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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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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孩子都大笑了起来,连原本抹着眼泪的女童都破涕为笑。正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了一声清冷如雪月霜花的声音:“你们说谁要成亲了?”
  孩子们转过头,却见来人漆黑高大的身影,吓得噤若寒蝉,几乎是一瞬间便作鸟兽散。破涕为笑的女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正惶恐不已,便惊觉自己掌中被塞了一把冰凉的糖果,只见眼前的人俯下身,周围立时弥漫着一股清润的香气,只听得他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难过的时候就吃点甜的……你们说,七殿下要跟弱水郡主成亲了,对不对?”
  “嗯……”女童重重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答。她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枚自己最喜欢的口味,将剩余的糖还给了昆玉,偷偷瞄了他一眼,解释道,“阿爹说家里被发了好多喜糖呢,很好吃!但是我不能多吃的……”
  他们要成亲了啊……
  昆玉站起身来,垂下头怔怔地盯着掌中的几枚鲜艳的糖果,眼神晦暗不明。
  他伏在案上睡着了。
  昆玉的视线落在夕照身边那些零八落的符箓上,细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某种驱邪镇妖的符咒,估计最初样式是出自步蒹葭之手。
  都要成亲了,还有时间忙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昆玉伫立在屋檐之上,浓密的睫毛似是不堪其重般垂落下来,其下深邃的眼眸里噙着些许光华,比以往更深沉些。他不觉注视了许久,随即指尖微动,拨开了一枚喜糖的糖纸,径自丢进了口中。
  戌时未到,街巷中灯影憧憧,落在昆玉的脸上一片交错,待到周围甚是昏茫,人声与灯火都渐渐淡漠在暮色之中,他才启唇道:“不好吃……”
  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却见下方一直沉睡的人眉头轻蹙,颤了颤眼睫,随即一睁眼,便散去迷蒙发现了自己。
  “昆玉!”夕照唤了一声,径自破窗而出,不管不顾地挡住了他面前,眼底的惊喜似要溢出来。见昆玉也停住脚步,夕照喜不自禁,想伸手去搂住他,却被一个闪身躲开了。
  “百年好合。”昆玉的视线望向别的方向,语气也是淡淡的。
  “你知道了?”夕照面上的笑容几乎是僵在了脸上,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要跟我说我便只有一句‘百年好合’吗?”
  昆玉闻声,回首定定地望着他:“嗯,我只是路过来讨几颗喜糖。”
  “糖?有的——”夕照嗤笑了一声,回眸间神采飞扬,他忽然靠近,隔着面前的帷幕用力地覆上他凉薄的唇瓣。
  几乎是立刻就推开了眼前的人,昆玉使劲地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干脆利落旋身离开,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下次再轻举妄动,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夕照望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摩挲着自己暖意尚存的唇,立时笑了出来:“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望舒整个一与虎谋皮遭反噬的反面教材= =
  谢玄:记仇。jpg


第30章 有何错
  临近酷寒时节,阴云连绵,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北风在头顶肆意呼啸,阴暗的暮色里,裹挟着霜寒之气与草木肃杀之意的寒风扑面而来,举目远眺,天寒地冻,似有风雪欲来之势。
  北方山脊的主脉又分出了几条支线,形成黑龙伸出的一道道巨爪,而脚下所伫立的地方隐隐有金色的龙气丝丝缕缕缭绕着,更是时不时地分发着几缕灵气顺着主脉的轮廓滋养着每一根支脉,以及——一柄散发着妖异赤红光芒的长剑,在漫天风霜之中,荧光流转,烈烈如焚。
  视线顺着这柄斩妖剑向上爬,越过手臂,直至看清了面前人冷肃的面容,空气中似是凝结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昆玉轻声道:“你作壁上观不好吗?”
  步蒹葭颔首,微敛双目,眸中不染尘埃,容色孤寂冷绝,手中的长剑在虚空中一划,绽出几点夺目微光,像晶莹剔透的细线一样,飞出几寸之外。他微微启唇:“受人之托,却之不恭。”
  “不错,尔等不幸,吾之大幸。国厦将倾,才有我族容身之所。”昆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但他怎么知道我要来毁掉龙脉?”
