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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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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道:“你的外衫?快穿起来,莫冻着了。”
  周珏拾起外衫,抖了抖,套上身,搓着双手,道:“昨夜你烧得厉害,反反复复的,合该你命大,才能撑过来。”
  孙享性子跳脱,方才还伤心难过,此刻又笑容满面,问道:“你昨夜就像刚才那样抱了我一宿?”
  周珏互搓的双手顿住,难以察觉地掩了眉目,模糊道:“情非得已,阿享莫要介意。”
  “我哪里介意了?”孙享揉着肩膀,胳膊依旧无力,用来揉肩膀力度却恰好,劫后余生,孙享忆起昨日种种,心情大好,“谨知,我活了十六年,今日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在人世间了。”
  周珏奇道:“何出此言?”
  一侧肩膀揉舒坦了,又换一侧去揉,孙享道:“在上京时,我吃用住行样样都是爹爹安排好的,生来做过最危险的事情就是习武,可我也晓得,我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个把毛贼都吃力,也就几个陪练哄着我,夸我是劳什子武林高手。”说道此处,孙享脸红一笑,“我说这些,你莫瞧不起我。”
  周珏笑道:“阿享都没瞧不起我商户出身,我怎会看轻你。”
  孙享急道:“什么商户出身?那些个门户之见,都是狗屁!你才是世间顶顶好的人,谁也比不上。”
  周珏甚为欢喜,险些欢呼出声,压抑了自己,深意道:“阿享也是,世间顶顶好的人,谁也比不上。”
  孙享果然笑弯了眼,嘴唇染上水气,殷红殷红的,撩得周珏心头止不住的痒。
  孙享嘻嘻道:“我晓得你是真心夸我的。虚情假意,我见得多了,安阳侯府那个小子,背后将我贬的一文不值,当着面却来拍我马屁,我都懒得拆穿他,你同他们都不一样。你拿了十分的真心来对我,却从不图回报,教我向上,引我知理,桩桩件件都是为我着想,我们俩无缘无故的,你却待我这般好,旁的不说,单是昨日那情形,换作别人,定然不会豁出性命来救我,你却来了。”
  周珏理了理衣服,侧着身体,以此来遮藏不住的深情,“怎的没有?你爹爹,你娘亲,或是你兄长,定然是会来救你的。”
  孙享反驳道:“他们不会。”
  周珏诧异望来,孙享垂着眼睛,笃定道:“爹爹娘亲确实宠我爱我,兄长姐姐亦是如此,可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却不是我,而是镇国侯府的繁荣昌盛,若是哪一天我妨碍到了侯府,他们纵使不舍,也会将我铲除,更不必说,为了我舍生忘死。”孙享抬眸,对上周珏的目光,说道,“谨知,这世上唯独你,在生死一线之际,能够拉住我的手,而不是弃我保生。”
  山风穿过洞口呼啸而来,吹拂起周珏散着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上天对这张脸格外垂怜,无论何时看,都是完美到找不出一丝错漏,因着一夜未睡而有些憔悴,以及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溢出的深情,映入孙享眼底,一览无余。
  一窍通,百窍通,孙享霎时明了。
  你以深情望来,我报之以浓意。四目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数息后,孙享并紧双腿,转着手指,扭捏道:“谨知兄,我、我想同你睡觉……”
第九章 小岛
  孙享将心意直白的表述出来,近乎粗暴,不带一点儿收敛,直勾勾的,勾得周珏移不开眼,那目光,凭谁瞧见了,也不会质疑内里包含的爱意。孙享凑过去,凑到周珏耳畔,呵出口气,吹得周珏耳尖泛起淡红。
  孙享轻声笑道:“谨知,你也想同我睡觉,对不对?”
  千般引诱,万种风情。
  周珏转首,瞧见他眼角微扬,话语落下,嫣红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嘴角,携着水光,荡漾进心头,直教人欲罢不能。周珏几不敢语,恐此刻不过是须臾一场梦境,孙享眼波流转间,美得不似红尘中人。
  眼见他筑起高楼,眼见他相邀同游。
  遵循本能,周珏朝着心上人靠去,蜻蜓点水般吻上他的唇,唇舌相触,呼吸霎时急促,心动如雷,周珏慌忙喘着粗气挪开,再不敢去看。
  读着孔孟之道长大,发乎情止乎礼,这幕天席地的,二人自然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动作,各自冷静了些,才敢去瞧对方,目光不期而遇。
  孙享倚进周珏怀里,究竟是病了一宿,方才内心大起大落,刚好上些的精神又萎靡下去,自然而然的将手塞进周珏衣衫中,放在胸口处,摸到一处突起,起了坏心,猛地一捏,耳畔响起周珏的闷哼,又状似无意的抚着,口中问道:“谨知,你怎的不说话呢?”
