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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煮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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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这美好姻缘的事,怎么能说是无聊?”
  “无赖。”
  “我好心给你银钱,怎么又成了无赖?”
  “无事生非。”
  顾风流看他额头青筋暴现,眼角眉梢满是杀气纵横,才觉得自己终于久败得胜,扬眉吐气,拍着他的肩,“好了好了,你方才也说我没个分寸,不过为争一时之快罢了。”
  沈无常捏着他的手腕,一挑眉,“我此刻却是想杀你了。”
  顾风流吃痛,心说这人究竟是不世出的奇才,这一捏恰到好处,带着点分筋错骨手的意思,但他又不敢露在脸上,依旧摆出笑脸相迎,“只怕你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
  沈无常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高楼上传来一声,
  “顾公子,你一去好久,总算回来了。”
  那声音软软糯糯,桂花糕似的香甜清润,尽管有意拔高了调子,放柔了声线——
  却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顾风流忽然背上一阵寒意侵肌,一夹马肚就想走开,却不料被沈无常拿了手腕,进退不得。
  那蓝衣人此刻蓦地露出一点混杂了幸灾乐祸,讥诮诽讽的笑意,凤眼一眨,长睫一抖,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顾小公子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慌忙摆手:“逢场做戏而已,千错万错皆是我错,你饶了我罢……”
  沈无常到底对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没有兴趣,撒了手,说:“沈某人总算开了眼界。不过一路风尘,还是趁早寻个客栈,洗涮干净了,也好去将那姓吴的的人头取下来,了结因果。”
  顾风流正想说这人怎么杀人如吃饭,却又对他那随手一拿心有余悸,只好点了点头,道:“这城中最好的客栈就在两条街外,那老板与我相识,又是个消息极灵通的人,不妨一去,也好打听打听吴家近况。”
  沈无常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那便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诸位晚上好!
    
    ☆、吴家庄

  鼎州城里,垂杨如幔,繁花似锦。
  沈无常坐在窗边,手里一个酒杯,不着急添满,只将那把铁骨扇慢慢地摇。
  日暖,云淡,风轻。
  在那双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里,
  杀人不眨眼,见血不留痕的兵刃都仿佛书生文人的纸扇一样美好。
  但这本再美好不过的的人,却冷着眼睛,幽幽看着对面的顾小公子。
  “这酱板鸭不错的……”
  顾风流换了一身天青袍子,正往他碗里添菜,一抬头撞上那双如刀如冰的眼睛,愣了愣,“怎么?”
  沈无常一顿,酒杯落在桌上发出了轻微声响,他哑着嗓子:
  “有些蹊跷。”
  “吴家的事情?”顾小公子停下筷子,直起背,正了神色。
  “你说过,识锋会是在八月十五临安城上,今日是四月初六,吴家人三天前动身启程,未免太早了些。”
  “有理。”他一顿,“那便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至于,关内人虽认识你,却决不会认识我的。”
  顾风流闻言沉默了半晌,忽然笑得有些狡黠,“那就不妨去看看。”
  “现在?”沈无常望着远处夕阳渐落,金色的余晖洒了他满襟满袖。
  “当然是入夜。”
  那活阎罗回头看他,眼底里露出几分轻蔑笑意,
  “原来大名鼎鼎的离别刀客还喜欢半夜三更的听壁角了?”
  顾风流一口酒差点噎在喉咙里,“你这人,难道你递帖拜庄他们就会说实话,和你讲道理?”
  沈无常将那长眉一挑,“我几时说过要递帖拜庄,颠三倒四地问个什么,一并杀了就好。”
  一个“杀”字出口,满座都变了脸色,侧目纷纷,起身欲走。
  顾小公子连忙站起来拱手陪笑,
  “我这位兄弟成天就喜欢喊打喊杀,图个口快,没有真心的。”
  沈无常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斜斜瞥他一眼,不说话。
  顾风流扯着那人的袖子,好声好气:“这是鼎州城,不比飞沙镇,不是你死我活,刀剑相交就能解决的。”
  沈无常知道他一片好心,但他从来腥风血雨惯了,人如那寒星镖同样,出手无悔,生死不问,根本不懂什么迂回迁就,一时半刻也改不过来的。可他又怕顾风流厌了,恼了,恨了,只好低垂眉眼,呐呐道:
  “我也都知道这些……”
  “你若心里有火有气,就冲着我来,就算真失手将我杀了,我也没一句怨言。可别人没我这样的武功,哪接的住你一扇子?”
