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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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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鹤脸上的表情仍旧寡淡疏离,恭敬的应道:“是。”

“十几年过去了,”明德帝上前一步,眼中逐渐泛出哀意:“你还在生朕的气,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陛下说笑了,”林清鹤随即后撤了一步,拱手垂头道:“微臣不过一届臣子,怎敢与陛下置气。”

“罢了,”明德帝眼中的哀意更浓了些,苦笑了一下,又重新转过身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腰板挺得笔直,重新拾起了帝王之威,只是再出口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当年之事,是朕因一己之私对你们不起,自然也没有什么脸面去要求你的谅解。”

林清鹤仍旧保持着拱手垂头的姿势,没有起身,也没有接话。

“修竹苑里的拒霜花,”明德帝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今年开得可还好?”

“劳陛下记挂,”林清鹤道:“甚好。”

明德帝又道:“比之临安王府和太傅府的如何?”

“太傅府的也开得甚好,至于临安王府的,”林清鹤面上的敷衍之色愈加明显,但语气仍旧十分恭敬:“未曾相见,不知其貌。”

“朕听说了,”明德帝的语气里多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你如今是愈发不爱出门了,连璟儿也不愿多见。”

林清鹤没接话,明德帝也没有再接着问。

整个正殿都仿佛在一瞬间变得空寂了起来,连空气中都隐隐透着一股压抑而沉郁的气息。

“你的心性向来内敛稳重,甚至有时还有些迂腐,这大半辈子,朕也就只见你使过那一回性子。”半晌,明德帝才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一边像是数着步子一样的往台阶上走,一边又语气低缓的开口道:“朕在勤政殿里等了你十四年,等着你哪一天像他当初一样提着剑来找朕讨一个说法,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是这般的因循守旧,愣是半分不肯逾矩,连质问都没有一句。”

听了这话,林清鹤脸上的神色不易察觉的松动了些,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还在缓步往上走的背影,“君臣之道,上下有别,微臣,不敢以下犯上。”

明德帝在倒数第二级阶梯上停住了脚步,带着明显的指责语气道:“太过恪守成规,是你此生最大的错处,若你当年能早些言明……”

“就算我当年早早言明又能如何?”林清鹤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些许温润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后来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吗?”

站在台阶上明德帝身体微不可察的晃了晃,闭上眼又将当年的情形仔细想了想。

会的。

不管他是否言明,后来的一切都会发生,无可更改。

沈玉暖会嫁给自己,是必然,也是无法改变之事。

但……

“若是你早些言明,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解。”

比如,假嫁虚娶,有名无实,他可以成全他们,也愿意成全。

“无解。”林清鹤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的把他以为的那个唯一可以逃避的缺口也直接给他堵死了:“阿暖喜欢的是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你。”

什么与他两情相悦,全都是假的,不过是害羞的少女不愿意吐露自己的真实心意罢了。

他这话一出口,台阶上的人久久无言。

早就有此猜想,却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

明德帝脸上的苦笑更甚。

林清鹤的这句话,直接让他连最后一个能聊以□□的借口也没有了。

“朕有些乏了,”长久的沉默之后,明德帝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林清鹤盯着他仿佛一瞬间佝偻下来的背影看了半晌,行了礼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却又在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时目光中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只听他语气认真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明德帝重新将手负在了身后,合上了双眼:“但问无妨。”

“对于当年之事,”林清鹤目光平和的看着他,语气平静的缓缓道:“陛下可曾生过半点悔意?”

明德帝睁开眼,负在身后的双手骤然一僵,又陷入了沉默,始终没有做出回答。

林清鹤站在原地等了近半盏茶的时间,见他仍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抬脚就欲离去。 

“子蕴,” 明德帝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口,神情茫然的道:“阿暖她……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位女子?”

