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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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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那张脸、那个人,无法再触碰那温暖的身躯,虞楚昭心头的万般滋味便无从道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翻腾。
  “不会的!青虹剑丢在了城阳,万鬼朝皇丢在了黄河……”虞楚昭望着泛黄的帐幔顶,心底将项羽手上的兵器一个一个筛选过。
  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就算不是青虹、不是万鬼朝皇,那也有可能是别的剑、别的刀。
  “先生!大王召集议事!”门板被猛力敲响,显然门外人激动的情绪。
  “这便来。”虞楚昭淡漠的应了一声,思绪终于从项羽身上转回到眼下的情况上。
  虞楚昭两眼眯起,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亲兵这么激动,刘季那头发生的定然就不是坏事。”虞楚昭仰面躺倒在床上一动未动,丝毫没有应了“这便来”三个字的意思。
  “若是坏事的话,那厮手下的亲兵都是大气不敢出的货。”虞楚昭慢条斯理的分析一遭,两手搓热,贴在脸上,平缓了情绪,直到那双黝黑的眼眸中平淡的什么都不剩下,这才翻身下床。
  推开门,风在天井中打个转,两片羽毛悠悠然从虞楚昭鼻子前头划过,惹的他鼻子一痒就打了个喷嚏。
  虞楚昭一边揉鼻子一边抬头看对面,果然那屋子已经搬空。
  在这间韩信休息过几天的房子上转过一圈,虞楚昭随即收回视线,四平八稳的迈开步子,往刘季所在的正堂走去。
  “韩信八成是已经被刘季打发回齐地去了,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一个带军的将领,放在眼前显然在眼下已经是个威胁,但是要除掉,时候却又还未到。”
  虞楚昭转过后花园的山石向后门望过去,果然是一队人马正快速整装,显然是等不到明天,当即就要离开。
  “这就走了。”韩信在马上对鬼面生露出一个苦笑。
  虞楚昭嘴角弯起,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项王遣使来求和……”
  虞楚昭听见门内张良得意洋洋的声音,欲敲门的手在搬空停顿一刻,双眼眯起来。
  “这件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刘季这孙子提出来才对,项羽那头明显是形势不到要议和的地步。”虞楚昭心思转了一圈,手这才落下去,在雕花木门上轻轻扣响三声。
  “哟!这时候才来的肯定是鬼面生了,快请进!”刘季的声音有点意味深长。
  虞楚昭抬步跨进被从两侧拉开的门,只见刘季越加肥硕的身材挤在红木雕花椅中,宛若一块巨大的、皱巴巴的肥肉。
  双手抱拳略施一礼,虞楚昭心思却全然不在汉王跟前,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哪里在意刘季这孙子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张良立在刘季右手下侧,神色倨傲却不显在表面,唯有那半步越出的微妙距离在告诉别人,他在刘季身边的地位如何。
  “主公找在下前来有何事?”虞楚昭心不在焉的开口,心下琢磨的还是项羽为何会比历史上提前议和。
  “但这也不是坏事,至少现在不是处于劣势,等于是休战养生。”虞楚昭一边想着,一边留神坐在刘季左手边位子上的女人——吕雉。
  “她怎么会在这儿?”疑问浮上虞楚昭心头。
  与此同时,张良时候缓缓开口:“鬼面生啊鬼面生,敢问你为何吃里扒外,通敌卖国啊?”
  虞楚昭一愣,抬头望去,只见张良一双精明的眼睛耷拉着,视线不知道藏在何处。
  吕雉以丝帕轻掩住口鼻,发出一声似惊非惊的“啊”,这一声那叫一个起承转合。
  一个单字里头倒是叫人听出了惊讶,难以置信的意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还能叫人在其中听出一点意味深长来,摆明了是对这事情早已有所预料。
  虞楚昭优哉游哉的抬头,视线在吕雉和张良身上一晃,一个念头顿时抑制不住的升腾而起——这两人又再度联手起来了。
  “不知道先生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虞楚昭慢条斯理,面上不显一丝情绪。
  “和项王通信不算是通敌卖国?那外黄那封信……”张良挥手唤上侍从,从托盘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虞楚昭还真未想到这自己埋下的线——陈平,都能做的这么尽心尽力,什么离间汉军阵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原来那日在成敖下军营的事情还不算完,只是刘季当时被那不战而胜的膨胀感冲昏了头脑,一时间觉得这楚军退兵还是鬼面生的功劳。但是被张良和吕雉二人反复提醒一通,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来,于是这“秋后算账”的戏码便出来了。
  虞楚昭不慌不忙的一哂:“就这?”
