木,哦了一声,没理会他。

    暖风熏人,带来空中阵阵袭人的花香味,混杂着河边湿润的泥土气息,与磊落峰高山之巅相比,确实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谢留尘深深闭眼,陶醉此时。商离行含笑望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醉意了。

    有顷,谢留尘陡一睁眼,眼中清明一片,对商离行道:“你说秋水门是你们‘凤临九子’一起创建的,但主事者只有你一个。你死了,秋水门不就散了?”

    商离行笑骂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盼着我死是吧?”

    谢留尘垂下头:“你就说会不会。”

    商离行倒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并给出了确切答案:“那倒不会,为了南岭大陆的安定,哪怕我真遭遇不测了,不消多作交待,何所悟他们也必然不会公布我的死讯。”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眯眯道:“放心,为了不让我的谢师弟守寡,我不会就这么死的。”

    谢留尘没料到他竟当面说出这等轻佻之言,愕了一下,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拍开,自去草地一旁看风景了。

    正这时,三两名散修打闹着走过来,当先一人边走边回头,渐渐靠近商离行这边。后面走着之人望到这边,忙扯了前方人的袖角。那人很快发现草地上的商离行,几人停下来,纷纷行礼。

    商离行负手站立,淡然点点头:“不用顾及我,你们玩你们的。”

    散修们怎敢与他同处一室,又见他们二人在此相会,挤眉弄眼说着几句“门主真是好情趣”“不打扰您老人家了”的话便嘻嘻哈哈散离了,也没注意到谢留尘冷冷瞪过去的一眼。

第四十六章

    商离行为做好表率,在散修面自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居多,但此际心情甚好,连庄重神情都懒得装了。那群散修离去后,他走上草地斜坡,选择一处草质较为娇嫩处躺下,双手枕于脑后,见谢留尘还站在下面看风景,示意道:“过来。”

    谢留尘闻声转头,狐疑看他,商离行又道:“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谢留尘步履踟蹰,商离行又抽出一手,朝他招手道:“过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谢留尘只好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走上斜坡,甫一靠近,商离行双眼一眯,伸出一脚,将他绊倒。谢留尘全无防备,扑倒在商离行身上。

    商离行开怀大笑,带着他在草地上滚了个圈,沾了一身草屑。

    谢留尘挣扎不休,破口大骂:“你放开!放开!”他就知道商离行满肚子都是坏心思,暗自咬碎牙口,骂自己愚笨如斯,又轻易上了这个人的当。好一番拳打脚踢,却哪里敌得过他,不消多时便真气耗尽,无力地瘫软在草地上了。

    他正怔怔望着余晖,商离行凑过来,半躺在他身侧,挡住那过分耀目的日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谢留尘脸上全是他的影子,不自在地别过脸:“看什么?”

    “看你长得漂亮。”商离行轻轻抚摸他端丽眉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谢师弟若是扮做女子,一定很好看。”

    谢留尘下山以来,对美丑好坏有了一定辨识能力,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多么出众,听了商离行这话,点点头,趾高气扬说道:“我本来就长得好看!”

    “美得你!”商离行要爱死他这幅洋洋得意的小模样了,一颗心几乎化作一池微澜秋水,漪漪荡漾。欺身而上,一臂撑在谢留尘肩膀一侧,将他整个人罩在身下,与他头额相抵。

    “你干嘛?”谢留尘不意他竟如此孟浪,慌慌张张地挣扎起来。

    “别动,让我亲一下。”商离行只手摩挲他的柔软唇瓣,笑着俯**,意欲吻他的唇。谢留尘飞快将头偏往一侧,使得他这一吻落了空。

    商离行哑然失笑:“亲都不给亲啊,这么小气啊?”只好转而亲亲他的眉角、额头,笑声沉在胸膛里:“怎么老这么别扭?”

