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雪山上的慕容纸-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哎哎?一般不是看久了就看厌了吗?
  谢律托着腮。一边默默偷着开心,一边懵然不解。
  ***
  “阿纸阿纸,你说咱们给小糯米团子取个什么大名好?”
  “取名?”
  “叫慕容糯糯是不是太奇怪了?”
  “……”
  “不然叫什么好呢?干脆跟你姓跟我名好了?阿纸觉得叫慕容律怎么样?或者用我的表字,叫慕容昭明?慕容昭昭?慕容明明?哎,慕容昭昭好像还挺好听的。”
  “他是段锡的儿子,如何能跟我姓?”
  “枫叶山庄那边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以后小糯米团子就是你儿子了么?又怎么能跟他的亲爹大魔头姓段?”
  “只是代养而已,只要有人肯收养,是要送到别人那里去的!”
  “不送了吧,阿纸,这样咱们有儿子啦!我们不如就跟庄主说,让我们留下他吧?”
  什么叫“咱们”有儿子了啊……
  谢律摸着那孩子光滑的藕节手臂,只觉得一阵暖流涌入心头:“真好,真软啊~我一直都想要个孩子的!”
  如果留下他,他养大了,等自己不在了,他会愿意陪着阿纸吗?
  “……你想要孩子,如何不自己生?”
  谢律愣了愣。
  “堂堂镇远大将军,就算有个三妻四妾七八个孩子,也算很正常吧。”
  “阿纸,我、我绝对没有别的妻妾的!”谢律忙摆手道:“我就只娶了公主,真的就只有公主殿下一个!”
  “哦?看不出来,谢律你……倒还是个挺专情之人?”
  天啦!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阿纸都学会这样阴测测地语含讥讽了!
  “不是不是!阿纸~都跟你说过我们是挂名夫妻了!那个……我和安虑公主殿下大概见过三次吧。我可连她的手都不曾摸过的!”
  “只见过三次?但你不是她夫婿吗?”
  “阿纸,宫中的事情可比民间要复杂多了!就算是夫婿,公主殿下毕竟是金枝玉叶,而我等只是臣下而已!平日里,公主殿下又哪是我这等臣下能说见就见的?”
  “既已嫁你为妻,怎么就不能说见就见了?”
  “哎~阿纸你是不知道!咱们大夏的公主,向来除非远嫁异国,否则就算是婚后,也多是仍住在宫里。驸马要见公主一次,都是不但要层层通传,还得提前一个多月奏报才成。更何况公主体弱多病,而我又一直在外打仗,所以……”
  一旁的夜璞过来换孩子的小包被,闻言接过话头:“虽见不到正妻公主,但像镇远将军那般位高权重,府中三妻四妾定是必然。那日说书的先生不都也都说了?众位妻妾个个有名有姓,不是烈女便是绝色美人,想来镇远将军还是很有艳福的。”
  “那、那些都是凭空杜撰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种事情又哪里好杜撰而来?将军承认不就罢了,家中人丁兴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承认是不丢人!问题是真的没有啊!
  “听闻京中权贵,本就无一不妻妾成群子孙满堂。更何况从来只听闻妻子给丈夫守丧;难不成公主病殁,还有规矩驸马还要替宫主守节,多年不能娶亲不成?”
  “不……倒是没有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公主不在了,镇远大将军那般品貌地位,起码说媒的早该踏破门槛了吧?”
  “……其实真没有。”
  “夜璞不信。”慕容纸也不信。
  但是,确实没有啊!毕竟京城的媒婆哥哥是多么精明,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去的事情,那可是自然知道不能随便招惹的……
  谢律却无法细细解释,只能讪讪一笑。余光之中,扫到神色有些复杂的阿沥。在此所有人中,也恐怕只有阿沥清楚知道他当年不娶的真正原因。
  只是那个原因,他并不想让慕容纸知道。
  可能的话,他希望将之带进坟墓,永远不让慕容纸知道。
  ……
  没过几日,枫叶山庄送货物的车马上了山。
  除了谢律买的各种屏风装饰之外,唐济还额外送了他们好几车的各种日用杂物。
  不得不说,东西都是极上好的,什么红木的凳子、梨木的书架,成套的青瓷杯具与白玉碗,金描银绘的花瓶水注——总之样样精巧实用,品味貌似比自己高。
  不过,哼,反正枫叶山庄那么有钱,我看你也没有把什么藏宝阁里的东西送来就是了!
