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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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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珏转头看着他。

“是因为这邛菀国里有人传书与我,”亓官牧道:“说你并未身死,邀我前来一认。”

“所以你便真的来了?”

依着安珏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会为了自己这个弃子而特意走这一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宠妻守则第一条: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拨离间,前白月光的也不。





第65章 第 六十四 章
亓官牧被他这一句问得有些冒火,脸色一沉:“不然你以为是为何?”

安珏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直白道:“云某并不认为自己值得陛下为我走这一遭。”

“安绝!”亓官牧的眼中隐隐冒出火光:“朕在你的心里,当真便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吗?”

安珏未答,算是默认了。

“罢了,”亓官牧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敛了怒气淡淡道:“当初之事是朕对你不起,你会有此想法也实属应当。”

顿了一下又极为认真的道:“但朕此次亲自前来,确然是真心来寻你的,希望你能回到朕的身边,从前的种种,朕都一定会……”

“不必,”安珏神色复杂看着他:“我从进门时就已然说过,从前的定远将军安绝已经葬身于往生崖底了,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平南侯府的世子云淮。”

“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当日之情了吗?”亓官牧问。

“是陛下先不顾念的,”安珏转开目光冷淡道:“当年的旧情,早已断在了那场夏夜的大雨里了,不是吗?”

断在了那杯送别酒里,断在了他拿出虎符的动作里,也断在了自己离京时的那不甚明亮的晨光里了。

“其实朕当日……”

“陛下,”安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像是透过他背后的苍茫夜色看进了当年金戈铁马的混战里:“在最后一座城池也成功被收回之时,我曾派人往颍都送回过一封信,陛下还记得吗?”

亓官牧的脸色微变。

“记得,”半晌,才接话道:“你当日在信里说……说……”

他到底还是没能把信中的内容说出口。

“我说,”安珏的目光又转回他的脸上:“碧落黄泉,不复相见……陛下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朕明白,”亓官牧像是又回到接到那封绝笔书信之时,轻声喃喃道:“你是在怨怪朕不信你,你是在恨朕……”

“陛下错了,我之所以会写那封信,并非是怨怪,更不是恨,”安珏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和语气都格外的平和:“我只是想做一个了断罢了。”

只是想与过去那个全心全意的倾慕着君主毫无自我的自己做一个了断,仅此而已。

说完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阿绝,”亓官牧并没有放弃,又一次叫住了他:“……自从收到你的绝笔书信之后,朕心里就生出了一个疑问,你今日……可否如实相告?”

安珏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但问无妨。”

“当日送信的小兵带回来的遗言里,有一句就当是你错付了,”亓官牧定定的看着他:“……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安珏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虚言罢了。”

“你当初不肯娶妻,”亓官牧却全然不肯相信,又固执的问道:“是为何?”

“陛下,”安珏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看向他:“已经过去了的事情,现在提起,还有什么意义吗?”

“朕想知道,”亓官牧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朕……”

“是,”安珏定定的看着他,承认得坦荡:“我曾经是对陛下生过不轨之心,但也只是曾经罢了。”

因为那个安绝,早就死在往生崖下了。

亓官牧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刺激一般,眼神和脸色同时变了,垂在身侧是双手紧握成拳,许久都没有说话。

安珏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去,从袖中掏出从前被宣璟偷偷藏过的那枚玉佩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尽歇,街上早已没了行人,他没有使用轻功,就那么静静的在长街上走着,总感觉自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

冬夜的冷风骤然吹过,直将安珏吹得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同时也终于将他遗忘的事情从心底的漫天大雾里吹得显出形来——明月楼之约未赴。

安珏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施展轻功的朝着醉仙居的方向飞速掠了过去。

明月楼早已关门落锁,只有一侧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

怔怔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往临安王府走上一遭。

“义父!”才刚走到平日里惯常往里潜的墙头下,墙头上就传来了尉迟风欣喜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安珏仰头看着他:“你蹲在此处做什么?”

“等你啊,”尉迟风道:“哥哥在正门口,不知道你会从哪边进来,便分为两处等着了。”

安珏跳上墙头把他一并拎进了院里:“等我做什么?”

“林大人让我们等着的,”尉迟风道:“说若是见你来了,一定要拦住你,不能让你此刻去见舅舅。”

“……”安珏愣了一下:“为何?”

