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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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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了霹雳手段,再无温柔心肠。
  南京之旅有喜有忧。喜的是蒋校长并没有处决张司令,只是软禁了对方,忧的是,因为杜云峰和张司令过往甚密的缘故,他在嫡系中的地位要大打折扣。
  杜旅的军饷再不似以前那般充足,逼得杜云峰要自己想办法。
  杜旅的名声一向好,又驻扎在天津这种大都市,实在是不好搜刮百姓,杜云峰思来想去不得比打起了歪主意。
  索性他驻扎天津的几个月里,结识了不少“故人”,比如陆白尘陆白羽兄弟,比如侯家那黑白两道通吃的二位。
  做谁的生意都是做,钱又不咬手。陆白尘先抛出了橄榄枝,结交驻扎在天津的军头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生意一做起来,一来二去的来往就频繁起来,过了段时间,陆白尘却发现杜云峰和他弟弟陆白羽关系有点不寻常。
  他那个弟弟胆子大,不务正业,疯狂的迷恋话剧舞台和画什么现代派艺术的巨丑无比的画,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知道怎么又和杜云峰投了脾气。
  有了当兵的撑腰,陆白尘想圈禁管教弟弟都不成了。
  杜云峰驻扎天津的这段日子,跟宋书栋十分生分,除了偶尔烂醉把宋书栋弄到床上一次,其他就再无任何私下交流。
  他还没到三十岁,正是兵强马壮的年纪。就这个时候,他“结识”了陆白羽。
  “结识”的过程有点暴力。
  他去陆家家里谈生意,冷不防背后有人偷袭他,杜云峰身手不吃亏,把偷袭的人一个过肩摔压在胳膊肘下,就见到了一张酷似陆白尘的脸,只是眉心多了一点淡红小痣。
  但是,这人浑身上下,也只有脸像,那个硬气的做派和火爆的脾气,与陆白尘南辕北辙。
  后来,杜云峰才在陆白尘那得知,好几年前他和周澜一起去找陆白尘,并与陆白羽结下“梁子”的往事。
  杜云峰从宋书栋那里得不到周澜的分毫往事,而陆白尘和侯家兄弟等人知道杜周二人翻脸,绝口不再提往事,当然,杜云峰想,也可能是周澜背地里关照过。
  周澜不见他,也不许通过别人,让自己和杜云峰有任何瓜葛。
  倒是在心直口快的陆白羽毫无忌讳,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把常和他哥哥做生意的周澜给画影图形出来。
  不打不成交,杜云峰和陆白羽特别对脾气。说来也是邪门,杜云峰也不知道天生哪根弦搭错了,他喜欢男人,尤其喜欢那种“锋利”的男人,有刺激性的,仿佛只有这种敢跟他硬碰硬的,才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和臣服的勇气。
  陆白尘偏于清秀,打起架来却毫不怕死,打不过杜云峰的时候,气咻咻的不肯罢休,本来杜云峰都心软要让着他了,不料那小家伙一头撞上来,把没防备的杜云峰撞得鼻梁青了好几天。
  从此,杜云峰就对这个“小暴脾气”留下印象,后来终于不打了,“小暴脾气”成了陆白羽的外号。
  杜云峰不是善男信女,很想把“小暴脾气”弄到床上耍一耍。试探了一次,发现对方似乎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别说对男人,就是对妙龄少女也没什么兴趣。
  后来,有次借着打靶的机会,他把陆白羽弄到了旅里,玩高兴了就留宿营地,杜云峰当晚霸王硬上弓,陆白羽起初以为打闹,后来发现峰不对劲,他死活不同意,连踢带踹,质问杜云峰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再加上宋书栋在窗外一声毫不遮掩的冷笑,杜云峰顿时就没了兴致。
  “小暴脾气”不是浪得虚名,翻身起来不是赶紧逃跑,而是兜头盖脸的打了上来,一边打一边问:“把我当什么人,你是土匪啊?”
  杜云峰躲了几下,只感觉对方的拳头毫无章法,乱雨一般下来,没什么威胁性,却也躲不开。
  他索性一个擒拿锁喉,顺势把对方搂在怀里,安慰着对方:“一时糊涂,跟你玩呢,小暴脾气,真是是气性不小呢。”
  陆白羽挣动几下,完全无法挣脱,就质问杜云峰:“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让你压着算什么?”
