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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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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陛下去哪处?”侍奉的宫女上了灯火,轻声道,“奴婢方才去看,公子已睡了。”
  萧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宫女又道:“陛下要去凌雪阁瞧瞧吗,奴婢听说那位才人今日险些得罪了昭仪娘娘,连婕妤也甚是生气……嗓子差点哭坏了。”
  “那就去看看吧,”萧辰随意地道。
  宫灯照亮了半条宫道,光晕一团团地映入眼中,只把黑夜消融了一点点。
  这一点点光若是在凤仪宫,怕也是会把萧湛吵醒的。萧湛那一场高烧养了大半个月,好起来的气色又消退下去,人若瘦竹,身体变得很差。萧辰再怎么轻手轻脚,也总能把他吵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睡不着。
  萧湛脾气比以往也差了很多,尤其在被吵醒后,常常带着那种冰冷刻骨的目光,说一句“又被你吵醒了”。萧辰不知所措,只能夜里不再去。但白天朝堂事情忙着,闲下来的功夫少得可怜,更别说他忽然懦弱起来,不敢轻易再去跑到凤仪宫里,说什么喜欢与爱之类的话。
  萧湛恨他,这是他之前没想到过的。他一厢情愿地只想到了讨厌。
  “见过陛下。”怯弱的一声,把萧辰唤醒了。
  他这才看向眼前跪在地上的少女,微微低着头,骨肉单薄。她站起来,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紧张地忽闪着,又飞快地低下去。
  几块褐色的物件同时从她袖子掉到地上去。女孩子急忙蹲身去捡,还没摸到,眼泪便滴到了地上,连一声陛下恕罪都忘了说。
  萧辰蹲下身去,捡起一块。软软的微微透明的东西,散发着清甜,原来是糖果。
  “你也喜欢吃糖吗?”萧辰问道。
  少女哆嗦着身子,后知后觉地往地上叩头。她那么害怕,无声地抽泣着,含糊不清地在说:“陛下饶命……”
  “别哭,”萧辰连自己都没察觉地露出一个微笑来。他去扶那个女孩子,甚至有些过分亲昵地细细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温柔地道,“你哭什么呢?”
  她是很好哄的。皇帝的三言两语就让女孩子忘了哭,再说些话她就破涕为笑了,到后来还要拉着萧辰给他看天上的星星:“一条长长的银河,两端是牵牛星与织女星。现在隔得很远,到七夕他们就会去找对方的,是不是好浪漫呀!”
  星河如凝聚的水晶,璀璨地铺过夜空,萧辰眼神落在一处,又问道:“你见过吗?”
  “见过呀,现在七夕过了,下一次只能等明年了,”女孩子觉得有些凉,便裹紧了衣裳。
  “参星与商星,与你说的很像,”萧辰仰着头道,“不过它们从来不相见。”
  是彼此纠缠哪怕让对方遍体鳞伤会好一些,还是动如参与商故作大方的成全会好一些?天河静悬,星耀无声。
  女孩子回到屋子里,又守着一盘糖果吃起来。萧辰问她为什么白日里跟梁昭仪闹,现在宫里人人都知道她差点哭坏了嗓子。她鼓着嘴巴说:“她们欺负我,还打了我一耳光,我好疼呀,就忍不住哭……我又不好看,穿的衣服也没有她们漂亮,哪里值得她们揪着我不放……”
  萧辰有些奇怪,这样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怎么能进到宫里来。要知道那些妃嫔一个个在他跟前都玲珑八面的,说别的妃子坏话都是拐着十八个弯说。
  他不禁想起来,萧湛倒是从来不说谁坏话的。从前也是这样清清白白的模样,跟在身边喊哥哥,很少见他生气,气狠了最多一个人待着不说话。
  女孩子见萧辰笑起来,还以为他在笑自己,顿时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早点睡吧,”萧辰起身,毫无预兆地离去了。
