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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煮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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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风流看那双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开一合,忽然有些头晕目眩,他支支吾吾:“说什么千夫所指,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甘心得很。”
  那活阎罗听罢却忽然露出点悲凉笑意来,
  “你从来说我轻生乐死,怎么自己也这样了?”
  “我……”顾小公子看他眼底里千头万绪纠缠反复,蓦地有些怦然,话滚到喉头却又咽得一干二净。他不愿提那人过往伤心旧事,终究不再多言,只是心底里想,这人也是个榆木脑袋,当年的血海深仇早就无迹可寻,他一个欠债的却竟如此耿耿于怀。
  殊不知,沈无常如此执着旧仇皆因任明月之死是他拖累而成,三年来日日夜夜心中愧疚不已。若有一日当真万般释然,九泉之下,奈何桥上,便不能有个交代。而那活阎罗如今遇上顾风流,唯恐他也受了牵绊,是以总把当年之事挂在口头,一来要提醒那人千手魔头终非善类,二来要提醒自己酉时生人莫要忘了诸事无常。
  但这些缘由,他是皆说不出口的,只好硬着心肠道:
  “你再不松手,我便要动手了!”
  顾风流这才惊觉自己正抱着那活阎罗,讪讪地起身离开。他倒了杯茶,皱眉喝着,也不知那茶早已凉了许久。
  沈无常见他怔怔然发愣,也不言语,盖了被子,复而睡下。
  一枕无话,再睁眼时,已到了晌午。
  顾小公子先一步打点了行囊,他回鼎州城还为了祭奠那故去的师父汪亭之,于是买了香烛纸钱,又念及此前沈无常毒发,雇了辆车,载着那人向城东洞庭湖而去。
  鼎州城郊距洞庭湖边不过三十里路,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二人就来到湖边。
  古人云: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所谓洞庭湖是也。
  顾小公子极轻车熟路地与人还价雇船,死活扯着沈无常去船头看什么洞庭春色。
  半个时辰后,烟波浩渺里忽然映出一座小岛来。岛上遍植杏花,点点朱红迎风洒落,随水流过船舷木桨,波光粼粼,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味。
  “这是琼林岛,二十年前师父和师娘退隐江湖,买下了这块地方。”
  顾风流在前面带路,穿着身黑袍子,却莫名没有一点肃杀,只是干净利落得令人舒坦。他走在花雾朦胧里,眼角眉梢上那点凌厉深邃都成了潇洒意气。
  沈无常跟在后面,他说的什么却全然入不了耳。这活阎罗自小在关外长大,属秤砣的,与那一汪子水八字不合,先前因怕被顾小公子看了笑话才强作无谓。此时下了船,只觉得头重脚轻,心有余悸。暗道这关内人都是怪物不成,那样窄的一叶舟,那样小的一块板,竟能放心踩上去?
  顾小公子究竟没料到这一截,只道那人一副死人脾气惯了,不知又是哪里触了他霉头。由他不自在半天也就好了,若去问只怕惹出更大事来。
  待走出一盏茶的时间,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
  “好小子,还知道要回来!”
  那声音悦耳清脆,混杂了三分嗔怒,七分调笑。
  沈无常知道这传音入密的功夫非内力精纯者是不可为的,于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晚辈见过谢前辈。”
  他话音刚落,自远处杏花林上飘来一人,红衣红裙,赤金簪子,四十开外年纪,容貌却端丽非常。那女人身法极快,与顾风流不是一个路数,眨眼间就到了二人面前。
  这便是昔年声名在外的一刀夫人谢惊鸿了。
  顾风流甫一见她,就露出个明朗惑人的笑脸来,
  “师娘!”
  谢惊鸿将手一背,上三路下三路地将沈无常打量一遍,问顾小公子,
  “这是谁?”
  “此番出关遇上的朋友,救过我一命。他来关内办事,没个帮衬,就与我同行。”
  “在下沈西。”
  “你功夫退步了不成?”红衣女人闻言瞪了顾风流一眼,又笑道:“我这不肖徒弟总冒冒失失,还望你多担待些。”
  此前在船上,顾风流无数遍交代那谢惊鸿早年诨号“谢刀子”,是个极泼辣,极尖锐,极爱憎分明的人,生怕沈无常一副死人脾气将她得罪了。那活阎罗听她方才说的几句话客客气气,不禁松了口气,
  “前辈抬举了。”
  “说什么抬举……”谢惊鸿一顿,对着顾风流:“小子,把这包包裹裹的放回家去,肩扛手拎像什么样子?”
