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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_上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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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陡然就乱了。
  小小床上,两人背贴着胸,紧紧挨着。互相看不见,却听得见彼此,能用最原始的触摸感受彼此。两人的呼吸都交缠着,仿若一人。
  暧昧狭小的空间里,当生理距离被压缩到极点,紧挨的两人莫名会生出生死相依的柔情,不自觉地放松了心防。
  许多平时不敢想的,也会暗自滋生。
  “徐子墨……”
  徐子赤道:“你……”他说了一半,又不说话了。
  一截话半拉拉地悬在空中,像鞋子只落了一半,总让人疑心随时会咚的一声巨响掉下,寂静中吓人一跳。
  徐子墨安慰地笑:“怎么了?”
  “没什么。”徐子赤笑了笑,“你的名字又不贵,就叫你一下不行吗?”
  大概是心思变了,徐子墨很容易察觉到徐子赤的颤抖与试探。
  他也在害怕吗?
  也许,徐子赤并没表面上表现得理直气壮,笃定自己一定会顺从着他。或许,徐子赤的骄傲都是虚张声势,为了试探着他的反应。
  徐子墨陡然心疼起来。
  徐子赤,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骄纵任性的徐子赤,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


第十八章 
  “徐子墨?”徐子赤轻唤着。
  “嗯。”
  “你在想什么?”
  “我……”
  徐子墨陡然惊醒。
  他在想什么!
  在这暧昧的空气里,他太过放纵自己了。无论他刚才在想什么,或是徐子赤方才是什么意思,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
  徐子赤是他的弟弟。
  亲弟弟。
  “没什么。”徐子墨僵硬地讲了个笑话,“我在想,你刚才说我名字很好听的话,我觉得好好笑。”
  徐子赤不吭声。
  一个很冷的笑话将场上空气冻住了。
  红帷幔里很安静。他和徐子赤一高一低的呼吸声起伏着,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有自己特殊的节奏,他们两个人仿佛也因此有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徐子墨沉默片刻,笑了一下:“你刚才说,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嗯。”背后的徐子赤呼吸一紧。
  他闭上眼,强迫着自己将话说完,残忍地将一切生长在阴暗暧昧里的错误种子掐灭:“但是,我给不了我不能给的。”
  徐子赤呼吸慢慢松懈下来,讥诮地笑了一声:“什么是你给不了的?徐子墨,你说清楚,你给不了什么。”
  徐子墨握紧拳头。
  指甲嵌入肉里,尖锐地疼。
  他强迫着自己说着:“兄弟情谊之外的。”
  两人藏在语焉不明的对话里的心思被挑明在空气里,让房间一时静的厉害。
  徐子墨企图制造一个情感的灰白荒原,寸草不生。
  “滚!”背后传来徐子赤的嗤笑。猝不及防的,他被推了一把,从床上摔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帘子被唰的拉上了。
  “给我滚。”
  徐子墨狼狈地爬起来。
  他回头。
  大红平金绣幔轻颤着,将里头遮得严严实实。
  风吹过颈窝的伤口,他无知无觉地被冷得抖了一下。
  他慢一拍地想到那件墨黑色斗篷还在他怀里。他犹豫要不要把斗篷递进去。徐子赤本就病了,没了这斗篷,若是再睡不好……
  床帘促然被掀起。
  徐子墨抬头,正对上徐子赤的脸。
  他半坐着,眼神讥诮:“你怎么还不走,准备留在这里陪我过夜吗?”
  徐子墨嗫嚅:“我只是想把斗篷给你。”
  “现在不怕过了兄弟情谊了?”
  徐子墨沉默片刻,扭头就走。
  “站住。”徐子墨停住,却没回头。
  身后是徐子赤咄咄逼人的声音:“徐子墨,你在怕什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放心,我还没有那么饥渴。”
  “我不是怕你……”徐子墨道。
  “你回头,看着我。”
  徐子墨缓缓回头:“阿赤……”
  一重重帘幔里,是一个昏沉的房间。大红平金帷幔,大红锦被,红木家具,都是沉暗厚重的红。唯独徐子赤,宽大白色里衣的徐子赤,亮得如雪砌的人,昳丽非凡。
  “既然不怕我,你在躲什么?”徐子赤目光如刀,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兄弟之间抵足而眠而已,我们以前也做过千百次的。你为什么躲?”
