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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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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忧冷笑着,形如魅影行至元羽舟面前,夺了梦华扇,将人带到窗口,月华洒了一身,朝窗外望了一眼,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改日来找你。”
  元羽舟身子略略后移,不答话。
  玉无忧眼底阴鸷一闪而过,终是离开了。
  将窗子关上,摸黑点了两盏灯,换了身衣服,地上装死的雪貂小声叫了一声,跳到元羽舟身上,一头扎进怀中,元羽舟正要去捉它,它又识趣地钻进了袖子,不再动作。
  不过戌时,小城正是热闹的时分,虽为腊月,汾海一带近海,倒是不冷。
  一摊前,传来些许动静。
  “死鬼,一大把年纪了,快别丢人现眼了……”一妇人拉着她丈夫急着要离开,那汉子却大刺刺说:“臭婆娘,你前些日不还叨念着簪子破了吗?咱今日就买支新的,看看,要买哪个?”
  小贩也一旁应和:“大娘甭客气,叔有钱,这支好看。”
  妇人问:“几文钱?”
  小贩:“不贵,也就才四十。”
  妇人一听,忙拉着汉子往回走,直念叨:“不买了不买了,四十文能给孩子做好几套衣裳呢。”
  “包起来!”汉子也是倔脾气,面上虽有些犹豫,还是咬咬牙,掏了钱袋出来,挨个挨个铜板数着。
  “小哥,簪子钱我付了。”元羽舟言笑晏晏,递了一两银子过去,也不等那夫妇反应过来,快步离去。
  这条街不长,仅半刻钟,走到了底,从五级石阶绕过,经一遮阳小憩的小亭,便可来到另一条街。
  “小心。”
  正要下石阶时,温热的手轻轻扶他的手肘,身侧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意外。
  “好。”
  “眼睛还好吧?”
  “你扶着还好。”
  又是冗长的沉默,寂静得可以听见雪貂的叫声。
  贺兰敬面上不见任何神色,待扶着元羽舟行至街灯敞亮处,撤了手,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元羽舟只是看着他,淡笑不语。
  贺兰敬略有些腼腆摸了摸发热的耳后根,转身方迈出一步,元羽舟清润的声音传来:
  “一个半瞎大晚上出来,在街上走来走去,也未免太傻了些。” 
  “那我送你回去?” 贺兰敬回身。
  元羽舟:“送到街前。”
  “……嗯。”
  街灯于夜风中招摇,两道身影投在地上,分分合合。
  “怎么来了祁东。”
  “……来办些事。”
  “少主也要东西奔走?”
  “……不是少主了。”
  “这样。”
  “嗯。”
  “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
  “为你践行?”
  “……不用了。”
  “前街到了。”
  “这儿有些黑,再送你一段。”
  “不必。”
  “……那好。”
  他也不是真打算汾海,只是怕元羽舟厌恶自己找的说辞罢了。有守候的决心,偏偏没有面对的勇气。并非不知此举很傻,但心里就是在乎这个人,也只能傻着了。
  贺兰敬还未迈动步子,淡淡杜若兰香气扑鼻而来,元羽舟的双手已经挽住自己的脖子,冰凉的唇贴了过来。
  这只是一个浅浅的开始。
  如荒原上丢下一颗星火,一触就要燎原。
  震惊,不解,喜悦一并交织,竟不知是悲是喜。
  贺兰敬将元羽舟深深揽入怀中,已由被动转为主动,将他抵到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口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贺兰敬终于放开了元羽舟,双颊通红,嗓音沙哑,单手撑墙,两人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抱歉,是我孟浪了……”
  “无妨,是我唐突在先。”
  贺兰敬微微一怔,还是觉着很甜蜜。
  拒绝不了。
  不论是夜色朦胧的雨夜天伞下微微蹙眉后又漾开笑意的笑脸,还是放榜日他一脸风采说着绝不醉意潦倒此生的模样,又或是苍釉山时情真意切那句“我挂念你,又与你是鬼方族人何干?”