  人不壮,口气却挺硬气。
  杜云峰笑了,惯用调笑的口吻哄骗对方:“这东西不分男女,喜欢的,看对眼的,想亲近一下而已,哥哥轻点,能让你很舒服,宝贝儿,来吧,跟哥哥试试。”
  陆白羽气呼呼的说道:“我可不信。”
  杜云峰:“真的舒服!”说着,手便抓住陆白羽的裤腰带。
  “我不信,”陆白羽抓住他的手,“你喜欢我?”
  “我……”杜云峰哑然,他欣赏这点小脾气,却哄骗成分居多。
  “我喜欢你!”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如同紧箍咒,只有对着一个人,他才能说得出来。
  四目相对,让他对别人真情实意的说出来,还真的一时难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互攻的,现在改成了言情,好肉麻。


第88章 冰火两重天
  全都不解渴解。
  他不记得的时候,有宋书栋在身边很好,他很知足,觉得重要的东西一直在身边,偶有心慌不踏实的时候,他跟自己说,已经辜负过书栋不能再犯错。
  那些朦胧的不安,他选择不去细想。
  但是自从见到周澜,闸门打开,跑冒滴漏的记忆渐突然汹涌喷薄起来,把他的世界变成了大江大海,他游荡与其中,迷茫困惑之后,只想到达唯一光明的灯塔。
  然而那灯塔却自顾自的熄灭了,拒绝了他的到来。
  宋书栋也是个可怜人,他知道。
  一早就进了这片汪洋,被大浪裹挟,已然不能全身而退,要溺死的本能让他抓着杜云峰不放。
  两难境地,他不能拉上他,因为他自己都不知要去何方,他不能丢下他,因为过往曾经情深义重。
  尽管那些谎言是虚假的,但他们真的彼此依赖过。
  他不知如何去做,心里上抗拒亲近,理智上却不想宋书栋受折磨,除了不看不见不听不语,他别无选择。
  而在一厢情愿、一往情深的宋书栋眼里,杜云峰已经冷酷到了混蛋的地步。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只是见了一个人一面,就跟丢了魂似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好好的一个杜云峰,沾了周澜的边,就旧恶重返,那些不好的习气和秉性再次显露了出来。
  新仇旧恨,算个总账,问题的症结,在宋书栋看来,就是周澜这个祸害。
  而祸害周澜此时在赶往天津的路上。
  他许久没回天津,上次和杜云峰北平会议一别,便再无交集。他本来是有些意外的,以他对杜云峰本性的了解,表面看性格起来灵活,手段也十分的活络,但究其本质,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然当初也不会设下陷阱,想置自己于死地。
  现在,杜云峰既然想起了他周澜,就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周澜很了解他,因为他也是这种人。同类之间,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猜到对方的想法举动。
  但是北平一别之后,杜云峰只是开始的时候各种办法找过他,但是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他起初还怀疑,对方在鼓捣什么不得了的办法,实时小心提防着,但是半年过去了,一切太平安好。
  他迟疑了,也许,杜云峰伤了之后真的转性了,也可能,那个姓宋的小子真的让杜云峰动心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里会难受得狠狠一抽,但是他马上理智的告诉自己,这样是好的,是对的,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人是会变的,杜云峰也不例外。
  当然自己也不例外,宋书栋是大活人,贺驷更是,野种子一样能长到田里,长到人心里。
  无数次,他搂着贺驷的时候,黑暗中,摸着那些伤疤,他真的会心疼他。
  他如此心硬,都能让贺驷挤进心里来,那杜云峰不再联系他,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吗?
  他踏实的坐在汽车上,贺驷在前边的警卫车上,距离不远不近。
  他出行很低调,只带了十几个警卫班的战士,还都是便装,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三辆黑色汽车,夜色中不慌不忙的分流,其中一辆驶进了比利时租界。
  周澜十分想念他娘,没等贺驷拉开车门,就自己径自下车去按门铃了。
  吴妈一边下台阶奔向大门,一边嚷嚷开了:“哎呦,是少爷回来了,快快,快去告诉老太太。”
  她很富态,跑得浑身肉都在发颤,不过丝毫不影响前进的速度,她满脸笑容的拉开黑色雕花铁门,嗔怪地迎接来人。
  吴妈声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花园洋房里奔了出来。
  “爸爸!”
