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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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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辰一把推开那些宫人,转头厉声道:“……为什么不救人?!”
  “陛下恕罪!火是从内殿烧起来的,末将等发觉起火时已经进不去了……”守卫跪地急声道。
  萧湛着看火焰一点点蔓延过来却逃不出去,惊恐地等着自己被活活烧死。可能他会害怕得流眼泪,然后在绝望里喊他早就死了十几年的母后……萧湛恨他,不会再喊哥哥了。萧辰踉踉跄跄地往烧得仍欢的废墟边走,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苏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付青身旁,他注视着付青被烟熏的花脸,突然被付青攥住衣领扯到跟前。付青咬牙道:“是你叫苏婕妤放的火?”
  苏宣握住付青的手腕,瞥了眼火光,笑道:“怎么了,不是为了帮你……”
  “你明知道他被锁着……”付青喘着气,一拳把苏宣打得趔趄了几步。苏宣还没站稳,付青又揪住了他的衣领。付青似乎是在强压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为了苏洋报仇,是不是?”
  半晌,苏宣掰开了付青的手,他冷冷地道:“你有病。你有乱吼乱叫的精力,怎么不想想,苏婕妤有没有那个胆子……”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声尖叫传入耳中。苏相宜提着裙摆,扑到萧辰身边拽他:“太危险了!陛下您怎么能呆在这,烧得这么可怕!丹凤门开着,臣妾还以为您出去了,幸好苏将军提醒了臣妾。”
  萧辰骤然抬起头来,半边脸映着火光,他平静地道:“提醒你什么?”
  苏宣的脸色变了,付青只听见他低低咒骂了一句,没来得及听清,苏宣便猛地推了他一下:“高兴了吧,不用罚我军棍,等着给我收尸吧!”
  苏宣那一下完全是少年人泄愤才会用的方式,付青被推懵了。但很快又清醒过来,他难得地露出惊愕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问,苏宣就被召了过去。
  “丹凤门为什么开着,”萧辰拂开苏相宜要搀扶的手,问苏宣。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一样寒。
  苏宣竭力想正常一点,但没料到在萧辰面前还是不敢抬头,他跪下低声道:“有人出宫,称有陛下口谕。末将便放了行。”
  “出宫的是谁,”萧辰语气里反而带着一点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他面对着残火,缓缓地道,“当日你在朝堂上借过他刀,所以,别说你不认识出宫的人。这一把火还燃着呢。”
  苏宣一惊,冷汗从额头出到后背。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听天由命地道:“……是殿下。”
  皇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谁都不会去注意一个急匆匆的人。萧湛拼命地穿过人群往远处走,不知过了多久,才挤出去。他不敢往繁华的地方去,便只能找相对冷清的角落,好不容易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敢靠在粗糙冰冷的石墙上喘息。
  月亮清明地照着,萧湛看着脚边近在咫尺的月光,往后退了退。直到现在,一切都像梦一样。
  在第一团烟火升上天空时,萧湛打翻了沉月宫里的烛火,火顺着柱子往上爬,渐渐在屋子里蔓延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在窗子没被烧毁的时候,从窗户跳了出去。
  宫人们惊慌地发现着火时,屋门已经爬满了火苗。
  萧湛紧张地注视着焦急失措的宫人,趁人不注意贴着宫墙出去。他挑了个好时候,宫中因为春节戒严稍松,巡逻的禁卫并不密集。
  出沉月宫后,萧湛躲在宫墙边等待时机,猛不防被人捂住了嘴,狠狠地推到宫墙的阴影处。后脑咚地撞到墙上,甚至让萧湛眼前模糊了一会儿。
  “殿下要到哪里去?”苏宣小声道,“您最好是想在宫里逛一逛,而不是异想天开地想着逃跑。”
  嘴巴被死死地捂着,萧湛发不出声音,他想推开苏宣,但并没有什么力气。
  叮当作响的锁链反倒引起了苏宣的注意。他松开手,捏着一段锁链,挑眉道:“如果陛下知道殿下私自出逃……后果一定比上次被关起来要严重吧?”
  萧湛扶着墙,面色雪白。他紧紧咬着牙,吐出两个字:“……闭嘴!”
