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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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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了架威胁得了人的陆池,因受了风寒,成了翟南手中的瓷娃娃。
陆池掩着唇咳嗽几声,翟南倒好水推到他面前。
陆池抿了一口。
陆斐见状,忙道:“我去把药端来。”
忙前忙后的模样俨然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翟南意有所指的问:“怎么回事?”
陆池轻声道:“做了个交易。”
翟南静静地看着他。
陆池笑说:“王爷当真要把我扒的皮都不剩?”
翟南道:“你有什么手段我不介意,但你记着,瞒谁都好,别再瞒你男人。”
嫣红的脸庞由心席上一抹笑意,陆池打趣道:“我是否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翟南去摸他的脸,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嘴里的话却不含感情:“在磨合的过程中,别忘了一定的坦诚也极为重要。”
这个人的感情不轻易外露,偶尔表现出一点,多半也是被逼的,陆池明白他,所以从不敢多求。
今日近一点,明日便能多一点,他知足的很。
晚宴就在正厅摆下,陆池靠着翟南肩膀修养精神时,主人家也陆续出现,先是陆斐带着妻儿,过了一会陆商兄妹才出现。
今日的姐妹俩穿着华丽,陆商一身胭脂色衣裙,衬得皮肤白皙细腻,气质无双,陆裳则是一身水绿,面如芙蓉,清新秀丽。
几人见到翟南,欠身福礼:“参见王爷。”
翟南颔首示意免礼。
陆夫人最后出现,身边跟着端菜的仆人,见到翟南正想福身,被翟南打断:“岳母无需客气。”
陆夫人微笑道:“菜都准备好了,都坐吧。”
说完指挥下人摆菜。
这么一闹,陆池就算再眷恋翟南的肩膀也不得不放开了。
好在喝了药,精神好了一些,身体就不像先前那般发冷。
坐在旁边的陆夫人趁翟南和陆斐在说话,小声提醒他:“喝点热汤。”
陆池依言给翟南和自己舀了一碗。
今时国公府当家做主的是陆斐,依礼待客的人不是他陆池。
见他二人谈话进退得宜,寒暄几句,这顿晚膳才开始。
陆池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菜,怕陆夫人挂念,就喝了一整碗的汤。
翟南见他塞得辛苦,替他解围道:“既然身体不适不必勉强待着,回屋好好休息。”
发着烧的人头脑昏沉,最想睡觉,陆池的人就算在这,一颗心也由不得飞向了大床。
他想了想,小声问:“今夜能否留宿如寄楼?”
“你还有什么事?”
陆池说:“十多天没看见你。。。”
他的身体快要给思念啃噬殆尽,要不是为了求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早就不管不顾飞到南王府。
他病了,翟南不想跟他太过计较,纵容了他的提议:“知道了。”
陆池这才放心离席。
他一走,就有人天真地道:“王爷对二哥哥真好。”
要是陆池在这,鸡皮肯定能攒一箩筐。
翟南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女,掐着点说话,可见她的关注有多细微。
“陆池是本王喜欢的人。”
陆裳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又问:“那王爷可还会纳侧妃?”
话音一落,气氛骤变。
陆斐呵斥道:“裳儿还不向王爷赔罪?”
陆裳可怜巴巴地抿着唇。
陆商也忙着补锅:“家妹年幼,有失礼数,王爷恕罪。”
十七八岁的姑娘,又是国公府最年幼的小姐,八成是被宠坏的结果,这番话虽然冒犯,可也不是能借题发挥的大罪。
翟南道:“二小姐也是担心陆池,何罪之有?既然如此,今日本王便在你们面前做出承诺,此一生一世,仅陆池一位妻。”
陆裳登时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陆斐等人也是脸色微变。
仿佛投放惊天大雷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翟南云淡风轻地笑道:“国公府的厨子不错,饭菜甚合本王口味。”
可再味美的食物,此时的几人也无心品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米大刀可以收回去了。
第22章 22
陆池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睁开眼,最先看见的便是日思夜念的人。
头发简简单单束着,穿着整洁的里衣,看模样已经洗漱过。
而一只温暖的手正在摸他的额头。
翟南见他醒了,挪开手:“可好些了?”
