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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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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慎语气坚定,斩钉截铁,听得苏温允都愣住了。
  苏温允虽说机敏过人,手段卓越,但他毕竟还年轻,且自己都没成家,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两年前右丞徐毖对自己的得意门生余潮生说起王溱的性向时,那是一个果断决绝,不容怀疑,但到了苏温允这,他看着唐慎怒目相对的模样,心中竟然开始思索……
  莫非他真的猜测错了?
  王溱从没公开过自己的性向,百官对他的癖好都只是猜测。苏温允忽然怀疑,自己可能真猜错了。如唐慎所说,他与王子丰并不熟悉,而且还是政敌,或许真揣摩错了。唐慎与王溱是师兄弟,且向来举止亲密,王溱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瞒着唐慎。
  不成家的理由千千万,就如同他苏温允,他不成家是因为他瞧不上任何人。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在他看来,如粪土如尘埃。
  难道王子丰也是如此?
  良久,苏温允道:“那便当我说错话了。”
  若是让大理寺、工部的那些官员见到苏温允这模样,恐怕会忍不住跑去窗边看看,是否天下红雨,苏温允竟然会示弱?唐慎倒是不以为意,他默了默,道:“此事便过去吧。苏大人,下官方才情绪激动,得罪了。”
  两人不再说这个话题。
  屋外,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唐慎走到窗边,掀开窗户往外看去。只见身材健壮的卢将军正扛着一桶水,面无表情地走到院中。他将水桶放到地上,抬头去看唐慎。
  唐慎淡淡道:“将水倒入大缸中,再去打一桶水。”
  卢深目露愤怒,唐慎却视而不见,直接关了窗户。
  片刻后,脚步声再次远去,卢将军又去打水了。
  回到屋中,看着正在喝茶的苏温允,唐慎莫名想起一件事:他和苏温允好像总是在半夜三更碰面搞事。
  摇摇头将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唐慎道:“今日以后,我们二人不和的事,定然会传遍整个幽州城。幽州府尹季肇思是传播此事最好的人选,他不属于幽州大营和银引司任何一方的势力。有了这个传闻,我们也可私下办事,互相打掩护。所以苏大人,第一次进辽……谁去?”
  苏温允:“首次入辽,需要银引司协助。唐大人觉得该由谁去才妥当呢?”
  唐慎沉默片刻:“那就由下官先行探路了。”嘴上这么说,唐慎心里却骂道:要是好事你能让给我?谁不知道第一个去探路的最危险!
  两人商议了许久,从选择刺入辽国的人选,到进辽路线,二人争论不休。直到丑时,才得出定论。
  苏温允披上黑色斗篷,拉起兜帽,将脸藏在了阴影中。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走出房间,只见卢深扛着一桶水,脚步沉重地走了过来。院中的那口大缸中,已经放满了水。卢深新打的这桶水不可能再倒入满了的大缸中,于是他直接把水桶扔在地上,里头的水溅出来许多。
  卢深抬起头,坚毅的脸庞上全是冰冷的神情,愤愤地瞪着唐慎。
  唐慎抬头望了望天空的颜色,他道:“天还未亮,请卢将军再把这大缸中的水,全部都倒回井中吧。”
  卢深:“你……!”
  唐慎:“卢将军要违抗命令?”
  卢深深吸一口气,拎起水桶,转身就要走,这时苏温允含笑的声音响起:“倒入井中,那该多脏。但是放在这大缸中,天一亮就会被驿馆里的官差发现。这可如何是好呢?”
  唐慎看向苏温允。
  苏温允:“不若如此,卢将军,驿馆中,每个院子里都有一至三口水缸,你将这些水分别倒入这些水缸中,每次只倒入一桶,定然不会被人发现。这样可不就天衣无缝了?”
  卢深回过头,双眼瞪得滚圆,炽热的目光能讲苏温允刺个对穿。
  但苏温允仿若不察,笑盈盈地离开。
  唐慎沉思了片刻,道:“如苏大人所说吧。”
  卢深:“……”
  真他妈想把这桶水倒在这两个杀千刀的狗屁文官头上!