  徐子墨捏紧了斗篷:“我……”
  “所以……”,徐子赤轻眯起眼,一字一顿道,“根本就是你心里有鬼对不对?”
  徐子墨如遭雷击,茫然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一抬头,对上了徐子赤的眼睛。
  那一双总是含情的笑眼,此刻格外严肃,里面燃着灼灼的光,火一般燃烧着。徐子赤半坐着,因这种光,而亮得如神龛里的佛像,绽放出一种过于艳丽的美丽。
  徐子墨想到了一种鸟。
  一种一生只能歌唱一次的鸟。它出生就在找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用生命拥抱她,唱出最凄美动人,婉转天籁的歌声,然后以身殉歌。
  如果世间有这样一种鸟,那一定就是徐子赤。
  “不是?”徐子赤下床,走到徐子墨面前,咄咄追问:“你不是,你敢对你母亲发誓说你没有吗?”
  “阿赤,不要……”徐子墨垂头,捏紧了拳头,“不要逼我……”
  “你不敢。”徐子赤一步步逼近着徐子墨,冷笑:“徐子赤,你不敢。因为你在怕!你在恐惧!你在怕你自己控制不住你的心思。”
  “因为你喜欢我!”
  哗——
  徐子墨无力靠在墙上,面上血色尽褪。
  他不敢承认的,在心里纠结的东西,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心思,全被血淋淋地挑明在青天白日下了。他如赤身裸体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想逃逃逃。
  “不要!”
  徐子墨厉声喝道:“不要说了!”
  徐子赤却越发抬高了声音:“你还在怕礼法,你在怕道德,怕违背了这世间一切人们认为理所应当的规则,害怕成为人们眼里道德沦丧的人,害怕成为一个异类!”
  空旷的房间里,徐子赤的话如一把尖锐薄凉的刀,狠狠划破了徐子墨的所有遮掩,将他最深的恐惧扯了出来。
  徐子墨一步步后退:“不是的……”
  徐子赤道:“你还在怕父亲母亲,怕徐家会失了脸面,怕徐家百年清誉毁在你的手上,怕徐家的名声上有哪怕一点污点。”
  “因为你根本就是为了徐家而活的。”
  徐子墨拼命摇头:“不不不……。”
  徐子墨还在继续:“你是人人称道的北疆战神,你是完美的道德君子,你是背着徐家牌坊的活僵尸,唯独不是你,徐子墨!”
  掷地有声。
  声音消失许久了,空气似乎漾着回音。那余音震出很远很远,也震醒了十几年前,在徐府正房走廊下,独自一人哭泣着的他。
  他恍惚想起他也淘气过的。
  大约四五岁时,他会偷偷跟着族中子弟玩,少写一两张大字,偷偷逃一节练武课。一两次后,被父母发现了。
  他们罚他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不准任何一个人和他说一句话。
  他整整站了一天,起初还觉得轻松。
  可他慢慢发现自己被世界隔离了。面前的人穿梭往来。可任凭他怎么尖叫怒骂哭泣,他们都不搭理他,好像他是个隐形人,罪大恶极,不容于这个世界。
  他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哭了一整天,又饿又困。
  父亲才背着手过来,沉冷地说着:“你是徐家的嫡长子,是徐家的脸面,代表着徐子墨们整个徐家,你必须优秀,必须听话,必须做到最好,比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徐家的百年荣光……”
  那一天后,他一连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时隔多年,童年记忆都模糊了。
  只有那怕被全世界抛弃的恐惧,时隔多年,想起时依旧会让他瑟然发抖。
  徐子赤讥笑道:“你永远都在考虑要为别人做什么,要做父亲母亲,北疆百姓眼里的徐子墨。你问过你自己你心里想要什么吗?”
  徐子墨如被击中般后退。
  他脑袋空白,茫然无措:“我……”
  他想要什么?
  他究竟想要什么?


