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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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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参商面无表情,侧脸却微微发红,亲了亲茅小飞的耳发,声音低沉而性感:“我能让你舒服,”旋即没什么表情地挑起眉,“要不要试试?”
  “别,万一回去不小心被你爹碰上,我不想你没力气应对。”茅小飞凑上去,甜蜜而满足地轻轻亲吻穆参商的唇。
  “我有的是力气。”穆参商不满地抱怨。
  “不行,等你成了亲再说。”等穆参商成了亲,穆家就不会再管着他,茅小飞拿脚不满地踹开穆参商屈膝往他腿间磨蹭的那条腿,“这件事你干什么瞒着我?就算你直接告诉我,我也未必不会通情达理。”
  “你是通情达理,通情达理得把我拱手相让。”穆参商惩罚地咬了一口茅小飞细白的耳朵,满足地听见茅小飞克制的喘息。
  “再也不会了。”茅小飞抚摸穆参商的背脊,他确实过于胆怯和害怕,很怕眼前的幸福都只是镜花水月,早晚会落空。
  就在穆参商扳起茅小飞的下巴,火热的吻随着下颌优美的弧线落在脆弱的喉结上时,突然被茅小飞一把推开。穆参商猝不及防,差点摔到床下去。
  “怎么了?”
  茅小飞擦了擦脖子,“还有一件事。”
  “还有?”穆参商不悦地抗议道。
  茅小飞微微眯起了眼睛:“康紫鸿来找我了。”
  穆参商两条眉毛耷拉下去,看上去就像心虚。
  “你跟东门月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他写封信给你,你就故意整治我?”看穆参商撇过脸去,茅小飞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脸正对自己用手固定住。
  穆参商不得不看着他。
  “小飞哥,你在吃醋吗?”穆参商神色古怪地问,古怪中有一丝窃喜。
  茅小飞屈起食指敲在穆参商的脑门上,“我吃醋你还能舒舒服服地趴在我身上?”
  “他都说我什么了?”穆参商不太高兴地问。有一个太了解你过去的竹马就有这种坏处。
  “说跟你有干系的男人,还有你接近我的初衷。”这一晚上对茅小飞的冲击太大,他没有想到穆参商跟姜轩灵的联姻只是利益结合,但他还是有疑问,而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问清楚。他再也不想跟穆参商有一丝猜疑,太折腾人了。
  穆参商不太敢看茅小飞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攥起拳头,压得极低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歉疚:“是东门月的信让我注意你,可后来就不是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想帮你的兄弟伸张正义了?”
  “东门月跟我不是什么兄弟,皇家子弟,我还高攀不起,他和他的兄长一般,不过想利用我。”
  穆参商带着自嘲的语气让茅小飞想起他的身世,本来就软得差不多的心又软了一截,面上还得绷着脸,“那你一开始确实是报复我了?”
  穆参商飞快瞟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出其不意紧紧抱住了茅小飞。
  “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茅小飞抗议的叫声被一个吻封在嘴里。
  穆参商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按着茅小飞的后脑勺,里里外外亲了个够本,深邃双目注视满面潮红的茅小飞,认真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对你的每一次承诺,都是真的。我让你走,也是怕回不来,这一战吉凶未卜,如果我不能回来,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这里,我的家族不会善待你,我宁愿你回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过上安乐的日子。”穆参商眼神闪烁,盯着面前脸色微红,衣襟微敞的心上人,紧紧抿了一下唇。
  “别在这里发情。”茅小飞回过神来,他推开穆参商一些,低垂着头,整理衣袍的手却无法平静。
  穆参商一时要他走,一时又想把他关起来,一时又让人备好了他远行的行李。原来煎熬着、摇摆不定着的人,不止他一个。茅小飞又是震惊又是心痛,想再多跟穆参商说几句话,敲门声骤起。
  敲得并不用力,显示出来人的犹豫不决和隐隐试探。
  茅小飞一条腿下了地,单膝跪在矮榻上,捏起穆参商的下巴,主动而热烈地亲了他一下。
  穆参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茅小飞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陈宋,他的眼睛很规矩。
  两人在穆星云吩咐的马车上短暂地同行了一段路,他们的手交互握着,掌心都温热。
  “回去把伤治好。”穆参商下车时茅小飞说。
  穆参商抓住茅小飞要抽回去的手,身后是无边夜幕,唯独大红灯笼在他的背后被风扯得轻轻晃动。
  “我找了个相熟的打铁师傅,给你铸剑,现在有机会给你了。他后日在家,我让陈宋带你去取。”穆参商轻轻抓起茅小飞的手,在他指上亲了亲,拉起兜帽低下头,随在穆星云的身后推动轮椅。
  穆家的两个下人帮忙牵马,陈宋一身寒意地坐进马车。
  “后日是十四了?”
