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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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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笑着摆摆手:“这您就误会了,小的可没这挑拨离间的心,就是有,也没这胆子。”
  虞楚昭心道这陈平当真是个人才,这一通话说的都给他绕进去了。
  虞楚昭似笑非笑的抱着手臂往门边上一靠,抬脚在门板上一踢,将门掩上了:“知道了,你不过就是告诉我,你接下来说的话都和你本人意愿无关,叫小爷自个儿掂量着看着办,就是有问题也和你无关呗?”
  陈平捻着三缕老鼠须笑道:“小爷爷果然是七巧玲珑心!”
  虞楚昭勾着嘴角摇摇头,果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他自己听了这话都是忍不住得意:“行了,有事说,莫整日溜须拍马。”
  陈平失笑,缓缓道:“长安侯部下最近可是有动静……”
  虞楚昭正色:“什么!?”
  陈平抬手阻止虞楚昭插话:“一队人马目的不明,钟离昧和季布两员猛将带的兵,一路朝东南走了。”
  虞楚昭一愣,这事情他还当真没听说过。
  不过秦宫失火、项羽分封诸侯王,这一阵子咸阳兵荒马乱的,动静颇大,虞楚昭平日里也不大插手军队调动,就是项羽动了军队,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虞楚昭一想,这几日确实也没见过钟离昧和季布两人……
  虞楚昭脸色微沉:“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陈平连忙叫冤:“小的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知道了白说一句罢了,小爷爷您就当时白听听。”
  虞楚昭心思有些乱,平日这种事情项羽定然是会和他商议的,如此这般……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虞楚昭顿了顿,本还想叫陈平留意钟离昧和季布的动向,最后还是作罢,不然倒是像对项羽不信任一般。
  陈平见虞楚昭半天不说话,小心翼翼道:“然后呐?”
  虞楚昭重新倒回摇椅上:“你从哪来的还是回哪去,记住多留意吕雉和张良,一有异常立马通报上来。”

☆、归魂散

  虞楚昭望着的前厅内项羽的修长挺拔的背影,步子在前厅门口一顿,脚尖转过一百八十度,转身出去了。
  虞楚昭牙都磨短了一截,心道反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自己还是不要凑上去找干的好。
  昨夜自然又是一番翻云覆雨,虞楚昭明示暗示的向项羽打探钟离昧和季布的去向,项羽也权当做听不见,只是侵略的节奏更加凶猛,只把虞楚昭干的唉唉直叫,一会儿便连自己想问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项羽隔着垂到地上的桌布,漠然的踢了一脚藏进桌子底下的甘罗:“做甚?”
  甘罗拍拍身上的灰土爬出来,也不好喝现在的项羽计较,只好解释:“你家虞楚昭什么人?看见我在这处,一转身便能想出上百种可能性来……你确定不叫他知道?”
  项羽的侧脸沉默而坚韧。
  甘罗叹气,两眼睛在项羽挺拔的身姿上一溜:“你就是那种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活的……”
  项羽拳头收紧,吁了口气,转身望向虞楚昭离去的背影,两眼泛红:“爷宁愿昭昭记恨爷一辈子,也不要叫他为了爷掉一滴眼泪。”
  甘罗唯有叹气:“这两天归魂散也该送来了,能瞒过一时算一时吧,应该是能撑过三年去。”
  项羽用指关节揉了下眼睛:“三年……”
  甘罗点点头:“最多也就这么些时候了,你先想着如何安顿自家昭昭吧。”
  项羽苦笑一声:“不用想,等到熊心那头的事情传过来,也就是昭昭离开爷的时候了……”
  虞楚昭想去找子婴,结果在大街上被咸阳终日不散的烟尘一熏,灰头土脸的犹如灾民,立马心情也沉下去了,不安的感觉总是不断的在心中发酵着。
  沿途两侧杨柳挂枝,虞楚昭心中微动,抬手刚攀上一根刚冒绿的杨柳枝子,就听见身侧酒楼的栏杆上一声轻笑传来。
  章邯翻身跃下二楼,两根手指一捏虞楚昭的腕骨:“心情不好?折腾这些草木做什么?”