  张良面色一冷,知道这鬼面生不好对付,却未想到这人竟能淡定如此,证据已在面前,还能纹丝不动。
  虞楚昭嘲讽的笑笑:“若是真有此物,那项王为何留着?何不一把火烧了干净?”
  这信确实就是虞楚昭当日写的,项羽也确实没烧,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寻找和虞楚昭相关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现在拿这出来作为证据,却是不怎么站得住脚的。
  张良只是借此发挥,也没指望靠这个定了鬼面生的罪。
  “哦?鬼面生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有没有给项王递过私信暂且不提,但你说……这好好的,楚军军中为何要给你递来信件!?”
  张良这番话一落下,刘季的本来垮塌的坐姿就挺直了。
  虞楚昭这回倒是真的一愣,心中奇道:“昨日的信件?小爷什么时候收到信件了?”
  一个画面从虞楚昭眼前划过——天井地面上残留的几根羽毛……
  接着,一个显而易见的名字出现在虞楚昭的心底。
☆、赌心机
  “不知道先生是如何知道在下收了楚军的信件了?”虞楚昭语速依旧不紧不慢,但实际上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要是有人从小爷门口截下了信鸽,小爷怎么会不知道?”虞楚昭暗自心惊。
  这拦截信鸽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到哪去,他虞楚昭昨夜几乎又是一夜未睡,如何能这样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张良见鬼面生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当即冷笑一声:“自然是有证据的!”
  吕雉的半垂着的眼睛抬起来,和张良的视线在半空中一交。
  “他们彼此并不信任。”就在两人视线交叉的都没有一秒的时间中,虞楚昭飞快的捕捉到这个隐秘的信息。
  “慢!”虞楚昭在张良鞋尖转向吕雉的电光火石之间骤然开口。
  张良却是脚步未停。
  “主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情急之下,虞楚昭直接对刘季开口。
  “慢……”刘季干扁的薄唇开启,带着下巴上稀疏的几缕胡子微微一晃荡。
  张良脚步顿时一停,阴冷的视线落在鬼面生脸上,旋即仍旧是应了一声“是”,便视线放空,落回地面上。
  一把红伞侧立在吕雉手边,要说是下雨天,这倒也不奇怪,偏偏吕雉这大晴天的还将伞过来,这倒是一件稀奇事情了。
  虞楚昭抿了下干涩的嘴唇,上下眼皮子一夹,突然开口道:“主母是何人伺候的?居然还让主母自己动手将伞带进来?”
  虞楚昭话音未落,便看见高位上头刘季的眼珠子往吕雉身边转过去,显然是被虞楚昭的话勾起了心底的狐疑。
  “现在可是在问你鬼面生的话!”张良冰冷的声线中藏着一丝懊恼,只恨自己动作没能再快一拍。
  张良一开口,便叫本来也只是怀疑的虞楚昭彻底落实了自己的猜测。
  “在下也并非在问先生你。”虞楚昭语气恭恭敬敬,一点讥嘲藏在心底。
  于是,众人只见被责问的鬼面生施施然上前,躬身先对吕雉行了一礼,接着双手将那柄红色的油纸伞取下,倒退两步,两手一收,将伞转而背在自己身后。
  虞楚昭退回原本站着的位置,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口:“至于主公之前所提及的楚将章邯一事,在下本就不知,又从何说起他人在何处?”
  刘季不置可否,似乎是在走神。
  于是,虞楚昭停了一会儿,见刘季不表态,便接着往下说:“再则和楚军通信一事,怕是楚军那头的反间计,外黄一事做不得数。若是真的如同先生所说,楚军还给在下寄来信件……”
  刘季眼皮子往上一撩:“继续。”
  “现在……”虞楚昭朝着面目扭曲的张良一笑:“还请先生出示证据?”