第十九章 
  “徐子墨,你说啊。”
  徐子赤步步紧逼,直到和徐子墨近到鼻子紧挨着鼻子。
  徐子墨从不知道,两个人身体距离太近时,呼吸交缠着,会连心似乎也没了隔阂,挨在了一起。
  心慌意乱里,他望进了徐子赤的左眼里。
  那是一双热烈干净的眼睛。
  那光滑镜面般的瞳膜上,他看见了他的眼,一只仓皇的眼,躲闪着,软弱着,早已溃不成军却拼命维持着脆弱的坚持。
  那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他动摇了。
  他下意识立推开徐子赤,拼命往外跑。他越跑越快,耳朵被呼呼风声充盈着,世界似乎只剩呼呼风声。他恍惚错觉,是不是只要能跑过风,跑过时间,就能甩掉这所有一切的荒唐。
  他咚咚下楼。
  楼上传来徐子赤的厉喝:“徐子墨,只要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你我生生世世为仇。你包括你以后的家人,所有你爱的人,我见一次,杀一次。我得不到,也不要其他人得到。你知道,我做的出来。”
  明明隔着两层楼梯,和高高空空的红房子,这一声却格外清晰,清晰到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烟花般在脑内炸响。
  生生世世为仇。
  徐子赤,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怎么这么狠。
  你明知道明知道……
  明知道我舍不得……
  徐子墨一只脚踏在门槛上,不敢往外走。
  楼梯咚咚响着,徐子赤下来了。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接近,一步一步接近着他,在他身后消失了:“徐子墨,我需要你的一个答案。”
  徐子墨痛苦道:“我……不知道。”
  “你必须知道。”徐子赤走到徐子墨背后,贴上了他,双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声音很轻,似乎带着笑:“否则,我就在这里上了你。”
  “徐子赤!”
  徐子墨仓皇回头:“你疯了!”
  徐子赤的手被挣开,也不恼,只轻笑着,挑衅地笑着:“你放心,我很清醒。这个楼平时没人会来。你的人都在外院,而且他们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除非你想要他们看见你和你的弟弟搅在一起的画面,你尽可以放开喉咙叫。”
  徐子墨浑身发抖:“徐子赤,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他低头,轻轻笑了声,“我这怎么能算逼你呢。你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我在帮你,也在帮我自己。这怎么能算逼呢?”
  “阿赤……”他求着饶。
  “生生世世为仇。见你一次,我就杀你一次。或者在这里,我们做爱。”徐子赤重新正对着贴上去。地上两人的影子叠成了一个,姿势猥亵,如同交媾。他的声音很轻,像魔鬼蛊惑着人心,“徐子墨,你必须选一个。”
  “别逼我。”
  “一!”
  徐子赤的手伸入徐子墨衣服内。
  徐子墨浑身僵硬。
  “二!”
  徐子赤的手放在徐子墨的腰带上。
  徐子墨脑里无声尖叫着。
  “三!”
  徐子赤要扯下徐子墨的腰带。
  “我……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徐子墨按住腰带,抬头,面对着徐子赤一张昳丽张扬的脸,疲惫而痛苦,“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你知道,这对于我太难了。”
  “好。”
  徐子墨松了口气。
  “你需要多久。”徐子赤伸出一个手指,“最多一天。”
  “一天太少了。”徐子墨恳求着,“我至少需要七天。”
  “五天。”
  “三天。”
  “好,就三天。”
  等走出小楼时,被湖面凉风兜头吹过来,徐子墨才觉得重新踏入了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一切都是原来模样的世界,千篇一律,亘古不变的世界,因为熟悉,所以让人安心的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来的。
  路上似乎碰见了谁和他打招呼,等那人走过了,他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谁?记不清了,他只想回来,躲起来,在一个小小窄窄的环境里,把自己藏起来。
  他一脚踢在房间门槛上,向前一扑,膝盖磕在地上,破了一个大口。
  一瞬间疼得他全身麻痹。
  徐子墨却笑了起来。
  还好,他还会疼。原来,他还会感到疼的感觉。
  靠着这疼痛,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一个狂乱迷幻,世界颠倒的梦里。
  他咬紧了牙齿。
  徐子赤,你怎么能这么狠,如此决绝地给他们的关系下了定义,非此即彼。壮烈的如同飞火的蛾子。
  他到底想要什么?