  不像我~给阿纸买的,可全部都是最贵的!
  却只听慕容纸问那管家:“你们庄主的腿,可好些没有?”
  “多亏听雪宫主出手相助,庄主已无大碍。还拖小的带话,等隆冬过了,春暖花开之时,必将亲自上山,向宫主致谢。”
  春暖花开之时?
  哎哎哎,唐济你什么意思?虽然确实用了“羽化”减了寿数,但是那个时候,说不定老子还活着呢好么?
  老子还活着你就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啊哈哈哈哈,你们庄主好了就行,好了就行,”马上挡在慕容纸身前,“友好”地握住那管家双手:“跟你们庄主说,就不用麻烦专程来致谢了!他的好意慕容宫主心领了,有空的话,过几年再上山来玩啊!嗯!就这么说,再见!不送哈!”
  待东西全搬了进来,便是好好布置的时候。
  谢律两腿直接站上桌子,用他以前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开始了一通瞎指挥——
  “阿纸,不行!白的不好!挂着不吉利的!旁边那个!对,就是那个暗纹深紫的帘子!嗯!那个挂这儿不错!”
  “停!小阿沥!好了好了放下就放那!就放在那儿是对称的!”
  “夜璞,你买东西做饭还行,看东西眼光还真是俗气。你到旁边歇着去吧别帮倒忙了!”
  一会儿,前厅布置妥当了。
  ……很怪。非常怪。
  “这是什么啊……”阿沥汗颜:“这、这难道是皇宫吗?”
  “没错~~~这就是仿照夏宫清凉殿的摆设放的!大气吧?辉煌吧?简直一模一样!就差个龙椅了!这样,不如把那个檀木椅子摆上面吧!咱们也来过把皇帝瘾!”
  夜璞默默捂上了脸。他当下很感激谢律之前肯说他品味差。
  要是品味都跟你一样,那才完蛋了好不好。
  阿沥则默默替他捏一把汗!将军!模仿皇宫布置,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将军,您近来真是……不知死啊。
  ***
  “又要月圆了啊……”
  谢律叼着个枯草叶子,坐在冷风嗖嗖的凉亭里面心生忧郁。
  “月圆有什么不好么?”
  月圆有什么不好?……多圆一次,与你之间能在一起的日子,便又少了几十天啊。
  谢律这么想着,呵呵呵呵地苦笑起来。
  “以往……每到月圆之日,这蛊虫便会发作。唉,过两天,怕是又逃不了要受罪了。”
  慕容纸静了片刻:“我、我今日不睡了,晚些再去多看些典籍,后山藏书殿里琳琅那么多书目,里面就算没有医蛊的法子,至少也该有办法减轻痛楚……”
  “无妨,阿纸,你别去了。我撑得过的。”
  “总会有……”慕容纸咬了咬嘴唇:“总会有什么法子。都说天无绝人之路,我记得当年师父曾说他医过不治之人,或许那法子,就在这听雪宫中也未可知……”
  “阿纸。”谢律握住他的双手:“莫太过替我忧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
  撑得过去。那时明明是这么说的,但真的疼痛袭来,谢律便之前说过什么都忘了。
  “阿纸,好、好疼……”
  蛊虫大肆侵蚀着肚子和胃部,周身不断痉挛,眼前一阵阵五光十色的晕眩,天旋地转间顶得喉头的腥甜不断上涌。
  谢律起初还自己硬生生吞了几口,可后来便是咬着牙抿着嘴唇也再无办法,一丝丝血迹顺着唇角点点滑落。
  已经疼到谢律连疼都不敢喊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硬咽下去的那些血,只紧咬着牙关喉头上下抽动,谢律并不知道自己茫然睁开的根本看不到东西的猩红双目中,一切所承受的压抑的痛苦,早就被慕容纸尽收眼底。
  “我知道……我这都知道!你放松身子,别按得那么紧。没事的,没事的。”
  但是,不按着更疼。
  肠胃一团揉不开的生涩冷硬,只有把手深深压进去,才能抵得过万中之一的苦痛。
  谢律手上的劲更重,蛊虫疯狂反噬,在腹中疯狂动作,仿佛是要破腹而出一般。谢律只觉得太阳穴轰然发涨,一下又一下,双耳狂鸣,呼吸也变得极为艰涩困难。
  我这是……难道就要死了……么?
