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发洛阳-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的崖边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五六个蒙面人,团团将庄宁儿围起来,一言不发已从四周攻了上去。
另有一人正站在崖边朝下看,手里的匕首还未收回去,方才便是他割断了庄宁儿手中的绳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没有话说~~~
第42章 暮色四合
妖刀直冲寻洛而去,威势岂是迅猛二字能概括的。明秋月与守言皆惊了,那距离,远不是二人能扑救的。
避是不可能避开,寻洛也没想避。他冷着一张脸,见刀尖直冲自己面门,竟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刀刃。
明秋月看得心惊,然而妖刀不知怎地,像是害怕寻洛似的,如同铁见了磁石的反面,竟生生偏了一下刀尖。
这一小小的破绽瞧上去并不打眼,却正好被寻洛眼疾手快地抓住,顺势一阻一扔。
瞧上去是因他拽了一把,妖刀从他侧脸处呼啸而过,直直插入远处楠木树干上,发出极其刺耳的一声响。
而后那楠木静立片刻,从刀口处起了条裂缝,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竟直直被破成了两半。树冠侧倾,半盖住了洞顶的缺口。
刀锋在寻洛右颊处留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渗了出来。
宋桥亦是大惊,上一回妖刀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跟祁连派那小子对战之时。他却顾不得想太多,飞身过去拔刀。
他甫一回身,明秋月与守言又已攻将上来。
寻洛在旁立了半晌,终是呕了口血。他漠然地伸手抹净唇边,冷冷看着场中局势。
再过了三招,明秋月被一掌拍出战局,捂住胸口再起不来。寻洛过去扶起他,远处二人已打斗至洞口。
宋桥狰狞着脸喊了一声:“师姐!你真要与我为敌么?”
守言面色泠然,宋桥见状哼了一声,手下忽地力量满溢。寻洛心知他已被完全制住心神了,见着架势,守言不出十招,必输。
洞里这三人,约莫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果然如他所料,守言败势渐显,宋桥愈发兴奋起来,眼角眉梢皆是高高吊起,一刀直刺守言心口。
守言却淡淡道:“来。”
她跟前门户大开,宋桥心觉不对时已晚了。
也不知是怎么发生的,守言竟在妖刀直刺过来的一瞬间,忽地出现在了宋桥侧面,一把抓住了妖刀刀柄。
妖刀猛地震动起来,竟挣脱了宋桥的手,转瞬变作了守言的武器。
一旁观看的二人俱是一脸的惊诧,眼见着守言拿住妖刀之后,三招便将宋桥制服,妖刀刺向了他喉咙。
而后顿住了。
她面色凄然,一语不发。宋桥坐在地上,不停喃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师姐!”
守言垂眼看他,声音苍凉:“我在你大师姐面前发过誓,此生再不碰这刀,今日因你破例,只为清理门户,也为无辜惨死之人报仇。但愿她在黄泉之下,不会怪我。”
宋桥仍旧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师姐?师姐?你!”
“你没猜错。”她点点头,“这刀被造出之后,我是它第一任主人,因被迷了心智,大师姐便封了我大半功力。这刀收在派中,本以为除了师父与我俩再无人知晓,谁知小师弟竟会偷了这刀,犯下大错。因了这刀,大师姐亲自手刃了咱们的亲师弟,今日也轮到我了。”
宋桥连连摇头,一脸惊恐。守言又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用这刀的念头。你可知这十多年来,你大师姐为压住它,也为压住我身上的魔性,耗费了多大的心力么?”
