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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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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一剑下去,只听一声剑锁相撞的“啷当”之声,牵着原音流手腕的细锁巍然不动,言枕词手中的长剑却断成两截,掉落地面。
  原音流:“师父……”
  言枕词一本正经:“这只是个意外。”
  说罢,他丢下手中在剑宫中随便摸来的制式长剑,直接以五指接触细锁,内劲刚一吐出,只听一阵悦耳铃声“叮叮当当”响起,细锁宛如活转,刹那如灵蛇般松开鹦鹉身躯,一蹿缠到言枕词手腕上!
  两人对面站立,一条细锁扣着彼此手腕。
  原音流沉吟道:“嗯,这大约也是个意外?”
  言枕词语噎片刻:“……总之,我们还是先找出路,再慢慢研究这东西吧。”
  长廊对镜,首饰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中重叠响起。
  令海公主手提裙摆,怒气冲冲跑过通道,左折右转之下,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四面环水,满栽奇花异草的小小岛屿出现眼前,这是令海公主位于水晶宫中的起居之地,百花居。
  穿过花圃,推开门扉,扯下遮蔽眼前的重重帐幔,令海公主直扑大床之前的镶宝梳妆台,捧起架在梳妆台上的一面妆镜。
  这面妆镜鎏金描银,边沿有云纹卷曲,镜面剔透明亮,看上去颇为贵重,但也仅此而已,就和令海公主身上的衣服,头上的首饰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故而从未有人知道,泽国至宝生灭空镜,从来不是被藏在水晶宫密室深处,而是堂而皇之地放在此地主人的床头,并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被当成一面普通的镜子来使用。
  令海公主手抚镜面,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她注视着镜中自己,红唇轻启,念出三个字:“原音流……”
  生灭空镜,寻仙踪追鬼迹,只消知晓名字,世上无物不可寻。
  镜面倒映娇容。
  镜中荡出漩涡,眼中亦荡出漩涡。
  但漩涡之中,镜面并未如往日一样显示出名字主人的踪迹,始终一片浑噩。
  盯视许久也未见原音流行踪浮现,令海公主眼中刺痛,双眼一眨,落下两行泪来,她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语未尽,背后房门突然被再度推开,侍卫首领匆匆闯入百花居中,看见令海公主时长出一口气:“公主在这里……”
  令海公主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侍卫首领再度重复:“公主在这里……与生灭空镜一同在此,”他绽开笑容,欢欣鼓舞,“真是太好了!真不枉我潜伏泽国近十年!”
  他的背后,门窗同时破开,一群身着黑袍之人突兀出现于此,同时向令海公主进逼!
  令海公主:“你——你们?!”
  镜面空间里,原音流和言枕词已经走了不短的距离了。不管他们是向前向后还是向左向右,眼前所见之景永远一模一样,就像是他们始终在原地踏步。
  两人又走到了空间中的分叉口处。
  原音流慢吞吞自袖中抽出三根蓍草来,夹在指尖,对言枕词说:“抽到短的走左边,中的走中间,长的走右边。”
  言枕词随手抽了一根。
  原音流:“左。”
  言枕词向前走去。他走得快,原音流走得慢,缠思索乍看极短,这时却又无限延长,以至于一条锁链牵着两人,言枕词越走越远,原音流越落越后。
  干走着也无聊,言枕词边走边说:“龟甲、铜钱、六爻、蓍草……你下回还想试什么占数方式?不过区区一个洄游阵,还劳原西楼将占卜所学都演示一遍?”
  他说完话,忽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原音流都落到了自己快要看不见的地方了!
  言枕词一阵无语,用手一捏缠思索,只听一阵叮当铃声,长长的缠思索飞快缩短,被牵在另外一头的原音流借着锁链的能力,直接从尽头处飞到言枕词身前,被言枕词一把接住。
  原音流感慨一声:“这东西还真不错啊。”
  言枕词吐槽:“我抱着你走岂不是更不错?”
  原音流:“你若早点说,当然很不错。现在说,便有些可惜了。”
  言枕词:“可惜什么?”
  原音流:“可惜我们已经到了。”
  言罢,言枕词顺着原音流视线回头看去,只见周围景致瞬间变化,冰冷的镜面洄游阵法消失,奇花异草馨香扑鼻,潺潺水波粼粼作声,一切美轮美奂,如果没有一群煞风景的黑袍人与飞在半空中的镜子,和正惊叫着倒飞而来的令海公主的话!