  苏温允走后,卢深虽说不情不愿,但也按着唐慎的命令,在天亮前将这一水缸的水分别匀到了其他院子的水缸中。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第二日清晨,唐慎出了屋子,只见卢深手握长剑,如同门神一样守在他的门口,只是神态萎靡,显然在强打精神。
  唐慎道:“卢将军,进屋吧。”
  卢深不吭一声地进了屋。
  唐慎查看左右,确认没人后,关上房门。
  “卢将军可是在心中咒骂我,记恨于我?”
  “末将不敢。”
  “那就是骂了。”
  “……”
  唐慎:“我师兄曾经说过,辱骂敌人是最软弱的反击。真正对付一个人,要做的是断其希望、扼其喉咙,将其逼上绝路,于须臾点滴间,无声无息,斩除敌人。”
  卢深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完全不懂唐慎的话。
  唐慎也没指望他听懂,他心道:唉,师兄的为官之道,岂是你这小小参将能明白的?
  “不说这个。卢将军,你原本是看守城门的幽州大营参将,但你与幽州城的文官们向来关系不和,我说的可不错?”
  卢深虽说蠢了点,但不傻,他没回答唐慎的话,低下了头。
  唐慎:“你不说,但这幽州城中,谁不知道此事。你为何敌视文官?我知道,因为你是归正人。”
  卢深身体一僵,倏地抬头。
  “归正人,哪怕科考时,也需要头绑黑带,显示身份。阅卷时,归正人不可入殿试前二甲。归正人不可担任四品以上的官职。煌煌大宋,只有一个李景德李将军成了二品征西元帅,他是唯一一个身居要职的归正人,那是他用命打出来的官职。”唐慎道,“你瞧不起文官,是因幽州城中,武将们在战场上厮杀浴血,文官们却好似什么都没做,可对?”
  卢深:“……末将没有这么说!”
  唐慎:“那就是这样了。”
  卢深:“……”
  论心眼,唐慎可能玩不过盛京的那些老油条,但对付一个卢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慎:“原本此事并不想交由你去做,但你昨夜打水之事,让本官明白,你至少是个能服从命令的军士。既然如此,那明日入辽一事,便交在你身上了。”
  卢深抓住关键,他惊骇道:“入辽?!”
  唐慎笑了:“是,入辽。你不是觉得文官不堪大用,整日缩在武将身后,如同缩头乌龟?那本官这次就带你见见,文官到底能做什么,文官每日所做的事,到底是不是虚度光阴!只是今次入辽,卢将军,本官的身家性命就全权托付在您身上了。”说着,唐慎作揖行了一礼。
  卢深哪里敢受,他赶忙扶起唐慎。他恍惚间有点明白了唐慎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末将只想悄悄问一句……您为何要入辽,入辽是要做何事?”
  唐慎哈哈一笑:“做你所想的事!”
  卢深双目放光,他双手拱起握拳,对唐慎行了一礼,道:“末将愿随大人入辽,定不负大人嘱托!”
  唐慎幽然地看着卢深这满脸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去死的模样,他心里感叹:武将就是好骗啊!
  原本唐慎就是要让卢深跟着自己入辽,保护自己一路的安全,且做一些危险的事。皇帝派他来保护自己,可不仅仅是保护自己,而是要卢深当间谍,入辽刺探情报。只是这卢深威猛有余,智慧不足,且一直对文官有偏见。如果唐慎真要用他,恐怕多有不便。
  谁曾想这次唐慎就说了两句,他就这样肝脑涂地,一改态度,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和盛京那群千年的老狐狸比起来,幽州的这些武将,当真各个可爱至极!


第101章 
  次日; 唐慎来到征西元帅府; 拜会李景德。
  李景德并不在府上;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身戎装的李将军迈着大步,进了元帅府。他见到唐慎; 开口便道:“唐慎,听闻你昨日在幽州府尹季肇思摆下的宴席上,与那苏温允大吵一架; 争锋相对; 不欢而散?”
  唐慎第一反应:原来李将军还能一口气说出两个成语呢?