  虞楚昭望着章邯,眼底深黑一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章邯一愣,心中登时百感交集,手一下就松了。
  虞楚昭自顾自将柳枝折下来,望着那枝头的柳叶唏嘘:“当年还给熊心做了个花冠玩呢……”
  章邯闻言苦笑,意味深长道:“当年赵丞相拟旨叫扶苏公子自尽之时,忆过公子孩提时候;后夺胡亥政权之日,感慨过此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就连我叛国的时候,也记起过当日临危受命、于骊山脚下对大秦发过的誓言。”
  虞楚昭望着手中的柳枝失笑:“如此说来,人总在准备做出背弃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将曾经的那些鸡毛蒜皮一一记起来?”
  章邯笑了一声:“军师以前可想起来过,自己曾给义帝编过花冠?”
  虞楚昭摇头,长叹一声。
  章邯又问:“军师现在想到了什么?”
  虞楚昭恍惚:“他曾悄悄送了小爷一筐子的螃蟹,为小爷挨过打……古道送别,叫小爷一路当心……”
  章邯喟叹:“军师其实这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吧。”
  虞楚昭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章邯莫要再说了:“是啊,还是小爷告诉的熊心的,叫他放心,保他一命……没想如今要动这步棋的,也是小爷。”
  章邯立在原地,望着虞楚昭沿着街道独自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觉得这小子其实根本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没心没肺,于是,那道形单影只的身影被加上了“落寞”两个字。
  虞楚昭径自沿着飞灰的街道往前走,将那柳枝拎在手里甩来甩去发泄心中不渝。
  虞楚昭神思恍惚的逛到城门口,一不小心就给迎面来的老翁篮子里头的一个小瓷瓶儿抽下来了。
  虞楚昭忙不迭的扔了树枝伸手去捞,结果瓷瓶子滑不溜手的,在虞楚昭两手掌间翻来翻去一通,跟耍杂技似的,最后还是“啪嗒”一声跌地上,碎了。
  虞楚昭哭丧着脸准备赔钱,手刚伸进怀里,老翁就已经跑的连影子都每一个了。
  虞楚昭四顾一遭,茫然加错愕——难道小爷长得吓人?像土匪?还是像流氓?虞楚昭搓了把脸上的灰,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顶多就是像个难民罢了。
  要是这事儿换项羽、英布之流,估计遇见这结果是不意外的,但怎么着,这种情况那也不该发生在他虞楚昭身上啊!
  虞楚昭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得了,人不找他正好。于是蹲下身去捡自己刚折下来玩的柳枝。
  视线一触到那节柳树枝上,虞楚昭眼睛愕然瞪大了——那刚还显着绿意的柳枝此时已经完全枯败下去了。
  “甘罗!”虞楚昭冲进马厩里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小心翼翼的给甘罗自己手中的树枝。
  甘罗心脏一抖,脸上挤着一丝苦笑,心道这虞楚昭当真是七巧玲珑心呐?这么快就看出来项羽不对劲儿了?
  结果鼻子底下被塞了一根柳树枝。
  甘罗先是松口气,继而就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这是?”
  树枝掉地上。
  “你快看!”虞楚昭弓着身子在马厩前头补给水源的接口处猛灌两口水,末了拿袖子一擦嘴角,顺便给脸上的灰抹掉,忽视一众战马鄙视的小眼神,将刚才街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给甘罗一说。
  甘罗一眼看清地上枯黄的柳枝便猜到了个大概——八成粘上的就是那归魂散!甘罗面色顿时铁青,心道哪个办事的这么不小心,还给虞楚昭撞见了!
  甘罗没辙,只得装模作样的捡起地上的柳枝,往鼻子前面凑了凑。
  虞楚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甘罗鼻尖碰上去。
  虞楚昭小心翼翼问:“那小瓷瓶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倒是毒的厉害。”
  甘罗心思急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得先捡着无关紧要的说:“百越那头的玩意儿,粘上就要命,不过一般人碰了无事,要有引子方能成毒。”
  甘罗说着见虞楚昭满脸发蒙,心中万幸,可见虞楚昭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手指便往那沾了细粉的树枝上撸了一把:“看吧,什么事儿没有。”
  虞楚昭立马全身毛都炸开了,两步冲过去提起甘罗就是一阵摇:“吓死人啦!”
  小毛驴在马厩里头作威作福,拿眼提溜虞楚昭。
  虞楚昭头扭过去,干笑两声稳稳当当的把甘罗放回地上。
  虞楚昭往马厩栏杆上一靠,摸着下巴:“蛊毒?巫蛊?”
  甘罗匆忙点头:“就是那玩意儿。”
  虞楚昭突然又狐疑道:“那老翁是什么人?”