  ……以及他贪吃后唇边未来得急擦净的糕点碎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么多场景与画面……一切就如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坚定扶过去的手一样,毫无预兆,却又丝毫不违和,他也就姑且观之,然后笃定信之。
  元羽舟轻声笑了笑:“回去。”
  贺兰敬跟着笑了,迟疑片刻,牵起了元羽舟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好。”
  回来了小城西坊众寻街,住的二重院落,构造与万书坊有些相似,不过他一人独居,未免空旷,除却书阁与厅房休息处,有大半房间都落了锁。
  元羽舟点了灯:“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我去趟书阁。”
  贺兰敬又多点了盏灯,牵住元羽舟的手,“我送你过去。”
  “多谢。”
  “客气。”
  也就几步路,贺兰敬有些不舍地撤了手,进屋放好灯盏,低声道:“等我会儿。”
  “好。”
  贺兰敬轻掩门扉,快步离去。
  约摸两刻钟,贺兰敬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
  香味将袖口那只雪貂给勾了出来,元羽舟还没动筷子,贪吃的雪貂便一个猛子朝桌上扎去,还未尝到可口的晚膳,就被贺兰敬抓了个着,修长的手在身上敲了几下,雪貂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动不了,只得龇牙咧嘴朝贺兰敬示威。
  元羽舟顺手捡起一本书,惨无人道朝雪貂丢了过去,这下,雪貂连示威的机会都没了。
  “十九了。”
  贺兰敬眉宇间稚气已经褪去了不少,身上那股青涩倒像是经年不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元羽舟话中的意思,接道:“二十了。”
  明年八月就是二十岁生辰了。
  元羽舟:“淡了些。”
  “……我第一次下厨。” 
  元羽舟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底藏了笑:“君子远庖厨。”
  当初还君子之交淡如水呢,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哪来的君子?这君子不当也罢。
  贺兰敬心中是欢喜的,欢喜中又带着一丝无措,想要再说些什么,又觉着说什么也不对,怕说错,他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长寻与他所认识的元羽舟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去找过元宴,即使面容再相似,单一眼便知那不是元羽舟。除了话少些,态度稍冷淡些,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依旧如故。
  客房有是有,但是落了锁,贺兰敬整理好书阁,又剥了几颗花生喂义愤填膺的雪貂,吃饱后的雪貂忘恩负义,朝贺兰敬凶巴巴叫了一声,往元羽舟房间飞奔而去。
  贺兰敬行至元羽舟房门,正要敲门,发现门并未栓,走了进去,正纠结于如何开口询问今晚自己睡在哪里时,只着了单衣的元羽舟忽然走过来栓了门,容貌恢复如初,“客房没收拾。”
  他的语气很淡,脸上神色却是温和的,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今晚和我睡。”
  贺兰敬听得云里雾里,脑袋轰地一下,心像是被魇住了,也不知哪来的胆,上前两步,抱住元羽舟,憋了好久,问道:“那客房可以不收拾吗?”
  他的耳根红透了,又若有所思补了一句:“我……什么也不做。”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多余。
  “你不是客人,就不收拾。”
  贺兰敬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眼底尽是掩不住的温柔,轻柔落下一吻:“我是你的少年。” 
  他听说长寻自幼持节有礼,却寡言少动,也从来不会拒绝别人,即便是在少年时期也是稳重乖顺,那些岁月他无法参与,亦不知发过什么,但是他可以慢慢去了解他,照顾他的喜好,尊重他的想法,容许他任性,包容他胡闹。说来贺兰敬在外人面前一概冷面寡言,并非优柔寡断的性子,到了元羽舟面前,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轻言轻语,连喝个水都要问三遍。
  夜渐深,元羽舟已经歇下,贺兰敬坐在榻前,久久回不过神,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他担心这是一个梦,明日醒来,一切变成梦幻泡影,重归原位。
  元羽舟一觉醒来,依稀看见一片迷离光影,贺兰敬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孤立。
  元羽舟稍一动静,贺兰敬立马察觉了,走来榻前,替他掖好被角,“我吵到你了。”
  元羽舟摇摇头,脸上笑意融融,发觉贺兰敬神色有躲闪之意,“怎么了?不惯我现在的模样?”
  “……不是。”贺兰敬轻声道,“好看。”
  确实是好看,不笑时俊雅清绝,高不可攀,笑起来如轻云遮月,带了几分朦胧的温润,狭长的柳叶眼丽而不妖,眸如漆点,骨象天成。
  贺兰敬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苍釉山下,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两次相见的境遇不同,心境自然也不一样。
  “很好看。”贺兰敬抿嘴笑了笑,“就是觉得在做梦……”
  “听你这意思,我以前对你不好吗?”元羽舟眼底笑意更甚,“你现在为何不叫我元大人了?”