  唐慎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 没想到这种丑事连李将军都知道了。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景德摆摆手:“嗨; 你哪儿的话,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这幽州城可是我的地盘; 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本将军的法眼?怎么着,那苏温允又做了什么恶事,你说来听听; 反正他如今身处幽州; 本将军给你出气了。”
  唐慎拱手:“多谢李将军,不过是些小事,劳烦将军操心了。”
  唐慎不说,李景德也没再问。征西元帅每日忙着练兵、抗辽,并不空闲; 哪可能真像他说的那样整天闲着没事报复苏温允,给唐慎出气?李景德也就是随口一说,唐慎不领情,他就算了。
  “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唐慎默了默,道:“确实有事。”说着,唐慎站起身,来到李景德面前,弯腰就要行个大礼。李景德急忙扶住他:“唐大人这是为何,这可使不得。你这礼可是拜天地君师,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是个武将就不懂,你有何事,说就是。”
  唐慎道:“既然将军直说了,那下官也不再藏着掖着。今日下官前来,是想借将军的令牌一用。”
  李景德圆眸一缩,静静地看着唐慎。回到幽州数月,他那张粗犷俊朗的脸上已经长满了络腮胡,遮住了大半脸颊。谁都无法从他这张浓密的胡子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而李景德或许也不像别人所想的那样,蠢笨鲁莽。
  良久,李景德问道:“是要急用?”
  唐慎:“是防患于未然。”
  李景德哈哈一笑:“好,本将军知晓了。去岁底在盛京,你多番相助本将军。如今不过是个令牌而已,小事,不足挂齿。唐慎,你随我来。”
  唐慎跟在李景德的身后,来到他的书房。
  李将军的书房里也放了几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但唐慎随便扫了一眼,这些书中包括了四书五经,甚至连孩童启蒙的《三字经》、《千字文》都摆放在架子上。每本书都崭新光滑,仿佛没怎么被人翻动过一样,只是装个门面。
  李景德取出征西元帅令,交予唐慎。
  “此令牌,不可调动千军万马,但在幽州,能助你如履平地。”
  唐慎拱手道:“多谢李将军,最多半月,下官原物奉还。”
  李景德哈哈大笑道:“没必要没必要,就是个令牌而已,弄丢了我再造个不一样的,让别人认准不一样的就是。你要是弄丢了,我还可以找那王子丰发脾气呢。你那师兄可真不是个东西,别看我是在幽州说的这话,哪怕到盛京,当着你师兄的面,老子也敢这么说!银引司这破玩意儿,弄了个莫名其妙的银契,搞得幽州大营民不聊生!”
  唐慎:“……”
  民不聊生不是这么用的。
  李景德又说了两句王溱的坏话,但唐慎拿人手短,也不好和他争辩。不过所幸,李景德没说几句,又开始说苏温允坏话。王溱为人处世真的滴水不漏,不留把柄,李景德怎么骂也只能骂他心思深沉,骂银引司折腾人。
  但骂起苏温允来,李景德嘴上的词就多了去了。
  “……别说你了,我也瞧不上那小白脸。前两年我回盛京,他刚好当上大理寺少卿,幽州城有个士兵出了个案子,送到大理寺审理。那小白脸真他妈狠啊,当着老子的面,把老子的兵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老子从此就记住了他‘苏温允’三个字。你可别小瞧了那家伙,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其实比王子丰还狠!”
  唐慎小声道:“我师兄或许更狠点。”
  李景德没听清:“你说啥?”
  唐慎:“将军英明,洞察甚微,下官会注意的。”
  李景德摆摆手:“说说而已,本将军也就是瞧你顺眼,你与那些满肚子坏水的文官不大一样。”
  很快,李景德回了幽州大营,唐慎也告辞离开。
  目送着李景德骑上骏马,飞驰而去的背影,唐慎的手藏在袖中,轻轻抚弄那块令牌。他心中感慨万分。
  苏温允能比得上我师兄?
  当年的苏温允可真是嫩啊,居然做事能做到被李景德记住。这要换我师兄,绝对笑眯眯地就把人给弄死了,说不定你李景德还要感恩戴德,给我师兄送锦旗!
  不过与李景德接触后,唐慎与苏温允演戏的好处,也体现了一二。
  昨日幽州府衙宴席,唐慎与苏温允在众目睽睽下,反目成仇。此事虽说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但绝对传到了该知道的几个人的耳中。包括李景德。
  有了这件事做铺垫,自此,唐慎和苏温允做许多事都有了借口。且他们可以互相给对方打掩护,不用被任何人怀疑。
  这件事换谁去做都不合适,唯有唐慎和苏温允。因为许多官员都知道,三年前刺州桥塌一事,苏温允和唐慎结了梁子,这几年来,两人一向关系不和。有了这个铺垫,两人再大吵一架,就显得顺理成章。
  唐慎不禁想,赵辅当初在派他和苏温允一起来办差事,是否有想到这些?
