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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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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容动动嘴唇,气流摩擦声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谢迁兀自摔门离去,谁知这一别,便是整整一年。
  错失的时光寻不回来,那句咽回嘴边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阿迁,你哄哄我,好不好。
  谢不辰厚着脸皮向天子讨了顿晚膳,朝赵珑眨眨眼睛,心安理得地蹭起饭来。小公主还是第一次跟她父皇以外的人一同用膳,兴头高涨,饭都多吃了好几口。
  “父皇,珑儿还要吃桂花酥!”
  谢不辰殷勤地拿象牙筷替赵珑夹了一块送过来,被天子狠狠瞪了回去。
  小小年纪。
  这么多心眼。
  呸。
  赵容就是再蠢,也隐约察觉出谢迢的用意,忍不住阴谋论起来。依着谢迢和谢迁的控制欲,他将来不太可能有其他子嗣,他的小公主就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谢迢送个十岁出头的谢家长孙过来给公主当伴读,朝夕共处,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谢不辰只好将桂花酥夹到自己碗里,咬了一口,放下筷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和二叔叔做的味道好像。”
  赵容心底一震,抬眼看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那会儿二叔叔才到江陵不久,说要从云川接一位贵客过来,找了几十个厨子做桂花酥,都做不出他想要的味道。最后还是二叔叔亲自下的厨。天天变着法地做一大堆在家里备着,怕那位客人突然造访吃不到新鲜的。”谢不辰顿了顿,回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痛苦地皱了下眉,“可最后那位客人也没有来。我连着吃了好几个月的桂花酥,二叔叔硬塞给我,腻得胃里发酸……”
  赵容缄默不语,喜欢吃桂花酥的人是他,谢迁等的人是他。
  失约的人,也是他。
  谢不辰的确吃够了桂花酥,但话虽这么说,为示尊重,他依旧硬着头皮夹起吃到发腻的桂花酥又咬了一口。赵容看他一眼,反倒觉得有趣,这算是家学渊源吗,谢家的人,别管大的小的,有一个算一个,在某些事上全都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不辰是,谢迁是,谢迢也是。
  “……二叔叔这人奇怪的很,明明那会还没开春,冰天雪地的,林子里一踩一个雪窝窝,连只会叫的麻雀都找不着。二叔叔非要张罗着进去打猎,说听闻江陵有毛皮厚实的雪狐,想猎一只做件大氅。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我自小在江陵长大,也没听过江陵有雪狐这种东西。”
  “不过二叔叔的骑射功夫绝对是一流,从后山的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还真猎了只通体纯白的狐狸回来,直接从耳朵射了个对穿,一点瑕疵都没有,我跑过去摸,毛软软的,就像……像空中飘着的云。嗯……还猎到了只兔子,灰色的毛,不是那种深灰,颜色浅浅的,毛也是软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猎来这些好东西。”
  “后来才叫可惜,二叔叔找人做好了大氅,却一把火烧掉了它,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不会来了。我心疼得要命,想把衣服抢救出来,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赵容心口发堵,执筷的手指没拿稳,“啪嗒”掉在地上。
  谢不辰吓了一跳,利索地跪到地上请罪,“是不辰失言。”
  宫人迅速重新递了双银筷上来,赵容心不在焉地接过,让谢不辰起来,半晌才道:“你还没跟孤讲,谢迁是怎么说的孤。”
  “二叔叔说,陛下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赵容道:“他真这么说?”
  谢不辰拍拍胸脯:“不辰保证。”
  就算有时候会懦弱,会犯蠢,会胡思乱想,但依旧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他保证。


第十三章 
  周王石鸿派遣到江表的来使,和赵容想象中的羯人模样大相径庭。
  石琼是石鸿的第七子,却半点没有继承到传说中周王的鹰顾狼视之相,反倒肖似他出身江北的母亲,周身书卷气极浓。一身装束则是羯人特有的紧袖窄袍,与江表盛行的宽袍大袖不同,勉强营造出几分游牧民族的凌厉。
  但这个最不像周王的七皇子,才是周王众多子嗣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周王生性谨慎多疑,身体每况愈下后更是防贼似的提防众多子嗣,膝下九子六女,竟无一人封王袭爵,除了第七子石琼。
  赵容对此不解,私下问过谢迢:“石鸿此举,不是把这个最宠爱的儿子推出去当靶子吗?再说……若是真的得宠,也该直接封他个太子当当,封个没什么实权的亲王算什么?”
