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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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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内监的脚步一滞。
  元幼祺面露不快,心道朕还在这儿呢!这宫中的内监,岂能遵从一个妃嫔的指使?这要是唐喜,必定会不管不顾地去传旨。
  那名小内监尚不自知,在皇帝的心中,他的前程已经被否定了。
  面对皇帝投过来的寒凉的询问眼神,谭绍儿莫名地有些打怵,下意识地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垂眸盯着地砖道:“陛下明鉴!若此时传了那周氏,还有那两个贱婢来,岂不给了他们销毁证据的机会?”
  元幼祺听她称周乐诗的贴身侍女慧蓉,尤其是从小侍奉自己的唐喜为“贱婢”,心中顿生恨意,绷着面孔道:“那依你之见呢?”
  谭绍儿立时活跃道:“依臣妾之见,马上封闭启祥宫,禁足周氏!将那两个贱婢缴送内廷司,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招认!”
  元幼祺突的呵呵冷笑:“你倒是很懂得啊!”
  谭绍儿喉间一紧,硬撑着道:“陛下信重,臣妾对管理后宫之事便多了几分留意。臣妾……”
  “管理后宫?”元幼祺嗤笑道,“谁许你管理后宫的?”
  谭绍儿愕然抬头,像不认识似的盯着元幼祺陌生的表情。
  “陛下您前儿不是说……”她张口欲辩。
  “朕前儿说什么?说让你管理后宫?”元幼祺反诘道。
  谭绍儿脑中轰然作响,恍然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细寻却怎么都寻不分明。
  “管理后宫?”元幼祺冷笑,“你有何权力管理后宫?谁许过你凤印?”
  谭绍儿惊愕万分,一时分辨不清皇帝究竟是恼自己还是恼周氏而迁怒于自己。她实在是聪慧不足,应变更是不济,面对皇帝的咄咄逼问,只有呆跪在原地发怔的份儿。
  元幼祺嫌恶地瞥开目光去,实在觉得这样不堪一击的对手乏味得很。可惜了韦太后和顾蘅曾逼着她读过的那些帝王权谋之书了,好不容易牛刀小试一回,对上的却是这种猪脑子对手。
  她发现之前被自己遣去传口谕宣周氏等人的小内监,竟然还在殿门口迟疑,登时火撞顶门,怒道:“愣着做什么!等朕亲自去传吗!”
  那小内监听到皇帝这一声吼,险些被吓得尿了裤子,口不择言地说着“是是”,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元幼祺干脆疲惫地闭上眼睛,懒得再看。
  身边没有得心应手的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顺心思。
  那名小内监离开了多久,谭绍儿便在地上跪了多久。
  跪得越久,她一颗心悬得越高。因为皇帝自始至终不言语,还黑着个脸,似乎连半句都懒得和她废话了。
  谭绍儿几次掂着小心颤巍巍地抬头偷瞧上方的皇帝,每次攒足的胆气,都在看到皇帝那张冷冰冰的面庞的时候,被吓得缩回了肚中。
  情形很是不妙。
  蠢笨如她,也觉察出苗头不大对劲儿了,隐隐有种某人要大祸临头的极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中的将要倒大霉的人,显然不是刚刚被她诬告了的周美人。
  谭绍儿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更糟糕。正当她壮足了胆子,想要对皇帝说些什么的时候,之前被遣去传口谕的小内监折了回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架势。
  “陛……陛下!周……周……”他语无伦次的,被元幼祺一眼瞪过来,口齿更加不利落了。
  倒是随在他身后而来的一名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跪前来,利落道:“奴婢是启祥宫周美人身边侍奉的念夏,回陛下话。美人卧床不起,不能奉陛下口谕前来,请陛下降罪!”
  说罢,深深地拜了下去。
  元幼祺近日听多了磕磕绊绊呆呆傻傻的宫侍说话,猛然间听到这么一把子条理清晰又清亮干净的嗓音,不觉眼前一亮。
  “你说周美人病了?”元幼祺饶有兴致地瞧着念夏。
  念夏面对皇帝的问话,依旧沉稳,答道:“回陛下话,美人不是病了。”
  “不是病了,何谈卧床不起?”元幼祺疑道。
  “美人道,陛下亲至启祥宫,便可知晓。”念夏回道。
  元幼祺失笑,哼道:“你们主子好生厉害,倒驱使起朕来了?”