  陈宋听见茅小飞这么问,看了他一眼,见他略有倦容地靠在车厢上,白皙的脸上,唯一点红润的嘴唇添了分色彩。
  “是。”陈宋回答时,马车动了。
  “多谢了,陈叔。”
  陈宋肩头轻颤了一下,旋即看去,茅小飞却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三三

正月十四大清早,卯时刚过,天还没亮,陈宋就备好车马在西角门外面等。
  茅小飞不仅自己去,还带着傅冬和伯山玺,伯山珏留了下来,把前两天打包起来的行李都归置好。
  估摸着等不到下个月初,这个月底就要启程北上,茅小飞让他把换洗的衣物拿出来放好就行,其他的到时候还得收拾也是一桩麻烦事。
  这一天大家就当踏青了,本来茅小飞以为只是穆参商不想让他待在城里,毕竟这桩皇帝钦赐的婚礼必然隆重热闹,他应该是不想影响自己心情。这份情茅小飞很受用,不过说开以后,他不会再为这件事劳力伤神,这话显然是不用说了。既然穆参商安排了,就接受他的好意。
  结果陈宋真的把茅小飞带到山里一间打铁铺子,这是个不大的村落,全村统共不过百来口人。
  那个铁匠,竟是位世外高人,白发白须,还拎得起数十斤的铁锤。
  老铁匠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茅小飞他们在屋外棚子下面坐,没茶,一人一碗冰凉井水。
  茅小飞喝了一口,通体一阵激寒,脸都白了。
  转而一看,都被冻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就笑了。
  “这山里雪还没化,要是公子有兴致,待会我们可以上山看看。”陈宋放下深褐色的粗陶碗。
  茅小飞温热的掌心托着冰冷的碗底,又喝了一口,才砸吧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合适?”
  陈宋眼神一动,沉吟片刻方道:“过午即可。”
  “行,那就上山吧,傅冬,我记得你带了好多吃的。”
  “肉干!青棠姐姐带我去买了好多果脯和点心。”傅冬兴奋得满脸通红,邀功地叫道。
  “傻不傻?肉干你能吃啊?摸摸你的牙再说话。”茅小飞捏了一下小孩的鼻子。
  傅冬不满地撇撇嘴:“我可以尝味儿。大不了给你吃。”话这么说,神情依然郁郁。
  茅小飞就爱看小屁孩被欺负的样,眼前这个生气样子的傅冬,比那个满脸苍白一身虚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傅冬有活力多了。
  “过来。”茅小飞向傅冬招招手。
  小孩一溜小跑过来。
  茅小飞抓住他的小手,有点凉,便把傅冬抱在身前,拢起他的手往掌心里哈气,把小孩的手揉搓得慢慢温热起来。
  傅冬别扭地扭动了几下,安分下来。
  在这寂静时刻,苍蓝天空中唯独有流云闲游,群山叠嶂中唯独有细碎神秘的鸟语。
  茅小飞还没觉得这么踏实过,他舒服地吁出一口气,只觉得山下的一切纷扰都远离他而去。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不是一把奢华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宝剑,除了剑柄镶嵌着一颗碧蓝的宝石,剑鞘可谓朴实无华,低调地散发着银亮沉静的光泽。
  拔剑出鞘的一刹,凌厉的冰冷杀气让茅小飞一瞬间血脉贲张,涌动在身体里的冲动是他没有办法形容、和任何人分享的。这是一把真正的神兵,这个念头让茅小飞兴奋不已。这算此行的意外收获了,毕竟他以为穆参商只是随口想让他避开也许会让他难受的一幕。
  “前辈,这剑有名字吗?”茅小飞随手挽了两个不太熟练的剑花,以后要加强练习了,他本来用刀,两者在招式和用力技巧上有很大不同。
  “没有。”老头回到他的打铁炉边,炉膛里的火把他的脸染得鲜红,叮叮当当的响声中,茅小飞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剑,“那就叫无名好了。”
  老头这才懒洋洋掀起下垂耷拉的眼皮,以一线眼缝瞥了一眼这个年轻人。
  中午他们在村子里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个小村庄里没有饭馆,是在一户农家里,给了最小的一块碎银。农妇人实在,弄了满满一桌十个菜,掏了四个鸡蛋做了一碗碎肉蛋羹,还杀了一只鸡,一半红烧一半水煮。
  山里的酒涩口刚烈,喝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上山也不觉得冷了。
  坐上等在山下的马车,日头已见西斜,一天就这么过了。
  晚上沐浴完,茅小飞把他的一把刀一把剑拿出来都擦得锃亮,长刀是从桀林得来的,现在又有了一把剑。他想了想,摸出靴子里藏的匕首铛一声扔在桌上。
  还是匕首最得他心,出行必备,杀鸡插鱼都用得上。
  就在茅小飞拔出匕首想擦擦干净时,外面有人敲门。
  他这屋子一般是随便进出的,便道:“谁啊?进来。”
  门一开,站在门口的是青棠,身后两排下人,各自手里拿个托盘,茅小飞还没看清楚,下人们就鱼贯而入。
  茅小飞忍不住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抢人啊?青棠!”