林清鹤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道:“心无城府,天真烂漫。” 

 “心无城府,天真烂漫,”明德帝轻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缅怀:“是啊,那样单纯美好的一个人……”叹着气复又闭上了双眼,到底还是将那些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尽数咽了回去,只噓叹道:“是朕亲手毁了她。”

 林清鹤不明白他这一番长嘘短叹的用意,也懒得去猜,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只又冷淡疏离的道:“既是落子无悔,又何必再惺惺作态,逝者已去,生者……便各自安好吧。”

说完,仿佛再也不想听他继续说些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了吧。”

明德帝转过身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着喃喃道。

拾级而上走到了那个天下人眼中最尊贵无比的位置前,抬手一点点的抚过扶手上那些精雕细琢过的龙纹,最后极有气势的掀袍落了座。

明德帝带着无尽感慨的黯然之声在空寂的大殿里缓缓的响起。

“世人皆想握重权,一朝踏上万人巅,焉知此道不堪行,只余高处不胜寒……悔也?愧也?安能有其用也……”

话至了末,几乎都已经听不真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不好意思我昨天说错了,忘了这一章是明德帝和林太傅的主场,宣璟在下一章






第51章 第 五十 章
安珏一直在门口守着,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见林清鹤又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下意识的就要举步相送,被其一抬手拒绝了。

看着他愈渐远去的背影,安珏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比来时少了些什么。

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少了些什么。

有侍卫脚步匆匆的与他擦身而过,小跑着赶至安珏身前,气喘吁吁的急声道:“云副统领!”

安珏抬手扶住他:“何事如此着急?”

“陛下……陛下在里面吗?”小侍卫半弯着腰将右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烦请副统领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就说临安王和恒王殿下在树林里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安珏一愣:“可知是为了什么?”

小侍卫道:“好像是为了一头野猪。”

安珏:“……”

“容我先进去禀明,”安珏心下也有点担忧:“你在此稍后。”

小侍卫抱拳弯了弯腰:“劳烦副统领了。”

安珏拍了拍他的肩,抬脚进了殿门。

“启禀陛下……”

安珏的话音戛然而止。

好半天才又试探着喊了一声:“陛下?” 

 龙椅上的明德帝姿态随意的坐卧在位置上,右手搭在龙纹突出的扶手上,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唇角还隐隐挂着一丝血迹。

“陛下!”安珏一惊,大步转身下意识的就要去门口喊人。

“站住。”明德帝轻咳了一声,勉强将自己从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和眩晕中强拉了出来,自袖中掏出锦帕擦净了嘴角的血迹,声音还有些虚弱:“回来。”

刚才咏叹完之后,看见林清鹤没了方才的平静沉稳,脚步略略虚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多年来积郁在明德帝心里的那些心结和强压在心底的悔愧终于在一瞬间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导致他当即感觉到了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再也无法保持着笔挺的坐姿,直接歪倒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安珏进门唤他第一声时他还感觉十分乏力,本不欲搭理他,可眼见着他就要转身出去叫人,才不得不出声阻止了他:“你现在出去喊人,是生怕别人寻不着由头来参子蕴一本吗?”

安珏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子蕴应该是林清鹤,心里咯噔一下,立时变了脸色。

如今宣璟已经正式放出风声要参与夺嫡,林清鹤虽深居简出从未表态,但从林逸与宣璟平日里的做派来看,太傅府怕是早已被归在了嫡幼子那一方,恒王的人必定是在时时紧盯,随时在等着拿捏他们的错处。

倘若明德帝刚才没有及时叫住自己,他真的叫人去请了太医。那方才大殿里四下无人,太医来了,明德帝若一直不醒,无人可证,他根本无法想象到时林清鹤和太傅府会被扣上个什么罪名。

皇室里的这群人向来擅长化简为繁,借题发挥,一个弄不好,甚至还可能会连累林逸和宣璟,演变成一桩“弑父夺位”的冤案。

想到这里,安珏的背后不自觉的出了一层冷汗。

明德帝坐正了身体,看着他的反应,知道他应是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点到为止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尽量敛了倦意强打起精神问道:“你方才,是要禀报何事?”