“好多了。”身上黏糊糊的,定是刚刚睡梦时发了汗。
翟南扶他起来时摸到潮湿的被褥,挑起一边的眉头:“我去让人换被子。”
陆池拉住他:“我去吧,你第一次留夜,陆禾你也使唤不惯。”
翟南帮他披上大氅,目送他开门出去。
不知对方何时能来,翟南自己动手把整床被子掀了。
陆禾进来时看到床板光秃秃的,地上放着一团,而他的另一个主人正在喝茶。
他不敢滞留,手脚麻利地把新被子换上,然后抱上脏被子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刻钟左右,陆池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重新入屋。
“王爷。”
翟南抬头看他:“烧已经退了。”
陆池微愣:“你要回府?”
翟南看着他的神情像是在说“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陆池在他旁边坐下,道:“王爷难道不是因为我病了才答应我的要求?”
话是这样没错:“衣服都脱了。。。”但翟南死都不会承认。
腾。。。脸上一片火热,陆池好不容易下去的温度又因为某些不可言语地联想升了上来。
翟南的话完全不具备调侃成分,可陆池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含秋水,好像不想歪对不起他的暗送秋波。
翟南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军中缺乏阴气,一大帮阳刚气盛的男人整日朝夕相对,没感觉也能熬出来,他送出的份子钱都不知多少。
偏偏陆池又有资本,生着病一推就倒的软弱模样,大大提高了引人犯罪的兽性。
翟南顿觉口干舌燥。
半个月前,这个男人在他眼里就是一黏人精,今夜却勾起了他的欲。望。
翟南的私生活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填房,连臆想对象都不存在。
他好似天生比人少生一根筋,□□方面淡的像没有。
连左手右手的慢动作也少有。
如今他对一个男人发。情。。。
思想变得迟钝,感觉就只有想亲吻他。
情况变得有点糟糕。
陆池没有错过翟南一瞬间深邃的眼神,那代表什么他很清楚,他不退反进,在翟南暗自纠结时,已经欺身靠近他。
“王爷,你在想什么?”如兰的气息喷在耳边,像一朵拂在心上的羽毛。
痒中带点麻。
爽着爽着翟南就清醒了,他拉开舔自己唇角的陆池:“别闹,你身体还没恢复。”
陆池笑了笑,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听说发着烧时,体内的温度会更高,会更舒服。”
“。。。”翟南诧异,陆池居然面不改色地跟他开黄腔。
陆池继续诱惑他:“王爷不想试试?”
是不是更舒服翟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做了就真是个禽兽。
翟南按住对他上下其手的人:“左右不过一个月,你急什么?”
求上这种事就像作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陆池不甘心的同时迅速整理失败经验,总结出下次他应该直接推。。。
只好放弃的人拉过对象的手,慢慢摩挲。
翟南暗暗松口气。
他不介意和陆池更进一步,但现下时机不对,不能让人产生阴影。
翟南轻咳了声,说:“休息吧。”
“好。”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面对面纯聊天。
陆池说:“账本我都对好了,这个月盈润不少。”
那段算是冷战的日子,钱庄等铺子送到王府的账本被翟南差人转送到国公府,上个月的账还是在国公府对的。
翟南抚摸着柔顺的长发,轻轻地嗯了声。
陆池又道:“银票都送过来了,你看。。。”
翟南说:“既然都给了你,万事你做主。”
他的生活从未被人插过足,任何事都是自己做主,与人这样聊天,使他感觉微妙。
好像多了个依靠,又好像多了块软肋。
陆池往他的怀里钻去。
翟南只当他冷,给人掖了掖被子,把人抱紧了。
气氛正温馨,翟南昏昏欲睡,忽然下巴传来异样感。
原来是陆池在舔他下巴。
翟南闭着眼,拍了拍他的背:“睡了。”
陆池不依不挠:“晚安吻。”
看来没把自己交代出去,这人是不会罢休。
翟南低下头,亲住他的唇。
把人治服帖了,一夜好眠。
寅时刚到,翟南就从睡梦中醒过来。
房间烛火微弱,只有几朵勉勉强强燃烧着。
陆池整个人挨着他,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翟南想到了什么,探了探他的额温,烧已经完全退了。
翟南笑了笑,亲他的额头。
就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不一会,一人叩了两下门,轻声道:“王爷,该起身了。”
声音介意少年和青年之间,应是陆禾。
在翟南把手从陆池脖子下抽出来的时候,门外又喊了一声。
翟南怕他吵醒陆池,咳嗽示意。
陆禾得令,忙道:“我这就给您准备清水洗漱。”
脚步声又轻快跑远了。
翟南去换朝服,昨夜答应陆池在国公府留夜,他就让车夫回去拿东西顺便告知管家。
一通忙活,翟南走出房间寅时已过了一刻钟。
陆禾跟在他身后:“王爷,可要我送您入宫?”