  凤仪宫前悬着的宫灯茕茕地晃悠。沉重的大门没怎么发出声响,萧辰站在庭院里,见那亮着的窗户时心几乎跳出来。萧湛此刻没有睡,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又戛然而止。万一萧湛是被大门打开的声音吵醒的呢……
  宫人有了经验,无声地跟在一旁。月光不算明亮,模模糊糊能照出一些影子。
  屋门突然打开时,萧辰骤惊之下才发觉自己站的腿麻,一时只好僵在原地。
  萧湛披着一件外裳,面目有些模糊,声音被轻风送过来:“……院子里冷,哥哥想病在我这里再闹一出祸乱朝纲的事么。”


第六十五章 
  萧湛往一边放烛台,余光便瞥见萧辰的脸,便皱眉转过身来。
  萧辰脸上刚刚浮起轻若涟漪的笑意,又一点一点地淡下去,最终不见了。他在屏风旁的一张椅子里坐下来,萧湛便递给他一盏茶,萧辰接过去,又听萧湛道:“煮出来没多久,烫的。”
  “你不是被我吵醒的罢?”萧辰捂着那盏茶,不妨萧湛背对着他并没有回答。一时沉默,萧辰又后悔不该问出来。
  萧湛拉了拉披着的外裳,往内室走,目不斜视地道:“白天睡多了,跟你没关系。”
  那抹瘦削的背影看不见了,萧辰放下那盏茶绕过屏风去,又坐在榻边轻声道:“不久便是中秋了,要不要见见永安……你一个人呆着,可能会觉得无聊。”
  大抵是刚才的话软了些,萧辰便又来这样哄他,跟讨好一样。萧湛倚在床头,目光垂落在被面的刺绣上,淡淡地道:“永安终归还是个孩子,一时想不开毒死的哥哥又出现在面前,你还让不让她好好地活了。”
  萧辰没吭声,眼睛里的碎光慢慢地落下来熄灭了,他胳膊撑在床榻边又收回去,面朝着窗户坐着,很长时间都没动静,侧影竟生出一些孤寂意味来。
  他从来都高高在上,连示弱也未必有多低声下气。密不透风的耐心与示好因为尊贵的身份显得那样难求,旁人若能分得一星半点,便是天上砸下来的福分。
  但萧湛并没有很开心,冷言冷语相对过后,也没有多少快意。
  萧辰是那样工于心计的一个人,折磨人时不见血便能让人恐惧到骨子里,设一个局钻进去的人都能被他控制心智。
  萧湛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地放下永安的事。那一碗甜甜的“鸩毒”让他心惊胆寒,比永安蒙住他的眼睛喂他喝下去时还要胆寒。一向只会问怎么办的妹妹亲手要毒死他,萧湛无法接受之下,头先怪的便是萧辰,萧辰让永安露出这个样子,所以都是他的错。
  这样能让萧湛好受一点,可并不意味着这是对的。
  萧湛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他心底明白永安的事不该怪萧辰,但自己还是很难对萧辰好言好语。尤其萧辰每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讨好他的方法,让他更加心浮气躁。
  “湛儿睡吧。”
  萧湛闭着眼睛察觉到自己有些重的气息后,萧辰忽然道。接着萧辰站起来:“睡着了,我走的时候再帮你把灯吹掉。”
  “我睡着了你走,开门不会响吗?”萧湛睁开眼睛。
  萧辰身体僵在原地,半晌,勉强地道:“那我……”
  “哥哥很忙吗,”萧湛抬头看他,“不忙的话,就在这里歇息一晚也不碍事吧。”
  他们盖着一条锦被,那被子实在是足够宽大,中间隔着半人宽,还能把两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萧湛朝里侧躺着,要不是耳畔能听到一点萧辰轻微的气息,几乎要以为萧辰不存在。
  忽然便装什么正人君子,萧湛翻身看着天花板心想,这张床早就不干净了,多么让人难堪羞耻的姿势萧辰都强迫用在他身上过。突然一朝要悔改做个好人么。
  半点噪音也无,但萧湛一直没有睡着。他重重地翻来覆去,又重新翻成朝里的姿势后,萧辰道:“湛儿,怎么了?”
  原来不是聋子。萧湛迟了一会儿,不知所言何物:“你冷不冷?”
  耳边窸窣的声音传来,温热的躯体犹犹豫豫地靠过来,萧辰把他肩头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虚虚地搂着他的身子,低声道:“还冷吗?”