  “陛下圣明!”念夏说罢,也不多言,只跪在原处,等元幼祺的反应。
  元幼祺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念夏一番,心里也暗暗好奇周美人究竟要怎么做。
  这个周乐诗,包括她身边侍奉的人,居然是不怕自己的,这倒有趣了。也不知是故作姿态,还是确有几分风骨。元幼祺更觉得好奇了。
  不过,不论周美人的打算是什么,启祥宫一行是在所难免的,而且……
  元幼祺扫了一眼犹跪在地上,显见着露出惊疑不定神色的谭绍儿,淡道:“既然如此,朕倒想亲自去瞧瞧,周氏究竟如何了。”
  她话锋一转,向谭绍儿道:“绍儿不同朕一起去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谭绍儿空悬不安的一颗心; 因为听到自皇帝口中说出的“绍儿”两个字; 而暂时归位。
  皇帝虽然看起来吓人了一些; 但想来不是同自己生气的; 必定是被那周氏犯了大错还敢大胆拒绝皇帝的宣召而生气了。周氏那女人,简直是疯了!
  谭绍儿这么想着; 心头立时安定了许多。她忙缀在元幼祺的御驾后面,同去了启祥宫。
  她以为; 周乐诗这回是彻底完了。
  然而; 启祥宫外荷刀掼甲; 护卫在两旁,面无表情的内廷护卫; 却让谭绍儿的一颗心再次提溜了起来。
  若非皇帝首肯; 没有人调动得了内廷护卫。
  这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还是……为了封禁启祥宫?谭绍儿暗想。
  若说是为了封禁启祥宫,皇帝亲至于此就没有必要了;若说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 周氏包括启祥宫中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能; 或者说还敢伤害皇帝不成?
  谭绍儿那颗容量有限的脑袋里; 也不禁生出了怀疑。
  启祥宫的宫门就在眼前; 阖宫的内侍、宫女,除了贴身侍奉周美人不得而出的,都跪在宫门的两边迎接圣驾。
  元幼祺走在前面,脚步一顿,侧头向后; 似笑非笑地瞧着谭绍儿:“怎么不走了?方才不是说要帮着朕管理后宫吗?”
  谭绍儿身躯一抖。
  皇帝的话语颇意味深长,而那张漂亮的脸,此刻在谭绍儿的眼中,不复耀眼得引人注目,而是流露出了某种危险的气息。
  谭绍儿喉间滚了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与武琳琅既已走到这一步了,便须得继续走下去。
  想到武琳琅,谭绍儿似寻到了一些依靠,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皇帝是昏君,皇帝还是那个皇帝”。
  于是,谭绍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随着元幼祺蹭进了启祥宫。
  这是元幼祺第二次见到周乐诗。
  第一次是在当初选秀女的时候,她也不过匆匆地看了两眼,并未将任何一个秀女放在心上。
  瞧着大略是端庄娴雅的,又出身于需要笼络的势力家族,本身没有什么缺陷疾病……除了这些标准之外,元幼祺每次选秀女,同小民百姓在集市上选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除了武琳琅那种只看一眼就难忘记的熟悉脸孔,元幼祺基本上记不住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的具体长相。
  不过,这个周美人,元幼祺第二次见到她的此刻,已经将她的面容记住了。
  因为,那张脸上的病弱气息,太明显了——
  脸色灰败,光泽不见,嘴唇青紫,泛干……
  这是中。毒之相啊!
  元幼祺粗通医理,当年曾听顾蘅聊过一些不同病因的不同症状的不同表现,她也亲眼见过韦太后为了引先帝中。毒而亲身涉。毒的情状。而周乐诗此时的状况,显然比韦太后昔年中的毒还要深。
  谁下的毒!
  元幼祺的脑中倏忽划过这样的念头。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谭绍儿与武琳琅之流,紧接着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说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端看周美人遣去回话的那个叫做念夏的小宫女的沉稳伶俐,明显是有备而来,且宫外那两排掼甲护卫,正是当初自己曾吩咐唐喜按照计划安排下的;还有那个碧儿……
  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那么,下毒之人便只可能是……
  元幼祺心思电转,面上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琥珀色的双瞳扫过榻上挣扎着起身的周美人,隐约看到了韦太后昔年的影子。
  母后当年是为了报杀亲之仇而不惜己身,那么这个周美人呢,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妾……妾拜见……陛下!”周美人挣扎着起身,怎奈身体不济,四肢软绵无力,直扑在了榻上。
  她旁边的宫女赶紧抢过去扶住了她。
  谭绍儿见状,眼睛都瞪圆了。
  不止因为周美人诡异的状况,还因为那抢过去扶住她的宫女,正是慧蓉。
  谭绍儿眼见得着机会,岂肯放过?张口就要大呼“这贱婢,还敢如何如何云云”,元幼祺却在她之先开口了。
  “这是怎么了?”元幼祺说着,朝周美人的榻边走了几步。
  皇帝的声音发沉,似乎还很关心周美人。谭绍儿于是不敢则声了。
  周美人听到皇帝的问话,攒尽了气力,喘。息道:“妾有罪,陛下传召,妾抗旨不遵……”
  元幼祺微微蹙眉,道:“先躺下说话……可传了太医来?”