  青棠用一方翠绿的丝帕按住嘴角,笑道:“还等什么?姑娘们,动手。”
  茅小飞:“……”
  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青棠带的都是些丫鬟,茅小飞总不能跟她们动手,没多一会就被按在床上扒了个一|丝不|挂。
  茅小飞惊恐抱胸,咬牙切齿崩溃道:“你们要干嘛?爷是有清白的!别摸……握草,摸哪儿呢?啊啊啊啊啊!!!痒啊啊啊啊!!!!”
  其实茅小飞隐隐也知道,今天穆参商成亲,穆参商这间宅子里的下人,俱是他的心腹,应该是他吩咐的,把这一天行程塞得满满,免得茅小飞一个人胡思乱想。
  但当青棠和另外一个丫鬟凑上来,一个绑手一个绑脚,茅小飞忍不住了。
  他嘴角抽搐地说:“你们打算绑架我吗,你们少爷给了多少好处,我那里金银珠宝好几箱,我出两倍。”
  “出三倍也不行。”青棠看着温温柔柔,下手却一点也不轻。
  “轻点,我这么细皮嫩肉的,你们别把我皮蹭破了。”茅小飞笑着说。
  丫鬟嘴角翘了起来:“公子真不要脸。”
  “那是你没见过真不要脸的。你们少爷就够不要脸。”被闹了这么一阵,茅小飞脸和脖子都有些出汗,皮肤微微泛红,晚上洗澡用的脂膏气味淡淡氤氲出来。
  “公子今天真香。”丫鬟掩着嘴窃笑。
  “你们陈管家不知道弄了什么给我洗澡,回头我让他给你们也弄点儿。”
  “奴婢们无福消受,还是给公子用吧。”丫鬟嬉笑道。
  最后一个结仔细打好,青棠直起身,下了地。
  茅小飞眉头微微蹙起,看了看绑得结结实实的手脚:“哎,你们可快点,后面还有什么节目?别让我等太久,绑这么紧,难受。”
  丫鬟脸微微一红,和青棠对视了一眼。
  “不会让你等很久。”青棠笑着说。
  话音刚落,茅小飞眼前被一块红布一盖,他嘴角始终弯翘着,不知道这群小妮子要干什么,也有点好奇。
  然而,片刻后,灯烛灭了,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开始茅小飞还竖起耳朵听动静,半天没动静,他也迷糊起来,干脆侧躺着蠕进床里,缩着身睡觉了。
  ·
  好不容易从婚宴上脱身的穆参商先按祖制揭了新娘的喜帕,喝过了交杯,乌压压堆在屋里的喜娘们就规整地排成两列退出去。
  随着关门声响,姜轩灵紧绷的双肩明显塌下来。
  “好了。”一丝安慰的笑容浮上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明艳动人的脸,不像那晚在小楼里相见那么苍白,她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秋水盈盈的眼望着穆参商:“穆哥哥,你去吧。”
  难以言喻的感激在穆参商喉头滚动,半晌,只化作两个字:“多谢。”
  “是我要谢你。”疲倦像朦胧的烟气笼罩住姜轩灵的眉眼,“你出征以后,我会找大夫来看看。”
  穆参商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姜轩灵安慰地笑了笑:“不必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我……再陪你一会。”穆参商生硬道,他蹲下身,脱掉姜轩灵的鞋,没有叫人服侍,打来热水让她泡脚。
  当姜轩灵松开罗袜,穆参商直起身,负手背过身去。
  身后轻微的水声响起,穆参商食指和拇指不住摩挲,目光在门上扫了一圈,门外的守卫已跟着喜娘都走了,人已经送进洞房,他爹是彻底放心了。
  “好了。”姜轩灵干涩的嗓音说。
  穆参商去倒掉水,用另一只铜盆取水来给姜轩灵擦脸,看着她躺下去,才道:“待会我就走,天亮之前回来。”
  “嗯。”姜轩灵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在穆参商起身之际,她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喜袍袖子。
  穆参商询问的目光落在她卸了妆容格外苍白的脸上。
  “哪里不舒服?”穆参商问。
