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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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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气结,心道这是掩耳盗铃好不好?
可叹她现在只是个寻常女子,武功是半分没有的,哪里挣得过自幼习武的元幼祺?
若是她此刻绷起面孔,真生起气来,元幼祺想来也是不敢强行抱她入内的。但那样的话,怕是又要伤了元幼祺的心,再气得涨红了脸,甚至再恼出病来,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墨池于是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着、没知觉,反正就那么几步路,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她在心里不停地劝自己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忽的,熟悉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元幼祺的声音同时在她的耳边响起:“卿卿,你把脸埋在朕的怀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墨池再次无语,因着元幼祺用那么正经的口气说出什么“卿卿”,顺便还调。戏了自己一把。
若非在她的臣属面前替她这个大魏天子留着几分薄面,墨池真想好好地问问元幼祺:“陛下,你的脸呢?不要了?”
墨池的乖顺,让元幼祺欢喜极了,又开始后悔起之前对墨池的态度有些过分,对自己之前存的打算更觉得不忍心起来。
她也顾不得想更多,抱着墨池就觉得比什么都高兴。遂双臂更紧了些,也更小心了些,生恐磕碰着墨池哪怕一根头发丝似的。
唐喜早就抢先赶到了长阳巷,连屋子都替元幼祺这祖宗收拾停当了。又把灶火生起,内室暖呼呼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好多时日无人居住的地方。
他把那两位沐浴用的热水都烧好了,这会儿正叉着手候在院外,抻着脖子打量着来路。
外宅嘛,就该有个外宅的样子,冷锅冷灶的成何体统?御前大总管边等边想。
皇帝喜欢墨姑娘的心思昭昭然,掩都掩不住,不然,怎么会丢了现成的新人热榻顶风摸黑地出来会佳人呢?唐喜心道。
虽然那位墨姑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住在安国公府这档子事儿,他和梁少安都不知其中的缘由,但有一点是两个人早已经达成的默契:眼下,他们既然陪着皇帝折腾了不止这么一次,就已经把寿康宫的太后和咸安宫的那位得罪彻底了。也只有全力以赴地帮着皇帝把这位墨姑娘推举到比咸安宫那位更尊贵的位置上,他们的将来才不会是一片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快要over还在努力挣扎的存稿箱~
☆、第二百零九章
马车已经停在了长阳巷两进小院的门前; 梁少安看到叉着手候在门口的唐喜; 又观察到附近隐匿的侍卫和暗卫; 稍觉放心。至少陛下今夜宿在这里; 是安全的。
想到自己竟帮着皇帝在外宅中留宿,梁少安古铜色的脸膛微微发烫:之前皇帝与墨池在车厢内的喁喁私语他无心听; 更不敢听,但还是有只言片语落入他的耳中。
都是些儿女情长的话头儿; 让梁少安多少有些难为情。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努力把所有听过的话语都从脑中挥去。
他这般呆怔的时候; 唐喜早极有眼色地近前来,撩起了马车的青绸车帘。
果不其然; 一帘之隔; 皇帝正抱着墨姑娘想要下车。
唐喜忙拉过了车凳,刚好垫在元幼祺的落脚处,边道:“天黑; 您慢着些个!”
此时,已近夜半; 各家关门闭户; 长阳巷又不挨着繁华街市; 是以,几乎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小院落外有人来了。
元幼祺抱着脸埋在她怀中,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墨池,轻“唔”了一声,也不多言; 利落地下了车,径直进入院中,就往内室的方向走。
梁少安犹不放心,想跟进去瞧瞧院内是否安全,却被唐喜阻住,梁少安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唐喜不急着回答,而是自顾自先在外面掩好了院门,然后跳道了梁少安赶的马车上,口中道:“梁大人,咱们就别在这儿碍陛下的眼了!老规矩,咱们还是去别处守着吧!”
梁少安无法,只得由着他。
依唐喜的想法,皇帝久未曾见到墨姑娘,相思情炽,又是刚从咸安宫里躲出来的,两人相见,必定要一诉衷肠。诉衷肠嘛,当然不能光靠磨嘴皮子,有情人之间做那档子事儿,这样的夜里,皇帝又是那样的情绪,最是性急不过的。
既是侍奉陛下的,就该为陛下全心全意地思量。所以才要备好了热水,纵是没有汤池浴桶,陛下最喜洁净,好歹也得备好了干净布巾和干净的木盆啊!擦洗着也方便不是?
