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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石不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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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卓离瞅见了,心里不平衡了:“娃娃!你这样不行呐!老夫跟你聊了那么久,你愣是不理我,老妖什么都没跟你说,你倒是理会他了?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林楚没理会殷卓离,正好狱卒已经将食物抬到了,他立刻把碗递了出去。
    牢房的食物十分简陋,一碗没几片叶子的野菜汤,一块黑乎乎的饼,掌心大小,有点硬。
    林楚小咬了口饼,辨出了饼的成分,高粱、荞麦为主,掺了些壳,还掺了些土。吃起来很粗糙,好在对他来说并不是咽不下肚的食物。他盘坐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吃着,偶尔端起野菜汤喝上一口。
    老妖的吃法要文雅得多,他将饼子掰成小块浸入汤中,待泡软了才开始吃。
    殷卓离的吃法则要豪迈得多,三下两下就把饼吃下肚了,端起野菜汤豪饮一番,之后就往地上一趟拍着肚子感叹:“真舒服!”
    话音落,他对面牢房里就传出十分不屑的冷哼声:“这什么东西?喂狗的吗!”说着那人就将碗砸到了地上,将饼扔出了牢房。
    殷卓离见状,赶紧伸出消瘦枯槁的手,使劲去够那块被丢出来的饼,够到了就十分欢喜的抓在手里,又是三下两下吞了下去,吃完还嘲讽了下对面牢房:“今儿吃两份!太爽了!”
    对面牢房立刻鄙视:“切!瞧你的德性!狗都不如!”
    殷卓离不为所动,抠着鼻孔,林楚默默低头,说话之人的声音他认识,农税司长卿张术,他的顶头上司。此人贪得无厌,媚上欺下,处事不公、仗势欺人,若不是太子罩着,又把陆剑羽这尊大神哄高兴了,早就被人弹劾了。就算是连夜被逮进了牢里,他依旧不知收敛,不过……这次的事似乎透着邪!林楚想起昨晚上车后,车里的那些行官嘀咕过,那个精瘦男子叫黄数,是太子的人,农税司也是属于太子的势力范围,让自己人逮自己人,不就是在网开一面吗?既然要网开一面,那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又是为了什么?还连带着拖上了他?
    林楚小声失笑了下,冷不防咬到饼里掺杂的石头,轻轻抽痛了声。
    老妖注意到了异样,适时开口:“这位公子,牢里的饼太硬,杂质又多,直接吃下去不舒服。不如像我这样,泡软了再吃。”
    林楚想想老妖的话有理,便道了声谢,照做了。
    这下殷卓离彻底炸了,拖着锁链飞快爬到木栏边,不爽的吼:“不厚道哈!人是我先发现的,什么事儿都还没套到,你倒捷足先登了?”
    老妖轻轻一笑:“没能耐就不要逞强,这么明显就能知道的事,你套了那么久还没得手,还好意思指责我?”
    “行啊!那你套啊!这娃娃软硬不吃,我就不信你套得出来?”殷卓离不屑的挑衅。
    老妖已从昨日两人间的对话看出,林楚是绝不会主动告知的,便笑道:“这位公子不肯说,别人会说。昨天晚上吵了一夜,进来这么多人,你问他们就是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殷卓离高兴的拍了下木栏,对林楚得瑟,“娃娃,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哦。”
    林楚见饼已经泡软,弯腰捧起碗开始吃,丝毫没在意殷卓离的得瑟,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想问就去问吧!
    殷卓离见林楚不予理会,有些气馁的用锁链刮着木柱,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去找人问。
    老妖则侧身打量着林楚,他阅人无数,见过不少心志坚定之人,确实绝大部分的手段对他们都是无效的。但毕竟是人嘛,人是由各种复杂的心里情绪念头组成的,再坚定的人,在心中总会有一个漏洞,用来装最在乎最在意的人或事,情绪或者念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有些不同,他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看清这点后,老妖对林楚来了兴趣,殷卓离一直关注着老妖的举动,两人毕竟深交多年,一个简单的打量就让殷卓离知道了老妖的想法,他立刻丢了锁链,挪到了牢房前,对对面牢房的人说道:“欸?这人是谁啊?你认不认识?”