  姜轩灵摇摇头:“穆哥哥,我对不起你。”那嗓音有些哽咽,姜轩灵咬牙道:“我自己是无所谓的,但这孩子,我想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傻丫头。”穆参商柔声道,不去碰她的脸,只将被子按压好,“你也帮了我的忙。”
  姜轩灵当然知道穆参商的意思,如果不是这样暗度陈仓,穆参商要想和一个男人厮守,会有的阻碍不仅来自于两家父母,还有家族长辈,甚至朝廷。
  这虽然不是最圆满的安排,却已经足以让两人都感到庆幸。
  姜轩灵缓缓松开手,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你对他要是真心的,就要对他好一辈子,千万不要半途而废。”
  穆参商握起拳,口吻坚定如山:“我不会,这辈子我已经错了一次,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毫无保留对他好,再也不会辜负他。”他有点等不及地站了起来,为了保险,在喜袍外面裹上前几日扮作府里下人穿的深灰色披风。
  待穆参商从府里偷跑出来,回到皇帝赐给他的府邸,已经过了子时。穆参商从马车里出来,细碎的雪粒扑面而来,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的小雪纷纷扬扬,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府门。
  这是他自己的家,却第一次让他有家的感觉,他既想马上就进去,又忍不住踌躇,最后提步走上前去,拉起了门上的铜环。
  一路树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雪下得小,风也不大。比起一整日锣鼓喧天的热闹,已经经过精心布置的宅子依然显得素净。
  除了换了红色的灯笼,连“囍”字都没贴一个。
  府里的丫鬟挑着一盏茜纱宫灯,鲜红的微光照不出多大的一块地方,树影在深沉的夜色里窸窣轻晃。
  穆参商心里却一片明亮,他很熟悉这里,这条小道通往他自己书房的院子,也通向茅小飞住的地方,他的背影坚定,再也不会走岔了路。
  到了月洞门前,穆参商伸手朝丫鬟道:“给我。”
  丫鬟一福身:“少爷大喜。”
  穆参商罕见地勾唇一笑,大步走向他的新房。

  ☆、一三四

感到有人踏进这间房间,茅小飞缩着的身子动了动,薄薄一层布盖在他的脸上,他可以憋足劲吹一口气,就能扫除阻挡视线的东西,但问他也很想知道,这群姑娘给他准备了什么。
  不过,等待的过程不止心里难熬,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的半边身体都麻了,翻个身跟青蛙跳一样别扭。
  而穆参商点燃火绒之后,眼前看见的一切,让他有一瞬间呼吸停滞。
  床上扭动着想起来的男人,穿着庆细人成亲时最常见的黑红相间的喜袍,但不同于别的新郎官的是,他的头上和新娘一般,顶着红盖头。
  而且,他被人绑了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对眼前的人为所欲为?
  穆参商喉头焦躁地鼓动了一下,他挨到床边,把人扶起来,而茅小飞根本就坐不稳,一直往他身上靠。
  “你们也玩够了吧,怎么才来,什么时辰了。我饿了,青棠,你们不会没给我准备饭菜吧?我可是早就饿坏了!”茅小飞声音不小地不住嘀咕着。
  隔着薄而光滑的红盖头,这也不能算盖头,它只是一方红绸。心上人像个娇俏的小媳妇坐在他的面前,穆参商瞳孔紧缩,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紧接着如同猛兽般扑了过去,他迫不及待地含住茅小飞喋喋不休的嘴,柔软湿滑的舌顶着绸布往茅小飞嘴里钻,朦胧而暧昧的湿痕晕开在盖头上。
  意识到来的不是丫鬟,而是穆参商,巨大的震惊没能在茅小飞的脑子里停留太久,因为穆参商已经扯下了帐幔,跨到他身上四处点火。
  茅小飞被亲得晕晕乎乎,勉强保持着一丝神志,低哑暧昧的嗓音像是磨砂纸缓缓摩擦在玻璃上,“轻……轻轻轻……轻点,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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