  谢迢回答:“石琼羽翼未丰,封他做太子,无异于让他死。未必只有得到太子的位子才叫得宠……他当这么个闲散亲王,在封地过得逍遥自在,还不用跟那群心机深沉的兄弟们勾心斗角,依臣看,石鸿倒是真心宠他这个儿子。”
  赵容了然点头,踮脚亲谢迢的唇角,作为他回答问题的报酬。谢迢抱着他在御书房摆放奏折的几案上要了一次,弄得赵容那几天一看奏折就脸发烫。
  石琼入殿觐见的时候,赵容坐在龙椅上困得直打瞌睡,毕竟昨日和谢迢在温泉池折腾了大半天,他强打起精神,努力睁开眼睛,让石琼免礼起身。
  谢迁也在殿中,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身上的怨气传到赵容这里,惹得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掩袖轻嗑了两声,暗中盘算一会要怎么避开谢迢耳目,把谢迁单独留下来,好好哄哄他的谢二哥哥。
  谢迢听见他咳嗽,低声示意旁边的宫人去给陛下添个暖炉。谢迁不甘示弱,又悄悄嘱咐宫人送了件厚狐裘上去给陛下披上。
  石琼不太懂江表的风俗,但见到这不似作伪的浓浓关切之情,心中默默感叹起晋室民风淳朴,朝廷君臣情深。不像他们羯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抢地盘,争利益。
  主要他走那么大老远的路过来,也不是为了找茬,所以说话也挺客气,该议和议和,该谈判谈判。
  谢迢挂着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礼节性微笑,有条不紊地跟石琼来回试探交锋,讨价还价。
  赵容围炉拥衾,在旁边时不时点头应着。
  没错。
  是这样。
  丞相说的对。
  一番商讨后,等议和书呈上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赵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吩咐宫人先给丞相送过去。
  平时谢迢虽然背地里欺负他很过分,但在外一向道貌岸然,处处维护他这个皇帝的尊严,给足他面子。于是递了个眼神,又让人把议和书呈了回来。
  “请陛下先过目,臣不敢僭越。”
  ……你僭越得还少吗。
  赵容暗中嘀咕,当然不敢说出来。
  谢迢仔细又查看了一遍后,朝赵容点了下头,让他安心盖上玉玺。赵容松了口气,终于要尘埃落定。
  石琼这时突然开口:“陛下,本王还有一事。”
  他击了一下掌,侍从抬上来几十个装饰华丽的箱子。
  “本王斗胆,愿求娶贵国公主。”
  “这是聘礼。”
  赵容猛地站起来,眼神阴冷至极。
  身上披着的厚狐裘从肩头滑落,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沉闷刺耳的摩擦声。
  他顾不上这些,盯着石琼,咬牙问道,“你要娶谁?”
  石琼正色,“永安公主,赵珑。”
  赵容慌乱地将眼神投向谢迢求助,却瞧见谢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半点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摸不透谢迢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猝不及防,抑或是……
  早就知晓。
  后一种可能让赵容脊背发凉,谢迢前些日子刚送来个公主伴读过来试探,现在石琼又在议和时提出求娶公主的要求。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容一字一句道:“永安今年六岁。”
  “本王……”石琼顿了顿,“本王当然知道。”
  “本王只是先来下聘礼,大可以等公主及笄后再成亲。况且,我朝民风如此,公主与本王不过是相差二十余岁,本王的父王和母妃差了可是三十岁有余……”
  赵容只想让他滚。
  立刻。马上。滚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这人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说起话来,脑子像是被门给夹过。
  石琼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大大方方地吩咐随从将婚书呈了上去。
  赵容面无表情地接到手里,出人意料地没有发作。
  只是连看都没看,就忽然偏头转向旁边的内侍,说,“孤有点冷,把暖炉挪近些。”
  谢迢瞬间察觉到蹊跷,却依旧来不及阻拦。他惊出一身冷汗,拳头紧握。
  “陛下不可!”
