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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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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暮,一人身着杏黄的宽袖大衫,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下茕茕独立,手下撑着一柄油纸小伞,上头隐约绽放着点点墨梅。似乎是听到了身旁的动静,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唇边绽出一个茫然的笑容,清淡得如同水墨画一般:“小七,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突然造访的望舒,夕照淡淡道:“二哥,我要去救三哥。”
望舒慨叹一声,轻描淡写道:“他认罪了。”
“什么?!”
“什么?!”
夕照与杜如晦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
第12章 断弦琴
“父皇。”一向冷静的夕照难得露出一抹失措的模样,直直地闯进了景元帝的寝宫,急促的气息吹得御案前兽头香炉的轻烟都蜿蜒了好几圈。
殿内香气淡淡氤氲,珠帘微微摇曳,宝刀未老的景元帝似是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正手执一枚抹黑的棋子,面不改色地盯着眼前花梨棋盘,思忖在下一步该走哪里。
清风徐来,轩窗漏出几点树叶疏疏落落的阴影在夕照脸上爬动着,倒显得整个面色阴暗了许多:“三哥不是那般心狠的人,父皇您知道的。”
“嗯,他不是。你倒是个心狠薄情的,回邺城好些日子了,也不曾进宫请安。”掌中棋子光滑温润,景元帝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这话倒是一语三关,既暗指他是个够心狠的人,又点明他这隐藏自己行踪居心叵测,还特指他早已选择了作壁上观、明哲保身然而这会又来为重弦求情。
夕照的面色冷了下去,宫中的事情一向不简单,所有人都有嫌疑。此次事故中,琼华和长河被罚禁闭,望舒和重弦一直未能洗脱嫌弃,至于蒹葭,向来与皇室不相往来。单看表面上的受益,确实是隐藏自己行踪的夕照获得的最多。
夕照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白所有的鬼蜮伎俩在自己父皇面前永远是无所遁形的。他不卑不亢,坦言道:“父皇常说儿臣最像您,不是吗?”
你说我心狠,可不就是你教出来的吗?
“你啊,就仗着朕最宠你。”景元帝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夕照几个来回,眸子里尽是满意之色,唇角却带着玩味,“照儿,重弦已经认罪了,依律当凌迟。”
他是个父亲,舐犊之情是存在的,所以他能忍受步蒹葭无伤大雅的脾气;但是他也是个手腕强硬的君王,扰乱皇朝安定的人就当处以极刑,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谢玄乃是当朝国师,是无数百姓心中的精神支撑,所以就算哪怕他与琼华之间不清不楚,只要在容许范围内,景元帝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他。
不用杜如晦说夕照也明白,重弦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人。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处事全凭心情,高兴了他能在邺城街头撒金叶子,不高兴了他会在皇宫弹一晚上不堪入耳的悲曲。
“可惜三哥没能学会父皇的一分,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夕照审视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君王,不甘心道,“若是我想救他呢?”
这话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景元帝也不拐弯抹角,直言相告:“若是你处在朕的位置,自然能为所欲为。”
垂在两侧的双手不由地揪紧了袖口,夕照闭了闭眼没有回答,果然还是提到储君的事情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小到大无论有多少明里暗里的栽赃陷害,景元帝却从来都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因为那个位置,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算计去争夺,只要点点头,就是他的了。
见他沉默,景元帝趁势追击:“照儿,你一共拒绝了朕两次。第一次是你刚出生的时候,已然故去的皇后劝朕等你长大了再议,第二次是五年前你宁愿去西北荒凉之地思过,也要拒绝太子之位,你——还能拒绝几次呢?”