  沈无常听他非但不怪罪,还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更是愧怍,慌忙接道:
  “我怎么会杀你?”
  顾风流闻言只轻轻一笑,呷了口酒,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看着沈无常刀削般的眉峰,
  “也是,你毕竟舍不得的。”
  沈无常却不敢看他,只道:
  “吃你的饭。”
  顾风流见这阎罗似的人竟会服软,觉得不可思议,正想逗他两句,忽然看见他放在桌上的铁骨扇——
  玄黑色,不打眼,甚至有些像石头,却自有一种冷冽光芒,令人可敬可畏。
  “你的镖叫寒星,那扇子呢?”
  “师父叫它乱鸦,我……”沈无常一顿,“我叫它扇子。”
  顾风流闻言勾起嘴角,“你确实应当叫它扇子……但那乱鸦又是什么缘由?”
  那活阎罗给自己斟了杯酒,通常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便是要说些过去的事情了。
  “我十九岁那年,师父答应为我量身打一把扇子。刀匠送扇子来那天正是黄昏。当时少年心气,有意卖弄,于是把平生所学尽数施展。师父看那扇子逆光翻卷,如群鸦乱飞,因而名乱鸦。”
  “你十九岁时,有你全盛的几分功力?”
  “八九分。”
  顾风流闻言耸然动容,孤星照月楼的武功他早已见识过,极度庞杂纷繁,又极度璀璨精妙。沈无常以全盛时八九分的功力,恣意融汇施展,交叠承接,伴着那大漠长河,残阳如血,又是怎样一种壮阔豪情。
  “只可惜不得一见……”顾小公子扼腕长叹。
  沈无常端起酒来,轻轻抿了口,横他一眼,
  “人都在你面前了,还惦记那些做什么?”
  顾小公子闻言愣了愣,总觉得这话里有些许暧昧,可偏偏又咂摸不出个滋味来,只好心神不宁,都快忘记嘴里喝的究竟是茶还是酒了。他支支吾吾半晌,忽然从刀鞘上解下一缕穗子来,递给沈无常。
  那人盯着他,“你又是什么毛病?”
  “我认识你以来,从未送过你什么东西。这虽不值钱,可好歹自离别刀成之日就带在身边,如今分你一穗。”
  沈无常看那暗红色穗子半旧不新,却莫名内心一震,他知道顾风流是人在刀在,刀上任何东西再旧再破,那也是生命的一部。
  顾风流看他仔仔细细将穗子穿在乱鸦扇上,心里微微一甜,又问:
  “那你就没什么要送我的?”
  沈无常振了振那宽大的衣衫,端的是两袖清风,
  “不巧得很,沈某人只有烂命一条……”
  “那……”
  没等他说完,只见那人又伸出手道,
  “我今日就与你三击掌为誓,若有一星半点用得上沈某人的地方,这条命都是你的。”
  顾风流闻言愕然瞪大了眼睛,满脑子飘飘转转,来来去去,断章取义,全是那句“这条命都是你的”。
  沈无常见他不回话,道:“你看不上?”
  “看得上,看得上!”顾风流点头如捣蒜,这模样,恐怕认识他的人见状都会一惊,那从来精明油滑的顾小公子怎么落得这样傻里傻气?
  可顾风流却毫不自觉,觉得浑身上下都轻飘飘地,赶着投胎样的与那人击掌盟誓,生怕晚了他便要无影无踪。
  沈无常见状只摇了摇头,心说这果然是个痴人。
  入夜,夜凉如水,水如天月。
  两个人影兔起鹘落,直奔城东郊外一处庄园。
  庄园门前匾上三个大字——
  吴家庄。
  沈无常蒙着面,只露出一对清冷的凤眼,在月下如刀似星。他忽然一顿脚步,抬手让顾风流停下,轻声呢喃:“有血的味道。”
  顾风流面罩寒霜,“难道说吴家人躲得是——”
  没等他说完,那魔头就祭起轻功,身形一纵,滑出三丈多远,只余下声音飘飘渺渺,
  “恐怕已经晚了。”
  顾小公子长刀出鞘,连忙跟上去,跃上房檐,只见庭院里鲜血横流,一副修罗景象。
  那开到极致的荼蘼散发出浓郁而香甜的气息,在夜雾里将凋未凋,醉酒似的狂迷,混在血腥气里又透着十二分诡异。月光照在死寂的庭院里,照得鲜血发亮,照得灯火疏离,照得生生死死都斑驳不清。
  地上横七竖八,胖瘦高矮,男女老少,最后不过是一注颈血,一腔浊气。
  沈无常静静看着,脸上无悲无喜,这人就好像是铁打的一样,任你离合悲欢都依旧岿然不动。
  顾小公子却看不下去了,问他:“你就不会难受么?”