    谢留尘只觉尴尬万分。商离行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面皮发热,恨不得抽出修明剑,挖个土坑,就此遁土而去。

    商离行只当他害羞,又以空着的那只手抚摸他的耳垂,轻轻掐着那团**。谢留尘的耳朵也长得好看,耳骨绵软,耳垂玲珑巧致,商离行感受指腹下传来的美好触感,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遭这一番耳鬓厮磨,谢留尘尴尬之感渐消,亦觉四肢酥麻,神魂颤栗,小小声道:“我听说他们养娈宠,也是这样的?”

    商离行依旧压在他身上,好笑道:“你想当我的娈宠?”

    谢留尘扫他一眼,眼神又很快飘走:“你不是这个意思?”

    “舍不得。”商离行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又道:“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谢留尘心道你不会,别人可不见得不会这么想,你那些门人这段时日的指指点点,我可是看在眼里。顿觉意兴阑珊,起身推开商离行,说道:“我要去看书啦。”

    商离行犹是一动不动,讶然抬头道:“又去看书?不练剑了?”

    谢留尘懒懒应了一声:“早上刚练,不宜操之过急。”

    商离行道:“之前的剑谱看完了?”谢留尘心里暗骂一句“啰嗦鬼”,脸上乖巧应道:“看完啦。”

    “那去吧。”商离行想了又想,又不放心加了一句:“你现今练习《沧海剑诀》已然足够,不能贪多,知道不?”

    谢留尘很不喜欢他这种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脆生生应道:“知道啦。”遂拍了一**上草屑,头也不回地往商离行院子走去。

    谢留尘这段时日沉迷看书,早把商离行的书房当成了自己家一般。清晨练剑,午后翻书,晚上陪着商离行在秋水门到处闲逛,美其名曰“增进感情”,日子过得比凡间赶考的士子举人还充实。

    ……

    这日天气温煦,暖阳烘晒在窗棂外,谢留尘又轻车熟路摸去书房翻书,前几日的剑谱已然阅完,又跑去角落博古架上搜搜刮刮,除却一些精致玲珑的玉器玩物外,上面还陈放着一些诸如机关术图、秋水门散修名册的书簿;名册旁边随意摆着几本四族传史,纸薄篇短,像是随手装订成的小册子。

    谢留尘随手翻起一本,见开头先是来了一句“妖族生于天蕴地灵之地,贴近大道……”,后面跟着洋洋洒洒千字长文,谢留尘没心情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将书卷扔到一旁,自顾自翻起其他书籍来。

    他鬼使神差翻开第二本,却是一本兽族轶事。文笔较之方才那本粗俗许多,谢留尘反倒看得认真了。

    他将此书置于其他几本册子之上,捧着书册慢悠悠走到木椅上,往下一坐。一边看一边不住感叹:“兽族灵智低下,千百年才出一个兽王。一任兽王死去,方有一只妖兽修成人形、成为下一任兽王,真是好神奇的一个种族。”紧接着又被接下几句吸引了心神,忍不住继续看下去,这一下却是看得入神了。待合卷之后,不由咂舌道:“杀了一个兽王,竟要连累整个种族,这所谓的天谴实在是古怪了些。”

    说话间,那道苍老声音再次出现耳边,缥缈无常,诡异凄怆。谢留尘顿觉心头一痛,手上书册顿时洒落一地。他忙闭目养神,摒除一切外界声音。半晌,待那股不适感终于过去,才疲倦地睁开眼。这等异常状况自他下山后已然出现两三次,但他却全然不知这道诡异声音到底从何而来,甚至有时怀疑是否是自己臆想所生。或许黑袍人所提供讯息,是他寻获身世的唯一途径吧。

    休息片刻,他慌慌张张收拾起一地书册,却不经意瞥到桌案脚边的信封一角,原是从最底下那本魔族传史中掉落下来。将信封拾起,见信封上写着七字:“吾弟风归云亲启”。

    忆及凤临川上石碑所载,低声道:“风归云?也是凤临九子之一了。”信封尚未上封,显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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