还能拒绝几次呢?夕照也不知道。说他懦弱也好,不情愿也好,他自认自己无法如同景元帝一般孑然一人高居上位,守着着江山。这么多兄弟中,他最羡慕甚至嫉妒的是他六哥。
六皇子清明,平生最爱的东西唯有一样——剑。他痴迷于剑,更是得先帝御赐青锋宝剑一柄,上斩昏君奸佞,下斩小人狐狸精。随后为堵住悠悠众口,他还被特令永远不得成为储君。许多官员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都为这位皇子感到惋惜甚至有人进宫为他鸣不平,然而在这个风头浪尖,清明忽然就离宫了。离开前他只留了一封信,寥寥数语让许多人都不觉红了眼:“仗剑天涯,惟愿看遍大好河山。”
见他沉默许久,景元帝心想自己恐怕还是逼得太紧了,退了一步:“若你答应终身捍卫皇权,不得无故踏出邺城一步,重弦的事,朕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只求能换三哥一命。”夕照妥协了。
在刚回邺城的时候,杜如晦曾开玩笑让他不要入戏,现在可好,他终是在旋涡中泥足深陷,难以抽身。
景元帝定定地望着夕照清瘦寂寥的背影,随手将捏得温热的棋子放至在棋盘上,突然冒出一句感慨:“他们学不会狠心没关系,你学会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朝中上下都齐声称赞景元帝仁慈圣明,法外开恩,留了大逆不道的三皇子一命。死罪已逃,活罪难免,三皇子重弦自此被皇室宗谱除名,贬为庶民,择日离开邺城。据颁布旨意的宫人所言,三皇子已然被晴天霹雳劈得失去了理智,在接旨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约摸着是受了不少打击。
离开邺城的那天,重弦一身利落长衫,身负一尾断弦琴,牵马立于城门前,周身是车水马的喧嚣。过惯了富贵日子,走的时候只有一尾古琴相伴,他盯着面前的两人,调笑道:“我恐怕是喝不上你们俩的喜酒了。”
弱水直言不讳:“三皇兄,我是不会嫁给七皇兄的,你自然喝不到。”
“那还真是巧了。”夕照赞同地点点头,“我也不会娶你的。”
弱水的父亲是掌握了皇朝一半兵力的平原王,他不用细想也明白这场赐婚的意义。不过幸好郎无情妾也无意,弱水被赐婚逼得离家出走,夕照也乐见其成。
“三皇兄,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说着,弱水递给他一个锦囊,里头装了不少金子,“叔父将你从皇室除籍,想必也不会好心送你些盘缠。”
“不必了。”重弦婉拒了她的好意,双眼里都有了异样的神采,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求之不得一般,“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重弦的母亲出身于商贾世家,更是江南一带闻名遐迩的美人,也是因为她抚的一手好琴得到了年轻时景元帝的青睐才被接进了宫。然而再大的家族终是逃不过没落的一天,单纯俏丽的女子也怀揣着一世一双人的空欢喜在深宫无尽的等待里用衣袖拂过落满尘埃的古琴,最后郁郁而终,徒留重弦一人面对四角风云变幻的天空。
蓦然他扭头附上夕照耳畔,声音里带上些许歉意:“夕照,皇宫是座牢笼,困住了除清明之外的我们所有人。我宁死都想着逃离这里,更不知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保住了我的命,但我希望你不要赔上自己。”
在富贵牢笼里的重弦总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潜意识地认为只要将金子花完了,皇宫也就不复存在了,然而皇宫里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哪有挥霍完的一天?
不自由,毋宁死。
重弦是一只被关在富丽堂皇的笼子中的金丝雀,只要能像清明一样出宫,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说重弦不心狠?对自己狠又何尝不是呢?
夕照的视线越过重弦的肩头,落在他身后的古琴上。琴身乌亮蕴华,上头似乎是断了一弦,只剩下了清泠泠的六根弦。他不由问道:“三哥,我一直想知道,为何你的琴断了一弦?”
“断弦琴是我母妃留下的遗物。”断弦琴,断闲情。重弦抿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轻声道:“帮我交给他吧。”
我自己给不了你,但是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记住我。
说完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前方碧空如洗,天地浩大。
小心地打开锦囊,里头有一片金灿灿的叶子,一根琴弦,还有一朵风干了的紫茉莉,杜如晦依稀还能嗅到寡淡的清香。
夕照观察着他的脸色,正色道:“出城的时间往前提了一个时辰是三哥的意思,他说不希望你看着他离开。”
“……但他仍是给我留了个念想。”杜如晦收紧了五指,只觉心里发酸。
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得万种思量。
“迟早我也要像六皇兄那般逍遥自在,寄情山水。”弱水轻声嘀咕了一句,蓦然回首,望见长街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道,“咦,那不是四皇兄吗?”