  步蒹葭眨了眨眼,思及夕照当时手执院子里的随意折下的一朵秋海棠,立于晚间清风之间,背后是一轮勾月,芳草萋萋。
  “四哥,这不难猜,昆玉本就是回来复仇的。但凡妖邪,以颓势为食。小妖吞气,大妖吞势,勿怪古人向来将亡国旧恨都加诸祸国妖孽之上。若我是他,也会这般。”掌中的花瓣簌簌洒落,几瓣暗香拂袖,夕照咳了几声,淡淡道。
  昆玉的视线始终落在步蒹葭手中的长剑之上,颀长的身影如同一株秀于山林的树鹤立鸡群:“说到底,是我大意还是你们天真,妄想凭一把别人的诛邪剑就拦住我?”
  “红雪三千是师尊的遗物。”步蒹葭身披一件如波澜般在起伏的浅灰色狍子,几缕黑发随意的飘起,手中散发着血红光华的长剑同他一般遗世而独立。
  暗流汹涌,话不投机,一触即发,昆玉指尖微动,只望见一簇迸闪的银白色光芒恍若利刃,裹挟雷霆之势,袭向垂目颔首的步蒹葭。
  步蒹葭面色不变,握紧红雪三千,凝气于丹田之中,长剑一提,划出一圈绚丽的赤红光晕,剑尖轻颤,四周剑气如红花漫天飞舞,温柔缱绻地迎上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势。剑锋边缘寒光闪烁,刺目得使得周围的树干上的残余枝叶都不觉微微卷曲。
  一时之间,天地动容,草木含悲,四周的景色都逐渐模糊起来,恰似一只踏过雪泥的飞鸿,直冲云霄,却又被东风吹破,零落成泥。转瞬之间,已然过了十几个回合,昆玉惊讶于自己所有的招式竟然都被它挡了下来。
  然而纷纷扬扬的红雪落下,步蒹葭闭目立于其间,缓缓伸手抹去唇边微微露出少许血色,只是眉宇之间,看上去竟然无比的凄迷与寂寥。
  “师门不幸啊!”
  “他们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使得我派沦为世间笑柄!”
  “简直枉顾师徒名分!枉顾纲常伦理!”
  “师徒悖德,有违祖训,按例当以门规处置!”
  一个白衣胜雪的纤细身影跪在众人面前,言辞恳切,掷地有声:“蒹葭年幼,修为尚浅,道心不稳,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切都是弟子治下不严,求各位长老念在其初犯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我没错,我只是心悦我师尊。”满身伤痕的少年回首环视鸦雀无声的大殿,一双双惊悚的眼,一字一句地宣告。
  “闭嘴!”白衣人苍白了一张秀气的脸,冷斥一声,猛地一耳光扇在少年步蒹葭的脸上,力道大得他半张脸上都浮起一道鲜红掌印。
  被自己师尊掌掴的步蒹葭沉默了一瞬,随即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世间多得是大奸大恶之人,而我不过是心悦我师尊,便被你们视为虫蚁蛇蝎,唯恐避之不及,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自称‘正派中人’的你们又有何面目宣称自己降妖除魔,以正天道?”
  “你——”有位被他激怒的长老蓦然站了起来,训斥道,“步蒹葭!你连名字都是步戏取的,道门师徒更甚凡间父子,你心生爱慕,此情本就为天地所不容!”
  步蒹葭朗声笑了,眉眼间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轻狂不羁,一声声质问声扣人心扉。
  “我心悦他,何错之有?”
  “连师尊都无可奈何,你们又能奈我何?”
  “你走吧。”步戏皱起眉,别过脸,仿佛不愿意看他一眼,“你本就是皇家的四殿下,他们既然来寻你回邺城,你也该随他们回去,承担你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为苍生谋福祉。”
  “师尊,你赶我走?”似乎是被他眉宇之间的疏离与厌恶所刺痛,步蒹葭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师尊,你看着我的脸!我要你看着我的脸告诉我!”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步戏蓦然扭头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努力隐忍着怒气,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教人如饮寒冰,“为师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快滚下山,懂了吗?”