翟南道:“不用,王府会过来接,无需伺候我,回去再睡会。”
“诺。”
这么应的人还是把翟南送到府门口,结果不止看到王府的马车,还有陆斐。
“王爷。”
翟南颔首:“陆大人早。”
陆斐拱手道:“下官恳请王爷同车。”
一向没有交集的两人,忽然提出这种要求,司马昭之心可见。
翟南看似思虑良久,其实只是眨眼的时间:“也好。”他招手喊来车夫:“你先回去。”
车夫揖礼:“是。”
陆斐做出请的动作:“王爷请。”
陆府的马车自然比不上王府的豪华,可却很舒适,板上铺了几层软垫,半点不咯人。
马车行出一段,两人都在沉默。
翟南想看陆斐说什么 ,陆斐在犹豫如何开口。
要袒露自己的目的,怎么开口很关键。
陆斐深知自己与这个常年待在军营,一年有半年时间不在应京的南王无交情,若以陆池为桥梁,那这桥纯属于刚搭,完全不坚固。
但陆池是陆府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有了主心骨,陆斐的腰板更直了。
翟南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知道他的意思,果不其然,对方开口道:“王爷,干坐无聊,可愿与下官闲谈两句?”
沉默是金的翟南艰难忍下拒绝的冲动:“看陆大人面色,是有所疑惑?”
陆斐顺势道:“不知王爷对凉城买卖官员一案有何看法?”
翟南道:“若本王没记错,这件案子皇兄昨日已交给户部调查。”
陆斐叹口气:“此案牵扯重大,孙尚书为此白了不少头发。”
翟南道:“凉城是七皇兄的管辖,取证之事拜托他即可。”
陆斐这口气叹的更重,半晌不说话,只拿眼神看着翟南。
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奈何翟南眼瞎。。。闭上了眼。
陆斐总不能扒着翟南的眼皮子逼他快问自己,心里对翟南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行为甚是愤怒。
凉城那位怎么说也是亲哥哥,就不能关心关心,表现出一点兄友弟恭?
陆斐的马车只能到宫门口,而宫门口聚集了文武百官,看见翟南从陆斐的马车下来时均是一愣。
暗地被人戳了脊梁骨的翟南穿过文武百官,姿态从容的独占一隅。
唐珂默默地挪了过来。
低声问:“你爬墙了?”
翟南顿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爬墙是何意:“这不是能下嘴的货色。”
唐珂感叹:“我为你的下半身庆幸。”
翟南的内心闪亮亮地晃着两个字,叛徒。
唐珂又道:“我前几日去找阿池,好像嗅到了幽怨的味道,还以为你们闹了什么矛盾,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没有,直觉很准,没有愧对过来人的身份。翟南想到什么,声音又往下压了压,这回真的只有两人听见:“下朝之后送我去宴歌坊。”
唐珂跟着他压低声音:“你的脸是如此正经,短而精简的内容却是充满□□,完美诠释何为上得了朝堂下得了歌坊。”
大白狼南王说:“不用羡慕。”
唐珂当然羡慕,因为在房祖的三令五申下,他终于吃瘪。
此事暂且不提,再说当下。
宫门开后,文武百官相继入内。
开朝钟响,翟元帝入殿。
接下来文武百官参见,禀告政事。
今日朝中重点无疑还是凉城买卖官员,翟元帝询问户部尚书。
就见年过半百的孙尚书执笏出列,道:“回禀皇上,那为徐韬拉线的人,是凉王的外舅钱磊。”
此话一出,殿内文武百官纷纷屏住呼吸。
翟元帝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反了,把凉王召回应京,朕要亲自问他,眼里还有没有朕?”
