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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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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幼祺轻轻地别过脸去,不想看,不想听。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的存在全然是多余的。
  “谁?”魏帝费力地转着眼睛,看到了立在他榻前只尺余远近的顾蘅。
  “蘅儿?”魏帝浑浊的眼中陡然迸出光亮来。他确定方才听到的,必定是自己脑子浑浊所致的幻听。
  他的蘅儿来了,来看他来了……
  “谁是蘅儿?”顾蘅冷嘲道。
  魏帝滞住。哪怕他已经是弥留之人,那双透着疑惑的眼睛,和那微张的嘴,走足以泄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蘅儿?”顾蘅笑,像是听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直到笑得魏帝眼中的疑惑化作了深深的惊恐,顾蘅戛然停住笑,冷森森道:“你错了!我根本不是顾蘅!”
  魏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时刻都要一命呜呼的样子。
  “我既不是什么顾蘅,也不是你心里痴心妄想的顾敬言……”顾蘅的声音,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最底部,字字都足以剜割下魏帝心口的血肉。
  “昏君,你真是蠢得可以!我只小小地施了几个计谋,你就上了当!呵呵!你以为常去云虚观的,就是顾敬言?你以为写得一手颜祖体字的就是顾敬言?你以为性子高傲的就是顾敬言?”
  “你……你……”魏帝目眦尽裂,却根本“你”不出什么来。
  “昏君,你早就中了我的圈套了!”
  “我去云虚观不过是为了诓你,去求姻缘签也是为了诓你。‘慧眼识珠,净心见月’……呵!你当那是天赐的姻缘签?那不过是我早就设计好的!你却当了真!”
  “我自荐陈书就是让你误以为我与敬言的性子一般无二,就是要让你看到我的字,让你更加笃定我就是敬言!”
  “你是真蠢!竟都信了!因为你的蠢,你失了诸位忠直朝臣的心!也失了天下人的心!”
  “我只略施小计,你就把做了二十八年太子的元承胤废掉了!我以身相诱,你就疑了自己的儿子……不错!元承柏是自作孽不可活!可你连元承平也疑了,也算计了……果然是昏聩不堪!”
  “朕……杀……杀了你!”魏帝躺在榻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
  “来……来人!”他拼尽气力吼着。
  “别喊了,没用的,”顾蘅冷淡着,宣判了魏帝的结局,“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再听你差遣了。等着你的,唯有——死!”
  魏帝闻言,前所未有地恐惧侵袭而来:“你……你是谁……”
  “我是谁?”顾蘅嗤笑。
  “我先来告诉你,她是谁!”她说着,一把扯过了表情复杂的元幼祺。
  元幼祺痛苦地看向她。
  魏帝血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元幼祺。
  “她,是顾敬言的女儿!女儿!”顾蘅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从开坑之前就设想的小顾挂掉的场景,就这样一幕一幕地揭开了(期待地搓手手

  ☆、第九十章

  魏帝听到“女儿”两个字; 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不……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顾蘅漠然地看着这个行将就死的人。
  魏帝双目充血; “嗬嗬”地喘着粗气; 那是要将元幼祺穿透的眼神。
  “宝……宝祥……你……你说……”
  他要听元幼祺亲口说出她不是女子。
  元幼祺不忍心再看下去; 别开脸去。
  魏帝倏地双眼暴瞪。元幼祺心软而躲闪的动作,无疑印证了顾蘅的话。
  有一瞬; 顾蘅的头垂了下去,似是被抽去了轴线的木偶。但是很快地; 她便又撑着意志昂起头来; 并且深深地看了元幼祺一眼。
  元幼祺的后脑对着顾蘅; 没有机会看到她眼中的疼惜与怜爱。
  几乎就在眨眼间,顾蘅又变做了那个冷森森的、只要几句话就能夺人性命的地狱修罗; 她的嘴角噙着冷嘲。
  “大罗金仙下凡; 最值得期待的皇子……昏君,你可还记得这些鬼话?”
  顾蘅说着,自己先嗤道:“确是鬼话!那就是用来诓你这个早该被拖入地狱、万劫不得超生的恶鬼的!”
