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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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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澜笑笑,看他的目光里躲了可怜,他说:“你别犯傻,赶紧走,留在我身边死路一条。”
  他的目光冷静,生死度外。
  贺驷难受及了,一个人向着悬崖走去,劝阻完全阻挡不了他。
  猛的将周澜扑在沙发背上,贺驷疯狂的亲他,吻他的脸、脖子、耳朵。
  周澜僵硬了一瞬,随后放松下来,甚至放任睡袍散开,他叹气说:“疯完这一次就走吧,谢谢你喜欢我。”
  周澜的自暴自弃让贺驷心里堵极了。
  “我很久没做了,会疼,你轻点。”
  贺驷对上对方空洞的目光,觉得周澜把灵魂放逐到了天外,而把肉身随便丢给了自己。
  这让他欲望全无,他像个受伤气馁的小男孩,死死搂住周澜,简直想委屈的大哭一场。
  “怎么了?”周澜回过神来,他抬手搂着贺驷,习惯性地伸手摸对方毛茸茸的头发,像极了毛碴短硬的杜云峰。
  都是爱而不可得,天涯沦落人,他心里软了下来,“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手向下探去。
  半还没等碰到贺驷的腰带,就被贺驷的一把攥住,随后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带着体温的金属物件。
  贺驷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好好活着,这两者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我选后者!”
  摊开手掌,周澜心跳骤停,杜云峰的怀表,在灯光下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子弹贯穿处的破损已经没有棱角,像是被摩挲无数次过样子。
  “大哥在天津出现过,很多人见过,你活着,才能见到他!”
  抓住贺驷凌乱豁开的衣领,周澜颤声问东西是哪来的?你见到他了?
  一个不关心自己生死的人,激动着另一个人的生死。
  “早就知道他没死,一直不敢给你,怕你念念不忘。”贺驷垂头丧气,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而垂死之人被神仙过了一口真气,魂魄重新饱满生动起来,抖擞出生机。
  周澜起身,在地毯上踱步走来走去,紧紧攥着怀表,激动得连药劲都抗过去了。赭石色的睡袍大敞着,腰带拖在地上几欲脱离,他抬手拢起自己的头发,露出眉清目秀的脸庞,眼里放出求生的光芒。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活成另一个人的命,让他活让他死,让他转瞬成了疯子。
  “我得走,我要回去,我不能被困死在关外,”他亢奋的自言自语,“我要找到他。”
  贺驷的坐在地毯上,弯腰塌背,失望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上午发的,被锁了,其实没啥肉渣啊,什么都没做成,四哥都快周澜这个坏种弄萎了。


第71章 爸爸
  杜云峰一言九鼎,承诺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虽然还是有些人向他示好试探,他却没再给过回馈,宋书栋暗地里长了120个眼睛,很满意看到的一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杜云峰真的把宋书栋放心里了,处处惦记着他。军事体能训练,宋书栋一直跟不上,特别是野外拉练的时候,他落在最后,杜云峰穿过队伍,相反的跑,替他背着枪水壶军被,还干脆用背包带捆在双方腰上,他拉着他行进几十公里。
  这个方法很管用,区队里干脆让体能好的两个人拉个绳子,把体能差的兜在中间,一拨拨轮换,他们成了所有区队里成绩最好的。
  就在这最优秀的区队里,杜云峰是人如其名,是山上的高峰,他各方面成绩都堪称卓越。陆校的文化教育理论采用了美式德式军事教育理论,有的材料干脆就是外语的,杜云峰能速度飞快的把这些内容翻译过来,让生涩理论变得容易理解。
  他还特别善于把很理论的东西具体成实践,举一反三地,将军事理论具象成实际操作。新式武器的装备说明好几十页,连教研室都要研究好几天,杜云峰却能反复的对比说明和打把实践后,头头是道的说出这枪的长处和短处。
  体能就更不用说了,他入学时候就显眼,经过系统的训练,他拿身手又有了长足进步,都是棒小伙子,军事格斗他一个能打三个。
  他是这一届黄埔军校中的佼佼者,出类拔萃。毕业时,学员分配去向都是党国指定,不允许个人挑选,唯独佼佼者,校方本着爱才惜才之情会征求意见。轮到杜云峰时,他到对去向没有提要求,唯独提了附带条件,他去哪,宋书栋就得去哪。
  不为其他的,宋书栋在他眼里忠厚善良,还带着点软弱,不是个打仗的好材料,但是这身军装穿上了就得上战场,子弹无眼,没人护着,他撑得下来吗?