  小宝跟个小型炮弹一样飞了出来,四爪一抱,扑到了周澜身上,周澜刚好脱掉一半的外套,腾出一条胳膊搂住他。
  “儿子,长个儿了!”
  “爸爸呦”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天天念叨您,要不是腿脚实在不行,都要去找您了。”
  周澜脱掉外套,还没等吴妈接,后面的就伸出一只手臂,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
  “辛苦了,”吴妈看到后来人是以前常来家里的贺班长,并不见外,“给我吧。”
  贺驷将刚接过来的礼帽和外套一并给了吴妈,并不多言语,只是一点头。
  以往周澜回家,老太太听到响动,总会让淑梅搀着他起来,哪怕只是走到门口。
  今天周澜进了老夫人房,迎面撞见的是赶出来迎接的淑梅,二人都很心急,差点顶头碰。
  淑梅赶紧侧身,解释着说:“老夫人耳背,我想赶快迎少爷来这屋。”
  周澜温和的笑,停下脚步,轻声的跟她说:“回家我肯定要先看看娘的,你有心了。”
  小宝和猴子似的出溜下来,亲昵的扒上淑梅的腰身,扬起小脸:“梅姨,爸爸回来啦,你怎么脸这么红呀!”
  淑梅头低的更深了,连声说没有的事。
  周澜看了一眼淑梅,只是笑笑,让小宝别捣乱,去陪梅姨招呼外边的客人。
  周澜进了屋,贺驷自觉自动的留在了门外,淑梅把窗子打开,又从佣人托盘里接过水放在周澜身旁的方桌上,见老夫人拉着儿子的手激动的说话,才拉起小宝的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宝显然很听她的话,小嘴一抿,跟着她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她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转眼也跟在身边好几年,名义上又是少爷的人,自然比其他人身份地位高很多,平时家里哑叔管事,但说话不方便,一些家里的事逐渐就由她里里外外的打理操持了。
  她就如同半个女主人,忙里又忙外,这会儿进了客厅招呼周澜带来的人。
  贺驷她熟识,周澜不方便回天津的时候,贺驷经常两地的跑,家里来了无数趟,虽然不大言语,但人很靠得住。
  于是她先给贺驷安排了客房,其余的士兵都是大小伙子,她也不方便出面,贺驷也没用她张口,点名留了下几个,其余的打发去了最近的旅店住所。
  大部分的警卫班人员,都安排在华界的周家老宅子,其实只是回家探望,以往行事低调,他很少带太多手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去年西安发生那档子事之后,国内愈发的不太平,他身份复杂,几方势力各怀目的的盯着他。
  时局愈发动荡,日本人的好多动作不加掩饰,意图也愈发明显,从街面上越来越多的行事乖张的浪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周澜的身份太敏感,他一度同日本人如胶似漆,忽然翻脸大打出手,已经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要不是他在内陆地区,始终行踪少而隐蔽,日本特务一定早早就盯上他了。
  现在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周澜深知今信雅晴的势力和本事,他不会这么久还任他音信全无。
  所以,一个很大的可能是,今信不仅掌控着他的消息,还可能左右着他的生死。
  毕竟他不能够永远衣不卸甲,重兵簇拥。
  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二人心知肚明,不捅破,各自尚且能苟活下去,昭告天下了,那都是通敌的罪名,都是死路一条。
  日本人是他的敌人,自己人里也有很多敌人。他只带二十多个警卫就来到天津,是风险极大的挑战,这些人只能保他关键时刻不丢命。
  如果真要有人置他于死地,那是很难逃出一劫的。
  他这次回津的目的之一就是劝家里人离开天津,到上海也好,武汉也好,或者去香港也成,总是比华北要安全一些。
  整个华北已经在日本虎视眈眈之下,摩拳擦掌,早晚要往中国心脏掏上一爪子。周澜的独立师就在29军麾下,29军是什么战斗力,他清楚的很——真的打起仗来,他的独立师不论战斗力还是装备水平,都是29军里顶尖的。
  日本的水平他也了解,战术水平,单兵素质都非常高,厉兵秣马那么多年,他们是有备而来。
  双方虽未交手,但知己知彼的人,已经能预计到结果。鸡蛋碰石头,要多少个鸡蛋,才能将石头磕出个裂缝呢?