  “生死无常,有什么好难受的。”
  “这些人,也不是个个都该死。”
  “没有人是该死的……”沈无常幽幽一叹,
  “纵然十恶不赦如我,却也依旧活着。”
  顾风流还想说什么,却猛地被他掩了嘴。
  不远处,几个黑衣人翻进院子,悄无声息,四处搜寻查找。
  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忽然说:“你把那牌子落在了哪里?”
  另一个说:“我也不知道,怕是一不小心……”
  “赶紧找回来,若被人发现,主人必然饶不了你!”
  沈无常偷偷觑着,心说这杀手结队而行,来头肯定不小。他放下那掩着顾风流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幽幽说:“顾小公子,你不是要行侠仗义么?等他们东西到手,你两个,我两个,可好?”
  顾风流与他挨得极近,听他压低的声音里有一丝丝沙哑醇厚,忽然揽过他的肩膀,贴在那人耳边,道:
  “甚好。”
  不远处,四个黑衣人已分散开去。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忽然一人举高了手,
  “找到了!”
  这三个字如一声号令,沈无常猝然发难,一点寒芒如流星坠地般飞向那人咽喉要害。那淬冽、冷澈的刃尖光辉,宛如他手中脱飞的晶莹玉牌。
  那人维持着举手的姿势,猛地身子一软,断了呼吸。
  而就在出手的一瞬,那魔头已如鬼魅般掠了出去,他似乎从不怀疑自己是否会一击落空,抬手出招都向来没有余地。此刻他这一纵,身形快如风驰电掣,飞身就去夺那人手中的东西。
  不料剩下的三人也是久经江湖,这变故起得突然至极却也不慌不乱,迅速集结摆阵,宝剑出鞘,剑光如网如雨,密不透风。
  “好阵法!”沈无常笑道,“啪”地一声抖开铁扇,架开迎面长剑,脚踏九宫来到阵中。
  顾风流见他入阵,少不了提心吊胆,不敢再将热闹看下去,一拔身形,跃入庭中。
  却见沈无常对战三人丝毫不露败象,那乱鸦铁扇已如一片黑影缠绕,令人眼花缭乱,刹那间就变幻了七个招式。
  那三人虽是练剑已久,却从未见过如此强敌,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招式变化得如此之快,如此得心应手,不禁心生畏惧,渐渐没了章法。
  顾风流眼见一个破绽,忽然将长刀掷出,刀光如匹练白虹,不偏不倚刺透那人胸膛。三人缺了一人,沈无常压力顿轻,嘴角挂起一抹鬼气森森的狞笑。他右手一式星离月会划破一人脖颈,左手打出一支透骨长钉,取另一人眉心。
  他出手快绝天下,说来麻烦,其实也就一瞬之间。
  顾小公子见他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扇与暗器,右手与左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心有二用。而那人一袭绀蓝衣衫,袍袖翻卷,立于鲜血朱华摇曳之中,令人不禁暗道这明明是杀人的手法却竟百看不厌。
  “好功夫!”
  沈无常听似未听,走过去,径自从那死人手里掰下玉牌——
  玉牌上,正面一个鬼首,反面写着“乙六”二字。
  “你认得么?”
  顾风流闻言接过去,反复看了看,道:
  “昆仑玉,江南雕工,别的就没了。”
  “你怎么还知道这些?”