  顾小公子得了令,忙不迭施展轻功,瞬息间走远了。
  那红衣女人却不着急将沈无常请去作客,只是站在原地,幽幽盯着他。
  沈无常不知所谓,也只好呆站在那里。
  忽然,一阵微风掠过眉梢,卷起残红漫天遍野,花了沈无常眼前景色。他却不敢眨一下眼,甚至将左手背到了身后,
  因他莫名感到一丝——
  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上好!评论区异常空旷,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可以告诉我,哪怕是水一水也行啊QAQ
    
    ☆、阎罗笑

  琼林岛上,风声都仿佛寂静。
  二人对视着,一个目光凛冽,一个眉眼冷淡。
  谢惊鸿忽然从腰后拔出一把小臂长的短刀,厉声喝道:
  “沈无常,你竟没有死!”
  那魔头心弦顿紧,乱鸦铁扇“啪”地一声抖开,挑眉问:
  “我与你有旧仇不曾?”
  “千手魔头,我虽与你没有旧仇,但你与整个中原武林却是不共戴天!”
  “好……”沈无常一颗心沉了下去,果然这天底下也就顾风流那个傻子会替他伤心难过。
  “出招吧!”
  眼前红衣闪动,谢惊鸿拔起身形,刀光淬冽,直取他左肩琵琶骨处。昔年汪亭之与谢惊鸿合称“明灭刀”,皆是使刀的高人。汪亭之武功磊落坦荡,大开大合;谢惊鸿刀法辛辣诡谲,变幻莫测。此时她这一刀,无论时机,角度,力道,皆都分毫不差。
  沈无常眸色清冷,知道自己遇上了难缠至极的对手。孤星照月楼武功以铁扇为守,暗器为攻,讲求右手招架缠斗,左手一击必杀。那红衣女人起手不取他咽喉要害,而是要先废他左手,足见谋略之深,应变之快。
  但千手魔头又岂是浪得虚名?
  那活阎罗见状错开一步,铁扇合起,打她脉门,左手一抬,三枚透骨长钉飞射而出。
  谢惊鸿见状抽身撤步,刀锋横扫,叮叮当当将那长钉悉数打落,而后猛地一回身,将那短刀用力掷出。
  沈无常这才看清那短刀刀柄原是有一段红绳的,缠在那女人手臂上,掷出便如绳镖一般,却比绳镖重上不知几分。他不禁耸然动容,须知这等软兵最是难练,而一介女流非但有力气驱动短刀,还能将脱手刀用得如在手一般,恐怕这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人的,极是难得。
  “好功夫。”
  “不需你夸奖!”
  谢惊鸿言罢一振手臂,那刀尖甩出的一圈弧光如满月当空。
  沈无常倒纵身形,滑出二丈多远,忽然一掌拍在那杏花树上,抖落红霞满天。他左手未停,飞花摘叶只在刹那之间,一手醉扫星河如巨海奔流,破空而出。
  谢惊鸿收短刀入手,刀光闪动,竟是要劈开这漫天花雨。
  却说顾风流回了谢惊鸿的茅屋,总觉得有一丝蹊跷,暗道那谢刀子几时这样客客气气了?
  他越想越不对,着急忙慌赶回去,就看见谢惊鸿将刀舞得密不透风,而沈无常冷着眼睛,一身杀气萧飒纵横。顾风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沈无常留了几分力道,否则那十成功力的醉扫星河恐怕世上没一个人能接下。
  “无常!”
  沈无常听见顾风流的声音,知道事情不好,怕他为难,收了手,转身欲走。
  谢惊鸿浑身细碎伤口无数,却于性命无碍,又怎肯轻饶,追上去,
  “邪魔外道,休走!”
  不料沈无常头也不回,左手掷出一把精铁飞镖,声音淡淡,听不出悲喜,
  “饶你一命。”
  尔后施展那踏雪轻功,不消片刻便了无踪迹。
  顾小公子慌了神,连忙追出去,可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谢惊鸿喝道:
  “小子站住,你敢去追他,就别再回来!”
  顾风流手足无措,转过头去,愁眉苦脸,
  “师娘……”
  “哪个是你师娘?!”谢惊鸿满面怒容,不禁喝道。
  顾小公子连忙道:“你且听我说,他不是江湖人口中那样冷眼无情。我欠他一命,他是千手魔头也好,寒星镖主也罢,都不妨的。”
  “你欠他一命?”谢惊鸿冷笑,“八年前鬼哭峰上,群侠追讨,他沈无常划地为界,又欠了中原武林多少条命?”