唐喜觉得自己简直考量得不能更周到,生怕这两位兴致不高似的,还特特地准备了几碟简单小菜,并一壶好酒。试想这两位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说着小情话儿,酒酣耳热之时,再净个面、擦个身,彼此相对,不愁不你侬我侬、宽。衣解带。如此,好事儿不就成了吗?
唐喜深觉自己这一番准备简直高明之至,心里巴不得皇帝与墨池这一夜缠。绵,让墨池怀上龙裔。到时候,咸安宫那位再厉害,寿康宫里的太后再偏心自己的侄女,难道会和龙裔过不去?那才真叫天上掉下个活龙来呢!
如此一来,眼前所有的结不都解开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唐喜的想法很好,却浑没想到,元幼祺能让墨池怀上个娃娃才怪!
而元幼祺抱着墨池步入院内,感觉到院内院外透出的暖意的时候,还很觉得唐喜会办事;可是,当她看到灶上坐着的滚烫的开水,内室的半桌子酒菜,以及一旁洗刷得极干净的木盆和簇新的布巾的时候,脸色就微微地红了起来——
这样的准备和布置,意图简直不能更明显。
墨池在她的怀中察觉到她古怪的迟疑,忙自她身前挣脱出身来。元幼祺也无意再强行抱着她,思绪纷飞之下,由着墨池撑着身体站在地面上。
而墨池在看到眼前情状的时候,初时也是一怔,接着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似笑非笑地瞧着元幼祺。
元幼祺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面上发窘,红着脸急辩道:“朕没有让他——”
却突的噤声,抿着嘴唇,神色莫名。
元幼祺其实本想说朕并没有让唐喜准备这些,是他自作主张之类的话,然而话到嘴边,她陡生不平之感来:为什么要解释?凭什么要解释?墨池当初哄骗了自己去,可曾解释了?她这么久都不肯见自己一面,害自己相思成疾,可曾解释了?
所谓“物不平则鸣”,天子庶民莫不如此。元幼祺再开口的时候,话就变了味儿:“若朕今夜也如那时你那般,你可愿意?”
这便带着些许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意思了。元幼祺心中不平之下,说出来的话便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墨池闻言,果然眉头蹙起,心头划过艰涩的不适。
她别扭地拧过脸去,目光落在一旁的床榻上。她想到了曾经与元幼祺仅有的那一次,床榻上所有的布置都是她亲自告诉唐喜如何如何准备的,所有的料子选的都是最软滑最不伤肌肤的——她生怕元幼祺不舒适,伤了娇嫩的肌肤。
可是现在呢?多日过去了,床榻上早就布满了灰尘,就算唐喜换了干净的铺盖,可谁能保证唐喜有足够的时间将床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
无论是齐映月,还是顾蘅,都是自幼长在世家的,吃穿用度都是精致体面得一塌糊涂,其干净整洁就更不必说了。即便是齐映月那一世,后来少年时随华存真人云游四方,她也是干净非常。华存真人一代宗师,纵是方外之人,本就是世家出身,也不可能如寻常行脚道人一般胡乱应付吃用。
而墨池这一世,虽然从小身世悲凄,但亦是被精细供养长大的。说到底,三世拢到一处,最落魄的时候,墨池也无法忍耐在这样不知落了多少灰尘的床榻上安眠,何况,还要赤。身裸。体地做那档子事儿?
“你不愿意?”元幼祺见墨池咬唇不语,看都不看自己,声音陡然拔高。
之前那话,自然只是说说罢了,她又怎么舍得在这样的地方夺了墨池的第一次?那样的事,应该发生在她们大婚之后,墨池作为她的皇后,在洞。房的婚床上名正言顺地被她拥有。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在两个人的关系还不被认同的时候。
元幼祺是打心底里想要墨池名正言顺地、作为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伴侣,与自己在一处的。
然而,墨池的反应,让元幼祺心灰,不平之感再次升腾:凭什么她就可以对自己理直气壮地做那种事?而当自己只是征询她的时候,她就露出那种强人所难的表情来?