☆、第005章

殷卓离的态度甚是轻蔑,口气也并不客气。张术平时受惯了别人的奉承,哪受得了这种态度,加之对方问得又是林楚的身份,一个无品小吏,陆剑羽玩过的人,到了牢里还摆谱,弄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张术的怒气立刻上来,尖酸刻薄的说道:“他呀?他可是能人!我农税司里的有个行官叫陆剑羽,你们知道吧!”
    “姓陆?”殷卓离看出张术是故意提的陆剑羽,说明这人的身份不斐,西洛出名的武林世家里,飞星谷姓陆,便道,“飞星谷的人?”
    “正是!现任谷主的嫡子,是我农税司下的行官。”张术得意,又指了指林楚,“他叫林楚,是我农税司里的一个令史,令史你知道吧,无品的小吏。就是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人,愣是爬上了陆剑羽的床,让陆剑羽对他死心塌地宠爱有加。这不,这次农税司出事,陆剑羽跑了,跑之前还特意去找他呢!你说他能不能?”
    殷卓离闻言微愣了愣,故意去打量了下林楚的反应,见林楚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心下不由赞许林楚的定力,转头对着张术翘了翘拇指赞林楚;“能!确实能!”
    张术并未参透殷卓离的意思,以为对方是在附和他,便十分猥琐的笑说:“听说他的功夫挺好的,改天……让狱卒安排安排,我们也尝尝!”
    张术已深陷大狱,还敢如此张扬,殷卓离是人精,立刻就觉察出农税司一案有猫腻,赶紧奉承着套话:“哎呦!看得出大人您才是能人!”殷卓离翘起拇指,“这地方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大人您恐怕只是几日游吧!”
    张术被奉承得精神抖擞,摇头晃脑的说道:“别看我农税司除了陆剑羽,一个不落都进来了,可以昨晚上负责这次行动的是宸王和兵马司行官黄数,黄数是太子的人,我农税司历来是太子管的,如果真出事了,怎么还会让太子的人负责呢?”
    “那是那是!”殷卓离嘴上附和着,心里冷笑:那是殷非离那个小人惯用的伎俩,自以为玩弄人心得心应手实则是阴晴不定出尔反尔,别看张术这会得意,这个牢他铁定出不去了的。
    老妖显然也有相同的想法,低头轻笑了声。
    笑声刚落,就听到牢房不远处传来狱卒的声音:“带犯人张术去刑堂!”
    张术的脸色立刻大变:“你们!!怎么回事?你们竟敢私下用刑!太子呢?本官要见太子!”
    狱卒完全没理会张术的话,下令:“带走!”
    “你们!!胆大包天!!”张术边骂边被人拖了出去。
    殷卓离依在牢栏边,掏了掏耳朵,一吹小指上的耳屎,乐呵的哼起小曲来,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老妖一直在注意林楚的反应,张术说事的时候,林楚一直维持原样,直到张术被狱卒带走之时,他才微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摆动了下头,动作幅度很小,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老妖没有漏看,清楚知道林楚对此事还有些不解之处,便抓住这点趁机说道:“公子对农税司之事可有不解之处?”
    林楚顿了顿,他确实有不解之处,但此刻身处天牢,这两人的身份不明,且很有可能具有复杂而不可言的过往,和他们有交集对他来说不是好事,便道:“这是朝廷的事,我只是个无品小吏,不需要过问。”
    “若干系公子之性命呢?”
    林楚失笑:“烂命一条,拿去就是。”
    “既然公子不在乎性命,那聊一聊农税司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妖绕了个弯子将林楚套了进去。
    林楚一眼就看出这个套,将碗里最后的食物吃干净后,又躺回了床上。
    老妖不肯罢休,故意无视林楚的举动,执意要求答案,林楚只好回答:“我没兴趣聊。”
    老妖难得语滞,他是将林楚套进去了,但林楚不在乎,套进去又有什么用?
    殷卓离见状忍不住笑了,默默给林楚翘拇指,顺便嘲讽老妖:“吃瘪了是吧?”