  周珏捉住乱动的手,捂在心口,暗恨道:“安分些,才好的身子,闹腾什么?”
  孙享微抬起脑袋,笑问:“怎的?谨知兄不想要么?”
  周珏无奈叹息,引着他的手去探自己腿间那物,小声道:“心上人躺在怀中,在下自认不是柳下惠,怎可能坐怀不乱。”
  孙享摸到那物,面露得色,欲再说些荤话,被周珏一把捂住嘴,只得听着周珏声若蚊呐道:“好阿享,你便饶过我吧,莫再说那些话来惹我,来福还歇在洞口呢。”
  而此刻,早在二人说话时就已醒来,耳聪目明的来福将先头那些话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中十分纠结:二位爷,可能给小的一条活路了?心内这般想着,耳朵里却传进窸窸窣窣衣物扇动的声音,声音愈演愈烈,来福脑海中涌现出前些日子看的春宫图,贪便宜买的破烂货,打开来看,内里不仅画工粗糙,还是龙阳春宫,看得来福直骂娘,又舍不得花掉的钱,硬着头皮囫囵翻完了。故而,来福此时无需去看,也晓得里头二人在做何等不可描述之事,更是瑟瑟,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钻个地洞躲进去。
  那厢孙享被周珏一说,才想起还有第三人在场,龇着牙心虚道:“险些忘了,谨知谨知,你快瞧瞧,来福是醒的,还是睡着的?”
  周珏见他面红耳赤的羞答答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揉着他的头发,道:“方才还干柴烈火的,恨不得与我战上三百回合,此刻怎的怂了?”
  孙享瞪眼,埋怨道:“还说呢!谁叫你不早些提醒我的,小爷还要不要面子了?快些去看!”
  周珏这才探头往洞口处瞧了瞧,夜色还未散去,天光朦胧,依稀能瞧见条人影横躺着,睡得正熟,也舒了口气,不去逗弄孙享,如实答道:“睡着的,孙爷便放心罢。”
  听得此言,孙享安稳了些,念及自身处境,吸吸鼻头,委屈道:“谨知兄,我饿。”
  周珏帮他勒了勒裤腰带,揉着他的肚子,安慰道:“再忍一忍,待天大亮了,我去捕些海鱼。”
  孙小爷闻言,悲从心来,总算恢复些许理智,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呢?”
  周珏:“一座孤岛上,你莫担心,周家商队会找来的,这附近船队走得多,熟悉的很,就算是一个岛一个岛轮着找,也能寻到我们。”
  孙享心下怪道:真是怪了,我竟没担心过,难道情爱真能让人无所不能、心头无惧了?往日里看过那些个话本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了心爱的小姐夜半翻墙,千年的妖精为情宁困孤塔犹是不悔,从前看着不解,今儿个尝着情之滋味,才觉出书中人缘何无畏。思及于此,孙享在周珏怀中蹭了蹭,再开口时,不禁带上几分撒娇意味,“同你一道,我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周珏以手作梳,梳理着孙享的头发,一丝一发都理得整整齐齐,束在脑后,随后替他揉起太阳穴来,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孙享惬意地闭上眼,慵怠道:“好上许多了,我身子板硬朗,区区发热,算得了什么。”
  周珏轻哂:“昨夜烧得迷迷糊糊,喊爹喊娘的,不是你了?想不到我们阿享这么大了,还离不开爹娘。”
  “谁离不开爹娘了?”孙享猛地坐起,梗着脖子,“小爷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周珏但笑不语,伸手勾住孙享肩膀,关切道:“头不晕了?坐起来做什么?快些躺下。”
  孙享恼红了脸,却还是将脸埋进周珏怀里,咬牙切齿半晌,闷闷道:“谨知,我想爹爹了,想娘亲了,想兄长了,还有皇后姐姐,这都快过年了,也不晓得他们好不好。大侄儿家的媳妇该生了,不晓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天冷了,爹爹的腰痛是不是又犯了,娘亲的咳症好些了没有……”
  声声念叨,皆是家长里短,却叫周珏心疼不已,单手轻拍孙享后背,口中轻声哼起歌谣,侬侬软语,听得孙享泛起睡意,打了个嗝儿,睡着了。
  周珏累了一夜,便也倚着孙享,沉沉睡去。
  两人依偎着,直睡到天光大亮,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山洞,远远的便瞧见来福挽着裤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浅海里叉鱼,孙享见状大喜,拉着周珏飞奔过去。
  来福已叉起四五条鱼来,扔在沙地上,被阳光一照,鳞片亮闪闪的,孙享食指大动,欢呼着就寻起柴火要烤鱼。周珏找了片薄石头,将鱼处理得干干净净,洗净了树枝,一条条串起。
  昨日流落孤岛,幸亏周珏随身带了火石,火苗舔舐鱼身,鱼油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孙享巴巴望着,隔一会儿就要问上两句,“熟了吗?”