“回禀陛下,”安珏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小侍卫报给自己的事情,拱手答道:“方才有人来报,临安王殿下和恒王殿下在围猎场里……打起来了。”

明德帝像是早已听惯了这样的奏报,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这次的原因又是为何?”

“据说,”安珏心情复杂的道:“是为了一头野猪。”

“混账!”明德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当即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赤明国的使者尚在猎场,他们还不知收敛行径这般荒唐!你派人……不,你亲自去把那两个逆子给朕带过来!”抬手用力的将手边的剑丢给他:“谁要是敢拒不受召,你就用朕的这把尚方宝剑架着他来!”

“臣领命。”安珏动作利落的接了剑,带着满心的担忧和迷惑跟着小侍卫赶去了围猎场。

刚赶到现场,就看见宣璟冷笑着挽了个剑花用一个假动作引得宣琅一剑刺歪,再反手攻向他手腕顺势将宣琅手中之剑给挑了出去。

那边有人!

除了安珏,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宣璟把剑挑开之后刺向宣琅的那一幕上。只有他看见了,宣琅的佩剑飞出去的方向,有一个低等侍卫打扮的人,正半身隐在树后,一脸呆滞的看着那柄飞速朝着自己而来的利剑。

他们之间还有些距离,即便是他动作再快要赶过去将他推开也完全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安珏来不及多想,拔出了尚方宝剑就用力掷了过去,堪堪在距离那个小侍卫不到两尺的地方将那柄利剑给击偏了,让它直直的钉在了树干上。

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小侍卫被吓得连眼睛都忘了闭,自然是看清了救自己性命的那把剑是从何处横空而来,面色惨白却又带着无尽的感激之色朝着安珏看过去……两人皆是一愣。

是中秋宴那晚御花园里的那位无名公主。

安珏心下骤然一沉——宣璟和宣琅差点误杀了自己的皇妹。

两剑相撞的铿锵之声自然而然的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赤明国那些不认识安珏和那位公主的人先是茫然的将目光转向了钉在树上和落在树下的那两把剑,然后快速的扫过那个“小侍卫”,落在了安珏身上,皆变成了困惑之色。

而认识他们的人脸上的表情,那就只能用精彩纷呈来形容了。

几位王公大臣和经常随侍御前的侍卫们都是一脸的愕然和震惊。

“那是……”

有人目瞪口呆无意识的开了口,被身旁人扯着衣袖用眼神给制止了。

宣璟将剑架在宣琅的脖子上,先是一脸冷漠的看了安珏一眼,又看向地上那把尚方宝剑,最后将目光落在“小侍卫”身上时,眼神和脸色都很合适宜的同时变了变,收了剑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到了安珏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语带嘲讽的轻声道:“云副统领真是好快的身手。”

仿佛在指责他多管闲事搅了自己的局。

安珏:“……”

他现在还是觉得林逸先前的话并不十分可信。

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宣璟身上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安珏,最后不可避免的看到宣璟启唇然后安珏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的林逸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恨不得上前给宣璟一刀,内心感到一阵绝望:“完了,前功尽弃。”

“隆安?!”宣琅脸色大变,也从树上落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将自己的亲妹妹从地上给拽起来就是一顿质问三连,连声音都有些抖:“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准你悄悄跟来的?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皇兄……”隆安公主惊魂甫定,被他这么一吼,刚才硬憋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扑进他怀里带着明显的哭腔道:“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宣琅又惊又怒,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转头看向宣璟蛮不讲理的怒声道:“本王不信你站在高处还看不见隆安在这里!”