尉迟风道:“舅舅疯了。”

安珏:“……”

“是真的,”尉迟风的语气极为认真:“他今日从宫里行完及冠礼回来就匆匆带着我们去了醉仙居,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不知为何,就在我们回来之前,他忽然默不吭声的把明月楼给砸了。”

安珏又是一愣。

“不止这样,”尉迟风又道:“他回来之后,不仅把门口的灯笼给拆了,还将他自己所有的玉佩全都给摔了,那些碎玉现在还在他的卧房门口呢,没人敢去收拾。林大人和花落哥哥都说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舅舅发这样大的火,让我们都先避着点,特别是你。”

安珏听他说完,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袖中摸了摸,感觉自己大概知道他为何会有那般行径,抬手摸了摸尉迟风的头:“夜寒风凉,你先去门口把你哥哥叫回屋里去,我去看看他。”

“不行,”尉迟风抓住他的袖摆:“林大人说舅舅现在不可随意接近的,惹急了他可能会杀人。”

“没事的,”安珏道:“他伤不了我。”

“……”尉迟风试图再劝:“可是……”

“乖。”安珏没再听他多说,朝着宣璟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宣璟的卧房门口果然是一地的碎玉,在明亮皎洁的月华下闪着泠泠的光,像是落满了半个庭院的细碎星辰。

安珏一路避开那些碎玉走到了宣璟的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安珏抬手又敲了敲。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安珏没有再继续敲,只静静的站门边等着。

可他等了许久,屋里也毫无动静,仿佛并没有人。

安珏凝神思索了片刻,忽然抱臂靠在门框上轻声道:“我今日,去见亓官牧了。”

这回有动静了。

不过不是在屋里,而是在他头顶上。

听见房顶上的细微动静,安珏往外面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宣璟正拎着酒壶坐在正中间的屋脊上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安珏一怔:“更深露重的,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宣璟未答。

他披着一身霜白月华,就那么一手拎着酒壶一身撑在身侧坐在屋顶一动不动的回头看着他,眼里涌动着许许多多晦暗不明的情绪,又仿佛氤氲着些不甚明晰的湿气。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安珏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院中那些闪着细碎光芒的碎玉折射进他那双好看得有点的过分的氤氲瞳眸中,好似把那些细碎星辰全都装进了眼里。

安珏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飞身掠了上去在他身边坐定:“我听说你今日砸了明月楼。”

宣璟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玉酒壶没说话。

安珏又转头指着那一地的碎玉:“你跟这些玉佩有仇?”

宣璟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将酒壶放在一边,还是没说话。

安珏也不急,只又道:“我今日去见他的事情,你是知晓的吧。”

他并未刻意隐藏踪迹,想来宣璟的人应该早已知道他的去向。

宣璟端着酒杯往唇边送的手一顿。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安珏又道:“或者说,不想知道我与他都秘密商谈了些什么?”

“这样吗?”宣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欺身过去架到他脖子上,眸色暗沉,呼吸之间都充斥着浓浓的酒气:“我应该这样逼问你吗?还是说,”将匕首又贴近了几分:“我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你拔剑相向,就像你当初在双槐镇的时候对我那样?”

安珏:“……”

……到底是有多记仇?

悬在颈间的匕首应是上等的玄铁铸造,虽然与皮肉还隔着点距离,安珏仍然能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寒气。

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自己往前送了送,“你会吗?”

宣璟手里的匕首骤然脱了手,在琉璃瓦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亓官牧说,”安珏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当年被逼赴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所以呢,”宣璟的身体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随即又嘲讽的笑开:“你今夜又是来找我清算旧账的吗?”

看着他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象,安珏往他那边微微倾身:“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些什么吗?”

宣璟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却一点都未达眼底。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开口解释,而是连具体内容都没问就全部认下了:“皆是实情,我无话可说。”

安珏:“……”

这个人真是……

就不能好好的说句实话?

安珏又定定的凝视了他片刻,猝然欺身吻住了他。

宣璟瞳孔陡然放大,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宠妻守则第二条:不管回家以后算不算账,先和前任暗恋对象划清界限再说。

宣璟:记仇。jpg





第66章 第 六十五 章
趁着他发愣的间隙,安珏直接连着他的左手手臂一起将人揽住圈进了怀里,学着他之前在平南侯府的样子,动作生涩却又激烈的吻着他。

亓官牧在一起小酒楼里的话大大的刺激了他,在他开口说宣璟与他并无不同时,安珏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了把他诓去郴阳郡时宁愿自己让身陷囹圄的样子。

还有他在双槐镇上费尽心思为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以及,后来的这些别扭的回护。

明明心里就是在介意,就是在生气,却偏偏还是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就是因为信任,所以才没有质问,却偏偏还是要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才会对所有的人和事情都保持着这样一种质疑的态度,连他自己都好像信不过一样。

不信别人会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全心全意的爱上谁。

安珏不知道要怎么平息自己心里的隐隐泛出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只能遵循本能的吻住他,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和这满腔的深情传递给他,才能堵住他后面所有可能说出的口是心非的话。


手里的白玉酒杯因着他这个动作从手里掉了下去,在屋顶上滚了几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是一声脆响。

宣璟被这一声脆响激得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就往安珏的命门袭去。

安珏早有准备,一边将他圈得更紧,继续强硬的吻他,一边快速的和他过了几招,轻易的把他另一只手也制住了。

宣璟又想动脚,安珏又先他一步倾身压过去右手护着他的头将他整个人都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呼吸急促的交缠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在瞬间升了温。