妖刀一寸寸靠近他颈子,她蹲下来与他平视,声音极温柔:“师弟你别怕,被这刀迷过心智的人是永远不会好起来的,一辈子嗜血,一辈子被它控制。师姐人不人鬼不鬼久了,靠着丹药生活,着实难忍得很,早已想解脱了。等一下杀了你,我便马上来陪你和大师姐。”
她说着转向寻洛,面色平静然而满眼通红:“这位少侠,你的一命之恩还未报,你送佛送到西,再帮我一回吧。”
明秋月呆愣着看向寻洛,寻洛平静道:“等道长的事情了解了,我必找个地方毁了这刀。”
“不,不是的。”守言道,“这刀我自有打算,我已知封刀之法,到时往这洞庭中一沉,便无所谓了。我是想着,我师姐的墓碑未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与我不同,可我已来不及去她坟前了。”
寻洛点点头,道:“晚辈明白了。”
守言感激地一笑,朝向宋桥:“师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师姐……”宋桥已从震惊中平复下来,似乎已接受了这结局,此时闻言便戚戚然一笑,费力爬了起来,对着那妖刀刀尖,想了想道,“师姐你能过来么?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守言点点头,不疑有诈,收了妖刀,走近他。宋桥开口:“其实我……”
“道长!”寻洛与明秋月一声同时响起,守言低头,看见了一把没入自己小腹的匕首。
宋桥一把推开她,二人已在洞口,他想也不想便朝外掠去,转眼却被一柄长剑抵住喉咙又逼进了山洞。
拿剑的人脚步缓缓进入视线,寻洛一怔,发现那竟是许久不见的卫青城。
卫青城朝这边瞧了一眼。寻洛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但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远远冲他点点头。
“找死!”宋桥暴喝一声,赤手空拳对上卫青城。
第三招时他猛地后退,一把制住了守言,一手横上她脖子,另一手去抓她手中的妖刀:“不准动!”
卫青城上前一步,他手紧了一分,守言闷哼一声。
见卫青城住了脚,宋桥还未来得及说话,守言却突然动了。她勾起嘴角,右手轻易挣脱出来,手腕一反一扬,那妖刀便毫无阻滞地从自己腹部穿过,同时刺穿了身后的宋桥。
事情发生得极快,宋桥一脸的震惊与痛色,呕出的血滴落在她脸上。
血滴答滴答,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我告诉过你,不可能逃得脱。你一日做了它的主人,便到死都不可能逃得过它。要逃,只有死这一条路。”
她说着直直后退,转眼已带着宋桥踩上湖面。
寻洛与卫青城慌忙上前,见她一把拔出了妖刀,迅疾反身又一扬手,妖刀再次没入了宋桥胸膛。
两抹灰色的身影急掠进湖中心,本还立在湖面上,却忽地像是踩上了断崖失了脚,一起重重掉入水中。
迅疾下沉,漾起波纹。
那湖吞没了两个人,又咕噜咕噜吐出一串轻沤,片刻之后回归沉寂。湖面仍是一片无边的温柔,再看不出方才发生过什么。
寒风呼呼刮过,静默了许久,卫青城似乎是在等寻洛表态,寻洛却一直未说话。
明秋月扶着洞壁走至二人旁边,已无心诧异突然出现的这高手是谁,只虚弱地开口:“寻兄,回吧。明日再找人来打捞。”
寻洛点点头,心道捞不到了。
夜色便沉沉地降了下来。
、
庄宁儿已失了理智,这万丈深渊,绳子断了那便必死无疑,她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招招出手,都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碎尸万段。
她武功的确不错,可眼前的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是以一敌多,不一会儿已深感吃力。
那崖边的人回身瞧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赞道:“姑娘身手不错,不如跟了我吧。”
“狗屁!”庄宁儿骂,“你谁啊我就跟你?”
她绸带凌厉,此时气极痛极,出去的威力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分,一招出手,撞上前面一人的胸口。那人被撞得连连后退几步,呕出一口血来。
观战的人应当是首领,此时见状轻骂了一句“废物”,以手作爪朝向败退之人。那刺客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暗中牵住了,一下子到了他眼前,脖子被送进了他手。
他顿也不顿,手上一用劲,那败退的刺客便一声未吭,身子已软了。
首领嫌弃地将尸体往旁边一抛,场中剩下的人对视一眼,朝向庄宁儿的攻势更加猛了。不出几招庄宁儿已带了伤。
首领却似乎是不耐烦了,急掠过来,毫无阻碍一把掐住了庄宁儿喉咙。庄宁儿袖中匕首出手,被他用手掌一撞,立时脱手而出,再一转眼手也被他反制在身后,发出咔啦一声响。
庄宁儿面色骤然惨白,眼里积蓄着的泪划过面颊。
他手一寸寸收紧,庄宁儿逐渐扬起头,已难忍地闭上了眼。
身后却猛地有风袭来,那首领诧异地回头,见到一把长锥直直冲向自己右眼。他慌忙后退两步,手下不自觉松了劲儿,庄宁儿便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庄九遥立在崖边,笑道:“敢问几位因何而来?”