几人闻声扭过头去,只见步蒹葭身形高挑,在一干熙熙攘攘的众人中鹤立鸡群。
正欲开口打声招呼之时,却望见一个人影伫立在他身边似乎说了什么,步蒹葭则是一脸凝重。不多时那人便消失了,他离开前还无意间望向了这个方向,模样弱水倒是没有看清楚,只记得一对湖蓝色的眼眸,干净澄澈得仿佛蔚蓝的天空一般。
眼睛真美,弱水心下暗叹道。
夕照微讶,“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步蒹葭消失的方向。
……难道是昆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父子,虚假婚姻,塑料主仆。
第13章 俱痴妄
“所以——蚩尤旗的预示并没有错。”步蒹葭面色不善,视线定定地打量了面前的三人片刻,最后停在了伫立在观沧溟身旁目不斜视的昆玉身上,缓缓出声,“可是你们把我引到这里做什么?”
长街深巷,幽远凄清,显得他不甚高调的音调愈加掷地有声。
不等梅三弄开口圆场,步蒹葭眯起眼哼笑了一声,倏忽换上了一副怒容,横眉相对:“我乃是道门中人,顺天意听天道,皇室的事情向来与我无关。至于你们的事情,我睁只眼闭只眼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你说是吧,妖族救星?或者该尊称一句妖皇?”
有点风,绯色残阳在梅三弄清隽的面容上镀上一层枫叶红的光泽。这算是把话说死了,他心下不安,下意识地扭头轻轻唤了昆玉一句“王上。”
“……顺天命听天道?”依旧是那日初见时的熟悉的冷笑,昆玉不紧不慢地开口,像在嘲讽他的冠冕堂皇一般,“你的道不是死了吗?”
他的道便是他的师尊……
恍然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面色煞白,步蒹葭惊愕万分,随即想也不想地厉声大吼道:“我师尊没死!他没有死!他——他会醒来的……”
“闭嘴!你给我闭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倏忽猛地一扬手,一团白色光辉似暴雨一般攻向昆玉,却被昆玉拂手挡了下来。唯余散落的几点星子溅到梅三弄的侧面上,划出一丝轻飘飘的血丝。
“他死了。”昆玉一侧身将梅三弄与观沧溟推到一旁,一边抬手应付毫无章法却不失去狠厉的攻击,一边轻描淡写地望着他。说出的话仿佛温柔却狠厉的利刃,一点一点凌迟着步蒹葭的内心,刀刀致命,字字诛心,毫不留情。
“他早就死了,所以你必须用千年难得一求的金丝楠木棺木收殓,还必须每天时时刻刻寸步不离以自己的修为减缓尸体的腐化。”
“他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不会走不会笑不会唤你的名字,而你毫无作为,选择听天由命——所以你只能每天用自身修为护住他脆弱的尸体,也感动自我地护住你的春秋大梦。”
昆玉奋起一招,将步蒹葭的手反剪在背后,讽刺般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道。”
淡淡痛楚在胸腔内蔓延,步蒹葭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只得垂下头抿着褪去血色的唇,用几缕打斗时散乱的青丝遮住了眼帘中的一切情绪,余下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发着抖,然而手背上青筋隐现,指甲更是深深地扎入血肉中。
知道攻心已然成功,昆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能救他。”
内心几尽被痛楚浸没至窒息,步蒹葭的声音都喑哑了不少:“我……凭什么相信你?”