  手中的烤鱼冒起焦黄,周珏尝了一口,才递过去,孙享接过,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咬下一大口,嚼了嚼,眉头皱起,鱼肉堵在嘴里,吞不下又舍不得吐了,含糊道:“难吃……”
  周珏侧开脸,不好意思道:“没有调料,也只能这样了,能裹腹便可。”
  孙享用舌头将鱼肉从左边拨到右边,为难道:“可我咽不下。”
  周珏媚态横生,媚眼如丝望去,温声道:“官人便瞧瞧我,我秀色可餐。”
  “唔……”孙享一口鱼肉险些噎住,强咽了下去,对着秀色,勉为其难吃了两条鱼,待到另两人也用完饭,才撇着嘴,黑脸批判道:“味同嚼蜡。”
  味同嚼蜡的鱼一吃就是七日,日日如此,吃的孙享连饱暖思淫欲的邪念都生不出。孙享窝在周珏身上,经久未洗的衣服散着馊臭味,初时还觉得难闻,闻久了,也无所谓了,可怜巴巴地盯着海面,只盼着船队下一刻便能出现。
  晌午,孙享用过午饭后,一如既往的靠在周珏身上,下巴上胡茬冒出,硬梆梆的。孙享眯眼盯着海面,海面平静无波,一望无际,孙享盯着盯着便打起瞌睡来,恍惚间瞧见远处似驶来几艘船,浩浩荡荡,气派非凡。
  孙享推推周珏,迷糊道:“谨知,我似乎瞧见海市了。”
  周珏手中拿着木头,正用石片削着,随口答道:“什么海市?”
  孙享手指朝海面一指,懒懒道:“你瞧,海上有船。”
  周珏抬首望去,迷蒙片刻,拍着大腿猛然抱住孙享,喜道:“什么海市!那是船队,周家的船队!”
  孙享呆了呆,眼神空洞,茫然道:“啊……”
  周珏喜笑颜开,将孙享拽起,挥舞双手冲海面喊道:“这里!……”
  孙享这才回过神来,上窜下跳的,跳上周珏的背,周珏一个没站稳,两人滚作一团,沾了满身的沙子,孙享哈哈大笑,“谨知谨知,我可以吃卤肉面了。”
  船队驶近,甲板上的人发现岛上二人,发出惊天的欢呼,孙享认出跳的最高那个,正是三七。
  船一靠岸,三七连滚带爬冲将过来,抱着孙享大腿,哭嚎道:“二爷……我的爷……三七总算找着您了,这些天可想死三七了……”
  孙享翻了个白眼,抖抖腿,却没甩开,任由三七抱着。
  三七得寸进尺,抽泣道:“爷,您可要答应小的,日后再不能胡来了。”
  孙享拉住周珏的手,微微一笑,沉声回道:“滚!”
第十章 琐事
  孙享三人得救,无论是对船上的人还是岛上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好消息,恰逢年关,一行人这么一耽搁,只好在船上过起年来。
  好酒好菜上桌,孙享吃够了腥臭无味的鱼,此刻瞧着满桌子的海味山珍,摩拳擦掌,吃到最后,竟是被周珏拽着下桌的,看得同席一桌人目瞪口呆。孙享抱着肚子打着饱嗝想:当真丢了镇国侯府的脸面。
  这话说到周珏耳中,周珏哭笑不得,问道:“小爷,这船上的人晓得你是镇国侯府的少爷么?”
  孙享饱嗝打得响亮,摇晃着脑袋想了许久,哈哈道:“差点忘了。”
  为着安全着想,孙享如今的身份是周家世交之子,做的事说的话,都丢不了侯府的颜面。
  孙享思及于此,大喜,更是没脸没皮,巴不得将自己挂在周珏身上,谁料这想法刚生出,周珏便脱了上衣,露出白生生的肚皮,软绵绵的胳膊,正色道:“阿享,你看,我这身软肉,能抗的住你那身腱子肉几次折腾?”
