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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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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句话,便将元幼祺打回了原形。
  元幼祺于是真的觉得自己极卑微起来。她长了十六岁,从没觉得这般的,自卑到尘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顾把所有能为小元安排的事都安排明白了,唯独抽走了自己
小元其实最在意的是顾蘅是否活着,而不是她究竟爱谁

  ☆、第八十八章

  这一夜; 魏帝的病情反复了几次。太医院以范朗为首的几位太医下了几味猛药; 才好歹将魏帝的命吊住。
  子时三刻; 魏帝回光返照地清醒过来。
  他到底是做了几十年天子的人; 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已是命在旦夕。他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且他对自己的病势竟然这般急转直下更觉困惑不解; 但命运如此,这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天子病危; 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此时; 魏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大魏是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 他不能让它乱在自己的手中,更不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中。
  魏帝唤太子; 太子竟不在跟前。
  他等不得着人寻来太子了; 他必须做好他此生身为帝王该当做好的最后一件事——
  守候在勤政殿外的端王、肃王,以及章国公齐浩然与韦勋被匆匆从殿内出来的游总管请了进去。
  宗室与群臣见此情景,心内皆了然:端王与肃王都是立场中立的老宗亲; 齐浩然与韦勋显然都是支持太子一系的。如此,大魏接下来由谁承继天子位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
  大多数人值此; 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太子性子平和中正; 又有韦家与齐家作为后盾; 有端王与肃王两位老亲王压阵,大魏政权的交接便乱不了套。
  毕竟,天子今年还不足半百,这病症来得太突然也太蹊跷;月余前刚刚废了元后嫡子的储君之位,听说皇四子这一个月来在蜀地奏折也没断了劝谏; 很惹天子生气。
  且有传闻,说今日天子突然病倒,一则是因为皇三子在御花园中调。戏了昭妃娘娘,被太子和天子发现,连丁令妃都被牵连了进去;二则是因为皇四子抗旨不遵,私自带亲兵回京,竟闹得被虎贲营拿下,扣在了宗正寺中。天子听闻此事,立时就气厥过去,李德妃还在勤政殿外脱簪待罪来着。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捂得严实的事儿,也不可能一丝不漏。
  群臣眼见勤政殿外只有皇七子赵王元承宣一人绷着脸,站在距殿门最近的地方,便清楚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了。
  看来,秦王与恭王算是完了!前太子更不必说!
  绝大多数臣子和宗室都想消消停停地过太平日子,天子即将崩逝的事实他们改变不了,但后继的主君也要平稳过度,他们的日子才能安安稳稳地过。
  所以,当意识到太子元幼祺能够顺顺当当地承继大位的一刻,大多数人都是庆幸的。只是君父弥留之际,太子竟不在当场,这也挺诡异的。
  对于将来自己的主君,眼下正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很多人并不十分关心。他们关心的,更多的还是自己和家族的前程。
  而在光线昏晦的角落里,丁奉垂着眼睛,似乎对周遭的一切全没在意,实则他那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正泛着森森的寒光。
  元承柏完了,生死未卜,丁令妃也被牵连、囚禁,小公主元令懿被抱走……若非丁奉极有先见之明地早与丁同辉分了家,几个时辰前丁同辉被抓,整个丁家都逃不开干系。
  好你个韦婉!好你个元幼祺!
  丁奉暗恨着——
  眼下的局势稳定又算得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端王、肃王等人被游总管迎入勤政殿中,韦贤妃却未被同时请进去,这使她心里极为忐忑。某种可怕的猜想在她的脑中渐渐成型,尤其是元幼祺此刻正在燕来宫中,这让她更加地不安起来。
  约莫两刻钟,端王等人终于退了出来。
  韦贤妃的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她首先将目光滑向自己的父亲,却见韦勋的神色很不好看,她便知道局面于自己不利了。
  接着,端王与肃王等人便向她走来,说的竟是“陛下病危,请太子殿下速来主持大局”。
  端王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离得最近、又年轻耳聪的元承宣听得清楚。
  元承宣的胸口狠狠一痛,硬拗着自己的脑袋,不去拧过去看向勤政殿的殿门。
  他自知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眼下元幼祺不在,他不能泄露出半分机密,令群臣慌乱,那便是天大的过错了。
  元承宣于是干脆垂下眼睛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情绪。他假做恭敬,实则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在场的众人,除了韦贤妃,谁也不知道太子究竟现在何处。
  端王与肃王不是不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居然不在场!亏得里面躺着的那位,还当他的小儿子宝贝一般!