  甘罗赶紧蹩脚的岔开话题:“兴许他就是弄回去害人的呗。”
  虞楚昭不淡定了:“弄回去害人?万一是我们的人呢?”
  虞楚昭第一想法便是有人会害项羽,毕竟项羽现在可谓是大权在握……
  甘罗生怕虞楚昭搜项羽身边的东西去,那可就是大事不好了,连忙改口:“又或许是用这救人呢?以毒攻毒听过没?这归魂散用在重了剧毒的人身上就是吊命。”
  虞楚昭狐疑的点头:“还有名儿……”
  甘罗简直就想抽自己两耳刮子,又说漏嘴了。
  虞楚昭突然脑子里头昨日陈平的话就冒了出来——子婴中毒,命不久矣!
  甘罗莫名其妙的看着虞楚昭转身就狂奔而去,无奈的摇摇头:“青青,你说着虞楚昭到底知不知道项羽的事情呐?”
  小毛驴白眼翻过来:“山河鼎不就那啷个德行,知道了能是现在这反应?”
  虞楚昭奔到西苑,扣在铜环上的手指拧紧,微微停顿之后仍旧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自然也是无人应门。
  虞楚昭现在可知道了,那子婴身边伺候的都是聋哑人,自然是听不见敲门声的,而子婴——虞楚昭想到半月前来这处的时候,子婴便未从那张摇椅上起身过,怕是如今更是有心无力了。
  虞楚昭照旧翻墙,往下一跃,落在依旧将自己晾在院子里的子婴身边。
  子婴面色已然透出灰白,合着眼睛轻声开口:“怎么?难不成,连先生也找不到玉玺在何处吗?”
  虞楚昭一愣,望着气息奄奄的子婴,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子婴的样子,就是用归魂散吊着命,也不过就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虞楚昭来这处的意图就是要开口叫子婴离开咸阳,但人都道是落叶归根,这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难不成现在撵他走?这不是生生叫人客死异乡吗?
  子婴良久未听见虞楚昭开口,便缓缓睁开眼睛:“先生?”
  虞楚昭听见那柔和的少年的声音,眼前再次出现熊心的脸,心中一疼,旋即将来意咽进肚子里:“传国玉玺……”
  子婴眼底闪着一种难言的光,犹如回光返照:“先生找到了?”
  虞楚昭莫名的厌恶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半步:“找到了。”
  子婴突然就大笑起来,两行清泪却从又夺眶而出,涕泪横流,状若疯癫,一手指颤抖的指向虞楚昭,又往门口的方向指指:“谁拿的?是你还是长安侯?现在来找本王……哈,为时晚矣!”
  虞楚昭望着突然事态的子婴,疑心顿起,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平静道:“找是找到了,但是没有碰。”
  子婴所有的表情和动作一瞬间定格,继而面孔抽搐:“什么!?什么!?你们,你们竟然没有拿!?”
  虞楚昭嫌恶的退开两步,望着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子婴,脑海中事情始末串联了起来:“传国玉玺上淬了毒,你只告诉我一人,就是要保证只有我,或者是项羽碰那玉玺?你自己中毒,就是在淬毒的时候粘上的吧?”
  子婴眼中光芒暗淡下来,他单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头望着虞楚昭,平静下来:“继续。”
  虞楚昭往缺了一脚的石桌上靠着,两手抱臂,低垂着头:“你投降武安侯,请他入关之前杀尽秦宫人,为的就是不走漏了消息,身边只留下聋哑侍从,也是为了不叫这消息走漏了。”
  子婴颔首:“如你所说。”
  虞楚昭叹息:“为何不挑刘季?”
  子婴在度温文尔雅的笑起来:“武安侯?他向来不在本王眼里,只有长安侯才能叫本王堵上命。”
  这一瞬间,虞楚昭仿佛再次看见了在秦岭雪夜中的熊心,一样为王,一样的野心,一样的计谋……
  自婴阴鸷的视线停在虞楚昭露出的干净的手腕上,最后惨然一笑:“可惜本王还是输了。”
  虞楚昭又望了子婴一眼,最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收拾收拾,明早送你离开咸阳。”
  子婴等着那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响起之后,禁不住“哇”的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面目狰狞如同厉鬼:“好你个刘季!当日让你入关的交换条件便是项羽和他军师的命!你竟然烧了阿房宫点掉了引子!若不是今天这小子过来一遭,本王还当真不知道……”
  子婴再度吐出黑血,怨毒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子婴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被摇椅扶手撩上去的衣袖下面,那截枯骨一般的小臂上,一道黑线从手腕处一直往上延伸,若是掀开他的衣裳,便能看见黑线已经连接到了心脏。
  傍晚,虞楚昭被范增叫出屋子嘀嘀咕咕说了一番。
  虞楚昭面色冰冷如霜,淡淡一摆手:“死了就死了,拖出去找块地方埋了便是,记着,别烂在咸阳,小爷嫌晦气。”
  范增犹豫一下:“这个,不妥吧?”