登时朝中风声鹤唳,唯有翟南不卑不亢站着。
孙尚书慌张领旨。
作者有话要说:
车速太快,以至于你们只看见尾巴就跑没影了。
第23章 23
翟南翟南随着人潮走出长安殿,正想走下丹墀,听见一人喊:“王爷,皇上请您到寝殿一叙。”
翟南回头,见是常公公,抬手揖礼:“有劳公公。”
常公公领路。
到了寝殿,翟南直接入内。
翟元帝端坐在榻上,面有郁色。
翟南见状,揖礼道:“皇兄,龙体为重。”
翟元帝赐坐,又道:“朕这两日心烦不已,唯有你能谈谈心。”
翟南依言坐下,道:“皇兄有太子辅佐,何须烦愁?”
翟元帝摆摆手,岔开话题::“老七这事你怎么看?”
翟南道:“臣弟觉得皇兄做法无误,七皇兄为人憨厚,封地远离应京,往日里兄弟也照看不周,难免被人利用,等七皇兄入京再问个清楚便是。”
凉城虽在千里之外,土地贫瘠,可好歹是个大城,当年翟元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赐封亲王,除却被先皇赐号的翟南,剩下的两个弟弟都远离应京,翟南兄妹共十一人,当年争皇位时死了不少,翟南能安然无恙,除了骊太妃明智,跟年幼也有关系。
而翟祁便是因为生性憨厚,不懂算计,这才安然活到现在。
至于另一位翟北,因天生残缺,与皇位无缘,故此没成为兄弟的眼中钉。
翟元帝忽然问:“还有呢?”
翟南微愣,然后惶恐道:“臣弟愚钝。”
翟元帝说:“倒卖官员并非周深一人就能只手遮天,朕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户部查,就是想让孙淮睁开他的狗眼好好看看,手底下养了一帮什么样的废物。”
翟南恍然大悟:“皇兄英明。”
翟元帝佯装怒道:“你若是能把行军打仗的心往朝堂上放一放,朕何须这般累?”
翟南趁势求饶。
两人都默了一会,翟元帝说:“关于士兵逃营一事,作妖的毕竟是你的直属军,你成亲前朕不闹心你,你也机灵点别再给朕惹事。”
翟南揖礼道:“让皇兄担忧了。”
翟元帝道:“行了,回去吧。”
翟南告退。
出了宫门,翟南就看见唐珂在马车旁站着。
翟南向他走过去:“走吧。”
唐珂问道:“青天白日就去听曲儿,王爷兴致未免太好。”
翟南道:“你可以把我单纯的想成是那为你和房少搭桥的鹊儿。”
“虽然画风惊悚,却掩藏不了你的真情实意,我欣慰接受。”
翟南冷笑坐下。
唐珂让车夫启程。
车帘合拢,回归正题。
“皇上找你是为了七王爷?”
翟南点头:“山高皇帝远,不过是怕七哥在凉城当土皇帝。”
唐珂笑了笑:“圣恩难测。”
十五年前的凉城可没有今日繁华,凉王为避免麻烦,封地是能挑多远就多远,谁料得到他治理有方,使得凉城跻身翟国十大城之一。
对此翟南不置可否。
唐珂观他面色,似无忧虑,又问:“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翟南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皇兄说得对,就让孙淮好好清清这些个蛀牙。”
唐珂明了:“陆斐今日有对你提起此事。”
“这事查的好,孙淮安然无恙,查不好,性命难保,他能不紧张?”
唐珂点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翟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拔掉蛀牙的人必然会清除污垢,日后就算不能成为国之栋梁,也必然是承上启下的作用。”
唐珂表示他也好想要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叔叔。
翟南以他的善变为耻:“要叔叔还是房祖?”
斯文败坏的唐大人当即表明态度:“世间安有双全法?”
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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