  “他也都是逼不得已。你们拿了铁链枷锁去捉他,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他难道要跪下求饶?”
  “混账东西!当年鬼哭峰你才几岁,说的好像亲眼见识过一样!”
  “我没见过,可当年我在大散关送行时,看见你们拿的手铐脚镣,说什么伏魔大会,扬名立万。中原武林出动高手四百余人,他只一人一扇一镖,难道以多敌少,恃强凌弱,是正道所为?”
  谢惊鸿听他字字不让,心头火起,“道不在多寡,胜不在强弱。他杀了人就该偿命,无论四百八千,要他认罪伏诛才是正道所为!”
  “师娘……”顾风流见说不动,不禁软了语气,“你就算不看他脸面,也不看他救了我一命?”
  谢惊鸿无子,二十年来待顾风流如亲生一般。此时听他一心一意为沈无常开脱辩解,面上还是怒气横生,心中实则一团乱麻。她从未害怕顾风流有一天会走上歪路,而今日那印象中总和和气气的人却冷了眉眼,质问她什么是正道所为。她忽然有些心碎,瞪着的一双杏眼里全是滚烫热泪,忍不住歇斯底里:
  “你这样就对得起死去的亭之?”
  猛听见汪亭之的名字,顾小公子愣了愣,呐呐道:
  “师娘,我不是故意……”
  谢惊鸿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抹了眼泪,有气无力,
  “你走罢。”
  “师娘!”
  “滚!”
  顾风流听那一声怒喝,不知怎么也有些眼眶发红。但他却不敢再耽搁下去,谢惊鸿与他二十年形如母子,自然不会不认他;可沈无常是死人脾气,去晚了恐怕就要追悔莫及。
  放下这些不提,沈无常只顾着一时意气转身而去,却忘了这里不是瀚海大漠,四面环水,想走也走不了的。他心里着恼,暗道顾风流究竟是给他灌了哪门子的迷魂汤,让他差点忘了人心叵测,满脑子都是被人原谅的无端希冀。这魔头如此一想,又不禁添了几分悲凉,
  原来这世上信他,念他,喜他的——
  只有一人而已。
  他想得累了,就从怀里摸出个酒瓶。尔后一纵身形,斜斜倚在那杏花树上,只想大醉一场。
  却说顾小公子追出去五六步,忽然想起来这岛上的杏花林里排着阵法,要是沈无常胡走乱转,恐怕大罗神仙也找不回的,顿时脸色一变,心急如焚。
  “无常!”他喊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只好暗地里把自己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
  顾风流不知道的,这沈无常非但武功得了独孤游的真传,便是那算命看相的手艺也学了个十成十,是以对这奇门遁甲精通异常。他不甚与人交往,自然也不知阵法难易高下,只当是这家主人摆着玩的迷宫,看见了也不曾细问,让顾风流误会他是一窍不通。
  但顾小公子不知道其中曲折,还以为那人迷了路,一颗心颤颤巍巍,每走一步,都差点掉下来摔个粉碎。
  他从黄昏寻到入夜,只差走遍这杏花林阵每一个角落,正要绝望的时候,就看见月光下一截苍白如雪的腕子垂在空中。
  顾风流吓了一跳,抬头见沈无常揣着个酒瓶,睡得安稳。他猛然间又惊又喜,不禁长舒一口气。
  沈无常听见脚步声,醒过来,略一偏头,透过花影重重看见他仰头笑得温柔惑人,忽然七分醉意里多了三分痴迷。
  “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怕你在阵里迷了路,转了一下午,却没想到你已走出来了。”
  那魔头闻言一笑,酒瓶在上弦月下圈出一轮光晕,哑着嗓子道:“我不是局中人,自然不会迷路的;而你明明认得路,却为了我兜兜转转,不甚值得。”
  顾风流知他话中有话,低头沉默片刻,道:“我遍寻林中角落,每到一处就知你不在那里,怎会是不值得?况且……要我留你在这局里徘徊落寞,也是办不到的。”
  沈无常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也就不再打那哑谜。心中忽然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踏实。他看厌人世悲欢离合,尔虞我诈,与人斗,与天斗,与宿命斗,实然早已乏了倦了,此刻见顾风流不离不弃,心道原来尚有真情可信。
  他自那树上跃下,毕竟醉了酒,脚步不稳,晃了几晃,一个趔趄又倒在了顾风流身上。
  顾小公子诚惶诚恐地将人抱住了,揽在怀里,声音柔得比那洞庭佳酿醉人千倍百倍,
  “回去吧,夜晚风凉。”
  沈无常一双凤眼飘飘转转,“带我回去,不怕谢前辈一刀剁了你?”