  “太生疏了。”
  想了想,又认真道:
  “‘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陵霄,与造化者俱’,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现世虽有不公,倒也算安稳,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陪着你,天涯海角都可以。”
  “我可以等你。”贺兰敬说到这里,羞赧地笑了笑,“好吗?”
  元羽舟笑意散朗,不答话。
  一夜好梦。
  翌日,天光微亮,醒了过来,此时贺兰敬睡得正熟——到底是年轻,昨夜异常欢喜,几乎一夜未曾阖眼,将近破晓时分方睡过去。
  元羽舟微微眯眼,望向窗户,目能所及似乎又短了几分,以前天黑视物不佳,现今这双眼睛在青天白日也愈发不济了。
  门口传来嘶嘶的响声,被抛弃的雪貂在强烈用行动控告屋内两人的恶劣行为。
  “今日想吃什么?”贺兰敬嗓音带着睡意。
  元羽舟笑道:“不急,你再睡会。”
  “不睡了。”贺兰敬伸臂抱住了元羽舟,他昨日经过偏房时发现了元羽舟收拾好的银针和衣物,想来是要离开,“去哪儿?”
  “泽南衡阳城。”
  贺兰敬用询问的语气道,“年关将近,路上匪寇多,我们行水路去,好吗?”
  元羽舟:“好。”
  “你晕船吗?”
  “不晕。”
  “那好。”贺兰敬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又低声笑了起来,将头埋在元羽舟颈边,没头没脑道了一句,“我好开心啊。”
  

  ☆、交心

  三日后,酉时。
  鸦卧残灯夜,水上月行舟。
  “夜路走多了难免撞到鬼,我今日就做一次鬼。”仇厌铮将腿一抬,指了指眉清目秀的仆从,“你,过来,给小爷捶腿。”
  仆从小心翼翼锤腿。
  威猛大汉走了过来:“少堂主,船就要开了,可是您说的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仇厌铮两颗洁白的虎牙在夜色中闪耀:“急什么,不还有两刻钟开船嘛。”
  威猛大汉甲一见仇厌铮这神情,觉得有些不妙。
  正当时,又跑来另一位威猛大汉乙。
  “少堂主,那玉无忧说身有要事,来不了,只来了信。”
  “他说什么啦?”
  “他说,若是一位带着雪貂的公子上了船,我们需要提高警惕,防止他坏事,但是不可伤他,也不可碰他;若是那位公子结伴来的,就把他的同伴杀了……公子?公子?”
  “闭嘴!”仇厌铮摆了个手势,示意两人走开,“我去,美人啊……”
  两名大汉闻言,循着仇厌铮流口水的方位看,果见不远处,两名俊美男子徐徐上了船,身量较高的著黑衣,容色冷俊,腰间别有两把短刀,看模样尚不及弱冠,另一个著青衣,看不出年龄,容颜昳丽,风姿特秀,宛若玉人。
  “少堂主?要为你绑来吗?”
  “绑你个头!绑坏了怎么办?小爷我要亲自出马!用魅力征服他!”
  仇厌铮一脚踹开捶腿的仆从,飞速整衣肃冠,将手掌挡在嘴前,呵了一口气,确定没有大蒜气味后,猛地起身,健步如飞,行至那两人面前。
  “在下仇厌铮,你也可以叫我小铮铮,”仇厌铮昂首挺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高大威猛一些,无视大美人身旁男子冷得可以结冰的目光,“也是这艘船的东家,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大美人淡淡一笑,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免贵姓元,四海为家,已有婚配。”
  “我对公子一见如故,若是不介意,不妨小酌几杯?”
  大美人摇摇头:“家有悍妻,不允饮酒,失陪。”说罢,朝那高个男子璀然一笑。
  高个男子冷冷看了仇厌铮一眼,扶着大美人走了。
  威猛大汉甲走了过来,小声道:“少堂主,这明显是个有主的,我看身旁那个杀气萦绕,不好惹,要不就算啦?你莫不是忘了上次百里长归……”
  “闭嘴!”仇厌铮恶狠狠、咬牙切齿道:“别提这个名字!不然小爷我剁了你!”