  苏宣抓着那段锁链,片刻后,他抽出了腰刀,握紧了刀柄,利落地朝着那不算粗的链子劈过去。
  萧湛手腕被震得麻木发痛,他惊讶地看着苏宣连劈了数下,接着链子从中间断开了。
  “今晚丹凤门是我当值,”苏宣把刀收回鞘中,微笑道,“我放殿下出去,以报知遇之恩。殿下可要想好逃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下一次再见,说不定我便是拿锁链的人。”
  跑出来的汗慢慢地落下去,贴着衣裳浸得肌肤冰凉。萧湛打了个寒噤,拖着酸软的腿脚转身走进了阴暗的小巷。黑暗带给他的感受并不好,那段让人精神崩溃的记忆也在此时涌上来。萧湛跌跌撞撞,无数次被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绊倒,又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
  萧湛早就没了体力,几乎是靠本能在往前移动。不能停下来,他想。
  温柔的月光照亮大地,璀璨的烟花还在时不时地炸响。直到一阵寂静后,所有的爆竹烟花齐齐响起来,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在那一刻,让人惊惧仓皇的偏僻角落,和富丽辉煌的高高宫殿,都被笼罩在了同一片光芒下。


第四十一章 
  烟花很快烧尽,夜晚也随之平静下来。
  苏相宜冻得直发抖,忍不住看向萧辰。萧辰从刚才就面对着那片废墟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此时才转过身来。他慢慢地走向苏宣,眼睛和夜色一样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皇城出口加派守卫,”萧辰虚虚地望着宫墙,“出城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苏宣低头:“……末将这就派人张贴通缉……”
  “自作聪明!”萧辰哂笑了一声,“没有人看着,被吓到了湛儿只会想不开地自毁。朕要活的人,不是让你们逼死他。不必贴通缉令,也不必全城搜捕。湛儿知道我一定会找他,必然不会马上往城外跑。外面那么危险,他又谁都不认识……”萧辰深吸了口气,“他藏不了多久的。禁卫军巡逻时用点心。”
  “……是,”苏宣迟迟地道。
  萧辰与苏相宜走远了,苏宣身子一歪,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付青朝他伸手,苏宣惊讶地抬头:“……你刚才把我的脸打肿了。”
  “……”付青硬邦邦地把胳膊收了回去:“你不该擅自把他放走的。”
  “你担心殿下被抓回来后的处境会更糟糕。”苏宣撑着地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那笑容很有感染力,然而却与他的口气十分违和,“我不会后悔,放心吧。一来,恩已经报了,他有没有利用好机会,会不会受到更可怕的惩罚,都与我无关。二来……他本就应该呆在牢笼里,被强权践踏征服。那是他注定的命运……殿下能逃出多远,你我不妨打个赌吧?”
  付青紧皱着眉,神情复杂。他像是刚刚认识苏宣一样,情不自禁地往后拉远了些距离,半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五更梆子响,皇城角落一间偏僻的药铺吱呀打开了门,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抬手把一砂锅的药渣倒了出去。
  接着他迷迷瞪瞪一回头,立马蹦了三尺高,“我的娘哟!你你你你……”男孩指着药铺门口的人,吓得结巴,好不容易才吐出句囫囵话:“……你是谁?!”
  萧湛扶着墙,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买药。”
  他身形削瘦,整个人靠在墙上,脸在药铺透出的微光中惨白如纸,看上去简直只有进去的气了。
  “进来吧。”男孩立刻起了怜悯之心,他去扶萧湛,被他衣裳冰一样冷的温度唬得“哎哟”了一声,赶紧缩了回去。
  “买什么药?”男孩站在柜台边,眯着眼睛瞅,“你得了什么病,让师傅给你看看吧?”
  药铺里熏着炭火,萧湛咳嗽了几声,一下子渗进皮肤的暖意让他险些支撑不住身体。他撑着柜台,良久后,沙哑地道:“钩吻。”
  “什么?!你要买断肠草?”男孩瞬间瞪大了眼睛。
  ………………………………………
  小男孩用一种遇到恶人的姿态扒住了柜台:“……你要毒药干什么?官府规定了不准卖毒药,所以我们这里没有毒药。”
  萧湛神情纹丝不动:“你头顶第三个药格写着‘鹤顶红’,鹤顶红也可以。毒药是给我自己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男孩眼睛睁得更大了,“我是不会卖给你……”
  “我的玉佩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想拿着玩,我也不会拦你,”萧湛低声道,“但玉佩比你这个小药铺价值高多了,给我一点药不过分吧。”
  男孩脸涨得通红,嘟嘟囔囔,背在身后的手指缝间露出一点玉石,在烛火下流转着美丽的光芒。“那我给你一点,一点点药吧……”他下定决心似地道,心里却偷偷地想,害人的药决计是不能卖的,自己换了就是了。
  这男孩实在话多,一边蹬蹬蹬跑去抓药,一边问:“你为什么想不开?师傅说懦弱没用的人才会轻生。”
  萧湛并不答,只投过去目光:“抓错了,不要白术。……甘草,半夏,细辛,独活……都不是。”
  “啪”地一声,男孩手里的牛皮纸包掉在地上,他呆了一瞬,扯着嗓子喊了声:“师傅!”