  他自己没提去哪,别人提了。
  张司令刚刚任武昌行营主任没几个月,又兼任了西北剿总副司令,委员长给的任务重大,自然也需要人才来执行。张司令带着队伍在中国绕着圈的跑,日本人打不到,东北回不去,还总被派出打中国人,心里自然就不痛快,不痛快次数多了,就想起当初谈得痛快的小老弟了。
  一个电话打到陆校,张司令亲自要人了。
  1935年春夏之交,杜云峰和宋书栋两个人背上行囊上路了,去了十分陌生的云贵地区。
  当时剿匪正如火如荼,杜宋二人到了军队里,连个像样的长官都没见到,就直接接到命令上了阵地。
  从班长做起,带着小兵往上冲,宋书栋扛枪跟着,一次次有惊无险的挺了过来。
  纯粹的追击之旅,那流寇队伍早就被打散了,就剩下一伙顽固的东逃西窜。杜云峰出了云贵,追进巴蜀的时候,就火线提拔成营长了,东西不是白学的,几场遭遇战,他的营调度有方,硬是把敌人逼得走投无路了。
  身为北方人,见过高山大河,却还是被眼前的巴山蜀水给震撼了,杜云峰枪管顶了顶帽檐,说这山可真他妈的险,得长翅膀才能飞过去,我看这帮该死的能撑到啥时候,宋书栋说这叫“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杜云峰坐在吉普车里夸,说的真好,宋书栋说李白说的,杜云峰问哪个班的
  宋书栋摇摇头,杜云峰虽然认了字,也读了理论书,但是少年时没学过的那些文化是彻底补不上了,时不时的要粗陋一番。
  山再高,人还有脚,为了活命,那余匪也是豁出去了,常年冰封的雪山就往上登。
  穷寇不好追,杜云峰盘算着怎么减低己方的伤亡,还能把对方消灭,就在这时上峰来了命令,只管轰,轰到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让这些成不了气候的残匪自生自灭去。
  大人物考虑事情很宏观,只要不是威胁自身的政治力量,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宋书栋很高兴,觉得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不用屁颠屁颠追着跑了,那都是汽车走不了的路,一车一车的运兵绕路围追堵截,他颠的天天吐,一张瓜子脸都从南瓜子变成葵花籽了。
  杜云峰却在暗地里摇头,他说:“斩草要除根。”
  “没啥好担心的,”宋书栋宅心仁厚的说,“他们都打散了,没多少人了,去掉伤的病的,还能有战斗力?”
  杜云峰盯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也问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不过他很快否定了怀疑,他很肯定自己的看法:“这么高的山这么宽的河都死不绝,一旦挺过来就更不好对付了,那时候再收拾就麻烦了。”
  宋书栋似懂非懂,看看他,又看看天,觉得杜云峰可能是过于谨慎了。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他们围而不打地一路跟进了大西北,这一路他们还结识了很多战友,黄埔是一张很有团结力的招牌,凡是里面出来就终身带着黄埔军校的天职感和荣誉感。
  桂系、川军里都有同僚,师兄见了刚毕业的师弟自然亲切照顾,除了回宁地区的马家军那边自成一块,没有黄埔系的人,杜云峰豪爽爱交际的性格帮了大忙,这一路仗打了个朋友遍天下。
  作为中央军的小营长,他屡立战功,进了西安遍风尘仆仆的去拜见张司令。
  彼时张司令刚刚从西宁县视察回来,那边很是有些海拔,特别是一些山上垭口地区,有点空气稀薄的意思,张司令一行人飞机来去,本来不该受罪,结果张司令身为北方人却是一点海拔见不得,甫一坐上汽车去阅兵,就缺氧了,脑袋塞了棉花似的不痛快,本打算在马帅的馨庐小住的计划取消,连滚带爬的赶回西安了。
  回到西安司令部,就感觉天也对了地也对了,喘气都顺溜了,就在全都对的时候,杜云峰一身戎装的登门了。
  他人精神,一身军官服装更显得宽肩窄腰大长腿,那棕红的武装带柔韧地斜肩而过,把整个人衬得腰背挺直,连短毛茬的寸头都昭示着他正是生机勃勃,年轻有为的面貌。
  鞋跟磕出脆响,他一个立正,敬了标准的军礼,白手套挨着眉骨,眉眼乌黑,神采奕奕,膛音洪亮道:“报告,司令好!”
