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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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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夫人打开盒盖,只见盒子第一层放了一个浅黄色的东西,通体光滑,摸上去还有些油腻。她又打开第二层,只见是个一模一样的黄色物件,摸上去同样有些油腻,却带了丝甜腻的桂花香味。
  有件事唐慎不知道,唐夫人的娘家闺房前便种了一棵桂花树。闻着这味道,唐夫人心情大好,仿佛回到了娘家。
  这两样东西十分奇怪,唐夫人在盒子里找到一张唐慎写的信。
  唐夫人笑道:“这字写得倒是一般,可没我那侄子看上去那般的冰雪聪明,放在县考中,可出不了头。”她哪里知道,唐慎上辈子就没写过毛笔字,现在的写字功底还要感谢原主,写过两年大字。
  拆开信件,唐夫人看了起来,越看,她眼睛越亮。
  “海棠,你去厨房拿一碗油来,再拿一盆水。”
  丫鬟点头应是,很快拿了一碗菜籽油和一盆水。唐夫人道:“你摸一把这油试试。”说完她又觉得不妥,“罢了,我自己来。”说着,唐夫人亲自动手,沾了满手的油污。接着她搓了搓黄色的肥皂,把手放进盆里洗手。
  唐夫人惊奇道:“效果这般好?”
  接着,她又试了试第二块“香皂。”
  “奇物,这可真个奇物!”
  管家好奇道:“夫人,这是何物?”
  唐夫人道:“你也来试试,用这两样东西洗洗菜籽油。”
  管家应声做了,洗完手后,他也连声惊叹:“这是何物,可比那胰子好用多了!”
  唐夫人道:“我这侄子信里写了,第一块味道古怪的东西叫肥皂,第二块有桂花味的叫香皂。”话音刚落,唐夫人鼻子动了动,她眼前一亮,把唐慎写的信放在鼻前闻了闻。
  起初唐夫人看信时,并没有注意到信纸上的味道。离远了时,只觉得是一丝淡香。但离近点,就不再是一分一毫。浓烈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一股又一股地沁进鼻子里。
  唐夫人怔了片刻,她将这封信仔细看了许久,忽然惊道:“难道这香味可以随意染到任何物件上?”


第11章 
  那一厢,唐慎和姚三去了梁府,可惜跑了个空门。
  梁大儒去城郊参加一个诗会,早晨刚走,晌午还没回来。唐慎把礼物交给管家,和姚三回家。两人刚进家门,就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姚三错愕不已,唐慎心里却有定数。
  唐慎道:“大伯母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唐夫人。
  唐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上了贴身丫鬟和唐管家。唐夫人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这丫鬟立刻将唐慎之前送的小盒子拿了上来。
  唐夫人道:“都是一家人,大伯母也不与你打岔。你先前说这两样东西你亲手做的,可有此事?若是你亲手做的,其中成本几何。那肥皂要花多少,香皂呢?还有你那信纸上的味道,是用香薰熏出来的?”
  唐慎微微一笑:“大伯母请和我来,工具还在院子里没撤,我给您演示一下,您看了便知。”
  几人走进院子,唐慎当面给唐夫人做了一盆肥皂、一盆香皂,还有一小瓶精油。
  唐夫人让管家试了试,效果与唐慎之前送的完全一样。
  唐夫人心中有了计较,看唐慎的眼神与先前也不再相同。她盘算一阵,认真道:“侄儿,你这东西是可以卖大钱的。”
  很多小说里,穿越者一旦穿越,非得做出个肥皂不可。更厉害点的,玻璃也给一并做了,甚至还能发现青霉素。唐慎觉得自己的金手指还没那么大,别说青霉素,他连麦丽素都做不出来,毕竟这时候可可豆还在南非的大地上自由生长,哥伦布还没发现新大陆。
  但是小说里有个东西却没说假,穿越者之所以要做肥皂、玻璃,是因为这些东西真的能做,且能赚大钱。
  唐夫人让管家将一盆肥皂、一盆香皂的成本大约算了个数,又算了算做精油的成本。
  唐夫人皱眉道:“这精油闻起来很香,也可以掺到肥皂里,让肥皂芬香。但成本实在太高,这么一小瓶就要五六斤花瓣。用它做香皂还行,单卖可卖不了。”
  唐慎道:“大伯母,您以为这东西的作用只是让东西变香?”
  “不是?”