  萧湛的脸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把灯熄了可以吗,亮着你总不容易入睡,”萧辰又道,他言语里的紧张无法掩饰地泄露出来,“我陪着你,别害怕,湛儿不要害怕。”
  萧湛没有动静。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黑暗的恐惧,也没有想过克服。在两人之间这就像一个提醒,提醒着萧辰曾经对他有多残忍。所以萧辰会特别注意不让他一个人呆在黑暗里,伺候的宫女更是牢记于心,在他睡着后才熄灭烛火,若是天色未亮他醒了,灯火也一定燃得通明。
  他能想到永安会愧疚,难道想不到萧辰也会愧疚吗?不过是拿着萧辰过去的错处报复他罢了。
  “熄吧,快一点,我要睡着了,”萧湛小声说。
  他蒙着被子,被温暖的气息包围着,真的很快睡过去。萧湛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身旁空荡荡的,但自己的被子还盖得严严实实,好像昨夜只是自己做了个梦。
  宫女端上来洗漱用具,又把漱口的茶盅奉给他,轻声道:“陛下昨夜走的,您睡着后,陛下便走了。”
  萧湛忽然摔了那盏茶盅,他显而易见地在发脾气,冷冷地道:“我问你了么。”宫女连忙跪地连声说公子恕罪,而后又被赶下去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茶水的清香还未散去。萧湛倒在榻上,拽着被子蒙在头上又掀起来,他像极了任性胡闹的小孩子,终于拧着眉头赤足跑下床榻,打翻了内室的桌子和外间的屏风。


第六十六章 
  中秋节,银月初升,天星稀疏。
  院中大朵的瑶台玉凤开得浓烈,把整个宫殿的空气都染得微微清苦。一叠新鲜月饼搁置在桌上,刷了蜂蜜的表皮松软酥绵,香甜的味道悄无声息地溢出来,冲散了一小块地方的清苦花香。
  萧湛放下手里一小块月饼,盯着那黏润的馅料,皱眉道:“太甜了。”
  “桂花,加了些冰糖,”萧辰示意旁边的月饼,“有一些没有放冰糖的……你小时候最爱吃桂花月饼,过了中秋还馋得不行……”
  “现在不喜欢了,”萧湛把那小块月饼扔在面前的碟子里,打断道,“往月饼上刷蜂蜜,哥哥记得谁的喜好便顺到我这里来。”
  萧辰搁下到唇边的酒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萧湛被他看得心中蓦地一沉,把眼睛撇过一边盯着那雪白硕大的瑶台玉凤。
  “兴许是我记错了,”萧辰把青玉琉璃的酒盅搁下,微微垂着眼睛,“我记着那个在被窝里跟我说悄悄话的湛儿,他喜欢吃甜的东西,恨不得把饭菜蘸着蜂蜜吃,看见一点糖就开心得什么都忘了。”
  萧湛转过头来,原本晦暗的神情在月光下明晰地带着一点怒气:“哥哥怎么不说是因为好哄骗呢。”
  “湛儿,”萧辰侧脸被花影遮遮掩掩,一时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见声音是平静的:“就算没有放蜂蜜,没有加冰糖,你也不会吃,对么?”
  萧湛心里被掐了一把似的,他想否认,但一个字还未吐出来,先察觉周遭静谧得可怕,便固执地看着虚空不说话。
  萧辰再开口已经若无其事:“如果不急着睡就陪我坐一会儿吧,现在困吗?”
  半晌,萧湛稍稍转回身子,嘴唇动了动。
  “陛下,”一名宫人在此时匆匆而来,跪地行礼道,“凌雪阁的关才人落水了,太医正在救治……”
  萧辰没应声,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径直穿过泼洒的花丛走了。
  夜深虫鸣,萧湛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神情发愣。
  “公子,已经三更了,”宫女轻声道。
  “我不困,”萧湛说。那宫女要退出去的时候,他又问道:“晚上谁落水了?”