  张司令这个喜爱就甭提了,这可是他推荐给黄埔的人才,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汉,就是当初街边恶斗的小混混。张司令打量着杜云峰,自豪极了,这匹千里马可是他看上的,挑出来的,扶着走上正道的。
  “好好好,”张司令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话,“你这仗打的好,我就是让你多历练历练,没让长官照顾你,你小子还真能做出成绩来了。”
  他塞进部队里的人,即使是拐了几道弯,哪有不透风的墙,杜云峰的长官上报佳绩的时候就在英勇表现的名单上,把杜云峰列到醒目的位置,自己下属好了,也能显示自己领导有方嘛。
  张司令是典型的二世祖,想不了那么多,他不似他老帅的爹,是从泥土里滚出来的,生于草莽,起于强梁,魑魅魍魉都见过。二世祖的他简单得多,不去计算他的提点,和杜云峰自身才华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关系。
  反正这匹千里马是、妥妥的是他的爱将了。
  “司令谬赞,”杜云峰沙发上坐如钟,此时已经摘掉雪白的手套,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目光炯炯的望着上峰,“卑职能有今天,全靠司令提点教导,能在司令麾下杀敌报国,卑职荣幸之至,定然全力以赴,不敢有半分松懈。”
  一句话,正中靶心,张司令心里这个畅快。
  “你好好干,”张司令顺势教导对方,“你有才华就尽可施展,我张某人是爱才之人,绝不屈才,小伙子你的前途可全在你自己手里喱!”
  杜云峰起身立正,领命似的站得笔直:“承蒙司令厚爱,才华不敢说有多少,卑职满怀报国理想和一腔热血,卑职的理想是杀光这片土地上的日本鬼子,哪怕要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好!”张司令听到这句终于安奈不住了,霍的站起身,激动得来回走了几步,“如果每个兵都有你这样的决心和勇气,我们还愁有家不能回吗?”
  他感慨良多,眼睛都有些红了,用力地拍杜云峰结实的后背:“好样的,跟着我,我们肯定有机会回去。”
  “卑职感激司令的知遇之恩,定当跟随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有贵人指路,自身又上进,适逢张司令大力整编第二十九军,杜云峰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提拔成了团长,可谓是青云直上。
  宋书栋自然也不差,杜云峰任命他为团参谋,不用去烟熏火燎的战场,只是在司令部里履行作战形势分析,信息交流等行政类的工作。
  西北天气炎热少雨,昼夜温差却大,入夜凉风吹进来特别舒爽。
  可是他们却很热,宋书栋骑在杜云峰身上汗如雨下,及至一泄如注要倒下的时候,杜云峰起身,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顶在床头,操弄一番之后,把枕头叠在身下,将对方摆成跪趴的姿势。
  月色朦胧,宋书栋侧脸俊俏而模糊,刚好和杜云峰心里的形象重合。他近来时不时的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碎片,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他觉得像宋书栋,但感觉越来越不对。
  宋书栋长得斯文,论外表,在团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杜云峰却总觉得梦里那双眼睛的美才直击他的心房,那是一种锋利的美,带着男子的英俊与杀气,美得很有进攻性。
  杜云峰有时候想,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宋书栋,外表肯定是个重要理由,但他其实并不喜欢他的性格。
  他保护他的单纯,却不喜欢他的单纯;他珍惜他的善良,却没有爱上他的善良;他感激他的恩情,却不会因为恩情而心动。
  他不敢深想这个,宋书栋因为他受过太多伤害,他是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始乱终弃这么缺德的事再能厚着脸皮,一而再二再三?