  端王在宗室中的资格最老,也最有资格甩脸子,他的一把花白胡子已经不高兴地翘起来了。
  肃王只能讪讪地陪在一旁,其实心里面对自己的侄子也是存着不满的。
  潘福奉韦贤妃之命,带着众侍卫去迎太子,很快便折返回来,却诡异地不止迎回了太子本人——
  一顶暖轿,在这暮春时节的夜晚被八名充轿夫的年轻内监抬过来,实在是突兀得紧;更古怪的,是随在暖轿旁快步而行的中年坤道。大魏贵介几乎没有不认得这位被魏帝尊为“真人”的元凌真人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紧随在暖轿外步行?
  在场众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怪异的眼神。
  而韦贤妃则是最先明白过来的:她已经知道了,那轿内的是何人!
  轿停,潘福早抢上来,将暖轿帘挑起。
  勤政殿外耀眼的灯烛火光投射入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了过来。便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元幼祺抱着奄奄一息的顾蘅走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状况!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
  韦贤妃气得快要窒息,若非顾忌着群臣与宗室在场,她真想冲过去狠狠地质问元幼祺:你怀抱着这小妖精,这般招摇过市,到底想做什么?
  而端王的山羊胡子,在这一幕的刺激之下,翘得更高了,甚至老头子浑身已经抖了起来,心里暗骂一句:这是胡闹什么呢!
  元幼祺根本就不管任何人的任何反应,她面若寒冰,似乎从内到外都已经冰冻得通透,脸上的神情冷得能掉下冰碴来。
  她就这般抱着顾蘅,自顾自朝着勤政殿的殿门走去,连经过韦贤妃的身边,也未停留哪怕半步。
  顾蘅就躺在她的怀中,已经梳妆打扮停当,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之前的寝衣,而是素色的半旧罗裙。她的发被重新绾过,头上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只一根质朴玉簪束着。
  她紧闭着眼睛,窝在元幼祺的怀中,呼吸极其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
  当元幼祺抱着她走过韦贤妃身边的时候,顾蘅再也无力攀着元幼祺的脖子,左臂突的坠下,而被她攥在左掌心的那幅绢帕却仍被她死死地攥着。在这样的时刻,不知是怎样的意志支撑着她不放开那幅绢帕的。
  韦贤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看到了!
  看到了被顾蘅死命攥在掌心里的那幅绢帕,正是之前她传给元幼祺的那幅,顾敬言亲手绣了一个“言”字的那幅。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幅绢帕已经被殷红的血染透了大半,包括那个丝线绣就的“言”字,也已被染成了血红色。
  往事电光火石般,在韦贤妃的脑中倏忽滑过,之前所有的,关于顾蘅的疑惑,都在她看到这一幕的一瞬得到了解释!
  顾蘅,就是当年的齐映月!
  而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当年对顾敬言……
  韦贤妃的嗓子眼儿涩痛得厉害。
  她早该想到的!
  十六年前,她就该想到的:若非对顾敬言是那番心思,齐映月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在宫中做顾敬言做了那么多事,包括元幼祺的出生……
  若非对顾敬言是那番心思,齐映月又为什么变成顾蘅来宫中复仇?
  怎么就没早些意识到这一点呢?韦贤妃责怪自己。
  怪只怪,她的思维惯性。
  她只想到了男女之间的情。爱,甚至只想到了元幼祺这个自幼充男儿养的,对于女子会生出如男女情。爱般的感情。
  她却没料到:女子与女子之间,也会……
  韦贤妃顿觉惊恐无状。
  她是当年事的亲身经历者之一,当年的齐映月,如今的顾蘅,为了顾敬言都做了哪些疯狂的事,如今想来,历历在目。所有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地串成了一条线。
  韦贤妃怕极了:她怕她的孩儿也会走上顾蘅,或者说齐映月的老路!
  那是条万劫不复的路!