  顾风流抬手理了理他额上碎发,“怕什么?再不行我就和她说,我今生认定你一个了,她要杀索性就都杀了。”
  “胡,言,乱,语。”沈无常拖长了调子,一把推开他,径自往那湖边走去。
  顾小公子哪敢放他一人独行,连忙跟过去,道:“你小心些。”
  沈无常回头看他,眉眼间月光缠绵,身后是浩荡江天,一头长发在猎猎晚风里如飘如洒。他淡淡一笑,不甚温柔,不甚艳丽,不甚亲昵,
  却刹那如永恒。
  顾风流看得痴了,觉得过往二十六年点点滴滴倏然如浮云散尽,只留下眼前沈无常这夜空下回头一笑。
  那魔头看他怔怔然站着,也不出言提醒,屈膝靠在湖边大石上,忽然道:
  “说说过去吧……”
  顾风流一愣,走过去与他坐在一处,幽幽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如湖水静流,
  “我出生在建康顾家,六岁那年被教书先生罚站在庭中。先师路过门外,看我是块练武的料子,于是出言相问。家里人自然是不答应的,可禁不住他三番五次恳求,又因我年少脾气顽劣不服管教,意图历练几分。于是便答应习武十年,之后无论成与不成,都要下山回家。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笑容和善的中年人,竟是赫赫有名的无敌刀客。彼时先师携了师娘谢惊鸿,金盆洗手,双双归隐洞庭湖,于是也将我带到了琼林岛上。我下山前的十年,皆在此地度过。”
  “那后来呢?”
  “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是对沈某某偏心,嘤嘤嘤。
    
    ☆、无敌刀

  刀者,
  厚重,凌厉,似怒海鲸涛,斩碎那一世清浊善恶,半生萧飒伶仃。
  刀客,
  落拓,浪迹,如风雷烈火,披挂那一腔肝胆热血,七分侠骨丹心。
  而有一个人,被称作无敌。
  他实然并非无敌,这世上也从未有人真正无敌。
  他使一把暗金长刀,刀长三尺七寸,无鞘,无纹,无铭,无刃,只有刀柄上一截暗红流苏摇摇曳曳似飞花坠地。
  人言:
  长刀无刃,仁者无敌。
  是谓:
  无敌刀,汪亭之。
  池州汪家世代练刀,高手如云,却罕有登峰造极者。
  传言汪亭之幼年极痴傻,无论是好是坏,都只会呆然一笑。家人皆以为他愚钝太过,机敏不及,恐难成大器,于是放任自流,随心所欲。待他稍长几岁,便唯有长刀不可让予,于是夜以继日,苦心孤诣。十六岁创刀法“明字诀”,连败家中十余高手,人始称奇。汪亭之弱冠年纪,刀法愈加精进,大开大合,有滔滔江海之象。三十二岁,于识锋会上惜败修罗金刀许正言,名列长刀甲字第二。
  是年,金盆洗手,起誓立据,携夫人谢惊鸿,弟子顾风流,归隐洞庭湖中。当日武林群雄争相赴会,莫不出言挽留,无果。
  此后,置田宅,教弟子,修刀法,再不问江湖恩怨情仇。
  此后,又七年。
  十三年前,洞庭湖上,无风,无雨。
  一叶小舟在湖水细浪里穿行,舟上男女三五人,衣着简朴,素不相识却因那同路的缘分,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艄公摇起一尾浓黑的木橹,欸乃一声,山青水绿。
  忽然自远处天边飘来五六小艇,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面前。
  艇上跳出几个干瘦男人,钢刀在手,刀光闪闪烁烁与水光相映。
  那艄公是个见惯了风浪的,连忙说:
  “我这船上都是路过的散客,求各位大爷行行好,放一条生路……”
  中间一个领头模样的闻言就怪笑起来,
  “好说,一人三两银子,拿出来就放你们走。”
  船舱里的男男女女知道遇见了水匪,大气不敢出,纵然心中愤懑不平,也只好破财消灾。
  那领头一只脚踏在甲板上,黑黄皮肤里泛着油光,极得意地看他们战战兢兢。
  众人低着头,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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