  “师尊。我——”话音未尽,只感觉腹中一痛,步蒹葭的手有些抖,震惊地低下头,踉跄着跪坐在地,缓缓垂下头,望着那柄自己从小握到大的剑。
  双眼都是深沉的漆黑,步戏的嘴唇张了张,最后收回红雪三千,别开了脸,狠下心留下了一句:“这一剑,从此你我师徒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你好自为之吧。”
  “师尊——师尊!”寒夜朦胧,步蒹葭满腔绝望,失神地望着道人离开的方向,望着他决绝的颀长身影,恍若在盯着一个穷极一生都无法触摸得到的海市蜃楼。
  四周浓黑如墨,黑云压城,风声呜咽,这天地之间,都透露着一副肃杀之意,火苗乍闪之下,映照出所有人半明半暗的诡异面容来。
  “葭儿心存叛逆悖德之心,都是弟子教导不利之责,在此恳求掌门以及诸位长老,念在其身为帝王之后的身份上,饶其一命。所有罪责,我定当一力承担。”被围在人群正中丰神绝世的人,削瘦的肩膀似乎承受不住众人审视的目光些微颤抖了一下。他在众人的死一般的注视之下,慢慢俯下身,以手代步,一步一步地挪着身子,朝着中央的行刑台爬了过去。
  “希望掌门以及长老们放过葭儿……”他的身下一大丛开得茂盛的化骨刺,皮肤接触之时,肆意生长的植物似乎有生命一般,汹涌上来,贪婪地吮吸着皮肤里的新鲜血液,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密布全身。
  行进之处,俱是一片鲜血淋漓,苍白着脸色的步戏却紧咬着牙,哪怕嘴唇不自觉中上出现细细的血痕也始终不发一声,令人侧目。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皮肤的各处渗了出来,步戏踉跄着,以红雪三千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费力举起自己的剑,用力一抹,发亮的剑锋中能看到自己染了主人血的红雪三千在夜里,忽闪着散发出猩红的诡异光芒。
  “此事已了,希望诸位不要再为难他了。”
  步蒹葭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尽,偌大的广场中只余孤零零一人。他俊逸的眉眼猛地一跳,只见步戏面色虚白如纸,淡色唇中的血色已然退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人之将去的灰色。
  “师尊,我错了……”怀中的人已然变得冰冷,仿佛全身的温暖都抽干了一般,冷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无奈手颤得厉害,他试了好几次,才将红雪三千□□。被丢弃在地上的灵剑,发出一声哀鸣,似是在为主人的逝去而悲伤。
  空荡荡的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沾染了血色后变得猩红,像梅花一样星星点点地绽开,开在他空洞的眼眸中,倏忽溢出的一地热泪都没能化解,自然以后的无数个日出也无法溶解。
  “你有心魔。”昆玉出手封住步蒹葭几处大穴,夺下他手中的诛邪灵剑,“你明知拦不住烧毁了万妖名册的我,却还要使用这诛邪灵剑消耗自己一成修为,值得吗?”
  步蒹葭思及夕照的话,默然不语。
  “拦自然是拦不住的,四哥。现在的昆玉,怕是谁也拦不住他,因此你要做的自然是拖住他。”夕照眯着眼睛,笑得狡黠。
  步蒹葭不解地望着他:“拖住他?”
  昆玉再不看他,拾起剑去观察龙眼处的封印,却发现上面的封印曾之前被人加固了一些。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封印的手法似是出自早已失传的上古妖族之手。
  难道是那位身怀半妖血统的大皇子?昆玉皱了皱眉,望着熟悉的文字,却又不好下手。
  “又见面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原来步蒹葭是在等你。”昆玉皱了皱眉,蓦然站起身来,目光不善地注视着一脸沉静的谢玄。
  谢玄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与乾坤袋,口中默诵,只见袋中的一丝血红应声而动,随着咒语与黄符合二为一。霎时光芒大盛,飞沙走石,一团金光如有生命一般,牢固地贴在了龙眼之上。他面色淡淡道:“谢家世代肩负守护皇室与龙脉的使命,等到我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明白今天这事无法善了,昆玉也不在意,只是将红雪三千丢还给步蒹葭,俯身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须臾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他真愿相助,怎会姗姗来迟?原来,最天真的只有你。”
  步蒹葭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红雪三千。他生命中的有一天一直在下雪,连带着他的师尊和昔日欢声笑语都埋葬了那一天的雪夜。
  冷风与屋内孤灯共舞,映照出道人几个春秋都未曾变化过的木然容色。
  “师尊——”一个男子强撑着内伤,闯了进来,一头扎进道人冰冷的怀里,“为什么最近都听不到您的声音了?”