  

第49章 华丽丽地被扶正了。
  我这是……难道就要死了……么?
  阿纸,我、我……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
  我过去做错了好多事。
  我若就这么死了。你要如何、如何才能原谅我。
  ……不想被你记恨,不想被你讨厌,不想、不想死后被你以现在这幅糟糕的姿态草草遗忘。
  ……
  半死不活间,身子被慕容纸半扶抱起来,甫一移动,腹中又是一阵撕扯的剧痛。
  只听得慕容纸在耳边轻声哄到:“谢律,把这喝了,快把这喝了!”
  谢律疼得并看不见。碗边撞着颤抖的牙齿,温温的药草、苦涩的滋味,他知道那是应该雪果煮的水。他想要张口,却竟然连吞咽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谢律,你、你张口啊!把它喝了,喝了或许就不疼了。”
  想喝。是想喝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就连吸气都变得无比困难。试着几次凑到碗旁边,都无法顺利地把药汁吞进口中。
  半昏半醒之间,就听慕容纸不断地哄他。一遍一遍,谢律如在意识之海中沉浮辗转,突然却听到两个字,让他瞬间陡获了片刻的清醒。
  “小姜。”  。
  慕容纸轻声哄着他:“喝一点吧。小姜,就、就一点点。”
  这个名字,这两个字,仿佛有什么无与伦比的力量一般,谢律鼻子发酸,空洞的双眼骤然间像是寻觅到了一丝光亮,蜷缩的身子也在一瞬间打直,一口大大的污血咳了出来。
  他不管不顾,使出全身的力气,他凑上那碗边,屏着呼吸疯狂吞咽。
  阿纸。
  若我……
  若我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小姜。若中间那不堪的十年,可以重头来过。
  ……
  慕容纸眼中噙着泪。看那人好容易喝下汤药,却马上从口鼻之中都喷出血来。本就瘦骨嶙峋,还不断地咳着,此刻更是形容凄惨到让人不忍去看。
  明明前几日,还意气风发,还能蹦能跳没脸没皮对自己笑得一脸灿烂,那种叫人又喜又恨的模样,怎么转过脸来,看着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慕容纸明明早就知道谢律并没有多久可活了。
  他亦清楚自己并不是师父一般能活死人药白骨的神医,治不了谢律的蛊,可就是因为治不了,他才更加清楚谢律时日已无多。
  却直到此刻,才好像突然第一次意识到——
  这个人,真的才刚刚回到他身边而已。
  他甚至还没能来得及适应这个十年后的谢律,还在抵触还在抗拒着,还满怀试探还心有不甘,还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抱过他。他就……又要走了。
  可是,又要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做,才能把他留下,哪怕几天也好,多留在身边?
  就算还是记恨他。就算把他留在身边始终难以释怀,却还是……
  ……
  “阿纸……”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慕容纸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只见谢律两只眼睛望着他,莹莹闪烁。
  “阿纸,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不疼了么?”
  “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并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莫不是雪果熬的止痛汤药真的有效?”