  没有人可以跳出因果轮回。
  韦贤妃清楚得很,顾蘅眼下的情状更让她清楚得很:齐映月必定前世付出了某种可怕的代价,才有了今生的顾蘅。
  虽然这是齐映月早就谋划好的,但是那个结果,也是早就注定的了!
  这样可怕的路,她的宝祥怎么可以走!
  韦贤妃思及此,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和,她的眼中已经迸出火焰来。
  是急火,更是恨不得立时将顾蘅烧成灰烬再也不能祸害她的孩儿的烈火!
  韦勋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是不满于太子这么明晃晃地抱着昭妃娘娘的,但自己女儿奇怪的神色,他一时也没理解通透。他只想到了韦贤妃也如自己一般恼怒于元幼祺的逾矩之举,他于是立刻向守在勤政殿外的韦舟扬使了个眼色。
  韦舟扬会意,向前一步,挡住了元幼祺的去路。
  “太子殿下,陛下在里面,请您一人入内!”韦舟扬抱拳施礼道。
  元幼祺闻言,目光登时由漠然变做了森冷:“韦统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韦贤妃在意识里其实是把元幼祺当成男孩儿养的,自然就顺理成章地认可了元幼祺会对女孩子动心这件事。
因着元幼祺的宗牒和秘密,她对风柔与元幼祺在一起更是乐见的。就像有一位小天使评论的,风柔对韦贤妃来说,是好控制的。

  ☆、第八十九章

  “韦统领在与孤说笑?”元幼祺的声音越发冰冷下去。
  韦舟扬拦在勤政殿殿门前; 只觉如芒在背。这样冷漠而疏离的元幼祺让他觉得无比的陌生。
  但是; 自己的父亲方才使的眼色; 韦舟扬多少能明白些; 大概与昭妃娘娘脱不开关系。
  眼下魏帝命在旦夕,未来的新君是太子无疑; 可太子的生母不是自己的妹妹,韦舟扬也是清楚的。魏帝昔日能为太子寻一个养母; 今日便可以在弥留之际为大魏选一个太后……
  韦舟扬思及此; 更觉得阻止昭妃入内这件事刻不容缓。
  他再次抱拳施礼道:“太子殿下明鉴!臣并不是要阻拦您; 而是……”
  韦舟扬的目光划过元幼祺怀中的顾蘅,随即垂下眼睛。
  “你是想说; 昭妃不能进去吗?”元幼祺的脸色阴沉。
  韦舟扬忙再次抱了抱拳; 方要说什么,却听元幼祺突的高扬了嗓音:“我元家的事,何时轮到你韦舟扬做主了!”
  她刻意将那个“韦”字咬得极重; 声音又高,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登时别开生面起来。
  韦贤妃与韦勋听到; 面色立时极不好看起来。尤其韦贤妃; 她恨不得冲过去,将顾蘅从元幼祺的怀中夺下来,丢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只听元幼祺又大声道:“昭妃病危,要最后见一见父皇,孤带她来此; 哪一个想要阻拦,尽可以来试上一试!”
  她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出了森然的杀气,显见不是动了怒气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众人惊诧——
  什么时候,昭妃娘娘竟也……
  世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须知昭妃娘娘才不到双十的年纪,也没听说有什么重病,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很快,便有人联想到了传闻中的三皇子、四皇子,以及丁令妃与李德妃出了事,而眼下,勤政殿外皇子只有赵王一人,妃嫔也只有赵王的生母赵淑妃,以及其他几位寥寥可数的平日不得宠又没有子女的妃嫔,连素日里魏帝最亲近的霍美人和周美人都不见了踪影……
  再看看勤政殿前冷然而立的韦贤妃,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韦勋韦大人,以及阻住太子的韦舟扬,很多人的脖颈后都“飕飕”地冒起凉风来:韦家,这是要只手遮天吗?
  韦舟扬不是个蠢人,眼前的情状,以及来自众人的无形的压力,他都感受得到。
  他自问没有父亲的城府与妹妹的智计,这种无形的压力于他而言,更是沉重,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抱拳,一躬到地,道:“太子殿下!陛下现在里面,您这般……不合规矩。”
  “规矩?”元幼祺横眉立目,“这还是我元家的天下呢!亦是我元家的家事!你一个外臣——”
  她心里此时又疼又恨,又怕顾蘅撑不到最后的心愿得偿,言辞不免更加犀利直白。
  突的,人影一晃,却是立在一旁的赵王元承宣看不下去了。
  他抢先一步推开了勤政殿的殿门,沉声向韦舟扬道:“韦将军,太子做事必有他的道理,也自有他的分寸。你们就都不要再阻拦了!”