  “建康顾家也不是浪得虚名……”
  “我是关外人,就连虚名都从未听过的。”那魔头一挑眉,又道:
  “此处尸横遍地,若被人看见,百口莫辩,不如回城中再做计议。”
  顾小公子见东方破晓,料想久留必定生变,忙施展轻功,不敢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第十章提要的时候失了智,把“入关”写成了“出关”……(跪
    
    ☆、谢惊鸿

  沈无常的衣服上染着血,却因听了之前顾小公子的话,不敢惊动旁人,只拿冷水草草洗了。之后散头发,扯被子,一气呵成,倒头就睡。
  顾小公子苦笑着守在床边,他半个时辰前还站在吴家庄的血海里,眼见着庭内横七竖八,断头离首,似修罗地狱。如今那客栈上房中的熏香暖榻,罗帐金钩,于他都恍恍惚惚,好像梦境。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做的心肠,自己换了一身衣服都散不开的血腥滋味,在那人身上竟如飘渺浮尘,可以随手掸去。
  顾风流皱着眉头,他不害怕沈无常杀人无数,却害怕那人有朝一日会变得与兵刃无异。他知道江湖中登峰造极之人,必是由心入神,忘物归一,从此再不分用者和兵器。
  但寒星镖。
  那样绝情,冷漠,苛酷,极致。
  真的是一具血肉之躯该追求的境界么?
  他照理不应当对那人的武功多置口舌,毕竟千手魔头声名赫赫,独步天下,可就是莫名要提心吊胆,莫名要牵肠挂肚。
  “你说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什么意思?”顾风流看着沈无常那枯瘦如刀削的肩膀,不禁嘟哝一句。
  却不料床上那人竟幽幽应了声,“确实没意思。”
  顾小公子吓了一跳,心说也是白天不能说人夜晚不能说鬼,正要堆笑赔礼,却看那魔头面色如纸,额角密密麻麻全是汗珠。他连忙抓起沈无常的手腕,也不管自己临时抱佛脚向叶四学的诊脉究竟有用没用。
  沈无常自然是不愿意被他拽着手的,可五脏六腑灼热如烧,疼痛欲裂,实在没有力气甩脱,只好任由那人牵着。
  顾风流觉得自己十个指头都在颤,本来半桶水的医术,此时更是连脉都摸不出来了。他忽然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暗啐一口:
  “你怎么就慌成这样了?!”
  沈无常见他皱着眉头,半晌没吭声,心料他那医术果然也是床底下点灯,于是只好强扯出三个字来,
  “桃花火。”
  顾小公子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连忙取了叶四留下的药给他,又将手覆上他肩井大穴,替他理气调息。见那活阎罗的脸色好了不少,额角汗珠尽褪,才敢收功,却不禁问:
  “四爷不是已将毒性压制,怎么复发了?”
  “我之前在吴家庄得意过了头,催动十成内力……”
  顾风流闻言就沉了脸色,“你怎就不自惜?”
  “我……”沈无常一顿,忽然觉得如鲠在喉,吞吞吐吐道:“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毒没有治的。我用不用武功,都终有一日要深入骨髓,药石罔治。”
  他不知怎的,此刻竟十万分不想说出这些话来,却仍硬着心肠,
  “我从前杀人如麻,这血债累累压在肩上,便是死了也是因果报应,众人应拍手称快,你又何必这样?”
  顾风流听他字字决绝,有些愤懑不平,猛地抬头却看见那凤眼里泪光婆娑,一腔子怒火就全变成了牛毛针,针尖向里,刺得心肝生疼。他再不管那寒星镖究竟是不是杀人不眨眼,伸手就搂住那对薄肩,
  “你就不知道我会心疼难受?”
  沈无常挣了挣,念及他往日种种,竟下不了手,甚至还觉得那人怀里有几分温暖踏实。他脑子里轰地乱成了一锅粥,张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道:
  “你又发的什么疯,快放开手。”
  那魔头瘦骨嶙峋,抱着甚至有些硌人,顾小公子却莫名感到今生别无所求。他将胳膊收了收,紧紧地圈住了,下颌靠在那人肩上,带着鼻音嘟哝,
  “我只是着急……”
  “着急什么?”
  “若有一日你不在了,我该怎么独活?”
  沈无常闻言将那长眉一挑,
  “你活你的,少牵扯我。”
  顾小公子却不气不恼,只贴在他耳边,低低道:
  “可我已把你牵扯进来了,丢不掉,放不脱,你让我怎么办?”
  沈无常闻言转过头去,灯火迷茫,闪闪烁烁地勾勒出他脸上的瘦削轮廓,那双长睫忽然眨了眨,“我一个灭世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报仇无果,生死无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受中原武林千夫所指?”
  顾风流看那双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开一合,忽然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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