  好在他们在床上是合拍的,彼此因为需要而契合,宋书栋每次小死一场,足够让杜云峰心理愧疚好久,压抑住见异思迁的念头。
  连续的顶撞让宋书栋再也压不住声音,他大口喘气呢喃连连,杜云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他弯腰,捏起对方的下巴,低声问:“书栋,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宋书栋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他夹紧双腿,意识似乎模糊,身体却扭动着向后迎接对方,连声哭腔软语:“云峰,云峰……”
  他这一扭,光滑的后背在夜色里动感十足,肌肉用力,背沟十分明显,杜云峰搂着他的腰突然就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眼熟,脑子突然一热,只顾疯狂的冲锋陷阵了。
  杜云峰把新欢当成就旧爱,宝贝得不得了,他周身一切都交给宋书栋打理,俨然过成了一家人。
  祭慰舞大典在即,周澜看似一切如常。
  不过这之前,他暗度陈仓,利用贺驷与远在黑龙江的唐团长接洽了好几次。
  要见唐老爹十分的不易,他本就是个游击的状态,十分隐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不是一开始通过邮局书信上做了暗号,恐怕打死也找不到他,不过这也正常,日本人也满东北的找他们。
  周澜要投诚。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不犹豫,不惜任何代价,非走不可。
  哈尔滨马迭尔宾馆,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周澜和贺驷二人乔装成批货商人住了进来,第二天晚上有人塞了纸条进来,写着房号。
  二人去了,房间虚掩,转了一圈空无一人。再回自己房间时,唐骏荃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
  只是几个月不见,已经很是漫长,唐骏荃头发都花白了,竟是沧桑了很多的模样。
  “现在形势很差,我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日军的兵力在增强,之前你给我的布防图,确实很有用,我们偷袭屡屡得手,但是日本人很快察觉了,换防很频繁。上个月我们躲进山里,要不是林子多,损失会很大。”唐骏荃诉说近况,虽然很笼统,却能听出来处境艰难。
  “唐老爹,你和我一起撤回关内去,你们这样没有给养,又不能公开,说句不好听的,人没了,连个承认都没有!”周澜说。他非常清楚唐骏荃的处境,东北军撤出以后,东三省实际又日本管控,张家遵守国联调停的原则,现在反倒没有理由在这里开枪放炮。
  要不是这两年他在暗中接济着,恐怕这支队伍连子弹都没了,只能轮着大棒子上了。
  想在日军重重壁垒下,整建制的撤进关内基本是不可能呢,虎口脱险,实在太险。
  “我必须走,老爹,我不能在关外困一辈子,”周澜说,“我偷偷潜回关内没用,见不得光,不但办不了事,还随时可能死于非命,国民政府不会放过我的,我是汉奸,这个帽子我必须摘掉。”
  周澜说的没错。
  当初今信雅晴就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先是生意,后是军事,大张旗鼓的合作,到处宣传报道,把周澜活生生的打造成一个亲日典型。
  只有彻底划清与支那的界限,他才真正属于他一个人。
  可周澜不想死了,更不想被活活困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澜想了个通透,如法炮制,要还对方一个“大惊喜”。
  三人在房间里密谋了一夜,谋划出一个危险但具有可行性的方案。
  热河那边热闹起来。
  热河是个十分敏感的地区,东三省沦陷后,热河就已经是日本人眼中的又一块肥肉。今信雅晴曾指着地图画圈,告诉周澜“凡长城以北关外东北四省均为满洲国之土地”。
  而且今信雅晴很快就找了机会。年前,他的干儿子山下照男打扮成地质考察科学家的摸样,带着一小队人,深入热河测绘地形时被“热河王”汤主席的部下逮捕,本来暴露了身份和企图,可是狡猾的今信坏事变好事,硬是借口滋事,很快在秋天就把事情闹大了,在热河边境屯兵。
  年后这段时间,以周澜暗中情报刺探,屯兵辎重都准备完毕了,那山下照男只是个由头,不论汤主席是不是释放,热河一战都打定了。
  果不其然,在周澜密会唐骏荃几天之后,榆关响起枪声,双方终于擦枪走火,打起来了。
  关东军司令部里忙碌起来,周澜进出时不时看到今信会晤各路武将,他们神色自信而严肃,又带着密谋许久即将胜利的喜悦,周澜礼貌退让回避,让自己看起来不突兀也不震惊,好像与这一切都是完美的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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