  魏帝的眼珠暴突; 他早已经无力的四肢在榻上挣扎着,试图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扼死、撞死、咬死……任何方法都行; 只要能置顾蘅于死地。
  “你……齐……齐……”他的七窍中都淌出血来; 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顾蘅犹立在原地,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一般看着魏帝。
  “不错,贫道齐映月,道号元冲。到如今才认出贫道来,昏君; 你还真是瞎了眼!”
  元幼祺悚然看向顾蘅。
  她知道了,顾蘅就是齐映月,就是元冲,就是当年亲手为她接生的那名道姑!
  顾蘅却并不回看她,而是继续控诉着——
  “为了一己私欲,欺占幽禁无辜女子,枉杀无辜百姓,害死勇毅侯,自毁栋梁,以至斡勒人猖狂至今!大魏若是由着你祸害下去,离亡国还远吗!”
  “可怜顾敬言,可怜勇毅侯,可怜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早该死了!”
  顾蘅说着,仰起脸,笑得凄凉。
  唯有这样,她眼中的泪水才不会滚落下来。
  她决不允许自己在昏君的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的样子。
  魏帝在这一重接着一重的打击之下,早已经失去了还手的力气。
  他颓然地摔回榻上,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他无力去嘶喊,只有喃着絮着:“杀……朕要杀……杀了……杀你们……”
  “此刻你能杀谁?”顾蘅讽刺道,“你完了!你的儿子都被你害了,你的臣子都不再忠于你……连你的江山……”
  顾蘅的目光落于榻侧案上的精致小匣子上:“传位诏书都写好了吧?呵!你的江山,已经传给了一个女子,传给了敬言的女儿。”
  魏帝闻言,如遭雷击,他扎着双手向那只精致的小匣子够去。
  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知道去够那只小匣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够回他的江山,够回他刚刚写就的遗命。
  他怎么能允许大魏江山落在女子的手里?他怎么能允许他选定的继承人被这个女人操控?
  顾蘅不言不动,一如木雕般由着他去够。
  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不可能再被任何人挽回。
  魏帝的生命终止在了他够向那只小匣子的过程之中,在他的手距离小匣子尚存半尺的时刻,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元幼祺看着这个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人,这个血缘上是她的父亲的人,这个刚愎跋扈了一世的帝王,他最后的姿势还保持着身体向前探着。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脸上却还满布着贪婪。
  贪婪,这就是他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副嘴脸。
  或许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江山重要吧?
  元幼祺的两行泪水,顺颊而下。
  她终是将魏帝的身体扳好,覆上锦被,又右手拂过他的眼睑,合上了那双充满了贪婪而杀戮,无法瞑目的眼睛。
  至少在别人的眼中,元幼祺希望他是死得安详的。
  做完这些,元幼祺忙去照看顾蘅。
  顾蘅的状况很是不好。
  若说之前的她能够对着濒死的魏帝侃侃而谈,那或可算作回光返照的话;那么此刻的她,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她的瞳孔已散,唯有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才能表明她还活着。
  谁也不知道她之前究竟是如何做到以她那近乎破碎的残躯,硬生生撑着地站了许久的。
  魏帝已经一命呜呼,元幼祺克承大统毫无悬念。顾蘅所有的心愿已经达成,能够让她不立时殒亡的,唯有脑中最后的那一点点执念。
  她已经倒在了元幼祺的怀中。
  她知道元幼祺在无声地流泪,因为泪水已经洒落在了她的脸上。
  而她的五感正在急速地流失,她快要看不见、听不见了,连那点子对于元幼祺气息的感知都快要寻不到了。
  “回……回去……”她惨白的嘴唇,吃力地吐着几个字。
  元幼祺的泪水汹涌得更加厉害,她知道,顾蘅是真的要去了。
  她更知道,顾蘅要“回去”的是哪里。
  燕来宫!
  唯有燕来宫!
  因为那里,有娘亲存留下来的记忆……
  “好!我们回燕来宫!马上!”