    老妖不理会殷卓离的讽刺,若有所思的看了会林楚,见对方躺着不动决意不理会他,便不再纠缠,回了自己的床铺。
    林楚就这样躺着迷迷糊糊得又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听到了铁桶敲击声,知道又到吃饭的时间了。他动了动手想起床,哪知手根本没有力气,身体也沉得厉害。
    怎么回事?病了?林楚张口努力哈了下气,搁在头边上的手迅速感知到了那股气,很热。
    发烧了?林楚简单判断了下,回想起昨日陆剑羽做过那种事,他回去后又没有及时清理,一晚上还一直在法刑司折腾,发烧是有可能的,加之他的身体一向不好,小病小灾就没断过,更有可能了。
    既然是发烧,那就躺着不动休息吧!这种事上他的经验丰富,不外乎就是熬,少吃点东西,多喝点水,过几天就没事了。现在在牢里,没人会给他水喝,那就躺着熬着吧,能活下来就活,活不了更好。
    想着,林楚再次闭眼睡去。
    殷卓离一直关注林楚的反应,见他没下床,以为没听见吃饭声,赶紧提醒:“娃娃!别睡了,快下来吃饭了!”
    林楚没有反应。
    殷卓离看出不对劲,爬到牢栏边再次大声的说了遍,见还是没反应,赶紧喊老妖:“老妖,你那近,快看看娃娃怎么了?”
    老妖离开就餐区挪到林楚床边,牢房的格局一面为土墙,三面为木栏,床都是靠着左侧木栏的,老妖透过木栏就可以看到林楚的情况。
    只瞧了一眼,老妖就看出林楚的病情:“发烧了,看情形,烧得还不清。”
    殷卓离一听急了:“有办法治治吗?这娃娃的个性我喜欢得很,别让他折损在这种地方。”
    老妖也清楚林楚这种身份是无辜牵连,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过段时间就能放出去。自然不想这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就死在牢里,便尽力伸手去搭林楚的脉。
    好在林楚是朝着他那一侧睡的,手垂放在身旁,很容易抓到,老妖稍用力就够到了林楚的手,刚搭上脉,老妖就浑身一震。
    找了这个多年的人,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殷卓离和老妖相交多年,知道这个人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都浑然不动,此刻竟会有如此反应,不由吃惊,关切问:“怎么?不好吗?”
    老妖立刻收拢神情,语气自然的回答:“烧得有点烫手。”
    “严不严重?”殷卓离忙问。
    老妖站起身回到就餐区,正襟危坐的等待狱卒送餐,嘴上回答:“不严重,第一天来水土不服,躺一会,喝点热汤慢慢就会好。”
    殷卓离深知老妖的个性,知道林楚如果真只是发烧,老妖此时不会坐到就餐区,而是待在林楚跟前,做些简单的处理。
    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殷卓离心想,说了句:“你说不严重就好!”立刻爬回自己的就餐区,毫无坐像的趴着,眼神却戒备着。
    待狱卒送完餐离去,其他牢房的人没了声响后,他才折回木栏,对老妖道:“你刚说喝点热汤就行了是吧?我这碗给他。”
    老妖一笑:“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事你也会做啊?”
    殷卓离一愣:“下不了床?这么严重!”
    “不是下不了床,是他不想下床。”老妖说道。
    殷卓离回想林楚之前的举止,立刻明白了老妖的意思,林楚在求死,赶紧惋惜道:“哎呦!这娃娃也真是的,人生要往好处想,别这么看不开呐!”
    老妖没有接话,只是端着已经泡软的面饼野菜汤挪到了林楚床边,声音柔和的劝说:“公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这碗热汤喝了吧!”
    林楚迷迷糊糊的躺着,殷卓离和老妖的对话他都是听到的,见只是萍水相逢,两人就对自己投以关心,他还是有些感动的,此刻又听到老妖柔和的劝说声,他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便睁开眼虚弱道:“多谢您的关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怎么办,热汤还是您自己喝吧!”