  幸好周家人都住在租界,暂时还太平。未雨绸缪,他不能等危险来临再拯救家人。
  故土难离,年纪越大的人身上越明显。周澜劝解母亲十分之难,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亲自回津,如果是外人劝解,他娘一定不会听。
  “我哪也不去,周家祖宗都在这,祖坟都葬在山上,我这把年纪了,我去了外边哪里像话,祖宗都不会答应的。”三姨娘只摇头,她目盲的很,已经完全看不清人,拉着儿子的手,空茫茫的“望着”儿子,表情很坚定。
  “娘,”周澜用力握着她的手,让她体会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天津不安全,租界也不是肯定就能安全,真打起仗来,我不可能在天津守着你们,当兵的要跟着命令走的,你们不安全,我走到哪心里都不踏实。”
  “我一个老太太,到这把年纪谁也不怕,庚子年就开始天下大乱了,到现在老百姓哪家不过日子?”老太太十分执拗,她的人生经历里,摇摇晃晃就活到了老,怕与不怕,人生在她看来,到哪里都有艰辛,“谁得了天下都是要靠老百姓过日子的,还能把大家赶尽杀绝?”
  周澜直摇头,已经顾不上姨娘看不见:“娘啊,日本人不一样,你没见过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日本人也是人,”好脾气的姨娘忽然否定他,“人和人没有区别,日本人有好人也有坏人。”
  周澜没有多想,他不想辩驳人性的好坏,只想让他娘早点离开。
  “好人坏人都无所谓,娘,刀枪不长眼,你看比利时租界连驻兵都没有,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反正我不离开天津,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我死也做不出,”姨娘的固执超出他的预料,无论如何也不肯丢下周家的祖辈,仿佛这就是她人生的本分,“你的心,娘心里明白,实在不行,让淑梅带着我大孙子走,我一个老太太守着。云峰这些年也不回家,娘觉得……这个干儿子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孝顺,瞒着家里人,娘心里都明白。”
  “娘,我……”周澜反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姨娘拍着手背打断了。
  “我知道,小龙,你想说的娘都知道,”姨娘说,“可你也要理解娘啊,娘是周家现在唯一的长辈,云峰……如果不在了,你是周家唯一的传人,守着祖宗家业是你的职责,也是娘的本分,你带兵,忠孝不能两全,娘不能再到处走了,娘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说到这,姨娘本来茫然无神的眼神噙满了泪水,一眨眼睛,泪水流下脸庞,在皱纹的阻挡下,流得并不顺畅,横溢满得满脸泪水。
  “娘,云峰还在,”周澜紧紧握着姨娘的手,只有他二人在,母与子之间没有隐瞒,“他活着,您别多想,他受了点伤,不过都好了,过段时间我把他领回来给您瞧瞧,您别伤心。”
  “真的吗?”姨娘问,“我已经两三年没见到云峰了,心里想啊,都不敢问你了,家里人都不敢问。”
  周澜意识到,家里人确实这两年都没人问过,最关心云峰的哑叔不问,连亲弟弟云海都不问了——显然,是姨娘他们在家里合计过了,得到结论了。
  就像周澜那年,以为杜云峰已经死了,和谁都不提起。
  嘴上不提,其实全放心里了。
  “他活着!”周澜说,“他一定会回家看您的。”
  周澜满身疲惫的走出老妇人的卧室,回到了客房。
  他以前不住比利时租界的房子,这房子当初和杜云峰买的时候,只是个过渡,房子小,他们有钱之后很快就买了英租界的大房子,把这套洋房留给了姨娘和哑叔他们。
  晚饭吃得很安静,哑叔没有言语,淑梅低头少言少语,一边伺候姨娘,一边留意着小宝是否挑食,周澜有时和姨娘说几句,有时候转头和贺驷说几句,贺驷在他家里始终有点拘谨,并不像在师部里放松,有问有答,并不多说。
  另一桌的警卫战士则全部埋头吃饭,除了碗筷响,全无其他动静。
  幸好有小宝,不会看眼色,庶自上蹿下跳,一顿饭吃成了他耍活宝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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