  是和徐子赤成仇人还是成恋人。一个个问题逼问着他,他没有回答的力气。
  他真的太累了。
  浑身的力气都在那短短几息的对峙里抽空了,疲倦从四肢百骸里涌上来,他连动一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睡一场长长久久的觉,不要醒不要醒。
  徐子墨没想到徐子赤会过来。
  在第二天。
  他们挑明关系的第二天。
  听见敲门声,开门的那一刹那,徐子墨看见外面的徐子赤都愣住了。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啪地立刻把门扇上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子赤。
  门外是徐子赤的冷笑:“徐子墨,你放心,我说了给你三天的时间的,就说话算数。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上了你。”
  这个人!
  徐子墨沉默半晌,拉开门:“你来做什么?”
  “亲兄弟,我难道不能来看看你吗?想你了,就过来聊聊。”徐子赤旁若无人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听说那小崽子把你的毒治好了?”
  “那是你弟弟。”徐子墨无奈道。
  徐子赤嗤了一声:“我可没这么个鼻子长到天上的弟弟。”
  徐子墨头疼,不想理这些乱账。
  徐子赤和徐子白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打小就看不对眼,小时候,互掐互相告状都是常事,长大了也是互相鄙视,徐子赤说徐子白鼻子长到天上,眼里就看不到人,徐子白说徐子赤花枝招展的,又娇气又任性,不像男人。
  徐子墨夹在中间,每每都里外不是人。
  等等。
  “你怎么会知道我中毒的事。”徐子墨脱口而出。不止中毒,还有解毒,这些都是瞒着外界的。对外为了稳定民心,朝廷只说他是生病了,不久就能痊愈。
  徐子赤看了徐子墨一眼,挑眉一笑:“徐子墨,你知不知道,从十四岁开始,我就每天都想着怎么睡你了。你的消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徐子墨又惊又怒:“徐子赤!”
  “好好好,我纯洁的二哥接受不了。”徐子赤耸耸肩,“那我就不说了。”
  半晌沉默,倒是徐子墨主动提起:“那我当初给你那封信……你为什么,为什么给我那样回……我以为你恨了自己六年。”
  “当时,我还没有能力得到你。”徐子赤一盯着徐子墨,像狼盯着他的猎物,兴味十足,“所以,只能等待。”
  徐子墨灌了一大口水,咳得撕心裂肺:“别说了。”
  这个世界肯定是错的,错的太离谱了。他以为了六年的东西,居然都可以错的这么彻彻底底的。还有会是什么是真的,什么会是假的。
  “好好好,是我不该提起这个。”徐子赤道着歉,却没半分诚意。
  徐子墨张了张口,却又闭嘴了。
  他实在不知道他现在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徐子赤轻巧地挑起一个话题,“你想过了吗?”
  “我不知道。”
  徐子墨沉默了一会。也就是在沉默里,他想起了一件小事。小到他以为他早就在时间里忘记了,再也不会记起的事。
  那是他七八岁,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出猎。他胆子小,看见了一只活梅花鹿,不敢杀。父亲握着他的手,把刀插在鹿的脖子上。血喷满了他全身,喷到他嘴里,腥甜的臭味。他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
  当晚,他做了噩梦。
  父亲赶过来照顾他,不知为何,那天他的脸色很温和。他大着胆子和父亲说:“父亲,我想做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
  “就是那种可以自由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算一辈子没有大成就也可以活的很快乐的人。”
  “你是徐家的嫡长子,你要支撑徐家百年荣光,你要护卫北疆,你要做徐家最骄傲的子弟,你永远不可能普通。”
  “可是我不想做怎么办?”
  “你没有权利选择。”
  他究竟想要什么,他没有权利选择啊。
  所以,他只能沉默。
  徐子赤轻声问:“你还想当北疆战神吗?”
  徐子墨惨然一笑:“就我现在的样子,可能吗?”
  “嘴上这么说。”徐子赤道:“可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吧。你盯着我府里那些北疆的将士,可是看了一个多月了。”
  “北疆,是我的责任。”
  徐子墨凄然一笑:“徐子赤,你一直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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