  年过半百的大夫披着打着哈欠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药柜旁。他麻利地抓好药递过去,抓了牛皮纸拎了根毛笔,捎带着看了眼那面容苍白的年轻人:“你买了药,我就得向官府报备,姓名,祖籍?”
  萧湛没有说话。
  “当今圣上仁慈爱民,故而下了此令,防有害人之心,也免得自酿惨剧,”大夫一拱手,打量着萧湛,隐有劝慰之意,“实在过不下去,去他乡改头换面,重新活过也是成的。”
  “……仁慈,”萧湛露出一个笑容,讽刺的意味毫不掩饰。片刻,他收起笑,轻声道:“您说的正是我所想的,但我也许没有这个机会,就只好再做个准备,免得到时候连死都不成。”
  久经世故的大夫那双浑浊的眼睛眯着,他看了萧湛很久,终于压低了声音:“你得罪了哪个显贵……”
  日头升起。小男孩跑进药铺,一路跑到了后屋,小声道:“没有很多的士兵。”
  萧湛脸上并无喜色:“我一出去便会有了。他就是这样,更喜欢逼别人主动走进圈套……城门的守卫呢?若是我跟你说的年龄大的在,我尚且可以试一试出城,若是年龄小的在,我只好赌一赌命。”
  男孩攥紧了拳头:“……两个都在。”
  两刻后,付青横着未出鞘的腰刀拦住了一个男孩,他冷冷地道:“腰牌还回来。”
  男孩捂着袖子,往一边闪躲。
  付青一下就抓住他的领子,几乎把他拎了起来,三两下掰开那男孩的手,扯出来腰牌。男孩拼命挣扎着,突然从他身上落下一样东西,一声脆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那是块莹润的白玉,在日光的照射下隐有微烟散出。
  苏宣“咦”了声,俯身捡起来,缓缓地笑了。他在付青眼前晃了晃,目光狡黠地道:“统帅,看这是什么?”
  付青沉着脸,紧紧攥着腰牌,转向那男孩:“哪里来的?”
  “他的意思是说,你从谁身上偷的,那个人在哪里?”苏宣笑眯眯地道,“别害怕,统帅脾气好,就算你偷了统帅的腰牌,他也不会生气的。但现在你要是不说……我脾气不太好。”
  男孩害怕起来,回身指着一处:“在我家药铺。那个人去买药,……得了重病的样子,还说想出城,后来晕倒了,师傅好心收留了他……”
  苏宣翻身上马,一抬手:“跟上!”守城将士迅速地列成行,赶向了城角落的药铺。
  一架朴素的小马车缓缓地驶过来,与禁卫军的森寒长枪擦肩而过。到城门口时,帘子掀开了,花白胡子的老人招了招手,那男孩敏捷地跳上马车,随后帘子放下,马车径自通过了此时无人把守的城门,驶向了城外。出城后,车夫突然策马狂奔起来,那架势跟后面有凶兽追赶一般,险些要把马车颠翻。
  “之后,末将等前往药铺搜查,却发现药铺已空无一人……”付青把头垂得很低,声音也跟从肚子里发出来似的,“出城追赶时,早已……不见影踪了。”
  萧辰用一种费解又好笑的眼光看着付青:“朕的禁卫军统帅,被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给骗了?”