  事情来得太快,饶是言枕词也蒙了一瞬。
  电光石火之间,他飞身上前,越过令海公主,掠向黑袍众,轻轻一踢,就将将要落入侍卫之手的镜子踢入手中。
  同一时间,原音流看着飞向自己的令海公主,略一沉思,觉得此刻大约来不及闪避了,于是张开双手,做好准备,在感觉令海公主落入怀中,自己紧随着双足离地之际赶紧叫了一声:“师父,救人!”
  言枕词刚探手接住镜子,也不回头,一抽缠思索,便把两人同时扯来,一起揽入怀中。
  说来慢,做来快,不过眨眼,言枕词手拿宝镜,臂环徒弟与令海公主,落到地面,刚才站稳,手臂已受了重重一击,乃是来自回过神来的令海公主。
  令海公主一把打开言枕词,呵斥道:“不要用你的脏手随便碰本公主。”说罢,她再看原音流,双眸闪现光彩,唇角高高扬起:“王夫,我就知道你未骗我,生灭空镜与我,你毫不犹豫选择了我。婚宴上,是这个假道士嫉妒于我,故意将你抢走的,是不是?”
  言枕词:“……”
  原音流替言枕词分辩:“公主,我是自愿与师父离开的。”
  令海公主冷哼一声:“那生灭空镜与我,何者为重?”
  原音流不说假话:“不过一面凡镜,何德何能可与公主相提并论?”
  令海公主扬眉:“十个假道士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面生灭空镜,十面生灭空镜叠在一起也不及本公主一根指头。你方才便做了这正确选择,又让我如何相信你对我无情?”
  侍卫首领忍着怒气:“你们要打情骂俏可以回头再说,我还在这里呢!”
  言枕词其实也想说这句话。


第27章 
  场中因侍卫首领的话为止一静。
  原音流这才屈尊纡贵; 将目光投向前方。
  只见之前还鲜艳明媚的水镜岛上已彻底变了翻模样; 奢华精巧的宫殿处处坍塌; 娇嫩鲜妍的花草东歪西倒,到处都是激烈战斗之后的狼藉模样,就连依旧高高扬起下颚的令海公主的一只衣袖都被鲜血彻底浸湿; 只因为衣衫深紫,故而没被第一时间发现。
  “交出生灭空镜!”侍卫首领进逼一步,命令言枕词; “交出生灭空镜与公主; 我放你和你身后的相好离开。”
  言枕词:“……”
  原音流:“……”
  言枕词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那是我徒儿。”
  侍卫首领不屑一顾:“哼,若真只是徒儿; 与令海公主的亲事明明大好特好,你又何必急冲冲赶来抢亲; 再说你们刚才还搂搂抱抱——总之,交出生灭空镜; 否则我先杀你相好!”
  令海公主勃然大怒:“假道士,刚才你居然和我王夫搂搂抱抱?你果然居心叵测!”
  侍卫首领一见如此,顿时笑道:“公主; 要不这样; 我替你杀了这道士,你带着生灭空镜与我一起走,若你真喜欢这公子哥,便随你带不带,如何?”
  令海公主这才转眸; 轻蔑道:“贱种也配同本公主说话?”
  言枕词适时咳了一声,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但现场还是响起了一声笑。
  众人循声而去,只见原音流用扇遮面,露出半弯笑唇,说:“哎呀,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必看我了,你们继续。”
  侍卫首领突然微笑起来。
  被人如此嘲弄,他不止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交谈以来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因为此时此刻,就在几人说话之际,黑袍众已于不知不觉中抢占了水镜岛上的七处要穴,并同时抬手,将一根长针刺入气海之中。
  刹那,只听七声压抑的痛吼,相较于先前高出数倍的玄力自这些人体内冲出散溢,卷起赫赫声威,并相互勾连,连成七星锁魂大阵!