  最后一句,却是向韦贤妃与韦勋等说的。
  皇七子站了出来,韦舟扬更觉尴尬。他惊觉端王与肃王两位资格最老的宗室,面对元幼祺如此“逾矩”竟都一言不发,登时有种自己和韦家都成了活靶子的感觉。
  元承宣不再看韦舟扬,而是转向元幼祺,温和道:“快进去吧!”
  元幼祺鼻腔泛酸,终是七哥帮了她。
  “多谢七哥!”她说罢,不再犹豫,抱着顾蘅迈步而入。
  元承宣见她如此,更觉得难过了。
  勤政殿内,魏帝此刻正躺在平日批奏折劳累时偶尔歇息的榻上。
  他的脸色蜡黄,似乎生命已经流逝了大半。他的呼吸很微弱,只有仔细观察覆在他身上的明黄锦被的轻微起伏,才能发现他还在艰难地喘着气。
  元幼祺的眼眶倏的红了。从小到大魏帝对她的好,一幕幕划过脑际,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在御花园中,他虽然晕眩得厉害,却也不至于到了这步田地。
  难道,只是四哥私自回京,就将他气成这副模样吗?元幼祺不信。
  一声虚弱的冷笑自她的怀中发出,元幼祺微惊,方意识到是她怀中的顾蘅,看到了榻上魏帝的模样。
  元幼祺心痛难挨,她的心痛得快要痛死了,她的脑子也糊乱着快要辨不清自己的立场了。
  她绝不想让顾蘅死。
  若要顾蘅不死,就得不让父皇死。
  有人想要父皇死,让他死得越快越好;连顾蘅也是想要父皇死去的。
  何况,她的父皇是个罪孽深重的人,谁也不能否认,他该死……
  所以,到头来,她阻止不了顾蘅的死。
  她能做的,唯有在顾蘅最后的时刻达成顾蘅的心愿。
  哪怕那个心愿,于她而言,是不忠不孝,是悖逆人。伦。
  哪怕这个所谓“最后的时刻”,也许不止是顾蘅一个人的。
  若这是她这一生注定要做的事,她又如何逃得掉?又何必逃?
  元幼祺自嘲地笑了,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命运。
  元幼祺轻轻地将怀中的顾蘅放在地上,两只手却还搀扶着她,唯恐她跌倒。
  顾蘅却不领情地用仅存的力气推阻她。
  元幼祺无法,只得暂且松开她的身体,却不敢退开超过半尺的距离。
  顾蘅不再管她如何,虚弱的身躯晃了晃,勉强站稳。
  她一度失焦的眸子似乎突然迸发了生机,骤地聚拢了光辉,比往日更加地明亮耀眼。她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力,来完成一件跨越了两世的壮举。
  “昏君!”顾蘅呵呵冷笑。
  声音很轻,很淡,却足以让守在魏帝最近处的游总管惊得一哆嗦。
  元幼祺蹙眉,向游总管道:“请带着那几名内侍暂且退出殿外吧!”
  游总管愣了愣,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顾蘅。
  “这里有孤在。”元幼祺又道,声音中满是疲惫不堪。
  游总管狐疑地看向元幼祺,犹豫了一瞬,终是带着远处的几名伺候的忠诚内侍欠身退出了勤政殿。
  大概是感应到了有人靠近,榻上的魏帝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喉咙中“嗬嗬”的,呼吸极是沉重。
  “宝祥吗?”他吃力问着。
  元幼祺鼻腔又是一酸。
  不待她出声回答,顾蘅的声音忽的拔高了:“昏君!你终于也有今日了!”
  元幼祺咬牙。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旁观着顾蘅的复仇,旁观着顾蘅的心愿得偿。
  而所有这一切,顾蘅都是为了顾敬言,为她那早在十六年前就去了天上的娘亲而做的。
  元幼祺轻轻地别过脸去,不想看,不想听。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的存在全然是多余的。
  “谁?”魏帝费力地转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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