元幼祺的一颗心被长久的思念与愤愤不平撕扯着,扭结成了一股诡异的念头:既然墨池能够用强行占有自己的身体来成就她的目的,那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元幼祺琥珀色的双瞳,泛上了几丝血红色,那个疯狂的想法烧灼着她的脏腑,令她再也按捺不住某种掺杂了冲动与报复,甚至比那些情绪纠合在一处更加复杂的想法——
她猛地攥住了墨池的手腕。
墨池顿觉手腕上一紧,继而一痛,惊然转头看向元幼祺,接着便被元幼祺眼中的情绪而心悸非常。
“你——”
她尚未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元幼祺强扯到了榻边,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后背撞在了榻上,原本竖垂在面前的帐帘,也变成了悬在头顶。
而紧接着,元幼祺便欺身上来,俊秀的身影,把墨池眼中的景物挡了个严严实实,只许她的眼中有自己存在。
此情此景之下,元幼祺打算做什么,简直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墨池心惊肉跳,只觉眼前发花,脑中轰鸣阵阵,她绝不想在这样的情状下,与元幼祺享鱼水之欢。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挣扎双手,却被元幼祺束缚得更紧,最后干脆整个身体都欺了上来,不留余地。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的血红色越发地突出明显,仿佛疯魔的前兆。而那双眸子的主人,此刻就死死地咬着牙俯视着她,脸上泛着诡异的红色,额头上有汗珠凝结。
这孩子不会是被逼疯了吧!
墨池惊疑之中,慌乱开口:“你不……”
元幼祺这会儿却是不肯听她叙说的,双手锁着她的手臂抽不出空来,便用唇舌阻止了她想要出口的阻止。
唇舌交。缠,两个人的气息胶结在一处,只几个回合,墨池便没出息地败下阵来。同时,脑子里轰隆隆地碾过无言的震撼:为什么只是亲吻,就感觉强烈若此!这孩子她……她是天赋异禀吗!还是自己太不中用?
元幼祺亲着吻着缠着墨池,当她感知到墨池在初初的几次勾抹之后,竟禁不住主动上迎自己的舌尖的时候,元幼祺的心头划过强烈的得逞般的满足。她于是重又俯下身体,尽情地碾压过墨池的唇舌,墨池的身体和墨池的神魂……
直至墨池意识涣散,理智再也支撑不住清明,腰肢明显地绷直贴近的时候,元幼祺霍然松开了她的唇,得意地瞧着她,眼底溢着嘲讽的笑意。
墨池的脑子蓦地清醒,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多么情难自禁的可怕的事,顿时失神,呆怔地盯着元幼祺的脸。
元幼祺的双手仍旧束缚着她的身体,在她的头顶得逞地淡笑,犹欠揍着一张脸,道:“如何?想要朕给你吗?”
墨池只觉脑中轰鸣乱响,被大块的石头猛砸过般地头痛: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坏的呢?难道是自己教导有方?
作者有话要说: 快被逼成小狼狗了(再见
☆、第二百一十章
起初; 墨池以为自己是受不得那张闲置多年的床榻上的灰尘的; 她以为自己哪怕只是坐在上面都会嫌脏; 可是当她被元幼祺欺身压在那上面的时候; 她竟浑然忘记了那上面的“脏”。一如她素性自持,绝无法想象自己会再被元幼祺这般欺负之后; 还能“不知廉耻”地将腰肢向上贴去。
墨池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她再也不是曾为顾蘅的时候,被元幼祺屡屡抱过、亲过; 还无动于衷; 犹能冷静着分析如何措置才是上上之策的那个她了。
然而; 若论疯魔,自以为疯魔了的她; 此刻必定不及元幼祺疯魔——
问罢那句欠揍又无赖的“你想要朕给你吗”之后; 元幼祺的笑越发的无赖,继而也不管墨池如何反应,便更加无赖地欺上了墨池的身体。
墨池在听到那句话之后; 第一反应竟不是恨恨一眼剜过去,或者出言斥元幼祺失状; 墨池的身体比她的任何旁的反应都真实; 也都更快……
墨池的脸颊瞬间红到了耳后; 曾被丽音阁中人教以房。中之术的她,自然明白那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由不得她多想,元幼祺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墨池在这样的冲击之下几无招架之力,被动地承接与主动地给予; 根本就是全然不同的。她能够想象元幼祺此刻内心的急切与狂躁,一如她当日面对那般的元幼祺的时候的难以自控。这让她很有些无奈和无语,心底里总有一股子“把一个纯良的孩子带坏”的罪恶感。