  此阵为魔道邪阵,共分七星一阳。七星位者榨取潜能,玄力高于平时三倍;一阳位者由七星供给玄力,玄力高于平时十倍。
  侍卫首领轻轻合握双掌,掌心红芒一闪,环绕水镜岛之水凭空蒸发三寸厚度。
  一时之间,烟雾升腾缭绕,遮蔽了整片岛屿与言枕词的视线。
  言枕词目光一凝,拿手向后一推,推开原音流与令海公主,而后背负双手,平移三丈,将手中生灭空镜往前一递,便见镜光一闪,照出一条手臂与半张面孔。
  面前烟雾倏尔分散,露出侍卫首领的身影。
  侍卫首领一眼见到言枕词手中生灭空镜,急忙收手,未及完全收回的力量轰击在一旁地上,击出半天高的花草与碎石。
  他骂了一声:“贼子大胆!”又将手前递,手中红芒闪烁,四下温度节节攀高,招招凶险,不离言枕词头胸要害,式式毒辣,不留言枕词半寸生机。
  言枕词不疾不徐。
  侍卫首领的招式往哪里递,他手中的生灭空镜就往哪里凑,大有你有本事就把这面镜子给打碎的架势。如此几次交手下来,言枕词毫发无伤,笼罩在四下的烟雾倒又被侍卫首领自己又给驱散开来,露出烟雾之下,被轰击得坑坑洼洼的岛屿。
  烟雾消散,周围重又清晰,身处七星位的黑袍人静立原地,虽身上玄力依旧浩荡,但帽兜之下,面容已经消瘦。
  当速战速决!
  侍卫首领几次向言枕词出手未能如愿,眸中厉光一闪,已看向站在远处的原音流与令海公主。
  他冲言枕词虚晃一招,足下用力,飞身倒退,五指成爪,人尚在半空,五指勾出的烈焰与风雷已袭向水畔两人。
  劲风扑面,令海公主花容微变,却依旧挺身向前,挡在原音流面前,口中喝道:“王夫小心!”
  岛上忽而响起一声叹息。
  叹息悠悠,藏一缕遗憾,露九分平静。
  言枕词停下步伐。
  他身旁是一株垂绦柳树。
  柳叶似裁,他折下一条,向前递出。
  一折柳,一柄剑。
  未有浩浩汤汤似千江横流之胜景,未有轰轰烈烈似万山折腰之佳况。
  一剑递出,柳叶离枝,迅飞,前穿,穿过侍卫首领胸腔。
  前冲的侍卫首领突觉浑噩。
  发生了什么?
  他睁大眼睛,尽力前视,终于自令海公主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眸之中看见些许端倪!
  只见一片新叶带着一痕鲜血,突兀地出现在他与令海公主中间。
  但新叶从何而来?
  鲜血又从何而来?
  侍卫首领未能解开这个谜题。他仰面倒下,胸口处,一道如缝细痕,渐渐被鲜血晕染。
  七星锁魂阵一损俱损,一阳已死,余下七星无法独活。
  只听数声闷哼,自黑袍人身上溢出的玄力登时大乱,接连的巨大爆炸之后,水镜岛彻底陷落,黑袍人尸骨无存。
  一场战斗,至此结束。
  言枕词飘然来到原音流与令海公主身旁,手握生灭空镜,递向令海公主。
  令海公主倨傲地扫了言枕词一眼:“还算不错。”继而转向原音流,脸上已换了另一副雀跃与欢欣,“王夫,我们继续婚礼吧!”
  言枕词:“……”
  原音流笑道:“我有话与公主说,公主可愿与我入船,徜徉水中,听我慢慢道来?”
  说罢,他将手一指漂浮远处水面的大船,正是之前他与言枕词说过的那艘紫云梭。
  言枕词:“……”
  令海公主欣然道:“王夫此言深和我心,此地脏乱,不宜久留。你我正该坐于船中,细看水景,慢说闲话。”
  言罢,主动牵着原音流的手,往紫云梭走去。
  四下蔚蓝,鱼群来去。
  从透明窗户向外看去,蛋形的水晶宫渐渐变成闪烁在水中的一粒珍珠,而后终于消失不见。
  只余四野茫茫,尽是幽蓝。
  紫云梭的主舱之内,原音流正和令海公主对坐。
  幽香杳杳,令海公主已重整仪容,身披轻帛,斜坐原音流对面,含笑道:“待一会送走了那假道士,王夫便与我一同回水晶宫,再续婚宴?”
  原音流同样微笑:“公主有此花容月貌,实不必如此害怕我即刻逃走。”
  令海公主登时眉梢一扬:“笑话!本公主容色绝俗又富有四海,如何会怕你逃走!”
  原音流道:“既然如此,此番婚宴被搅,公主不寻思办一场更大的婚宴挽回颜面,反倒急匆匆拉我成婚,这又是何道理?”