  张良这情况下倒是处变不惊了,连刚开始捏的嘎巴作响的指关节也都松开了,望着虞楚昭甚至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厮倒是会借坡下驴。”虞楚昭内心骂了一声,面上却也露出一个微笑。
  “这不过就是试探先生一场罢了,哪里就有什么通敌卖国的证物了?”张良大笑,打趣一般遥遥伸手点过鬼面生。
  虞楚昭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派从容:“哦!?果然如此!幸好在下和先生熟悉,了解先生你的为人,不然,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先生是在为刚才的栽赃陷害找推词呢。”
  张良笑的脸上都要起褶子了,拱手一句:“先生过虑。”
  反而是吕雉面色铁青,刻毒的眸子在鬼面生那张伤疤纵横交错的脸上一扫而过,旋即默不作声的低下头避开刘季重新投射过来的目光。
  虞楚昭默不作声的笑起来,知道这回吕雉和张良的结盟又算是败了。
  结党营私历来是上位者的大忌,同时,他们乐得看手下各个派系相互倾轧,一派势力大了,自然需要另外一派压制,也方便随时敲打,这就是帝王心术。
  刘季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乐得看鬼面生和张良相互较劲,要是挖出什么来,便给越加势大的鬼面生做掉,要是挖不出什么来,他也不会轻易给鬼面生定罪,要是那样,便是太给张良面子了。
  虞楚昭对张良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别有用意的笑容,也没抓住这点不放,反而颇有风度的转移话题。
  “眼下主公找在下过来,怕是有事相商吧?”
  刘季浑浊却闪着精光的眼睛从吕雉身上重新移回到鬼面生身上。
  虞楚昭挺直站立,凛然的目光和刘季相交,没有半点闪避。
  刘季咂了一下嘴,不提要商量的事情,却是慢悠悠开口:“先生前些日子受苦了,如今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虞楚昭知道刘季说出这句话来,便是表示事情到此为止,不再提。但是他现在也不宜摆出全然不在意的神态来,这样反倒是容易叫刘季这个多疑的老东西起疑。
  于是虞楚昭微微颔首,面上依旧僵硬着,没有展颜的意思,只是开口岔过话题:“大王找在下前来,想必是要提一提项王议和的事情吧?”
  刘季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鬼面生脸上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这才点头:“这就是要听听先生的意思。”
  虞楚昭一直觉得这个时候议和奇怪,再加上之前主动从成敖撤兵一事,项羽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历史上项羽和刘季的议和,那是在战略上已经处于不利地位的时候才发生的,如今两头充其量算是和局,却在这会儿要议和?
  虞楚昭思维飞转,眼角在吕雉张良二人身上扫过,嘴上却没丝毫停顿:“议和怕也是假,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修生养息吧?”
  刘季把玩着手中的瓷杯饶有兴味的盯着鬼面生看,面上辨不出喜怒。
  虞楚昭一一给刘季列出不议和的理由,心中却清楚,张良、樊哙一众是断不可能答应议和的,尤其是张良,他要的是天下幕后操纵者的位子,岂是半个天下就能满足的?
  等到话音一落,刘季突然变朗声大笑,伸着食指一一点过底下一众人:“你们这是商量好了的?各个给老子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虞楚昭面色如常,心里冷笑——可惜了张良并猜不透刘季的心思,这仗刘季眼下是不想接着打的,或者说,刘季也想借机修生养息,由项羽提出来,自己也不至于跌了面子,何乐而不为?
  这点从虞楚昭推开门看见韩信人去楼空的房间的时候便已猜到了,不然刘季何必将韩信遣回齐地去?
  果然,下一秒,刘季的笑在脸上倏然一收:“一直进攻、打天下有何用!?损兵折将,老子的汉军就不要休整!?你们这是穷兵黩武!”
  刘季的大笑到大怒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扬手就将案上的杯子摔了。
  当即一众文臣武将皆是战战兢兢状,唯有虞楚昭一人纹丝不动。
  刘季眼皮子撩起来,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鬼面生啊鬼面生,老子看你现在也糊涂的很啊!”