  “是……是殿下……”付青支支吾吾地欲辩解。
  萧辰几乎能想到禁卫军铩羽而归时脸上的精彩表情,他摇了摇头,把朱笔扔进砚台:“你看,只要让湛儿接触到一点外面的空气,就抓不住了……他本该听话呆在我身边的。”
  寂静了一会儿,萧辰重新坐下。他已经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声音里却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意:“给各省各部密发通缉,小到七品地方官……我看他敢跑到哪里去……”
  还未开冻的河边停着一驾小马车,大夫扶着车辕,指了指茫茫的远处:“江南风景好,是个好地方,你去看一看,烦心事就都忘了。哎,实话跟你说,给你的那包药也不是什么毒药,你没注意看我给你偷换了,哈哈哈哈……”
  “……”萧湛一时没法说什么。
  大夫跳上马车:“你既然要躲人耳目,那咱们就别过。年轻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萧湛笑了笑,只挥了挥手,看着那驾马车磕磕绊绊地远去了。
  他打开那包药,果然入目的是甘草。萧湛捏起一段,看了很久后,放进了口中。浓浓的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甚至让萧湛咳嗽了几下。他细细地咬着那一小段甘草,想起江南的水乡,黛瓦白墙。如果能去到那里,应该会很好吧。
  萧湛望着那茫茫的远处,在心惊胆战的逃亡路上忽然有了孤掷一注的勇气。
  绿柳如雾,娇花满眼,连城墙上都爬着绿色的藤蔓。萧湛站在一棵杨树后,注视着城门上的两个大字“金陵”。他从皇城南下,花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才到了此地。一路上尽挑着偏僻路走,几乎称得上跋山涉水,还好与那大夫分别时,对方给了他一些银两,才免得饿死。
  城门旁摆摊子的小贩吆喝着,行人来来往往,热闹得不行。萧湛目光移到城墙下的几个守卫,他往后退了退,转身走开了。
  金黄的油菜花开得轰轰烈烈,馥郁的香气引得蝴蝶翩跹,几个姑娘在弯腰给花田除草。萧湛随处走着,暂时把下一步要去哪里搁在了脑后,他开始想有没有可能在这里留下来,但是要进城的难度恐怕会有点大。
  “你碰着我了,”一个声音打断了萧湛的烦躁思绪。
  “抱歉……”萧湛下意识道。他抬起头,接着失去了反应。
  雪花不知怎么的,就站在萧湛眼前数尺远的地方,她神情绝对算不上友好。萧湛缓缓地退了一步。
  “我刚才就看到你了,跟了你一路,但我走到你前面你都没发现,”雪花道。她不出意料地看着萧湛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其实本来脸色也不好,整个人消瘦得只剩下骨头似的,面容疲惫无神,只剩下眼睛还是清澈的。
  雪花向前走了一步:“是不是很巧?我家在这里,我本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躲在皇宫里,都已经放下了报仇的想法,谁知你跑出来了。老天有眼,该换的债总是要还的。”
  萧湛微微张开嘴唇,半晌后声音沙哑地道:“你不是找到了……”
  “你不如先想想自己,”雪花厉声打断了他,“假如我现在要杀你,你逃得了吗?”
  他们面对着站在鲜艳美丽的花田里,春光盎然。
  萧湛看着那一片黄澄澄的花朵,眼瞳颤抖着,微弱地道:“我不会站着让你杀死的。”
  “那你跑吧,”雪花冷笑道,“你跑半个时辰,看我能不能追上你。要是追不上就作罢,要是追得上就别怪我。”
  萧湛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他久久地看着雪花,几度想开口说话。直到他从这个女孩子的眼角看到一点艳丽的弧度,那是跟萧辰很相似的地方。因为他们有同一个母亲。
  萧湛闭上眼睛,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恍惚地转过身去,蹒跚地走了几步,一股腥甜突然涌上喉头,没等他咽下去,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十日后,金陵城边一个小村落,一面破烂旗子在风中招摇,模糊可看出是一个“药”字。
  “给,你娘还好吧?”药铺的掌柜递过去几个纸包,“你送来的那人醒了好几天了,他认识药材,说在我这里帮忙几天,就当还药钱,你去看一看?”
  雪花抿着嘴,过了一会道:“不去了。你别说是我送他来的。”
  “为啥?”掌柜磕了把瓜子,压低了声音,“我已经说了,咋办?”
  “说了就说了,他也不会感谢我,”雪花把铜板摔在油漆斑驳的柜台上,冷笑道,“我跟他有仇,见面眼红。”
  掌柜缩回了脑袋,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又遗憾地道:“那你倒不用发愁,他说等还够药钱就要走了。哎……不是我说,自从这小伙子来了,我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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