几个刺客皆是大惊,不知那绳索断了,下头又是万丈深渊,庄九遥是怎么上来的。
但不管怎么上来的,杀便是了。
庄宁儿在一旁咳得撕心裂肺,庄九遥蹲下拍了拍她背:“好宁儿,看公子为你报仇。谁的手碰了你一下,我便斩了他手,再让他偿命。”
话音刚落,人已从四周攻上来。他身形一闪,现在其中一人眼前,那刺客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长锥戳穿了眼珠,血液喷涌,当场倒地而亡。
欺他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姑娘么?呵,别忘了他庄九遥可是医师,不碰便了,碰着了,就得是一击必杀。
况且今儿是十五,胸口那只猛兽也许久未曾见过血了,既有人想要他命又伤了宁儿,那就该做好死的准备。
剩下的人一拥而上,皆暗自心惊着,就他们的情报来看,这庄九遥分明是只有轻功的。
可眼前之人却不仅没坠崖,还一招出手便杀了个同伴,测不清深浅,因而让人慌张。
庄九遥嘴角挂着笑,丝毫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每次只轻松地避开进攻,招招直冲着那方才伤了庄宁儿的刺客首领。
他的招式看似轻飘,到了眼前却是避也避不开的迅疾,竟一下看不出师承何处,那首领颇有些忌惮,不得不使出全力。
庄九遥眯了眯眼,终于是看清了他诡谲的招式,大约跟天门脱不了干系。
眼见着天色晚了,庄九遥敛眉,一锥戳进其中一人心口,干净利落地收招,又再过十来招,场上竟独独只剩了那首领。
那首领大势已去,手下招式已全乱了。庄九遥笑了一笑,一招出手,如同他刚才制住庄宁儿一般,捏住了他喉咙。
他像是十分享受这虐杀的过程,眼角眉梢皆带了快意,手一寸寸收紧,那首领喉咙里便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竟是毫无反击之力。
庄宁儿见到这样的庄九遥,吓得一怔,扑过去抓住他手:“公子!公子!他已死了,快放开吧!”
“还没死呢。”庄九遥笑,“他方才弄伤了你。”
庄宁儿忙摇头,语气带了些仓惶,哄道:“我没事了!你给他一个痛快吧!然后咱们吃药,要不等会儿该难受了。”
庄九遥摇摇头,问:“你不觉得这窒息的声音很好听么?”
庄宁儿悚然一惊,明白他是失了神智了,慌忙道:“寻大哥!寻洛!寻洛他还在等你救他呢!”
“寻洛。”庄九遥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忽地皱了眉,手下松了劲儿。庄宁儿趁机捡起地上那刺客首领的剑,刺入他心脏,给了他一个痛快。
神思回来的一瞬,伴随了巨大的痛苦,铺天盖地几近灭顶。庄九遥一下跌坐在地上。
暮色四合,庄宁儿跟着跪在地上,慌忙从荷包里掏出药丸往他嘴里塞去:“公子吃药,公子吃药,吃完便不疼了。”
庄九遥顺从地咽下那药丸,眼神渐渐清明,顿了一瞬他忽地扬手,扔出了手里的长锥。
那长锥擦着庄宁儿的发丝过去,势如疾电,直没入了不远处的树丛间,而后一声闷哼响起,一个黑衣人从中间滚出,那长锥正插在他心口。
庄宁儿目睹了这一瞬,睁大了眼,转头过来时身子有些发颤。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扶起庄九遥,扶了几次皆未扶动,忽地便哭出了声。
庄九遥无奈地抬眼,小声道:“哭什么,我又没死。”庄宁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她明白他借了发病时的这力,必然是要受到反噬。这也是为何庄九遥平日里会没有武功的原因,他这内力,是不敢用,也不能用。
又心疼又害怕,庄宁儿除了哭已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在方才,她差一点点失去了她的公子。
黑夜彻底笼罩了一切,白的红的通通被遮盖。庄九遥伸手入了自己衣襟,缓缓攥紧了一个囊袋,那里头装着鲜红的石霜花。
他勾起嘴角,感受到痛楚从心口向四肢扩散开去,于是紧紧闭了眼,蜷缩起来,将自己完全放进了雪地里。
一片看不分明的雪白中间,只剩了风与少女的哭声在回荡。
第43章 江湖酒家
岳阳城边的一座小院中,梅寄正在堂屋里摆弄蛊虫,祁云跨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他:“师父,第三封了。你要不要看一眼?”
“行吧。”梅寄头也不抬,举起手。
祁云将那信放在他手上,他展开后用手指捻了药粉轻轻抚过,纸条上才显示出了原本的内容。
看完之后他冷笑一声:“这方钦也是,真把我当他手下了。”
祁云觑着他脸色,问:“师父,咱们这一回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他是要那火蒲草么?”