  赵容没说话,睨他一眼,当着石琼的面,将婚书丢进半敞着口的雕花暖炉。
  赤红的火舌狰狞地卷起色泽同样浓烈的婚书,短短数息间悉数化为灰烬。纸灰粘结成块,散发出燃着后的刺鼻气味。
  石琼整个人都懵了。他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这是……”
  谢迢握紧手指,稳了稳心神,轻笑道:“陛下一时没抓稳,怕是要劳烦王爷再重新写一封。”
  石琼匆忙点头,想赶紧顺着竿子爬下来。
  “不必写了”,赵容扬着下巴,“孤不同意。”
  整个大殿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回应的唯有沉默,无尽的沉默。
  “陛下身体不适,此事改日再议。”谢迁打破僵局,替赵容下令散朝。
  石琼得意至极。军师的主意,效果居然比他想象的还好。
  毕竟江表的皇帝,最在乎的是他的女儿,而江表的丞相,最讨厌的,是别人的忤逆。
  即使那人是赵容。
  谢迢总是在笑。有时是真笑,有时是假笑。薄唇抿起恰如其分的弧度,秋日的原野掠过晚风,他的笑容是晚风吹不走的云,温和而永恒。
  当他不笑的时候,云就散了。
  赵容深吸一口气,对上谢迢不笑的脸,声音抖得厉害:
  “你答应过我,珑儿……”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陛下的胆子,最近是越来越大了。”
  赵容心道不好,谢迢生起气来谁都拦不住,他心一横,一把推开谢迢,缩着脖子往谢迁怀里钻,声音凄惨无比:
  “阿迁救我!”
  谢迁皱眉,侧身挡在谢迢和赵容中间。赵容闭着眼缩在谢迁怀里,低着头发抖,露出柔软的后颈。
  “兄长。”
  谢迢不置可否,看向赵容:“请陛下不要挑战臣的耐性。”
  赵容有人撑腰,胆子肥得很,才不想理他,只装听不见,环着谢迁的脖子蹭来蹭去,腻腻歪歪地咬耳朵。
  “孤好累,想回寝殿睡觉,二哥哥背我回去。孤赏你……赏你陪着孤睡。”
  谢迁大笑着揉他的头发,“谢陛下赏赐。”
  谢迢冷眼看他:“谢迁,他犯蠢,你也跟着犯蠢?”
  “他今天一时任性烧了婚书,是在当面打石鸿的脸。若是石鸿为这个最宠爱的皇子恼羞成怒——江表内里乱到什么程度,跟羯人交战能有几分胜算,你自己心里有数。”
  赵容不服,“孤没想打石鸿的脸,孤只是担心珑儿……”
  “臣答应过你,没人能动的了公主。”
  赵容沉默片刻,低声道:“孤不信你。”
  “你刚才根本就没打算拒绝石琼……”
  “臣没打算答应他”,谢迢无可奈何,“陛下,您不信臣,臣也没有办法。”
  赵容讨厌看到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自有他的道理。
  “信你?孤知道,孤都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珑儿!”
  “你巴不得——你巴不得珑儿嫁过去,孤身边父母散尽,兄弟死绝,独女远嫁,彻彻底底变成孤家寡人,事事只能依赖着你才好!”
  “等孤死了,江表门阀利益彻底平衡,自是谢丞相一人说了算。”赵容冷笑,“都不用等到那时候,这朝庭,不早就是谢丞相的一言堂了吗。等哪天丞相起了兴致,想坐坐这张龙椅,孤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容不再看他,转身趴在谢迁肩膀上,“阿迁和我回寝殿,让谢丞相自己,去处理他的朝政大事吧。”
  “既然陛下非要跟臣对着干”,谢迢深吸一口气,扭头朝殿外走去,“石琼离开建康之前,陛下就好好在寝殿呆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是要软禁他。
  赵容震怒,拉住他的袖子,“你敢!”