  虞楚昭却已经转身回屋:“他不仁,我不义,谁敢打项羽的主意,爷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夜雨彭城东

  门外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传到耳中,然而,项羽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巍然正坐着,刚毅的视线只留在那一个人的身上。
  项羽的视线中,夕阳下虞楚昭的镀着一层金光的背影竟然带着一种枭雄式的狠毒。
  项羽唇绷成一道直线,拧眉沉思,是什么让这个人从一个十四岁的小混蛋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凌县,樊城,陈留,函谷,鸿门……
  “……爷便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门外,虞楚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气。
  阴狠的几个字从虞楚昭嘴唇里蹦出来,叫项羽收回发散出去的思路。他的胸膛里充斥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疼痛和骄傲,那种按耐不住的冲动让他这一刻无比渴望将虞楚昭困在身边,三年,距离自己离开,那也有三年的时间……
  项羽垂下头,看着就像是依旧专心在案上的军务一般,实际上手指死死扣在案几边缘,就像这样便能抓住虞楚昭一般,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案几上堆放的军务上,最后手指颓然松开了——终究陪不了他一辈子,那有何苦叫他眼睁睁看着分离?
  虞楚昭打发了范增,转身进屋,两脚一蹬就跳起来趴在项羽身上,无尾熊一般挂在项羽背后,微凉的鼻尖贴在项羽古铜色的干净后脖颈上蹭来蹭去。
  这一瞬间,似乎只有项羽身上特有的男人味才能安抚虞楚昭心脏中充斥的不安。
  挂在身上的人喷在耳边的每一声呼吸,都在诉说着对自己的依恋,项羽鼻子酸涩,但是他却不得不一步一步将昭昭从自己的身边推开,残忍的剥夺他的习惯,他的依恋……
  项羽只要一想到分离将近,心脏就是狠狠抽痛。
  项羽沉下情绪,漠然:“莫闹,爷有军务要处理。”
  虞楚昭没和往日一样胡搅蛮缠或者张牙舞爪,当然也没走开,只是继续用鼻尖蹭着项羽的脖颈。
  项羽呼吸一滞,后背肌肉赫然绷紧,单手去扯虞楚昭手腕,声音又降下来一个调:“莫胡闹!”
  虞楚昭贴在项羽后背上那颗搏动的心脏一遍遍诉说着主人此刻劫后余生的庆幸,项羽听着那合拍的心跳声,手上的劲儿不自觉的撤了几分。
  虞楚昭手腕上被扯出一道红痕,却执拗的不撒手,一会儿后小声叹息:“还好你没事……”
  项羽漠然:“胡扯什么呢!”
  “谁想动你,小爷便杀他全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虞楚昭的声音中带着一层冰渣子。
  项羽掰开虞楚昭手腕的动作瞬变,“啪”一声将范增递上来折子拍在案几上,转身长臂一带,给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混蛋搂进自己怀里,狠狠的,两人中间不留一点空隙的将人搂住。
  项羽本来已经收拾好了的情绪完全崩盘,他下巴抵着虞楚昭发顶仰起头,借由通过鼻腔的空气抑制住眼眶中的酸涩。
  虞楚昭埋在项羽脖颈中间,贪恋的吸吸鼻子,抬头主动去寻找项羽的嘴唇,小孩似的以自己起皮的嘴唇摩挲项羽转折的嘴角,不时伸出舌头舔上一圈,继而又往下用嘴唇触碰项羽带着胡茬的下巴。
  项羽虎躯几不可查的一震,额角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在虞楚昭的一声尖叫中,项羽单手卡着虞楚昭的脖子将虞楚昭按倒在案几上,上头堆放的竹简“哗啦啦”摔了一地。
  虞楚昭被坚实的案几边缘搁的龇牙咧嘴,直呼自己老腰完蛋了,刚一抬头就望进了那双燃烧起来的眸子,瞬间变明白了项羽的意思,手肘将自己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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