  虞楚昭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和刘季相似的笑容:“大王其实早就想好了,又作何来问在下的意见?在下觉得和或者不和,现在都没有太大差别,修生养息一事也可,穷兵黩武接着打也可,没有分别,全看大王您自己的意思。”
  虞楚昭一段话点出现在的焦灼的局势,无非就是指,你打,局面也就这样了,成敖都拿下了还不偷着乐趣?不打,也就是现在的局面,没分别。
  刘季抬起架在案几上的腿放回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鬼面生半晌,最后“呼哧呼哧”的喘两口气:“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后日午时,在鸿沟和项羽那厮议和!“
  虞楚昭嘴角勾起来一点:“顺便大王可以要求交换人质。”
  刘季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娘老子还有几个美貌的小妾和儿女还在项羽手上压着呢!
  虞楚昭心里想的却是——项羽没必要替你白养个人,还是根本对你刘季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人,浪费粮食浪费钱啊!
  阳春天气,日光明媚中开始铺上一层燥热,各色的飞虫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终于开始在草丛出没,“吧嗒”的蹦跳声夹杂着小虫“嗡嗡”扇动翅膀的声音,乱世之中却是一派春意盎然。
  “可惜眼下却是城春草木深……”虞楚昭眼角一斜,从生着荒草的假山石后面收回目光,浅浅一声叹息,惆怅的却并非国破山河在,不过是烽火乱世罢了。
  “沙沙”的蝉鸣声突然从假山后响起来。
  虞楚昭脚下一顿,不是仲夏,哪来的蝉鸣
  那“蝉”又叫了两声,刻意彰显自己的存在。
  虞楚昭双眼一眯,脚尖转向,刻意放重了脚步往假山后走。
  假山后一蓬头垢面的人盘膝席地而坐,嘴里不断地发出蝉鸣声。
  虞楚昭在那人面前停下,一言不发的打量这人一番。
  那人却是头也不抬,身体还随着嘴里发出的“沙沙”声左右摇晃一番。
  “侯生,找我何事?”虞楚昭低声开口。
  那疯癫之人,正是那装疯卖傻的侯生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  哦~某人终于出现了~
☆、忆舞阳
  侯生的视线从眼皮子底下的那双洗的发白的布鞋往上移,最后眯起眼睛望刺目阳光下的那张残破的脸。
  “呵,这双眼睛倒是一点未变。”侯生嘶哑的嗓音仿佛吞了碳火,语调生涩,显是很久未开口说话了。
  “你……认识我?”虞楚昭犹豫的开口。
  毕竟,凭他虞楚昭现在这张就像是完全融化又重捏起来的脸,任谁贴着这脸看上去,都不可能认出来他到底是谁。
  谁知道这疯疯癫癫对的侯生却是了然的点点头,手指一指天空:“它告诉老夫的,你就是那——”
  侯生的尾音拖的颇长,也一点点悬起虞楚昭的心,同时也一点点激出虞楚昭眼底的杀气。
  “莫紧张。”侯生懒洋洋的在蓬乱花白的头发里抓虱子,放在牙齿间一咬,发出“嘎嘣”一声。
  虞楚昭顿时头皮发麻,望着眯着眼睛自顾自嚼的正欢的侯生,恶心之余又有点同情这人了——当年出现在吴中的侯生是什么模样?现在这个已经步入晚年的侯生又是如何的?
  “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好了。”虞楚昭别开眼,不去看侯生的那张咀嚼的嘴。
  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又补充一句:“你这装疯卖傻,就不怕我告诉张良?”
  侯生眯着眼睛倒抽一口凉气,胸口急速的起伏几下:“你这妖孽!”
  虞楚昭淡定的回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慢悠悠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若是都不知道对方把柄在哪,你敢这么和曾经的仇敌见面?”
  侯生听罢,仰天大笑,继而长叹一声:“今非昔比啊!”
  虞楚昭一哂,垂下视线定定的望着侯生:“确实今非昔比。”
  一句话,说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倒是最后的尾音融在侯生的叹息之中,道出的是两个人“求不得”的无可奈何。
  “所以,你拖住吕雉和张良,小爷保你今后性命无忧,如何?”虞楚昭手指在油纸伞上弹动两下,两眼紧紧盯住脚边坐着的侯生,道出这个落魄之人现今最渴求的条件。
  “凭什么?”
  “凭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虞楚昭负着双手收着吕雉的伞,在有点刺目的正午的阳光下慢悠悠的逛回自己简陋的居所。
  一路上,虞楚昭手上的这把娘们唧唧的鲜红色油纸伞简直让他出尽了风头,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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