宣璟一直都在激烈的挣扎着,甚至无奈之下一口咬在他侵入自己口腔的舌尖上。

但安珏却一直都没有退让,就这么继续和他唇舌纠缠着,强势到不容拒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充满攻击性的安珏。

宣璟眼也不眨的看着安珏,后者也在回视着他。

两人就这么互相较着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已经开始弥漫着血腥味的时候,宣璟才终于像是脱力一般放弃了挣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察觉到他的动作,安珏也闭上了眼,缓缓放开了他被自己强硬的按在头顶的右手,揽着他腰的力道松了些许,就连吻他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手上的钳制一松,宣璟又猝然睁开了眼,抬手又要袭向他的面门。

安珏只做毫无所觉,仍旧轻柔的吻着他,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宣璟的手停在他头上一寸的位置,发神的看了他一会儿,终是又闭上眼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回换安珏愣住了。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瞬间定了格。

宣璟没给他太多愣神的时间,手上一用力,将他的头又向压自己的方向压了几分,手指浅浅的插进他的发间,反守为攻的继续着刚才的亲吻。

又是一番唇舌纠缠之后,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你就不怕我刚才真的杀了你?”

宣璟揪着他的衣领哑声道。

“你不会的。”安珏静静的回视着他,眸深似海,语气和宣璟当初在双槐镇的漫天飞雪里说这四个字时一样笃定。

宣璟重重的推开他从屋顶飞身而下。

“亓官牧说的,”安珏也跟着他跳了下去,抱臂倚在门边,语气平淡:“的确都是实情吧。”

宣璟推门而入的身影一僵。

“他还给我看了供词与你们的往来信件,”安珏又道:“上面详细的写明了你的计策,每一封书信上都明明白白的印着你临安王府的印鉴。”

宣璟彻底僵在了门口。

“好一出心思缜密的离间计,”安珏站直了身体,定定的看着他僵直的背影:“将每一步都算得那般精准,实在是常人难及。”

“想将天下作为棋局,自然得一步三算才行。”良久,宣璟才继续抬步往屋里走:“他既已告知了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又何必要来我这里走这一遭。”

“所以你从十几年前就算到今日了吗?”安珏叹了口气,想了想,学着林逸的口气道:“连我会去祁耀会成为今日的安珏全都算到了吗?那我看你就不要做这个劳什子的王爷了,去大街上摆摊算命吧。”

宣璟顿住脚步,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生什么气?”见他始终不打算开口解释,安珏忍不下去了,直白道:“明明一直被设计诓骗的人是我。”

宣璟转头看着他。

“我去见他,”安珏抬脚跨进门,在他身前站定:“不过是做个了断罢了,无论他说什么,我总归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宣璟仍旧看着他。

“那块玉佩我今日已物归原主,此物,”安珏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枚玉佩递与他:“是我雕来送与你的生辰之礼。”

自从在勤政殿门口见到亓官牧之后,宣璟就每日去他的屋顶呆上一会儿,安珏只佯作不知,只一边揣测着亓官牧的来意,一边开始着手雕这枚玉佩,赶了几个日夜,才终于雕成。

正因为事务繁多,加上亓官牧的邀约来的仓促,所以他才会不小心忘记了今日便是他的生辰。

不过还好,虽然他与林逸的计策没能施行,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至少宣璟嘴上不肯承认,行事上到底还是能看出些端倪。

安珏明白,他此刻死撑着不肯像从前一般开口解释,不过是在介意他与亓官牧的前事罢了。

他以为自己今日就是因为要去见亓官牧所以才未赴明月楼之约。

这个人,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却还是不肯承认。

宣璟愣愣的看着那枚自己亲眼看见安珏雕出来的玉佩,半晌,才偏过头语气生硬的道:“本王不需要。”

“那你便当是我非要送与你的吧。”安珏也没在意,抓过他的手往他手心里一塞,指了指门外的碎玉:“若实在不喜,只管与他们一样处理,这个本就雕得仓促,我下次再给你雕个更好的便是。”

宣璟:“……”

默默的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半晌,才又语气生硬的解释道:“我当初,并不知晓祁耀的定远将军就是你。”

知晓之后,才又临时改了主意。

“我知道,”安珏道:“在万灯楼前你曾说过,你是在掉下往生崖时才认出我的。”

顿了顿才又语气不大自然的道:“在苍桓山上时你曾说你给不了我任何回应,可方才……算什么?”

他指的是刚才屋顶上充满血腥味的那个吻。

“安珏,”宣璟定定的看着他:“我终究是要走到那个位置上的。”

终究,是要娶妃纳妾,后宫满座的。

“那又如何,”安珏不以为然,淡淡道:“你只管走你的康庄大道就是,我又不会拦你分毫。”

“你就不怕我成为第二个亓官牧吗?”宣璟问。

“那也得有第二个算无遗策的宣璟才行,”安珏失笑:“可这世上并不会再有第二个宣璟,不是吗?”

会凡事把自己放在首位,会先为自己考虑,值得自己倾其所有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的,只有眼前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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