  当夜,谢律甚至还能下床吃了个饭,只是到了清晨又开始剧痛不止,慕容纸又煮了一颗雪果喂他喝下,那疼痛似是又缓解了些许,那日白天谢律虽睡得不安生,但并没有像上次那么折腾得湿透了整床被子。
  只是到了午后,药效一过,就又不好了。
  可唐济给的雪果,一共就那几颗,这样不到两日,就要全部煮完了。
  ……
  谢律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腹中剧痛,双手根本捂不住,他伸手抓过方枕死死捣进去,压抑不住口中泄出呻吟。
  不行,不行了……我要死了。阿纸……
  房内一灯如豆,不再有旁的气息,谢律有些不信,他伸出一只手去,在床边摸索着。可个无论何时都会在他身边的人,那只总会在他痛得厉害的时候抓住他的那只手,却无论如何摸索也触碰不到。
  又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谢律哀嚎着打滚,“咚”地一声便滚下了床去。冰冷坚硬的地砖,刺得他本就冷得发抖的身子一阵毛骨悚然。他挣扎着爬起来,伏在床沿,抠着腹部干呕了几声。
  这么跪着,抽过方枕压在腹部,反倒觉得好受一些。谢律脸色潮红,黑发濡湿贴在脸上,身子一阵又一阵因为从双腿不断蔓延而上的冷意而发抖。
  可只压了这么一会儿,他就又觉得不行了。腹中一会儿像是沸腾着一团火,不断燎烧得他神形俱灭;一会儿又像是被冰刃猛戳,浑身无法抑制地发冷发颤。
  他爬上了床沿,用床边抵着腹部,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忍过一阵阵让人发疯站里的剧痛。嘴唇咬得血迹斑斑。
  阿纸,你、你去哪了……
  痛得本该什么都想不了,谢律却还是可以胡思乱想。他想着慕容纸是不是彻底丢弃自己了,不管自己了,同时又冒出十分荒诞的想法,他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事——
  比如,他是不是去了枫叶山庄,是不是此刻正和唐济在一起。
  单单是这么想着而已,脑中竟然还就浮现出了他同唐济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画面。谢律觉得委屈万分,此时此刻不但要承受身体难熬的痛楚,还要忍受心里的煎熬。
  等我死了,等我死了之后……
  阿纸会回到他身边吗?会跟他永远在一起,把我彻底忘了吗、
  谢律发不出声音,喉咙干涩异常,最终还是烂泥一样脱了力软在冰冷的地上,就什么也不知了。
  ……
  不知睡了多久,又被疼醒了过来,好在此刻床边总归有人了。
  阿沥稍稍喂了他一些水,他哆嗦着勉强发出些声音:“他……阿纸呢?”
  “将军,师父去北漠给你找镇痛的雪果去了,昨夜就走了。我和夜璞用尽法子拦着不让去,可师父还是去了。”
  “你、你说什么?”谢律龇牙咧嘴撑起身子:“他怎么能!他、他怎么能……他带药了吗?他、他,那个身体……”
  “将军放心!师父是带了的,您、您放心。而且夜璞说不放心,跟着师父去了!将军你别担心,有夜璞陪着,师父肯定会没事的!”
  “没、没事?他……怎能没事?前几日炼药……我、我都看见了!红药丸统共炼出来没有二十颗,又怎么够,又怎么……”
  云盛州在大夏最为西南的边境,而北漠却远在大夏西北边境之外。便是最快的马,单去也要十多天,何况北漠那边兵荒马乱,再加上回程,怎么算都不够。阿纸他——
  没有足够的红药丸,他要如何才能回的来?
  ***
  “我、我要去找他。我得去路上接他,我的身子在外面根本撑不了那么久的!都过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肯定是出事了!我必须得去接他!”
  “你可快算了吧将军!”
  阿沥这几天每天被谢律缠得要疯,但是想着师父出门之前交代他的话,只得愁眉苦脸继续苦劝。
  “算着日子,师父他都快该回来了,您就别乱跑了行不行?从云盛州到北漠,一路城池岔道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师父走的那条?如果同师父他们在路上错过了,可怎么是好?你信不信师父杀了你?”
  “可阿纸他、他这都这么久还不回来,又没有红药池给他入浴,更何况两国交战,若是在路上遭遇什么险阻,或是在北漠被人误伤,我、我……”
  “将军你别瞎想!师父好歹有夜璞在身边护着呢!”
  “夜璞那小子能有什么用?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关键时候能顶什么事?”
  “将军放心吧!师父自己就很强了啊!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都全然足够独当一面的了!”
  “阿纸他——他的身体在外面已经够糟的了,若是再动了控尸或其他法术,那岂不是、岂不是……”
  “将军!”阿沥叹道:“总归师父去都已经去了,您在这儿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
  慕容纸出去寻药的这一个月,可谓是谢律人生中最为难熬的一个月。
  担心、孤独、纠结、苦闷、无聊、坐立不安。竟比当年在京城天牢里听闻皇上要把自己杀头,终日坐在牢里等死的那段日子,还要惶惶不可终日百倍。
  谢律不敢想,阿纸那样的身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