  仍然没有听到熟悉的只字片语,步蒹葭冷冽的神情有一瞬间崩裂:“师尊,我——我有点怕。”
  我是如此害怕得而复失。
  作者有话要说:
  QAAAAAQ虐死我了,蒹葭这个角色。


第31章 红白事
  太阳堪堪找到屋顶的时候,长街上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先从巷子深处传来,然后此起彼伏,整条街仿佛烧起来一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红的嫁衣上端用金线绣满了两两相望的百鸟纹,同样金丝刺绣的艳色霞帔边缘垂下几缕赤色的华丽流苏,下摆上是一只昂扬的凤凰,华丽的尾巴一直绣到裙边。腰间更是系着一只九子同心结,四周环绕着一串碎珠,与新郎身上的那只正是一对。弱水面色不耐地摆弄着发髻上摇摇欲坠的几只白玉凤钗,忽然扭头问道:“五哥,我这样真的好看吗?”
  长河微微哂笑,下意识地想如小时候一般,摸摸她的柔软的脑袋,却对着七零八落的玉簪与步摇望而却步,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啊,我家的妹子,出嫁时自然是最美的。”
  弱水低头微微一笑,额间花钿盈盈欲滴,胜雪的肌肤上恰有几分即将为人妇的娇羞:“想不到五皇兄还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
  见她幸福神情不似作假,长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拾起盘中红艳似火的盖头,低头注视着上面正中的龙凤呈祥图案:“弱水,若是夕照胁迫你,你只管跟五皇兄说。”
  弱水呼吸一窒,面上喜色淡了少许:“五皇兄说笑呢?七皇兄仪表堂堂,我能嫁给他自然是我的福气。”
  “是吗?”长河的手捏紧了喜帕周围垂落下的碎珠,他的面色更是严肃,“可我听二哥说,你之前因不满这桩赐婚曾离家出走过。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就连我这一身武艺也是皇叔亲手所授,我们兄妹的感情自然比他人更好,五哥自然也希望你能追寻自己的幸福。但是你跟五哥说真话,真是你自己愿意嫁给夕照的吗?”
  他这漆黑的一双眼似乎要直直地穿破面上虚假,望进灵魂深处而来,弱水悚然一惊,双手绞紧了两边的衣袂,顿了顿才势均力敌地望了回去,眼神竟是从未有过的嘲弄与凌厉:“若我不愿意,难道还有谁能逼我点头吗?”
  “那就好。”凝滞的空气一消而散,长河低下头,面上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悦,伸手为她盖上盖头,“三哥走了,二哥还在病中,连父皇都受了惊吓,最近确实是多事之秋,亟需要一件大喜事来冲冲喜。”
  屋外乐声震天,屋内却是一片安宁。
  一身喜服衬得夕照整个人容光满面,可是他的面容依旧是一片沉静,平时顾盼生姿的双眸更是沉寂得如同死了的睡莲一般,褪去生机,只显安然。
  “如晦,你恨我吗?”他扭头望向屋内一直垂立在侧、漠然不语的手下。
  自从杜如晦将望舒从谢玄那边带了回来便愈发沉默,就像一座沉眠于浩瀚冰山之下的火山,明面上风平浪静,但或许不知道哪天不经意便喷发出来,将一切燃烧殆尽,只有在闲暇时间才会挥舞着匕首,雕起小人来,一笔一画,甚是认真。
  夕照曾不经意间瞥见过一眼,立刻就知道他在雕刻的是什么了——重弦。
  “殿下,若我恨您,阿弦能回来吗?”杜如晦一双有些冷然的眼眸就那么静静望着夕照,仿佛一把迟钝的刀,一刀一刀、无法反驳地控诉着他的无能为力。“很明显不能。所以请殿下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说完,他目不斜视,出去了。
  毫无疑问,夕照也会对一些事无能为力,比如重弦的死,比如与昆玉的决裂,再比如今日的婚姻。他也没什么可以选择的了,输了自由,输了婚姻,输了一辈子,只能走向一条或明媚或灰暗或清醒或迷惘的道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结局的道路。
  “但是能拿回兵权啊……”
  坐了许久,他站起身,打开门,窗外晴空万里,锣鼓震天,正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此刻最想见,也最不想见的人。
  昨夜一场风,院子的树便愈加消瘦了,夕照带上门,倚在廊柱上。寒风隐隐卷着些许砂粒子,扑簌簌地打在滚烫面颊上,他盯着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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