这句话就很有深意了。

他没有说有人在这里,而是说的隆安在这里。

言下之意,便是说宣璟是有意要杀皇妹了。

且还把直接把自己给择干净了——因为在场的除了赤明国的人之外,皆知隆安公主与他同是窦皇后所出,宣琅对她向来疼爱,是绝不会对她下此杀手的。

“二皇兄这话说得未免有些穿凿附会,是实实在在的偷换概念了。”宣璟明显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冷笑了一声,当场戳穿了他的心思,反咬了一口:“隆安打扮成这般模样,又藏在树后,众人皆看见我当时一心在与你缠斗,如何能知道她那边,又如何能知道是她?且你与我同样处在高处,剑又是从你手中飞出去的,方位这般正好,焉知不是你为了陷害我故意丢出的?”

乍听之下他这话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仿佛字字有理可依,瞬间把宣琅无中生有出来的矛头指向了他自己。


“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宣琅当即怒目圆睁:“我为何要害我一母同胞的亲妹!”

“如你所言,”宣璟的冷笑里多了几分嘲弄:“我又为何要害我同父异母的皇妹?”

他这话也算是一下子“点醒”了在场的众人。

满京皆知,他虽和窦家的人向来水火不容,可却独独对这个就算宣璟给她冷脸也喜欢经常去临安王府找他的皇妹向来宽厚。

众人一时都分不清是什么情况,只好习惯性的在心里将这事定性为了这是他俩借题发挥的互相攀咬,便也就都站在原地看着热闹,愣是没一个人上前相劝。

不但没人相劝,还有个火上浇油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异族打扮的美貌女子手执软鞭站了出来:“你们各执一词,说得都颇有几分道理,我们又怎知谁说的才是真的呢?”

邛菀的众人:“……”

他们就空口白牙的吵个架,您就别跟这儿火上浇油了好吧。

“我相信我皇兄是无心的,”彻底缓过来的隆安公主从宣琅怀里站直了身体,又带着几分怯意看向宣璟,语气坚定的道:“也相信六皇兄,他一定不会害我的!”

宣璟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别过了头。

他确实不会害她,却也是真真切切的算计了她一把。

事实上隆安公主能安全而又不被人察觉的一路跟到苍桓山,少不了宣璟在中间的周旋。

一方面是怕她有什么危险,一方面是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计策——他要利用隆安将一个真相送到明德帝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林逸:……脏话





第52章 第 五十一 章
“云副统领,”见赤明公主似乎还打算要说些什么,林逸赶紧抢在她前面开了口,走过去捡起了被遗忘在地上的尚方宝剑:“云世子带着这尚方宝剑过来,可是圣上有什么旨意要宣?”

“是,”安珏明白了他的用意,自然的接话道:“陛下口谕,宣两位王爷即刻前去觐见。” 

“怎么是你?” 宣琅皱了皱眉:“冯跃呢?”

“属下不知。” 安珏假装没看见他眼里的不满,不卑不亢的答道:“陛下已在正殿等候多时,还往两位王爷早些前去。”

“陛下连尚方宝剑都让他带来了,” 林逸见宣璟露出了一副明显不情不愿的神情,脸上分明大大的写着不去两字,就差没直接说出口了,委婉的提醒道:“可见是真的天颜震怒了,且又出了公主这档子事,两位王爷还是早些前去的好。”

 宣璟神情不耐的收了剑,先行走了。

一行人各怀心思浩浩荡荡的跟着回了行宫去了正殿。

明德帝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正一脸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等着他们。 

骤然看见了跟在宣琅身边的隆安,脸色微变:“谁给你的胆子私自离宫跟来这苍桓山的?” 

万一在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办!

明德帝的这一声质问并非是真的气她私自跟来,毕竟他这一生也就两个女儿,一个多年前因为和亲嫁去了离寅,剩下的,就只有隆安这么一个了。

平日里都是宠着惯着,生怕她吃了半点亏,受了半点罪,一想到从昱京到这苍桓山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就又惊又怒。

“父皇……” 隆安公主被他这么一吼,嘴比脑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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