  这是个饱含血与泪的名字,是仇厌铮感情史上的一道污点,是他毕生都不愿提起的耻辱。
  大汉甲安慰道:“少堂主别伤心,俗话说,风流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你上过那么多人,也要被人……啊!好痛,少堂主,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仇厌铮冷哼一声,“去探探美人住哪儿,想办法将他旁边那个碍事的人弄走,小爷我先去沐浴~”
  “是!少堂主!”大汉甲对这种强抢民男之事已然见怪不怪,同时也为自己所拥有的体格与相貌感到欣慰与庆幸。
  说尾随就尾随,大汉甲亲眼瞧见大美人与黑衣男子进了同一间客房,随后两人又一同出来,有说有笑上了最高层雀室。
  大汉甲也跟着上了雀室。
  今夜天气不错,望台人不算少。
  大汉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听见大美人说:“客亦知夫水与月乎?”
  啧啧,还是个爱舞文弄墨的美人。
  黑衣男子轻声道:“掬水月在手,盈虚任由天。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啧啧,这黑衣男子也是个文化人,平日里只看香艳话本的少堂主完全没胜算啊?
  又见黑衣男子拿出一小袋东西递给大美人,柔声柔气道:“给你。”
  大汉甲听得快起鸡皮疙瘩了,又听见大美人问:“你何时买的?”
  黑衣男子:“昨日。”
  大美人淡淡评价:“甜了些。”
  黑衣男子:“那不吃了。”
  大美人又道:“尚可入口。”
  大汉甲已经听得额暴青筋,这肉麻的对话,竟然该死地甜蜜,令他有种想要回老家娶媳妇的冲动。
  继续暗中观查……
  又见黑衣男子解下腰间玉佩,神色满是郑重,“我……”
  说时迟,那时快,大汉甲猛地冲了出去,佯装脚上不稳,撞到了两人中间,黑衣男子脸色顿时一变,急忙去扶就要摔倒在地的大美人,仓皇之下,一道莹白的弧度自雀室飞出,在夜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随后没入江中。
  大汉甲一见将两人的定情信物毁了,喜滋滋起身想要去道个歉,却见那美人一个俊俏的旋身,身影一晃,跳栏而下,竟然随着那佩玉一起没入水中。
  黑衣男子瞬间面白如纸……
  大汉甲目瞪口呆中……
  又是噗通一声,那黑衣男子也跳船了。
  大汉甲瑟瑟发抖。
  这、这、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都不长脑子的吗?
  仇厌铮整个人浮在热气腾腾的大浴桶里,好不痛快。
  “少少少少堂主!”
  “办妥了吗?”
  “那两人跳船了,然后又上来了……”
  “美人冻着了,呦,你怎么不邀请他来这里洗洗?”
  “那黑衣公子脸色沉得要杀人,我哪敢多留,见人上来了我就溜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仇厌铮嘿嘿一笑,“这样,差个面善的伙夫去领那黑衣公子打热水,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趁他离开之际……小爷我就趁机去生米煮成熟饭。” 
  “少堂主真聪明!美人的房间在天字号卯间。”
  仇厌铮飞身跳了出来,浴桶的水哗啦啦洒了一地,他撩起一件毛皮大衣穿上,套了条长裤,穿上长靴,雄赳赳,气昂昂出发了。
  ——————————————————————————————————
  “我没事。”元羽舟面色非常不好,浸了寒水,连同指甲盖泛着惨白。
  贺兰敬眉峰紧蹙,一言不发。
  进了客房过道,杂人少,贺兰敬干脆横抱起元羽舟,快步朝卯间走去,正要进门,却被一个男子拦了去路,贺兰敬眼神一寒,“我不想杀人。”
  “误会了,在下百里长归,”男子彬彬有礼:“公子若是想今晚不被打扰,不妨与我换一间客房。”
  元羽舟:“有劳了。”
  “公子无须客气,请。”百里长归笑容儒雅,推开了身旁的客房门。
  未间。
  客房窗柩半开,江风入室,月迷楼船,桨覆水吱呀响。
  隔着一道屏风。
  贺兰敬将衣物从卯间拿了过来,元羽舟尚未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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