  “臣到底敢不敢,陛下最清楚。”
  谢迢拔出佩剑,斩断赵容握住的那截衣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殿外传来谢丞相清冷的声音,“来人,带陛下回寝殿。”
  “阿迁……”赵容手里抓着半截衣袖,手足无措地看向谢迁。
  谢迢: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赵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谁动我女鹅我跟谁拼命。
  谢迁:容容说的都对,兄长你走吧我们不带你玩。


第十四章 
  谢迁素来看不上这个兄长。他当然知道赵容今日烧掉婚书的事情有多荒唐,但赵容做过的荒唐事又不是只这一件,南渡时的背叛、纵容刘巍驻进建康……他哪一回也没舍得跟赵容较真。
  红着眼眶在他耳边软声细语地磨一会,气就全消了。
  反正烂摊子有某个他瞧不上的人去收拾。
  但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谢迁敛了笑意,“陛下平日不是最听谢丞相的话了吗,怎么?”
  “孤明明最听你的。”
  赵容随机应变,反应敏捷,眼眶悬着泪花,泪汪汪地控诉,“孤不要被他软禁在寝殿里,阿迁帮帮我……”
  赵容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想到他。
  还故意摆出这样一幅欠肏的表情。
  谢迁心中不爽,扶住他的后腰,低头咬牙切齿地啃他的嘴唇。
  “那陛下打算怎么回报臣?”
  “唔……都听你的……”
  赵容不敢躲,微微张开牙齿,探出柔软的舌尖回应他,撬开谢迁的唇齿来回纠缠,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几百次。
  谢迁越琢磨越不对劲,怒道,“陛下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头脑依旧没半点长进,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学得比谁都快。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远在江陵的时候,谢迢是如何在这间大殿,温柔而克制地同赵容接吻。或许抵在鎏金龙纹的柱子,或许压在高台之上的龙椅——
  全都没有他的影子。
  那是独属赵容和谢迢的回忆。
  赵容僵住,他现在跟谢迁继续搂着亲是错,不亲也是错,只好装傻,声音含糊不清地回他,“没跟谁学。”
  谢迁冷哼一声,单手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阿迁”,赵容吓了一跳,攀住谢迁的脖子,颇为紧张:“你要做什么?”
  “到陛下寝殿。谢恩,领赏。”
  赵容被剥光衣服丢上龙床的时候,心中是绝望的。谢迁不可怕,但吃醋的谢迁,能让他去掉半条命,赵容想着,打了个寒颤,又往床内侧缩了缩,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谢迁瞪他。
  毫无骨气的赵容又重新爬了回来,跪坐在床上,抱住谢迁的腰,脸颊也凑过去,贴近他的胸膛。
  “你上来陪孤一起睡……”
  “大白天睡什么觉”,谢迁刮他的鼻尖,说道,“陛下看不出来吗,臣不想睡觉,臣想睡你。”
  谢迢绝不会跟他说这种轻佻的话。
  赵容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似乎现在才觉得谢迁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了。不是在云川,不是在江陵,就这么切切实实的,在江表,在建康,在皇宫里,在他的身边,跨越一切横在两人之间的沟壑,做着亲昵的动作,跟他说,“容容我想睡你”。
  冰封的河流与冻土,就这么在春日的清晨融化了。
  他仰头去碰触融掉坚冰的光和热,那是他的谢迁。
  仿佛他们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关对错的争吵,又重归于好的情人。
  谢迁抱着他滚在床上,轻轻挠他的腰窝,赵容痒得发笑,蹬着小腿踹他,散乱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浓墨似的晕染在玉白的后背。谢迁帮他理顺,又凑过来亲他的脖颈,手指沿着脊柱一路轻抚,朝着隐秘的那处探过去。
  赵容绷紧脊背,哼唧两声,不肯让他进来,推搡着他去拿脂膏,嘴里也不闲着,跟谢迁埋怨他之前的暴行。
  “上次在康乐坊,你跟我置气,连脂膏都不肯用就捅进来,你明知道我怕疼……”
  赵容不跟他自称“孤”,谢迁觉察到他用词的变化,也不再跟他生疏地称“臣”。他摸索着床头的暗格,将脂膏拿出来,倒出来小半瓶,顺着股缝全都涂抹进去,“是没用脂膏,但是弄疼你了吗?”
  赵容先用力点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一开始你特别凶,有一点点疼,后来习惯了,就不疼了,但你力气太大,我腰酸没劲,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话。”
  “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停下来……你在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谢迁知道他的德行,受不得一点委屈,稍微弄疼了,或者多做一会,就要哭得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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