  如果赵辅真想到了,那他也未免太可怕了。
  在幽州城准备了几日,四月初六,银引司司正林栩带着几个人,前来拜会唐慎。林栩将人领到驿馆,先安置在门房那儿。他独自一人见了唐慎,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昨日下午,王相公的信从盛京寄来了,信上所说之事,下官已经办了妥当。今日下官带来的几人都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大人可要见一见他们?”
  “将人带进来看看。”
  林栩很快将人带进屋。
  他一共带了四个人进来,这四人都是中年男人,有两个膀大腰圆,一副多年富裕生活的贵态模样。另两个瘦了点,可精神矍铄,脸颊泛红,显然生活得也非常好。这四人都是一副商人模样,可他们见了唐慎,并没有寻常商人见到大官时的紧张瑟缩,而是哈腰低头,站在一旁,仿佛早已习惯,知道不该做什么,不该听什么。
  唐慎仔细打量这四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向一个矮瘦男人的身上。这个精瘦的中年汉子长了一张深刻的脸庞,和李景德有些相似,他们虽然没有辽人血统,可都有点像辽人。这男人双手垂下,放在身前,举止恭敬。
  林栩注意到唐慎在看这人,立刻道:“王相公所推荐的人,也是此人。”
  唐慎一愣,抬头看他。
  林栩:“王相公在信上说,若是唐大人另有选择,也不必另说,因为这四人都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不过如果唐大人选择了此人,王相公说,此人您可放心地用,您曾经听过、想过、猜过的事,确实是此人查到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唐慎心中波澜起伏。
  原来这林栩真的是师兄的心腹!
  师兄竟然连“银引司有打听辽国情报专门的门路”这件事都不避讳他,看来自己可以更信任他一些。
  唐慎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便是他了。”
  这中年男人也是机灵,立即道:“草民乔寅,家中排行第九,旁人都叫一声乔九。乔九愿为大人办事,绝不令大人失望。”
  唐慎:“你可懂茶叶?”
  乔九:“懂。草民做过许多生意,年轻时候也去过南方,有跟着朋友做过茶叶生意,只是很多年没再做了。”
  唐慎:“好,我要你一天内,成为一个茶商。你自江南姑苏府来,卖的是上好的一品碧螺春。”
  乔九连连应下。
  林栩带着其他人先行走了,只剩下这个乔九在驿馆里都留了一会儿。
  到了傍晚,王溱送给唐慎的信也寄到了幽州驿馆。
  唐慎从官差手中拿到信,急忙打开。薄薄的宣纸上,王溱优雅潇洒的字体徐徐舒展,哪怕写的是颇为秀气的小楷,也藏不住落笔之人的清然风骨。
  信上,王溱说了自己派林栩帮着唐慎选人的事,他要唐慎别多想,自己并不是想插手此事,只是银引司早就在辽国有部署,如今只是顺理成章,将差事交到唐慎手中。
  “……今日与先生一同看了一株垂丝海棠,万条低垂如美人青发。想起景则还在幽州,只见黄沙漫天,春风不度,不由唉声叹气。先生问子丰为何忧愁,我道思念师弟。知你向来喜欢揶揄于我,却又不得要领,屡屡挫败,不若与你说说,先生是如何发难的。”
  信的前面一长段,说的都是正事,唐慎看得聚精会神。等看到最后,突然王溱说起自己的趣事,唐慎眼前一亮。来幽州城的这半个月,唐慎几乎日日紧绷,从未松懈过。如今看到王溱的这封信,他心头一暖,低声喃喃道:“师兄,我亦思念你了。”
  接着再往下看。
  “先生言,自古常道一句话,赠予子丰,恰为适当。”
  “我言,何话?”
  “先生仰天长叹,只道,儿行千里母担忧!”
  “小师弟,你道我是该牵挂于你,还是不该?”
  唐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封信,他用指腹细细摸索王子丰的字。一开始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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