  宫女道:“一位才人。大晚上好好的不知怎么跌进水里了,幸好巡逻的禁卫军发现,这才救了上来,听说已经没事了。”
  “救了很长时间?”萧湛又道。
  “没有呢,早就救下来了,”宫女想了想,又补充道,“有两个时辰了。”
  一室寂静。
  萧湛挪下床榻,站在窗边一会儿,打开了两扇窗。月已上中天,庭下如积水空明,倒映着绰约的花影。除了偶有提灯经过的宫人,并无其他身影。
  萧湛站了许久,慢慢地走到烛台旁边,紧闭着眼睛吹灭了它。他往床边摸索去,小腿重重地磕在榻边,疼得他一下子弯下腰。他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扑倒在床上,然后逃命似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尽可能地缩成一小团。
  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声如擂鼓。黑暗像一双冰冷诡谲的手,慢慢地朝萧湛伸过来,撕扯着他紧绷如弓弦的神经。没有人回应他,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被囚禁在无法动弹的一个角落里,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死活……
  “湛儿。”
  一声轻唤如斩断锁链的利剑,如冲破黑夜的阳光。
  被褥轻轻地掀开,他被抱起来,然后拥在温暖踏实的怀抱里。令人心安的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萧辰万分轻柔地道:“湛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萧湛紧闭的眼睫下渗出泪水,他终于反手抱住萧辰哽咽着:“……哥哥。”
  他这才敢睁开眼睛来。
  然而眼前一片光亮,身旁空无一人。他不可置信地呆了好久,怔怔地抬手挡了挡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秋末的校场上,薄霜未消,操练的士兵张口就是哈出的白气,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音震天。萧辰正在与付青说着什么,两人前头是百尺开外的箭靶。
  萧湛从校场边慢慢走过来,付青最先看到,立时收敛回眼神,低声道:“殿下来了。”
  萧辰惊异不已,他转身看过去。身后付青道:“禁卫军操练已毕,末将先退下了。”
  校场上一时变得空旷起来,萧湛神情自若,竟是走到萧辰身边停下了。
  “天冷出来做什么?”萧辰道。他虽是这样说,眼睛里的细微欣喜还是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萧湛:“随便走走。”
  他说罢顿了顿,不太自然地拿过了一旁内监托着的一张长弓,柔韧锋利的弓弦紧绷着,弓身如月弧。萧湛漫不经心地将一根箭搭了上去,他虚虚地拉着弦,眼睛看着箭靶,忽然身子紧绷起来。
  萧辰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背,覆着他的双手,引导着那一根弦慢慢往满月里去,悄悄的声音几乎在萧湛耳边了:“是来找我的么。”
  萧湛微微转了下头:“不是。”
  萧辰笑起来,箭如流星唰然而出,正中红心。
  大半个时辰过去,萧湛抽出一根箭来刚要往弦上搭,忽听到内监道:“昭仪娘娘和婕妤娘娘来拜见陛下。”
  萧辰去看萧湛,然而萧湛未听到似的,扔掉手上的箭,又换一根搭上。
  梁如雪与苏相宜行了礼,便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放在了萧湛身上。苏相宜先瞧见了那靶子里根根皆在红心的箭矢,心下讶然,看萧湛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她只顾着惊疑,梁如雪已开了口,笑盈盈地道:“公子居然如此骁勇呢,臣妾们眼拙,上次只见公子拿刀倒是没料到……”
  “校场不是你们来的地方,”萧辰皱眉道。
  大约理智这东西,风平浪静时人人都有,眼中钉在前,便没有半点用了。苏相宜道:“既然这位公子在,臣妾们如何来不得?”
  “臣妾也想学射箭呢……”梁如雪含笑嗔道。
  萧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湛转过身来。他轻轻地看了一眼萧辰,略带讥诮的神态毫不掩饰,之后缓缓消失。
  “箭术不精,见笑,”萧湛面无表情,随后抬臂拉弓箭如虹出一气呵成。
  箭从梁如雪与苏相宜中间冲过去,两人的步摇叮当作响,几缕碎发缓缓地落在了肩头。两声尖叫才迟迟地惊飞了校场旁边林子里的鸟。
  萧辰表情难以言喻,但最终形成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他握着萧湛的手,拭去他额头的细汗,点头道:“确实不精,退步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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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凤仪宫。
  萧湛坐在床榻边,手被萧辰握着至少有一刻钟了,那个手心的温度传过来,一点点把冰冷的血管都温暖过来。他想抽手,便见萧辰偏头望向室中央。
  那里放着一个香炉,丝缕烟雾若有若无地升上来。迟了很久,萧辰问:“什么时候又燃了香?”
  萧湛的手没有再动,他抬头去看萧辰,却只能看见一个萧辰的侧脸,眼尾漆黑的一点眼睫尤为清晰。半晌,萧湛轻声道:“是沉香……”
  萧辰低下头,轻揉着萧湛的手。
  他们之间的禁忌原来这么多,好像随便哪一处都能触到陈年旧伤。
  “……还加了些别的,闲来无事,我自己配的。”萧湛打破沉默道。
  “你原谅我了吗?”萧辰低声道,他仍然没有看萧湛,很快又道,“不要说了……湛儿的手冰成这样,我都暖不热了。”
  秋天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萧辰眉目的秾艳被淡化了许多,好像是最艳丽的花瓣靠近花蕊边的颜色,露出些苍白脆弱来。
  “我不冷,”萧湛终于抽回手,攥了一点萧辰的衣袖,“……只是记挂着哥哥方才在外头说我无礼,要责罚我,很是提心吊胆。”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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