  孙享吞着口水忍着冲动摸了摸,周珏一身,白的白,嫩如霜,红的红,似茱萸。
  周珏觉察到孙享的冲动,抬手将他环住,哑声道:“男子行事,极易受伤,我们在这船上还是不要胡来了,若是伤到那处,可连膏药都没有。”继而右手缓缓下移,狡黠握住孙享那物,动了动,“不过,那事做不得,还有旁的事可做。”
  言罢,周珏巧手灵活动起,不一会儿,就叫孙享泄了。
  孙享本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初尝云雨滋味,还没觉出味来,就过去了,当即有些沮丧,轻声自语:“我怎的这么快?”
  周珏还在替他清理,闻得此言,笑道:“男子初次,一般都是如此。”
  “哦……”孙享默默,忽地想起什么,扬声道,“你这么清楚?说!以前尝过几次了?”
  周珏将帕子放回盆中,诚道:“十八岁刚入府时,嫡母给了个通房丫头,跟她有过两回,旁的人就再没有了。”
  孙享狐疑,“当真?”
  周珏颔首,“比真金还真。阿享,我若是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
  周珏话头转的生硬,孙享却受用的很,双手摊开躺到床上,满意道:“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往日的事便算了,只是日后,你可不能再同旁的人有什么了,只得跟我。”
  周珏连忙点头,拿被子盖住孙享腹部,说道:“你放心,既已倾心于你,便绝不负你。”
  孙享拍拍被子,眼珠转转,想起件自己想不通的事,再瞧瞧身畔之人,想着这人既与自己心意相通,那同他说说这事也无妨,斟酌语句,道:“谨知,我有件事想不通,你帮我想想。”
  周珏见他神色凝重,遂起身去察看舱门,确认关紧了,才回转床边,道:“说吧,若是秘密,我听了会烂在腹中的。”
  孙享道:“临行前,我同你说过,爹爹从不让我出远门,可此次却让我出海了,你道是如何?”
  周珏屏息思索,道:“你爹爹同你说了什么?”
  孙享咬着手指回忆,“那日,三七来寻我,便告诉我,爹爹进宫见了皇后,一回府就到处找我,等我到家时,爹爹正在练拳,瞧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可一开口,就是让我出门游历,我说要出海,他也没反对,反而让我多玩些时日再回去。我问了他,他没说缘由,却道自己老了,要我听话。”孙享换了个手指塞进嘴中,面上浮出几分担忧,“谨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爹爹平日里可是最烦旁人说他老的,若是有人说了被他听见,他定是要提枪跟人比划。你说,我们家是不是要出事了?”
  周珏拽下他塞在嘴里咬个不停的手指,握在手中,肃色道:“我稍后要说的话,你听过便算了,切莫传到第三人耳中,便是你爹爹,也不行。”
  孙享乖巧点头,乖顺的模样看得周珏缓了缓,将心中的猜测徐徐道出:“镇国侯是开国皇帝赐下的爵位,世袭罔替,传到你父亲手中,已是第五代,只是,阿享,你可知晓,镇国侯刚到你父亲手里时,可远没有如今的光景。”
  孙享:“听族中长辈提起过,但也不是很清楚,爹爹向来不要我管这些事情。”
  周珏:“老镇国侯战死沙场,扶柩回京时,朝中正在彻查军饷被扣之事,查来查去,却查到了老侯爷身上,正好死无对证,那时镇国侯府只会打仗,朝中无人,一时间竟将这些污名都让老侯爷担着,若是老侯爷在天有灵,也不知会心寒到何等程度。”
  这侯府的历史,孙享竟半点不知,他自幼就听着祖父的事迹入睡,只晓得祖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原来,还被泼过这样的脏水,不禁心有戚戚,道:“祖父定不会在意污名,若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只会挥着一柄长枪,打杀那些个贪官污吏。”
  周珏听他说的笃定,好笑道:“原来你是像老侯爷了。”
  孙享得意洋洋,“我刚出生,族中的老人就说,我长得像祖父。”
  周珏:“老侯爷是一代人杰,可人走茶凉,老侯爷刚走那些年,镇国侯府因着惹了污名,被先帝斥责,往日亲密的权贵皆失了音信,那些个酸儒言官更是隔三差五就要寻个由头去弹劾镇国侯府。你父亲少年袭爵,面临的便是前伏中山狼后据拦路虎的绝境,如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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