    老妖从之前的交谈中探知林楚是那种只要真心对他好,就会回以示好让步的人,便瞅准这点继续劝说:“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饿着。可我已经在这个牢里待了很久了,多一顿少一顿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可对你来说不同,热汤对此刻的你很有用。”
    林楚见老妖执意相劝,并不愿辜负对方的好意,在他灰暗人生当中,会对他好的人少得可怜,每一个他都十分珍惜。他挣扎着坐起,一手扶木栏,一手接过了热汤,温热的汤水湿润了干燥的口腔,如甘霖一般十分美味。林楚不由微微笑了笑,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老妖见状知道林楚放下了些防备心,便以唠家常的口吻问道:“我方才为公子诊了脉,发现公子的经脉似乎受损过,并且淤结严重。”
    林楚闻言,也没有掩盖什么,很自然的说清了原因:“这事我清楚。当年我曾是一个武林世家的末位弟子,天资不好,稍习得些功夫。后来犯了错,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我想着反正我的天资也不好,也没兴趣再习武,经脉受损这种事也就没有用心调养。”
    老妖一听不由摇头:“公子,不是我说你,经脉受损这种事得上心,这不光关系习武,也关系身体的健康,不好好调养,小病小灾就多。”
    林楚听出老妖的关心,便接口附和:“这倒也是。”
    “这种事不能嘴上说说是,得实际行动,不然与事无补。”老妖关切劝说。
    林楚报以一笑,点头附和:“您说得是。”
    “这样吧!我们也算有缘,我这里有一套强生健体内功,挺常见的。左右牢里闲着也无事,你就练着打发打发时间。”老妖说道。
    林楚微愣,怎么说着说着说成这样了,赶忙推辞:“这就不要了吧!无功不受禄。”
    “无聊嘛,反正……咳咳!”老妖忽然捂着胸咳嗽了起来,罗音有点重,像是顽疾。
    林楚忙探头,手伸过牢栏关切问:“您怎么了?”
    忽然他的手被老妖紧紧抓住,一股强劲的内力顺着掌心流入体内。
    林楚大惊,企图抽回手掌,然而老妖手劲极强,纹丝不动。林楚无奈,只好质问,尚未开口,老妖就将真面目示于他。
    这是一张被毁到极点的脸,满脸坑洼,眼睛浑浊,嘴唇瘪着,没有……鼻子!!
    林楚顿时语滞,与此同时,殷卓离目光如炬,戒备的盯着大牢各处。

☆、第006章

“你这是干什么?”林楚压低声线质问。
    林楚在自己不短的人生当中摸索出一个识人的方式,遵循事情的本质识人。做了好事的即是好人,做了坏事的事即是坏人。世间并非没有好人做坏事,坏人做好事的事,但事情的本质依旧存在,只要遵循本质判断,依旧可以识清。至于伪善者谋划长久做了坏事,大恶者作恶多端只为正道,这类事也是存在的,但他只是小人物,这些事找不上他。
    因而老妖的忽然之举只让林楚惊愕了一瞬,他迅速回头看了眼殷卓离,他知道两人的关系颇深,老妖忽然如此,殷卓离必然会有相应反应。
    殷卓离异常戒备,他盯紧大牢各处,还时不时颇为担忧的看老妖一眼,目光偶然和林楚相遇,诧异的同时给予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是对他有危害的事,但是必然麻烦事!林楚做出了判断,正好老妖松开了手,他立刻抽回手压低了声线质问。
    老妖对林楚的反应十分满意,虽有些力竭,也只稍喘息了会就道:“我之衣钵尽数传你。”
    毕生衣钵?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为什么会给他?林楚疑问:“为什么?”
    “如你所见,我已油尽灯枯天不假年,而你之脾性甚合我意!”老妖回答。
    林楚自然不信老妖的说辞,老妖之容貌被毁成这样,经历过的世事必然凶险复杂,见识过的人也绝对不少,单传于他必然有诈。但老妖绝不会说实话,他只能试探了:“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想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甚至可以当它不存在,完全忘记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答复显然出乎林楚之所料,毕生衣钵何其珍贵,让接受者什么都不做,那还要传什么衣钵?便道:“你的解释我不信。”
    老妖一笑,笑声颇为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公子之脾性最适合继承我之衣钵,你看似卑微弱小,逆来顺受,但实则明辨是非,懂得生存之道。”
    林楚皱眉,老妖这话是在避重就轻,看情形对方不准备多加解释,他低头将事情经过回想一番,老妖给出的解释是他的个性被老妖相中,因而传与衣钵,而他自己的判断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世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给予好处的事情。那要如何从老妖口中套话呢?这个人的道行比他高多了。
    老妖见林楚沉默,早已摸清对方的想法,他知道事出突然又有违常理,必须给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就有违初衷了,便道:“金玉乃世间最好之物,世人趋之若鹜,然金玉可愿成为最好之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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