  元幼祺抹了一把止不住的泪水,拦腰抱起了顾蘅。
  而现在的顾蘅,比之前的顾蘅,明显重了些。
  元幼祺知道,那意味着,顾蘅就快要……
  作为常识,她是知道的:病重的人,甚至……的人,因为生命的流逝,而无法自主地掌控身体,体重会比身体康健的人重许多。
  元幼祺的泪水,成串地砸在顾蘅毫无知觉的脸上。
  再多的泪水又如何?也无法滋润顾蘅灰败的面容,更不可能换回顾蘅即将消逝的生命。
  元幼祺哭着,却又笑了。
  她怀抱着顾蘅,看到了悬在一旁书案上的宝剑。
  那是天子佩剑,更是能够夺人性命的利器。
  随着游总管哀戚的一声高喝“陛下龙驭宾天”,勤政殿外乌压压跪了一地人。有男有女,有宗室皇族,有后宫妃嫔,更有诸臣工。
  紧接着,一重紧接着一重的哭声此起彼伏,愈发的响亮震耳。
  然而,这些哭泣声中,究竟有几人是真,有几人是假呢?无人去在意和分辨。
  他们,所有的人,一行哭着那个他们或许早就盼着早点儿死去的人,一行关注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身边人的风吹草动,以及来自勤政殿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他们看到了勤政殿的门开了,出来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怀中的,这是?
  所有人的哭声都滞了一瞬,紧接着又回复了正常,就像是潺潺流淌的河水突的被从中间斩了一刀。
  太子之前抱着昭妃来,这会儿天子驾崩,又抱着昭妃离开,这是怎么个意思?
  这会子,身为太子,难道不该为刚刚逝去的父君哭得最响亮最凄惨吗?
  哭罢,就该率领众宗室、群臣为大行皇帝大殓、举丧、安葬,然后是作为新君登基,一件接着一件,根本没工夫闲下来。可是,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死死抱着昭妃,一步一步地远离勤政殿,这又是闹什么呢?
  在场众人,有经历过天子崩逝的,就算是没亲身经历过,礼仪、典故都是懂得的。他们皆看不懂元幼祺此刻的作为了。
  元幼祺不管众人如何作想、如何反应,她只一言不发地抱着垂危的顾蘅,自顾自地朝着在场的唯一站立的人——元凌真人走去。
  当她经过韦贤妃的身边的时候,韦贤妃屏息。
  什么哭啊哀啊都是假的,她早盼着那昏君快点儿死了,怎肯为他落一滴泪?
  韦贤妃的眼眶红了,确是真的。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二哥哥韦毅扬的大仇得报,将近二十年过去了,这个血仇终于报了。
  然而,她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味这十几年所经历的种种惊险,因为当元幼祺经过她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不知何时悬在元幼祺左侧革带上的天子佩剑。
  这剑……难道是那昏君临死前当做信物赐给宝祥的?
  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宝祥自己取来的。可她为什么要取那物事?
  宝祥抱着顾蘅,顾蘅要死了,宝祥……
  韦贤妃一个激灵,什么国礼,什么丧仪,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猛然站起身来,在这乌泱泱跪了一地的男女之间显得格外突兀。
  但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因为元凌真人突然作法带走了元幼祺与顾蘅的事实而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元凌真人怎么会带走了太子和昭妃?
  他们去了哪儿?
  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没有人再有心思顾着勤政殿里魏帝冰冷的尸体。
  端王和肃王,以及韦勋、齐浩然等几位老臣都疑惑不解地彼此对视一眼。
  韦贤妃情知刻不容缓,她不能让元幼祺的地位受到动摇,必得先稳住人心。
  “老千岁,肃王爷,请放心,本宫知道太子去了哪里!”韦贤妃道。
  此时此刻,游总管最是伶俐,他喝罢“龙驭宾天”那嗓子,便抢先捧出了存放着传位昭书的小匣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生怕谁夺了去似的。
  端王与肃王见状,又听了韦贤妃所言,脸上的神情方缓和了些。
  端王心里暗啐了一句“胡闹什么”,口中道:“还请贤妃娘娘主持局面!”
  “老千岁请放心!”韦贤妃欠身说罢,便带着一行随从,快步疾走。
  游总管眼珠转了转,忙抱着小匣子,紧紧跟在了韦贤妃的身后。
  赵王元承宣在魏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算是在众人中哭得最发自内心的一个。
  他亦是被元幼祺抱着顾蘅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以及元幼祺腰间的天子佩剑惊住了。
  他与元幼祺情分很深,对元幼祺的了解亦比旁人更深,他直觉元幼祺的状况很不对劲。加之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正经见识过死人的样子。他又年轻眼尖,顾蘅的脸在他的眼前一晃一过,他便意识到顾蘅已经快不行了。
  虽然他怎么也想不出在顾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联想到元幼祺对顾蘅的在意,元承宣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凝着勤政殿的殿门迟疑了一瞬,终是朝着勤政殿磕了一个响头,便跳起身,直追韦贤妃一行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知道小元要干吗了吧?