  唐慎微笑道:“它其实是一种美容神器。”
  放到后世,精油经常被女性用来美容养颜。唐慎做的精油肯定不能和大工厂流水线相比,但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毁容,应当也具备一定的美容效果。然而效果有多好,就不知道了。
  唐慎想了想,道:“大伯母,你可曾听说过一种珍珠,名为鲛人泪。”
  唐夫人惊讶道:“鲛人泪,那是何物?”
  唐慎说道:“是我从一本古籍上过看到的。书上记载,这鲛人泪原本只是一种普通的珍珠,并不比普通珍珠珍贵多少,更比不上那万里挑一的东珠。前朝有个富商得了许多鲛人泪,他怎的也卖不出去,眼看要砸在手里。于是他转手给这珍珠取了个名字‘鲛人泪’,并扬言唯有爱一个女子,才能送给她那此生唯一的‘鲛人泪’。”
  唐夫人双眼发亮,一旁的管家也明白了其中奥妙。
  “最后那鲛人泪如何?”
  “自然是都卖出去了。”
  要是有穿越者在场,听到唐慎的话,恐怕要给他翻一个大白眼。
  神特么的鲛人泪!我还小美人鱼和白眼狼王子呢!
  明明就是钻石营销!
  不错,这正是二十世纪初轰动全球,影响百年,赫赫有名的钻石营销。钻石原本不是个多么珍贵的宝石,至少不至于昂贵到那种地步。然而二十世纪初,美国某大钻石商人塑造了一个堪称史上最强的大骗局,将钻石与永恒的爱联系到一起,从此以后,钻石成了永恒的奢侈品。
  唐慎笑道:“大伯母,精油不是卖不出去,而是要看……咱们怎么卖。”
  唐夫人道:“侄儿……”顿了顿,她语气严肃:“唐慎,大伯母来这的原因你想来也知道。肥皂的成本并不高,你或许可以承担。但倘若你想一个人做那精油,难如登天。而且你们初来乍到,对姑苏府百般不了解。实不相瞒,唐府在碎锦街有三个铺子,一个珠宝铺子、两个脂粉铺子。”
  唐慎:“大伯母,我将肥皂和香皂送给您,也正有此意。”
  唐夫人松了口气,道:“你想如何去做。”
  唐慎毫不犹豫地说道:“都是一家人,五五分成,您出资。”
  这话一落地,唐府管家和丫鬟都皱起眉。
  唐慎的意思是,他一分钱不出,钱全部由唐夫人掏了,最后他还要分一半红利。哪怕这肥皂和香皂是他折腾出来的好东西,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啊。
  唐夫人也有些犹豫。
  良久,她问道:“鲛人泪的故事,还有吗?”
  唐慎认真地看着这位妇人。
  唐夫人虽然有个比唐慎大的儿子,但事实上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放在后世,她比博士唐慎大不了几岁。古代封建家族能养出这么聪慧的大家闺秀,唐慎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看法,更不敢小瞧任何一个古人。
  “鲛人泪的故事,当然有,以后也可以有。”
  “好!”
  唐夫人出手豪爽,说要出资,就让管家留下,与唐慎商讨制作肥皂、香皂,以及在唐家脂粉铺子里出售的事。原本唐夫人还想让唐家几个铺子的大掌柜过来,直接给唐慎定下做肥皂的工坊,谁料唐慎却拒绝了。
  投资者和企业运营者的独立,从一开始就必须做到,否则将无穷后患。
  唐慎首先要找个账房先生。
  姚三想了想:“小东家,玲珑巷的林秀才前几日刚从钱记当铺里出来,一直想找个账房活计。不过他年岁已高,都五十好几了。当然,人品自然信得过。”
  “年龄不是问题,你且叫他来看看。”
  很快,姚三便去玲珑巷,找了林秀才来。
  林秀才头发花白,据说是三年前中的秀才。老来中秀才按理说是个喜事,可他年龄实在太大了,中举人无望,也考不上贡生。姑苏府的秀才可没赵家村那么值钱,林秀才的日子过得清贫。先前他在钱记当铺找个了账房先生的活,可惜年龄大了,当铺有了更好的账房先生就把他辞退了。
  唐慎审视了他一番,问道:“读过哪些书?”
  “四书五经都读过,也学过数,看过《左传》、《周易》。”
  唐慎考了几道简单的数学题,林秀才算得不快,稳稳地打着算盘,但却没算错。
  “就是您了。林伯,你可愿当我的账房先生?”