与此同时,感知到元幼祺的急切,墨池的心尖儿竟觉得痒意十足,更有一种想要无限地包容和纵容元幼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此刻她的眼中,元幼祺仿佛一只又饥又渴的小兽,而自己便有义务、有责任去喂饱她的肚子,为她解渴,为她解所有的渴……
蓦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做如此想,墨池更觉得自己“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包容她,为她解渴,不就是……
可是,就算是明知这样的想法是在拷打自己的廉耻心,却怎么都克制不住那种想法,且大有越克制越强烈的趋势。
真是疯了!墨池在心底慨叹。
然而,元幼祺接下来的言行,则更让她慨叹——
元幼祺确实很陶醉,却没有全然沉迷进去。墨池的反应再明白不过,心爱之人在自己的亲昵接触之下有如何真切而喜人的反应,元幼祺当然觉得欢喜,更觉得自豪。对于初出茅庐、经验有限还是反方向的经验的她来说,这样的战果可谓旗开得胜,堪比诸葛孔明甫一出山的博望坡之捷。有了初战告捷,以后的第二战、第三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元幼祺已经在心里期待地搓起了手:阿蘅这么美这么诱。人这么好吃,吃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的!
她不要脸地想。
朝堂上打滚的人,大多擅长养气功夫,元幼祺浸淫朝政十几年,又是整个大魏朝廷中塔尖儿上的那个,早就锤炼出了内里搅如乱麻,面上也能维持不动声色行该行之事的能耐。尤其,此时雌伏在她身下的墨池,这个自幼被她无限崇拜、无比恋慕的人,居然会因为她的亲昵而情动,还是快要不能自已的那种情动,元幼祺怎能不欢喜、狂喜而更加自得?
能让一向不动声色的人失控若斯,她不是更厉害吗?
这般想着,元幼祺对自己原本设想好的计划更添信心。
不过,自信归自信,心里那份小小的得意还是让元幼祺口出惊人之语的同时,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隐隐的弧度——
“你当初强行要了朕的时候,可曾想到,某一日也会贪慕朕的给予,贪慕到情难自禁?”元幼祺的身体撑在墨池的身体之上,冰森森道。
这样的一句话,如满盆的凉水,搂头盖脑泼在了墨池的头顶,瞬间将她从灼热的迷乱和隐晦的羞涩中拉扯回了现实。
她勉强聚拢目光,凝着于元幼祺的脸上。
在墨池寻回清明的时候,元幼祺可不敢轻敌,慌忙收住嘴角泄露的那一丝心绪,保持住冷然的、与出口的话语相匹配的表情。这样转瞬即逝的变化,却已经被墨池准确地捕捉到。
墨池抿着唇看着元幼祺,不言不语,以静制动。
元幼祺扛不住她的注视,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攥着她手腕的两只手,攥得似乎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为了替自己打气鼓劲,元幼祺微张了眼睛,回瞪着墨池,故意清清冷冷道:“你对朕动了情。”
你对朕动了情,所以,你能用夺了朕的身体的法子对朕念念不忘,朕也能用让你渴盼朕对你做过的种种来对朕念念不忘。这便是元幼祺的潜台词。
墨池听了,微微动容。元幼祺的话,听在她的耳中,不是孩子般的赌气,不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抱怨着两个人之间思念的不对等。墨池的心疼了起来,不是剧烈的撞痛,而是丝丝缕缕抽丝剥茧一般的扯痛。
用涓涓细流流而不尽来形容痛意,实在称不上是一个令人联想美好的比方,然而墨池宁愿那痛意能够一直在自己的身体里继续下去,继续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直至生命的尽头。因为在那涓涓的细流中,她重又看到了襁褓中、幼年时、少年时已经长大成人后的元幼祺。
元幼祺一直在成长,而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那颗永远指向自己的心,永永远远都不会变。
人说“拼将一死酬知己”,墨池是不想再死去的。她只想活着,好好地活着,陪着元幼祺好好地活着,让那种对元幼祺的心疼始终提醒着自己莫辜负地活下去,将来,她与她会生同衾死同穴,甚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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