静静听着面前男子急促的呼吸声,观沧溟睁着一双饱含真挚与感激的湖蓝色眸子,柔声劝道:“殿下,自从你接管妖市之后,妖族子民的日子比起以往来,可算是天差地别。就凭借这一点,王上也断然不会骗你。”
步蒹葭感到身后桎梏消失,随即酸疼的掌中被人塞了一只冰凉的灰色瓷瓶,同时昆玉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这是妖族在每位妖皇后裔出生之时特制的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在每个人漫长的寿命中就只有这么一颗。”
仿佛握住了什么无价之宝,步蒹葭蓦然收紧掌心,一脸凝重:“万妖名册被人借走了,你需要给我些时间。”
所以夕照手上那份果然是真的……思索间,昆玉缓缓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王上,这样真的好吗?”定定地凝视了步蒹葭明显比以往轻快的背影许久,梅三弄忍不住开口。
“我不是神。”昆玉面上平静无波,指尖摩挲着掌中一个青色瓷瓶,淡淡开口,“已经咽气了,哪怕我有还魂丹也是爱莫能助。”
察觉到这对话似乎不太对,观沧溟仔细地观察了两人片刻,呐呐道:“王上,你给四殿下的药是——”
“蛊。”梅三弄默默看他几眼,重重叹了一口气,“驱尸蛊。”
就在观沧溟苍白着脸发愣之际,昆玉蓦然问他,语气尖锐:“你觉得我骗他很过分?”不等他答话,昆玉又道:“换个问法,你觉得到底是我在欺骗他还是他在自我欺骗呢?”
“沧溟,你也别怪他,毕竟一千年的担子都压到了他的身上。”见昆玉如风一般消失,梅三弄满是无奈,“我们的王啊,实际上是个心软到不行的人……他是真心想把还魂丹给步蒹葭的。”
然而死而复生本就是违背天理轮回的事情,只是步蒹葭心怀痴妄,始终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长街尽头的灯笼影影绰绰地闪着模糊的光,一个倚靠在飘荡旌旗下的清瘦身影被拉得颀长,难以触摸,高不可攀。
本想熟视无睹,谁知路过的时候被一把拽住了手腕,倏忽传来的温暖让梅三弄恍惚了一瞬。
“有血腥味?梅梅,你哪里受伤了?”望舒紧张地攥着他的手腕,动作轻柔,也不舍得放开。
被他小心翼翼的语气扎了一下,梅三弄狠下心甩开了他的手:“还望二殿下自重!”眼见观沧溟要伸手帮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安抚一般望了观沧溟一眼,示意他先进去。
一向温雅的男子伫立在一侧,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童般无措地捂着自己的手,呐呐道:“好好好,我不碰你。”
见他如此,梅三弄只觉得一阵痛楚袭上心头,疼得整个人都险些抽搐了起来:“我该说过,我不喜欢瞎子。”
面上仿佛闪过一丝濒死一般的悲怆,望舒用力呼吸着,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缓解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你……说过的。”
“那劳驾别让我再说了。”
只听到一声闷响的摔门声响起,震得大门上方的牌匾都留有余音,随着他的抽身而去,望舒只觉得面前冰冷的空气都被震碎了。
进屋的梅三弄紧紧贴着大门,轻轻用手指在窗纸上戳出了一个小窟窿,借着窗外的淡淡月光,眼睛一眨也不愿意眨地盯着门前仿佛石雕一般伫立着不动的人。面上悲喜交加,近乎贪婪地盯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以后,他发觉望舒慢慢动了,不久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去。他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了,接着垂下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瘦削的肩膀颤动着,抬起头的时候他还是言笑晏晏的梅三弄。
脚下虚软,步履凌乱地向前移动着,望舒也是魂游天际了许久才听到有人在喊他。
“二哥?”眼见望舒有些踉跄,夕照连忙伸手去扶他。
不动声色地掩去内心的失落,望舒淡淡地将一对无神的眸子对着他:“你既然什么都看到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夕照沉默了片刻,蓦然捏紧了指边的衣料:“为什么?”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望舒勾起唇,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没错,毒是我下的,但是你以为我威胁重弦替我顶罪?”
“不,三哥向来无欲无求,无心无肺,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夕照摇了摇头,“我知道是他自己站出来的,一个主动离开邺城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当然也不排除你曾经跟他说过什么。”
“小七,和你谈话就是轻松。”望舒一把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固执地支撑了自己的身体,提示道,“谢玄若是在蚩尤旗现世之时出事,你以为首当其冲的是谁?”
很明显会是具有半妖血脉的琼华,而谢玄又跟琼华……夕照抿了抿唇,难怪之前他去看望的时候,琼华一口咬定那毒酒是冲着他来的。夕照眸光深沉地望着他,耐心十足地解释道:“我问的是你为何要针对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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