  “好,好!”
  接下来几日,唐慎和姚三开始在姑苏府寻找合适的工坊。
  想要卖肥皂和精油,铺子不是问题。唐家在碎锦街的铺子卖的都是女人物件,不愁没有市场。这也是唐慎特意拜访唐夫人、送礼的原因。他早就查清楚,唐家开的是什么铺子,做的是什么生意。
  找了四五天,姚三和林账房各找到一家工坊。
  姚三:“这家工坊位于城西,原本是个酒坊。坊主急于出手,价钱也开得低,还说坊里的伙计都可以留下,他们是酿酒的好手。”
  林账房:“我这家也在城西,原本是个染坊,价钱比姚三的高了点,但是坊主是个老姑苏人,信得过,这工坊也比姚三那个多了一间房。”
  唐慎思量了一阵,三人一起去两家工坊进行实地考察。
  唐慎:“就这家染坊吧,地方大,以后再做东西也方便。”
  姚三是个笨头脑瓜,连声道好,拉着自家母亲去与那染坊坊主再还价。林账房却听出了门道:“小东家,以后打算卖其他东西?那肥皂、香皂和精油,不卖了?”
  唐慎道:“自然是卖的,但再卖些什么,可就再说了。”
  林账房没再回话。
  毕竟不是一家人,唐慎对林账房还没完全卸了防备心。
  又过半个月,唐慎把那家染坊买下。期间唐慎又去了梁府一趟,这次倒是见着了梁大儒。梁大儒邀他留下吃饭,吃饭的时候梁大儒道:“那肥皂甚是好用,可有多的,我也给几位老朋友寄去一点。”
  唐慎双眼一亮。他送东西为的就是借助梁大儒的面子,给肥皂做个免费宣传。
  “自然是有的,明日赶早就给先生送来。”
  临走时,梁大儒问道:“还记得半岁前,我与你在赵家村相遇,那时你可是倒背了一整篇《论语·述而》。那曾夫子说你是神童,精通《论语》、《中庸》。如今半岁过去,又读了什么书?”
  唐慎哪里敢说自己这半年没读一本书,全在做生意了。他思忖道:“只谈皮毛,不究其意的话,小子又读了《大学》、《孟子》,五经也全读完了。”
  梁大儒哈哈一笑:“你这小子也真敢说。四书五经你全读完了,只怕是年近花甲的老秀才都不敢说此大话。”
  唐慎眨眨眼,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装无辜。“先生只问读了什么,小子又没说全读懂了,只是读了而已。”
  “顺便还倒背如流?”
  唐慎点点头。
  梁大儒摇首:“你这个顽童!”言下之意,不是不相信唐慎有倒背如流的本事,而是不相信唐慎过去半年读书了。
  假设梁大儒现在要唐慎当场表演一个倒背四书五经,他其实不慌。重阳节那次被梁大儒说了句“嫠不恤其纬”后,唐慎回去就把四书五经全部翻了个遍。感谢过目不忘金手指,他真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
  然而从那以后,唐慎再没碰过书。
  离开梁府,唐慎回到家中。他从《春秋》中找到被夹在书里的请帖,唐慎认真审视上面的字,轻声念道:“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进。入室仰至极,把酒东窗菊……嗯,把酒东窗菊……”
  唐慎看了许久,仍旧没从这请帖中看出猫腻。
  这时,林账房进了屋,看到唐慎正在看东西:“小东家在看什么呢。”
  唐慎放下请帖,抬头道:“一封请帖,梁大人给的。”
  林账房激动地双眼放光,身体颤抖。他走过来,道:“早就听阿黄姑娘和姚三说,小东家与梁大人相识,没想到真是如此。小东家,这请帖可是梁大儒亲手写的?”
  “这我就不知了。”
  “可否借来一阅?”
  唐慎把请帖给了林账房。
  林账房手指颤抖地接过请帖,仿若见到圣物一般,尊崇至极。他仔细看着请帖,读着上面的诗:“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进。入室仰至极,把酒东窗菊。咦,这诗有古怪。”
  唐慎惊道:“哪里古怪?”
  “一时看不出来,小东家再等等,让我仔细瞧瞧。”
  看了半个时辰,林账房笑道:“原来是首藏字诗。”
  “藏字?”