  她话音甫落,周美人突然闷哼一声,一口血喷出,染红了胸襟,连搀扶着她的慧蓉的裙襟上都被溅上了血点儿。
  谭绍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哆嗦,她身后的碧儿反应则更大,直接“扑通”跪地,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只听皇帝焦急大声道:“来人!快传连襄来启祥宫!”
  连襄来之前,偌大的寝殿内,除了坐在榻边的皇帝偶尔低声询问着榻上气若游丝的周美人“觉得如何”之类的问题之外,没人敢动。
  而连襄来了,诊过脉之后下的论断,更是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
  “回禀陛下,周美人是中。毒。”连襄肃然向元幼祺回道。
  短短的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寝殿内吸气声隐隐可闻。
  “朕知道了。”元幼祺的声音冰寒彻骨。
  “陛下……妾……”周美人喘着粗气,想说点儿什么。
  元幼祺轻按住她的手臂,宽声道:“朕在这里,不必怕!”
  说罢,元幼祺转脸向连襄道:“可有大碍?”
  当然不会有大碍。
  周美人敢对自己用毒,想要拉下谭绍儿,这是明摆着的事。她必有别的意图,又怎么可能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其中的关节,元幼祺明白。
  不过,做戏要做足。此情此景之下,有些话是必得说的。
  连襄听到皇帝的问话,忙回道:“陛下请放心,这毒虽然厉害,但幸亏发现得早,美人的身体底子也还不错。臣这便用药,抽丝剥茧,用上半月,必能将毒质祛除干净。”
  “那便好。”元幼祺点了点头。
  说罢,她凌厉的目光又扫视着寝殿内的诸人:“朕的宫中,竟出了这等腌臜事!”
  寝殿内外侍奉的宫女、内侍,吓得都跪伏在地。
  眼下状况不言自明,有人暗中对周美人下了毒。此事若是查不出凶手,启祥宫中所有侍奉的人都别想好过。
  连襄从来都是以病患为先的,皇帝如何发怒,他都不受影响,将药方一挥而就,便交与慧蓉,嘱她快去配药煎好,喂周美人服下。又吩咐常跟随自己的小内监,去太医院云云。
  元幼祺挥了挥手,允慧蓉和那名小内监暂退。
  慧蓉前脚一走,马上便有念夏膝行过来,跪在周美人的榻边服侍着她。
  元幼祺瞧着她们进退有度,对自己毫无惧意的样子,心里泛过一丝的不是滋味。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被这般无视。
  虽然,周美人和她的贴身侍女对自己并没有失了礼仪,但总觉得她们是不怕自己的,和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以及平素侍奉的宫人都不同。
  元幼祺暗自蹙眉,暂压下心中的异样,又冷声向众人道:“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敢作敢当,站出来招认了,朕便免了株连之罪,不追究其父母家人;有首告者,也可免了失职纵容之罪。否则——”
  她说着,森然冷哼,又道:“就都等着内廷司发落吧!”
  毒害宫妃,这是大罪,父母亲族都会被株连。而一旦被送进了内廷司,那便是不眠不休的严刑拷打,直到全部招认。
  众宫人想想内廷司那几位满脸凶相的嬷嬷,无不觉得浑身疼得慌。
  除了知内情者,启祥宫中余人自然是不知道谁是凶手的。这让他们更觉得害怕起来,仿佛身旁跪着的熟人都成了心狠手辣的下。毒之人。想到最终若找不到凶手,所有启祥宫中的宫人都可能被株连,人人皆自危。
  谭绍儿就跪在众人之前。
  她此刻方意识到: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也随着众宫人跪下了?又是何时跪下的?是方才皇帝骤然发怒的时候吗?