梅寄点头:“贪心不足,硬生生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了那样多,还想着要更多。”
“那师父你真要替他制药么?”祁云惊讶。
梅寄勾起嘴角:“我如今替他办事,自然是要替他制药。”
“可是师父,”祁云着急,“你不是说过这草是救寻大哥的关键么?给了方钦那寻大哥怎么办?”
梅寄瞧他半天,低头看着手边的药钵,手肘放在桌上支起下巴,一手去拨弄那黑黢黢的蛊虫,笑道:“这二者又不冲突。”
、
宋桥与守言掉入湖中的第二日,明秋月果然找了人去湖中打捞,可惜八百里洞庭却不是说说而已,人与妖刀皆未找到。
如此又耽误了几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几天之中,卫青城分别替寻洛与明秋月开了药方。明秋月正值盛年,内力又不错,伤倒是好得极快。
至于寻洛的毒,卫青城虽是束手无策,但也根据他胸闷心痛的症状开了些缓解的药。
一晃已是腊月下旬,近了年关,岳阳城愈发热闹起来,三人中也无人关心聚在此处的江湖中人知不知那妖刀已沉了湖。
离开时都未曾回头望过一眼。
明秋月还是惦记着金陵,因而没两天便与二人道了别,他虽明白寻洛身份没那么简单,却也未多作打听,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在意。
寻洛对他的理解怀了感激,因受他之恩,便道若有需要随时开口。
然而他却明白自己是活不了多久的,这恩怕是难报,便心觉自己有些无耻。
明秋月这一去,路上只剩寻洛与卫青城,寻洛便知晓了,这段时日卫青城一直在金陵,关注着方钦的动向。
一切还算正常,方钦与吴水烟夫妻和睦,将武林中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此时宋桥已死,武林中人还都不知,那与药王谷谷主一起的通缉令,便还未撤下来。
接到庄九遥的传书,卫青城立马赶来了洞庭,根据他所言找到了那山洞,却未曾想会在此见到寻洛。
他因而问到寻洛是因何到了此处的,寻洛隐去了天晴的消息,表示自己本漫无目的,在路上遇见明秋月,误打误撞被他救了,因而结了个伴。
卫青城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就这么一起行着,朝药王谷走。
寻洛心忖着,自己这一趟约莫是去道别的,能死在药王谷,那也挺好。
离别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他又一回难以自控地想起这个问题,若离别是无意义的,那再见是不是同样没有意义?
他难道不该将那些未交托的东西拜托给卫青城,而后死在自己的江湖么?
转眼已是除夕,这二人仍旧行在路上,许是奔波惯了的缘故,年关异乡的失落感并不浓,但毕竟是一年将尽,时光荏苒的感慨却是古往今来之人皆逃不过的。
因而这一日便也行得慢了些。
日暮之后到了个小镇,街边的店皆闭门过年了,好容易才找到个尚且敞着门的酒家,便坐了进去。
那店名“江湖酒家”,倒也应景。似乎是专门开给漂泊之人的,里头坐着几个人,瞧上去皆是侠客。那菜上了之后再无人管,要喝酒自己去柜台下头搬,倒是有趣。
二人坐了那靠窗的一桌,一个不喜欢说话,一个本就是哑巴,两厢寂静,各怀心事,竟有一种难言的和谐。
斟了酒到了嘴边,寻洛忽地想,若是自己还能活着,有一天与尘世再无牵扯,要是也能开一家这样的店便好了。
跟旧的一切隔绝,但又还在江湖中,见来来往往的人,听形形色色的声音,自有一种超脱之意,可比避世山中有意思得多。
若是还有另一人相伴,此生不必有所求了。
呆了片刻恍然觉得自己痴心妄想,因而自嘲地摇摇头。他抬头瞧见卫青城似有心事,开口问:“卫兄,可是在想事情?”
卫青城笑了一下,目光放得有些远。寻洛了然,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微醺,直言道:“是想宁儿姑娘了么?”
卫青城坦然地点了点头。放下酒杯,冲他做了个手势:你呢?
寻洛一怔,心里明白他指的是谁,但还是佯装无知,道:“宁儿与卫兄两情相悦,我可不敢想她。”
从前那般冷淡的人,竟也学会玩笑了。卫青城笑一笑,二人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天应二十八年,终于是在震天炮竹声中来了。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