  “是。小东家应该看的出来,这请帖上说的是重阳节,请小东家入府一叙。把酒东窗菊,这是邀您重阳赏菊呢。不过这只是这首诗的第一层。”
  唐慎:“第一层?”
  林账房:“不错。且看这第一句,天晴日月定。表面上是说天气晴朗,与您相会。实则天晴是为‘阳’,日月交会是为‘爻’。阳爻,出自《易传》,亦称‘奇爻’,这是第九卦。再看第三句,入室仰至极。表面上是说入府后共赏至极,实则,是至是极,皆为九。”
  林账房拿着请帖,仔细审阅。一旁的唐慎却如当头棒喝,瞠目不语。
  林账房:“阳爻为九,至极为九。阳为九,九为阳,双九,即重阳。奇怪,梁大儒为何要写这么一首藏字诗,他已经说了是把酒东窗菊,怎的又在诗中藏起重阳二字。”
  唐慎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出声。忽然,他对林账房道:“林先生,有句话小子翻阅了四书五经,都没找着。不知道您是否知道?”
  林账房:“什么话?”
  唐慎:“离不恤其纬,而忧宗邹之允,为将及焉。”
  “哈哈,小东家说的是‘嫠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吧!这出自《左传·昭公二十四年》。《左传》不属四书五经,小东家没听过也是正常。”


第12章 
  凛冽寒风中,两位身披甲胄的卫兵手持长枪,身形笔挺,守在府门前。
  忽然,一个清瘦身影从街角快步走来。站在左侧的卫兵正要出口呵斥,看清楚人后他笑道:“唐小公子,中午才走,怎么今儿个又来了。”
  这些卫兵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听说在战场上受了伤。他们原籍是姑苏府的,解甲归田后做不了其他活计,梁大儒便主动招揽他们,当了个守卫。他们本是军里的兵痞子,可是进了梁府,一个个沾了梁大儒的文气,几年下来就变得斯文起来,对人也客客气气的。
  唐慎道:“这位大哥,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梁大人。”
  “你且等着。”
  不过多时,唐慎被管家领着来到梁府的书房。
  梁诵正在作画,他画的是一朵兰花,扎根于悬崖峭壁之间,于寒风中摇曳。穿着青衣长衫的年轻人在为他研墨,这人名为徐慧,字愚之,是梁大儒的表侄。
  见唐慎来了,梁大儒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作画。他手持一支羊毫细笔,一边信笔挥墨,一边道:“怎的才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可是有东西忘了,让愚之去陪你拿。”
  唐慎上前走三步,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
  “先生。”
  梁诵抬头一看,看见了唐慎手里的东西,他微微一愣。
  半晌后,梁诵笑道:“愚之,你先出去。”
  徐慧作了一揖,离了书房。
  唐慎抬起双臂,双手举着这封请帖,俯身行礼。
  梁诵道:“愚之走了,不如你来给我研墨吧。”
  唐慎走上前,他将请帖递给梁诵,梁诵接过请帖放在桌子一角上,又开始画起画来。唐慎捋起袖子,拿起一块墨锭,在砚台上研起墨来。羊毫笔下,悬崖中的兰花高洁典雅,书房里却是一片寂静。
  等画完一朵兰花,梁诵开口道:“怎的又来了。”
  唐慎一边研墨,一边道:“来给先生赔礼了。”
  “哦,赔礼?你做错了什么吗。”
  唐慎想了想:“小子或许没做错什么,但是小子也没做对什么。”
  “说吧,你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重阳节前三日,先生给小子一张请帖,请入府一叙。小子做对了,猜中日期是重阳中午,与先生在亭中赏菊。然而时至今日,小子都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狂妄自大,得意而忘形。”
  梁诵搁下笔,笑道:“老夫可没这么说,你这小儿郎,挺会给自己找事。”
  唐慎也放下墨:“先生不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觉得更羞愧难当。小子不才,曾放言过目不忘,倒背四书五经。然而先生也两次都说过,连读了五六十年书的老秀才都不敢说这大话。那请帖上的字谜,我至今没看透。如今我明白了,先生只说赏菊,是诚心邀我。又将‘重阳’二字暗藏在诗中,是想告诉我,小子还十分浅薄,人外有人,不可猖狂。”
  梁诵望着唐慎,许久,道:“老夫想说的,你都说了。老夫没想说的,你也说了。你这小唐郎,可真让老夫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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