  她惊悚地发现,对于眼前的皇帝,她从没有过地觉得可怖可怕,更有一种稀里糊涂落入圈套的感觉。
  尤其是方才,慧蓉那个小蹄子竟被皇帝允许退出去为周氏煎药去了!
  就在人人胆寒,谭绍儿心疑不定的时候,随侍在连襄身边的小内监赶了回来,并带回了连襄嘱咐他去取的药丸。
  连襄仔细看过,确认无误,便指挥着念夏喂周美人服下了。
  “陛下放心,这是祛毒的药丸,可以暂时控制住美人体内的毒质,不使深入骨髓。如此,美人坚持到对症的药煎好,才不会有性命之忧。”连襄向元幼祺解释道。
  元幼祺见周美人服下药丸后,果然呼吸不那般困难了,方缓缓地点了点头。
  从周美人突然吐血到现在,两刻钟有余的时间过去了。元幼祺的耐性也快被磨没,她接着转向跪在地上的众人,凉道:“既然无人招认,那便莫怪朕不留情面了!都押去内廷司拷问!”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个颤抖的声音忽然大声道:“饶……饶命!陛下饶……饶命!”
  竟然是跪俯在谭绍儿身后的碧儿,正“咚咚咚”地叩头不止。
  “奴婢要告……告发谭婕妤!谭……谭婕妤指使……指使的奴婢……奴婢冤枉!”碧儿口不择言,慌乱道。
  谭绍儿顿觉一阵天旋地转。
作者有话要说:  周美人也是有cp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寿康宫。
  “都料理了?”韦太后问道。
  “母后放心; 都已经料理干净了。”元幼祺答道。
  韦太后忧愁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松缓下来; 而是叹道:“虽说如此; 皇帝也太过冒失了些!”
  元幼祺挑眉; 瞬间明白,赔笑道:“母后心疼孩儿; 怕孩儿以身涉险,出了意外; 孩儿明白的。”
  “明白还那般做!”韦太后瞪她。
  又道:“那谭氏和武氏; 都是亡命之徒。照哀家的意思; 干脆暗中料理了也就罢了!”
  元幼祺呵笑道:“朕觉技痒,忍不住陪她们演了几出。谁承想; 她们竟是这般的不中用!倒可惜了朕的一肚子智计了!”
  韦太后闻言; 睨着她佯作得意的讨好自己的小模样儿,也禁不住露出笑意来,横她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皇帝是天子,一身牵涉万千百姓; 更该懂得这个道理!”
  “母后教训的是!”元幼祺嘻嘻笑着。
  又捧上一杯热茶来; 依旧讨好道:“孩儿奉茶; 请母后息怒!”
  韦贤妃见她如此,也舍不得再苛责于她,轻哼一声,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好哄的,却也接过茶盏; 抿了两口。
  元幼祺于是知道,母后因为担心自己而生的气算是消了大半。
  韦太后饮罢茶,回思元幼祺方才叙述的详情,犹觉气闷。
  “那贱婢真是猖狂,竟还敢存着那物事!”韦太后恼道。
  “是啊,原本是安排好碧儿揭出她被谭绍儿逼迫着诬陷唐喜与慧蓉之事的,不成想碧儿不仅指出了被谭绍儿逼迫诬陷无辜,还直指周乐诗中。毒是谭绍儿主使。搜咸福宫搜出了毒。药,还搜出了种种……私物和……那物事。”元幼祺说着说着,不自在起来。
  那场风波而今已经过去了两日,元幼祺回想着从咸福宫谭绍儿的私物中翻出来的沾着点点暗红色的白绢,还是觉得心碍得慌。
  那暗红色的斑斑点点显然是血迹,只不知是谭绍儿的还是武琳琅的,或者两个人的皆有。还有咸福宫中随处可翻捡出来的属于武琳琅的东西,包括武琳琅的几张小像,昭昭然指向两个人的私情,推都推不出去。
  身为一个喜欢女子的女子,面对此情此景,元幼祺恨她们秽。乱后宫的同时,心底里也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唏嘘。
  韦太后打量着元幼祺的神情,见她悻悻的,猜是因着谭绍儿与武琳琅的私情而心中不痛快。
  皇帝毕竟是皇帝,妃嫔到底是妃嫔,名分上是自己的妃嫔,却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来,任谁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韦太后于是体贴地转开了话题,问道:“谭氏那贱婢可招认了?”
  元幼祺缓缓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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