七哥是好人,真正的好人。
关于上一章,有必要说一下——
小元为什么那么气韦家,包括和韦舟扬那么说话?
是韦勋朝他儿子使眼色在先。
韦勋为什么使眼色?
因为在这之前魏帝把两位王爷和两位老臣召集了进去,写了遗诏。文中也交代了,不仅是传位给元幼祺的遗诏,也点出了还有一份遗诏是封顾蘅为皇后,也就是以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后的遗诏。
所以,韦勋才会那么紧张,才会指使韦舟扬去阻拦元幼祺。
但是,韦舟扬只是个普通武将,这种事他没有资格做。连两位老王爷都没有阻拦顾蘅,说明他们是默认了顾蘅就是未来的太后的。
落在小元的身上,这与是否在乎亲情无关。小元是韦贤妃养大的,她也是储君,是韦舟扬的主君。韦舟扬此举无疑是逾矩了,而且韦家的手无疑伸得太长了。
魏帝后来又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想够那个放遗诏的小盒子?除了怕皇位落在元幼祺这个女子的身上,更怕的是,顾蘅成为太后,江山都被顾蘅控制。
而这第二份封顾蘅为后的诏书,以后也会提及,在此是一处伏笔。
解释这么多,如果还有疑问的,欢迎讨论~
总之,还是本文开篇时候坐着菌经常提到的那句话,请注意细节。

  ☆、第九十一章

  燕来宫中。
  元幼祺抱着顾蘅; 偎坐在寝殿榻前的地砖上。
  “回来了……阿蘅; 我们回来了……”她轻喃着; 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触顾蘅的。
  顾蘅的体温正在急速地消失; 她的脸颊是冰凉的。
  元幼祺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从她眼中涌出的泪水; 蹭在了顾蘅的肌肤上,那么烫; 也无法暖回顾蘅来。
  顾蘅的神魂; 已经不知在忽明忽暗的渊薮中徘徊了几个来回; 却仍苦苦地挣扎着,不肯松开那口气。
  弥留的她; 似乎听到了元幼祺的呼唤。
  “言……敬言……”顾蘅的声音很细; 细得不努力倾听,都会被忽略掉。
  元幼祺听到那声“敬言”,心脏像被利爪狠狠抓过; 裂成了再也拼不完全的碎片。
  顾蘅吃力地凝光,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楚面前的元幼祺; 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瞳子; 在牵引着她的灵魂; 却到不得彼岸。
  她颤巍巍地,用苍白的、布满灰败色的手去竭力地够向元幼祺的眼睛,被元幼祺颤抖地攥住。
  “阿蘅!”元幼祺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涨痛,绝望的呼喊与滂沱的泪水同时决堤。
  顾蘅被她攥着手,忽的笑了:“是你……我知道……是你……”
  元幼祺伤心欲绝; 她想到的是,在最后的时候,顾蘅想到的,还是自己在天上的娘亲来接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顾蘅竟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宸……曜……”
  元幼祺身躯陡震,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顾蘅,慌乱地应着:“在!在的!”
  她说着,空出一只手,摸到腰间,用力拽下了宝蓝色荷包的系带,哆嗦着掏出了荷包里的一枚白玉牌。
  玉质是上好的羊脂玉,一面是浮雕龙纹,另一面则錾刻着两枚字:宸曜。
  那字体,显然是顾蘅亲笔所写就,而后照其雕刻的。
  “在这儿!阿蘅,你亲自写的!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你说女子十五岁及笄,便要取字了,你送我的!”元幼祺一股脑地说着,同时将那枚玉牌扣在顾蘅的手中。
  顾蘅软软地握着那块玉牌,元幼祺的手掌包着她的手掌,与她一同用力,那块玉牌才不致被跌落在地。
  “宸曜……”顾蘅笑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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