  令海公主一时语塞,只因她确实担忧被自己抓来的王夫逃跑……她只好道:“那依王夫看,如何是好?不若王夫暂住水晶宫,待本公主再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婚宴?”
  原音流轻轻一叹:“唉——”
  令海公主:“王夫为何叹息?”
  原音流:“我只心疼公主明明有艳倾天下之容,却被困在一方水域,身陷囚笼而不自知。”
  令海公主:“王夫此言何意?”
  原音流:“公主是想嫁与婚宴,还是想嫁与原某?”
  令海公主:“当然是嫁给你。”
  原音流摇扇道:“那么婚宴小事,不过尔尔。公主不好奇音流平生,不好奇音流住所,不好奇音流喜好为何,习惯为何,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却对婚宴这种谁都可行的小事斤斤计较,是否坐困愁城,而不知愁从何起?”
  令海公主凝视原音流:“王夫的意思是?”
  原音流笑道:“音流之意不过如此:公主大可与音流同行,行音流所行,见音流所见,思音流所思,感音流所感。如此,公主知我,我知公主,方成百年不改之佳话。”
  令海公主蓦然而笑,明珠皎洁不能夺其色,众花争艳不能争其容:“音流,音流,你会留在我身边,是也不是?”
  原音流笑而不语。
  令海公主此时一反常态,不再纠缠原音流,反而道:“我固然想与王夫一道,不过此次魔道中人敢潜入泽国,谋图生灭空镜,本公主不能不处理,待我先与父王将这伙老鼠赶入地沟,再往王夫之处。”
  言罢,她异常贴心,再问:“王夫接下去要去何处,是否要本公主再送王夫一程?”
  原音流笑道:“这便不必,公主将我在岸边放下便可回宫,正好早日处理完魔道之事,赶来与我汇合。不若我与公主相约一期:三月之后,在大庆原府见面?”
  令海公主欣然道:“这便说定了!我这就令他们速速行船,送王夫到岸。”
  原音流:“公主不忙,公主是否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令海公主奇道:“什么事情?”
  原音流叹道:“公主曾说成婚之后,要将生灭空镜借我把玩一番,如今生灭空镜何在?”
  令海公主:“我还以为是何事,不过一面镜子而已,有何后悔之处?”她将手掌一翻,取出生灭空镜放于原音流跟前,道,“生灭空镜可追仙踪寻鬼迹,只要知晓人事真名,便可追踪,形容得越具体,追踪得越准确。”她一顿,又自得说:“当然,这面镜子只有泽国最正统的血脉可用。”
  原音流接过镜子,含笑道:“恰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追查……”
  令海公主欣然:“王夫问吧。”


第28章 
  原音流自袖中抽出红绳。
  朱弦在手; 他将其展示给令海公主; 而后询问:“朱弦因何而断?”
  幽陆至宝; 离禹尘剑与雪海佛心广为人知,生灭空镜虽同有流传,其本体却被泽国密藏; 流传之言不免有其虚妄之处。
  生灭空镜,除寻仙踪追鬼迹外,还可寻因求果。
  他心有疑问; 故而来寻空镜一问。
  令海公主手捧宝镜; 双眼产生漩涡,镜中同样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并聚出浓浓雾霭。
  原音流静静等待。
  须臾,镜中雾霭消散; 如一只无形的手将镜子擦拭,露出镜中景象。
  原音流定睛看去; 只见出现于镜中的,并非幻化出金龙、咬断朱弦的镇国玉玺,而是自己的身影!
  他了然而笑:“果然如此; 原来如此……”
  有此旁证; 一切明了。
  他不再看向镜子,闭起双目,沉思自大庆以后的种种事情:
  他因朱弦断裂而上剑宫,找离禹尘剑,又因离禹尘剑龟裂之事而往佛国寻雪海佛心; 一路经过,所围绕的尽是幽陆至宝,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着他,让他踏上寻找至宝之路。
  剑宫见离禹尘剑龟裂,要再找雪海佛心,他便知有人推动自己。
  佛国拿雪海佛心修复朱弦时,他再往泽国寻生灭空镜,所为便是探索这只手的由来。
  可生灭空镜亦是幽陆至宝之一。他固然为寻真相而来,也照旧在这只手的安排之中。
  但回到最初,这只手为何能够将他牵起?
  因为这只手在最初时候以至宝弄断朱弦,以自己对朱弦的在意,必然入瓮。由此之后,一切都可安排妥当。
  所有疑问便在开头:这只手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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